“小六应该快到了吧。”
“快了，早上有打电话过来，跟他说了我们住的地方。他家到这里，搭飞机不远，快中午的时候到。莫虚，魔都最近有一场演唱会，要不要加入游玩形成？”
“加进去，反正到时我们都是看心情玩，多一个安排也不错。找找还有可以玩，继续加。”
“东方明珠，这个要不要？”
“必须要，也加进去。”
“莫虚，在群里问问，谁有什么想玩的？”
符伯言在纸上的游玩行程又记下一个内容，抬起头对莫虚说，然后寻思继续添加内容。
莫虚很快得到回复，说：“小铃铛说要去蹦极。”
“让木银屏把她绑了，然后从峨眉二峰扔下去就行了。”
符伯言否了丁玲不切实际的想法，魔都哪里能找到蹦极的地方。经常从两千米高峰练轻功的人会觉得蹦极好玩，那个丫头脑袋开洞了吧。
“小六说要去一家私人夜店，苏飞准备好一个地方招待我们，银屏强烈要求挤出三天的时间跟她切磋。”
莫虚继续报出各人的要求，最后一个他用无奈的语气以示抗拒。
“银屏到时候我有办法搞定她。其他都没问题，每个时段基本覆盖两三个游玩活动，到时看心情玩就行。”
符伯言弹了弹纸张，上面写满后天开始的种种活动行程。
伸伸懒腰，符伯言打个哈欠，拿着自己的手机趴在桌子上上网冲浪。
一同坐在地上的莫虚有样学样，也跟着趴在矮桌上，双手捧着手机，看自己的剧。
如同典型的大学青年宿舍生活，没事的时候大家宅起来沉浸自己的世界，共同享受着平静的时光。
不知不觉很快就到了中午，符伯言和莫虚还没决定好去哪里吃饭。刘小六踩着饭点的时间到了，可惜没带饭，不够大学生风格。
“居然没带饭。”
符伯言嫌弃脸迎接门外同样‘一个背包’轻装的小白脸帅哥，刘小六。
刘小六，任谁都想不到有如此东北味名字的汉子长相妖娆，绝对可以压下时下年轻女孩喜爱的娘炮‘欧巴’，气质带有阳刚，阴阳并重，养眼得很。
“那样太给你省钱了，哥们可以没有昨晚的规格，但我的接风饭局别想用外卖在套房里混过去。”
刘小六得意说，没进这间昨晚刚改的两人套房的房间。
莫虚摇下手算是表示欢迎，眼睛仍看自己的剧，头也不：“我们怎么解决午餐？”
“问小六，魔都他熟，我只管买单，他敢吃十万美刀，我送他见银屏。”
符伯言言下之意可以再次接风，不过但不能狮子大开口，不然小六敢上米其林三星餐厅。
“放心，我找的地方绝对物美价廉。拿上东西，先解决午餐，再去我从朋友解借来的地方落脚，那里住我们六个人没问题，环境也不错。”
刘小六赶紧澄清，免了自己吃大户的心思，来这里就是为了避开练武狂木银屏。这时也显露出他在江湖做中介的能力，轻而易举在魔都找到六人住的房子。
“好嘞。”莫虚关掉手机，动身去自己房间收拾东西。
“我也收拾东西去。”
符伯言先收好昨晚洗好的衣物，今早放在卧室晒太阳。在外面他全自己手洗，并用酒店必备的吹风筒吹干，第二天拿出来晒一下。
做法有点俗气和吝啬，有些事力所能及，他还是喜欢自己去做。更况且‘顾客是上帝’这种名言，他相信，相信一半而已。
退了房，刘小六指明地方，三人坐上计程车直奔据说只有熟人才可以去的名厨私家菜。
计程车走了一半的路程，剩下的路程刘小六带着符伯言和莫虚在魔都的lc区绕来绕去，慢慢远离魔都的喧嚣急躁。
“想不到魔都还有这么幽深静谧的地方。”
环视四周的环境，符伯言感叹说。
上个世界的老建筑，院子里种着花草树木，部分墙壁生长着些青苔。
寥寥的人声，夹杂犬音和猫叫，显得更加幽静。
这种地方不禁让符伯言想起老家乡下，童年肆意奔跑于青石小巷的感觉。
“挺不错的。空气清新，又凉爽，小六，我们会在附近落脚吗？”
莫虚满意说，这里的温度起码比在市区内凉爽多了。
走在前头的刘小六也不卖关子，说：“离这里不远。以前的一个老报社，被我爷爷的朋友买下，改成双层的大别墅。他们移民国外，这件屋子交给我爷爷照看。说是有人中意的话，也可以卖出去。”
莫虚有点心动，问：“伯言，有没有兴趣买下了？”
“没有。”符伯言果断说，“住在这里不能飙轻功。”
“终究比不上再名山大川自由自在。”莫虚说，放弃买下别墅的念头。细想了一下，这个地方虽然偏僻，终归在大都市内，容易招惹是非。
“别人飙车，我们飙轻功，想想真带感。”
刘小六前头说着话，带着符伯言和莫虚走进一家院子，熟悉的就像走进自己家一样。
没进去里屋，刘小六带头在庭院的一方石桌坐下，运起真气向屋里喊：“老板，有客人到了。”
符伯言和莫虚也很满意落座的地方，正好在一颗枝叶茂密的树下，十分清爽。
很快，一个穿厨师服的板寸小伙子走了出来，爽朗跟刘小六打起招呼。
“哟。六哥带朋友来了，真是对小店照顾有加。里面还有几间好厢房空着，请往里面坐坐。”
“不了，我朋友不喜欢吹空调。”刘小六摇摇手，然后开始点单，说：“泰子，烤羊腿来两盘，羊羹汤一个，再来两个素菜，一壶碧螺春，要大壶的。剩下我们自己来，你就赶紧忙去吧，听里面的人声，起码三四个包厢的人在等你。”
“记下了，六哥，你稍等。等下兄弟再出来跟你喝一杯。”
板寸小伙泰子也不多作客套，今天确实忙着了，里面确实还有四个包厢的客人们在等着。
至于刘小六怎么听得到隔音良好包厢里面的人声，他早见识真正江湖人的神奇，也不去好奇刘小六带来另外两人。
“不错，听劲见长了。”
符伯言对刘小六赞赏笑说，他的听劲比小六好，分辨出四个地方，十九个声音，但是比小六晚了很多。
老江湖和新手的区别立下分明，前者时刻对周遭环境保持警觉，后者就像符伯言这样后知后觉。
行走江湖善用听劲尤为重要，它在武道中不可不说为一大进步指标，由真气附着在听力机能部位所衍生的武术基础特殊能力。相当现代战争中的雷达，少了它奇异的听声辩位能力配合，练武的人的反应机动无法超越常人的局限，无法防备暗处致命攻击。
刘小六幽幽说：“有银屏在追赶着，群里谁敢不进步吗？”
“伯言拉银屏进来，不就为了这个。但是，你们能想象一个星期准备被人找上门切磋的痛楚吗？”
莫虚抱怨说，每次跟木银屏切磋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赢了没什么，输了丢人。为了保持全胜，他每次比斗都得全力以赴，算是有所精进，也很辛苦。
“我倒是很愿意跟银屏多多切磋，好久没动手，感觉功夫生疏了。”
捏捏拳头，不用比试，符伯言也知道自己的手脚功夫该好好练练了。
“原来你所谓办法就是跟银屏打，那么过几天银屏就交给你，你确实该练练。”
莫虚如释重负，既然符伯言这样说，可能连续好几天的切磋就交给他全程去交手。
“是该练练。”
符伯言打着哈欠，稍微仰起来看向远方，眼神懒懒的。后面他有句话没说，不然杀人都不利索。
江湖从来没有离开过血，他开始保持一定的警惕性，不想犯太多刚才同样的错误。
很快，就有服务员过来摆放碗筷。两盘烤羊腿也被端上来，焦香灿黄，良好的刀功剔骨剁块，还原为羊腿样。
色香味俱全，搭配那口清淡的羊羹汤，十分下饭。几道菜到了最后也花不到五百，真正的物美价廉，值得一吃。
到了最后，三人心满意足拍拍鼓胀起来一点的肚皮离开。
半个小时多一点的路程，落脚的地方终于到了，一栋外墙布满爬山虎的大宅。
“还好，还算干净。我可不想废一番力气去打扫卫生。”
符伯言满意说，屋内家具用具一一俱全，看起来有点名贵，而他所看重屋内被打扫的很干净。
莫虚认真观察几样家具，常跟达官贵人打交道，认识一点名贵东西。过了一会，摇头说：“之前我说错了，我们里面只有苏飞那只土豪才能买下这栋别墅。”
“就是这样，那家人才得移民国外。光顾着追名逐利，把自家的功夫给落下了，又惹上事，最后不得不逃亡。”
刘小六一一去打开窗户通风，同时给符伯言和莫虚解释别墅被‘托管’的原由。
“这才是江湖嘛。”
符伯言没说什么同情的话，这种境遇不过古往今来不变的江湖必备曲目之一，要说对错，说到世界末日都分不清。
“不过，伯言，我们算半退隐江湖了。以后可以在岸上静静欣赏小六他们在江湖这摊泥泞内打滚。”
莫虚在厨房倒了三杯水出来，放在桌上，回头调侃小六一句。
开完窗户回来，刘小六拿起水喝了几口，反驳说：“也就半隐退。放心，我和苏飞会找机会让你们重入江湖。”
“别算我，我是无名小卒，江湖边缘的小鱼虾。当然像我们的莫虚同学，年轻一辈的十大高手之一，将来还是少不了必须回江湖兴风作浪一般。”
符伯言撇清自己所谓江湖人士身份，行侠仗义还好说，要是搅和进所谓江湖恩怨情仇狗屁事去，这辈子别想安生。
“某人别忘了，南天门的门主还有任务交代给你。”
莫虚斜视已经懒散躺在沙发的符伯言，好心给他提个醒。
“而且那位门主特别小心眼无耻。”
刘小六接上补刀，不能让符伯言太得意。
“嘿嘿，再给他十年，也打不过我，除非他能请动南天门秘地里看管门派传承的老家伙们。”
符伯言打出最大的底牌，这才是他敢任性不顾规则的自信，变相脱离师门的底气。
“听你这么说，张行山的武功不怎么高。”
刘小六顿时来了兴趣，边说边把这个消息记录随身的小本子里，又是一个绝密的消息。
符伯言摇头否定，说：“张行山的武功确实在一流高手的行列，不过他心性不行，跟南天门的独门武功性相不符。况且他走‘练气还神’的路子，一次武劫也没经历过。”
“武劫啊。”莫虚感叹说，“要不是你有度过武劫的方法，我们也会走那条路。真想不到，经历武劫，我们的武道体魄和真气会跟他们不一样，起码缩短七八年的时间，提前让我们进入一流高手行列。”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如果没有南天门藏书阁里有前人的设想，我也推断不出度过武道三劫的方法。即便如此，单风劫就差点熬不过去。火劫，只有我机缘巧合度过去。雷劫，我在十年后的巅峰状态估计也只有一半的把握。”
符伯言说完，思绪飘远，他到现在还无法推想出“风”c“火”c“雷”三劫后，武功能有多神奇。
“没方法，我们都把各自门派秘传的武功给搜刮了一遍，找不到多少有用的记载。实在不行，我去问问昆仑派秘地里的长老。”
莫虚语气带着稍许急切，明知武道还有更高的层次却爬不上去，对他们这样诚心于武的人来说无异于一种煎熬。
刘小六想到某个可能性，不确定说：“或许我们可以去国外找。”
“国外？”莫虚惊讶反问。
刘小六说：“我爷爷说的，明清不少武功秘籍被收入皇宫。而你们知道的，现在那些东西多数在外国人手里。”
符伯言眼睛一亮，这给他打开一个新大门。
“对啊。自古寻仙问道的皇帝不少，他们应该会留下一点武道秘传东西。武劫带来的躯体机能升华绝对对他们有吸引力，不信他们没去试验过。”
“关键是，我们要怎么拿到那些东西？”莫虚问，思考新方向的可行性。
“要么交换，要么偷。不过这得等苏飞和银屏他们到了再说，别在聊天群里提起，苏飞说有人在看着我们社交网络。”
“嗯，就这么定了。我先去洗衣服，今早为了等小六，忘记洗了。”
“那我先去收集资料，晚餐再叫我。”
莫虚去找洗衣机在什么地方，小六从背包拿出平板开始行动。
符伯言见左右没事，先上楼选房间去。今天他过的挺高兴的，中午那顿饭挺好吃的，困扰已久的武道三劫难题有了新方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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