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苏飞到达，符伯言照例在昨天的私家菜吃一顿接风。
“话说，我们四个大男人居然就回来宅着，趁两个女人没来之前，我们不应该搞些活动刺激刺激。”
苏飞不满抗议说，这里是魔都，遍地乐子的地方，为了追查带毒的那些人，他没少跟魔都的花花世界打交道。
符伯言懒洋洋躺着沙发，瞄眼苏飞这位威猛有型的大帅哥，这位主正义又不安分，亏是武道全真出身的，开口回答说：“吃饭不是说了么，我们得做个出国找武功秘籍策略计划。你好意思让银屏和小铃铛她们的玩的时候，还要跟我们废脑子想这个。”
“好吧。”苏飞按下去大玩的念头，认真说：“具体计划怎么样，我要做什么？”
“你继续在国安部门的某个组做组长就好，那能为我们提供不少便利。我负责情报支持，和银屏和小铃铛担任后勤支援保障。真正在外活动的有符伯言和莫虚就行。这是他们两人在外活动身份，你看看有什么要补充。”
刘小六一边解释一边递出自己的平板，上面有他晚上准备一系列方案。
“国际赏金猎人业务c私人贴身保镖c冒险家c”苏飞细看平板上资料，边低声细语，边以自己在国安部门的阅历调整补充计划。
“怎么样？”莫虚睁开眼睛，结束闭目养神，向苏飞询问。
苏飞放下平板，神色没什么变化，直接说：“小六为你们在国际做身份当然没问题，打击国际罪犯积累资金，接近富豪扩展人脉，还有冒险家补充你们猎奇的倾向。这个策略也没问题。前提很重要的一点，你跟伯言要打出自己的名声。”
莫虚闭上眼睛，继续养神去，说：“那我放心了。”
符伯言顿时想吐槽，也立即行动了，说：“莫虚，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我们要去混全球的江湖，不知有多少卧虎藏龙的人物，你老人家如此安心说放心，比欧美超级英雄还硬气。”
“我不相信自己，但相信你。相信以你做坏事的能力，一旦敢放开顾及做坏事，肯定能在国际上混得好好。”
莫虚仍闭着眼，轻飘飘吐出几句话，暴露符伯言某些少为人知晓的一面。
“什么叫做坏事。”符伯言提高音量来反驳，说，“我那只是手段坏，伤害的还是坏人，怎么能算是做坏事？”
“杀手c盗贼c老千。伯言，这几年，你哪样没做过的？”
刘小六拿着水嘬了一口，顺当给符伯言补上一刀。
“而且还做的非常出色。我的顶头上司，国安之狐说了。你敢去走黑道，他第一时间把你挂上绝杀榜前三。”
苏飞幽幽说，不怪他幽怨。他曾经为了调查致幻上瘾药品卧底三个月，符伯言仅仅捏造一个不存在买家就把那个团伙一锅端了。坏蛋不可怕，就怕坏蛋有文化，符伯言恰巧是有知识有技术去干坏事的人。
“哇擦，那个老家伙太绝情了吧。我帮他那么多次，居然以小人之心看待我。”
符伯言恶狠狠说，他对有国安之狐的大人物也不感冒，多次合作差点被坑。
“别把那个老家伙想的那么低，他起码帮你保密了，要不然这次国安部门扩招，你怎么没在名单上。”
莫虚打个哈欠，醒了过来，帮某个老家伙说句话，本意上他有点敬重那个人。
“那是他准备把我们这类有能力没什么利益牵扯的人野生散养，必要时动用又不难，为国效力可是我们一大荣耀。与其请个不记他人情的刺头，不如用去拉拢有能力又有关系的人才，还可以换点利益。”
莫虚目瞪口呆，这两天他没见过符伯言接受什么机密信息，但他却能得出这样一个推论出来。
“咳咳。”苏飞出乎意料地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说：“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上次去接莫虚的时候，正好一位国安部门的科长去拉拢他。那位大人物的表现太敷衍了，连我这个能去接莫虚的人都懒得打交道。我后来想了想，他没有执着拉拢莫虚进去，很大可能就是知道了昆仑派已经准备扶持那位二师兄上位。既然如此，莫虚的价值减去了一大半，可有可无。有这样的事实，不难猜出上面的结论。”
符伯言全盘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这些在特定的圈子内不是什么大秘密，现在看苏飞的反应，显示他也是知情者之一。
“太打击自信了，单靠一点情报就知道这么多。伯言，你还能更聪明点吗？”
刘小六不得不服说，他也是知情者之一，不过他是因为手上有大量关于这件事的情报才得出那个结论的。
“聪明？不过吃的亏够多，哥们，吃一堑长一智，你们可以试试，古人诚不欺吾等。”
符伯言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如此真诚建议。
“哈哈，我们以后会试试的。”
刘小六傻笑着应答，内心却狠狠吐槽。
那句千古鸡汤名言谁爱信谁信去，反正他不会信。挫折失败最多会增长人的情商，而不是提高智商，有谁见过有人失恋后，逻辑能力大增，把哥德巴赫猜想给解出来。
“好啦，我们还是说说，如何执行海外收集秘籍的策略？”莫虚把话题拉回来，他也不得不承认符伯言的脑经比他们用的更多。要不然怎么能一个宗门前辈的猜想，捣鼓出应对武道三劫的方法，还比他们多度过一劫。
“首要执行方针，我们自己秘密寻找跟武劫有关记载。次要策略方针，放出风声，说被掠走的武功秘籍内有突破武劫的神秘功法。最后，把我们度过武劫的方法仍一半出去。我的计划就是这样，浑水摸鱼。苏飞，看还有什么更好的？”
符伯言把打好的策略腹稿说出来，说实在，这个计划也就是便宜之策，因为他们没有绝对优势的情报来做制定的依据。
“嘶，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残缺的武劫方法有多大的误导性在里面，你知不知道，一旦有人使用，十死无生。”
苏飞抽了口冷气，这个杀人不见血的方法绝对能在江湖掀起腥风血雨，武劫这条捷径诱惑力可不低。
莫虚皱起眉头，他也能预想到这个方法的危害性，沉声问：“伯言，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们不会就以为江湖就只有我们六个度过武劫吗？”
符伯言认真反问，他从来不小觑如今江湖的危险。
江湖向来水深，昆仑c武当c少林等等大门派历经千年，几经起落，都保有自己的底蕴和秘密武力。更不说，隐藏在更阴暗地方的武林魔头和邪派人士，他们行事不择手段，生存下来也不难。在如今的国家好时代，他们混一个体面光明的身份实在太容易了。
苏飞c刘小六和莫虚神色复杂，眼神默契交流一下，惭愧后怕皆有，他们还真的没想到这个可能。
江湖有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新世纪的年代太平的很，但谁也无法否认江湖依旧存在肮脏的角落，他们也真的无法信心满满可以摆平藏着的所有毒蛇。阴沟里帆船，这也是江湖长盛不衰的曲目之一。
莫虚再问：“那你的意思是？”
符伯言懒懒躺进沙发，继续说：“能知道武劫自然是数一数二门派和高手，他们自然知道放出去应对武劫方法的优劣。其他的小虾小鱼，能够知道武劫就是他们的幸运事了，你们还真能指望他们的真气淬炼成罡，熔炼地煞开拓两大源穴窍。真有那样的天才，我可以写个‘服’字。”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很多人都在鼓吹后面的一句话，而对于练武的人来说，没有前面的一句，后面就是把自己全身家性命压上去，也练不出真正的武功，拥有真气。没有领进门的那一脚，什么修行在个人都是扯淡。
武林江湖有千年门派，而无百年帮派，追起原由，不过传承二字。门派偏重传承，帮派更重成名，放眼看去，华夏武林协会内门派比重超过一半也不奇怪，而且个个实力占据前五。
刘小六提醒说：“别忘，现在可是各大门派争着转正的时期，在这个时段搞事，有点过头了吧。”
“那更好。”符伯言顺着说：“既然要吃公家饭，怎么也得拿点干货。一般的真气应付不了手枪子弹，度过武劫的倒是可以表演躲子弹，看有没有人犀利到去能接狙击枪。”
“狙击枪就别想了。子弹出枪膛的初速度在每秒八百米以上，除非你站在四百米以外，不然太难躲开。”
苏飞否定符伯言的说法，狙击枪c反器材武器以及机炮这类热武器这类大杀器已证明对武林高手有极高的压制力，当然这依据在一个超出个位数的大数字上，武林高手要跑，百米冲刺时间一般都在四秒以下。
“所以得帮他们加重砝码，每度过一道武劫，起码能增强五倍到十倍的实力。度过最后一重的雷劫，将近千倍的真气增幅，试想一下，哪个人拒绝这样的诱惑，哪怕是他们。”
说道最后，符伯言颇有深意向上看，表明自己的意思。
苏飞面露苦笑，这个真的被符伯言给说中。现今国安部门的老大就是个狂人，如果真有这个可能，他肯定会下令进行相关的科研活动。
“伯言，怎么越说，牵扯越大？”
“就是，完全超出我们所能承受的布局执行范围。”莫虚赞同苏飞的说法，不只是他们而已，现下任何门派都无法做到这样的布局。
“是你们两个想太多才是，你看，小六就很淡定。”符伯言继续解释说：“我们有做什么吗？只是放出一些残缺的真实资料，说出一个可能存在的真相。其它的事情是否发生，决定于有接触的人的想法和行动。那不是我们能控制，说实际点，我现在不过是放放嘴炮，管不了别人作不作死。”
“苏飞，就是这样。你要相信伯言的人品。”刘小六笑呵呵说，“当然，你也得相信别人的野心，这事成不成也不过在五五之间。”
“算了，反正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苏飞不再深入去想了，说到底，他跟符伯言差不多，影响不了几个人的想法，而江湖是个很大的地方。
“我没有异议。”莫虚不再有疑虑，刚结束跟自己师弟勾心斗角，他可没心情去牵扯其它的江湖权谋争斗。
“那么，现下的大体计划就这样，明天跟银屏说一声，看她有没有其它的意见。接下来，我们还要做什么？”
刘小六拿回自己的平板，对另外三人说，保存下资料，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练功，看新番。”符伯言说自己下午的安排。
“追剧。”莫虚举起自己的手机，示意自己也有杀时间的活动。
“外出找乐子，要去吗？”
苏飞邀请刘小六，宅跟他缘分不深。
“一起。”刘小六耸耸肩，中介常要外出跑动，他要去看看有什么潜在客户。
“晚上要是有回来，记得带晚饭。”
“顺便买些饮料零食，冰箱里的干粮太少。”
符伯言和莫虚立马提要求，大学宿舍生活的节奏再现。外出的人，帮宅的人买东西带东西。
“知道了。”
刘小六摆摆手，仿佛又回到大学时光一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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