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街越巷，走马观花！
符伯言所能做的‘玩’也就走走看看，吃喝点东西，差不多在低小资层次。
普通人在魔都里要真正做到‘玩’，一个下午消费一只苹果机不是没可能。
在符伯言这样想的时候，记起那只‘被贡献’的爱疯，联系门路多的小六去处理，直接在路上找到的一家快递给送过去，算是当二手货卖了。
有了新一笔进账，符伯言决定提高了晚上莫虚接风宴的档次。
临近四点，符伯言打车去魔都机场，他没有意愿为一线城市的堵车盛况添砖加瓦做贡献。
晚上六点，符伯言接到莫虚，看到超出剧本之外的一个人，就是他还跟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性。
“莫虚同志，以后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期望那时候我们已经是同事了。”
等到符伯言走到莫虚身边，那人已经在道别，他微微一笑给符伯言一个点头致意就离开了。
符伯言有点好奇，很快将那个中年男性给抛到脑后，欢迎朋友才重要。他拍拍莫虚的肩膀，说：“逃难逃的真快，我前脚刚说在魔都，你后脚就搭飞机过来。”
莫虚放下自己背包，他也是属于轻装单骑走世界的人，高兴回拍了符伯言的肩膀，说：“那时候正好在机场，你在群里发言在魔都，我就改签了。你就不问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那种气质。”顿了顿语气，符伯言回忆刚才那个中年男性给他的第一印象，猜个大概，说：“浓浓的官府味，不用看也能猜到是什么人。”
莫虚揭开谜底，说：“国安部门几个科长之一。一到机场，就来过来招揽。昆仑c崆峒c武当c峨眉c南天门c少林，不难看出我们华夏武林协会上六派基本被收编七七八八。”
既然接到人，符伯言领着莫虚往机场外走，同时说：“听你的意思，不打算进去。”
莫虚浮起似笑非笑的表情，说：“有苏飞在里面，到时他要帮忙，有得我们折腾。况且，我跟你一样，才不会脑抽去做一份一天工作二十五小时的工作。”
现任国安部门部长有拼命部长之称，连带整个部门上下带有拼命作风，号称能一天二十四小时之外加班第二十五小时。
符伯言也有在国安部门上班的同门，可没一个能呆满半年的，半年之后不是请病退就是申请调离总部。
龙潭虎穴，符伯言对这个连有真气护身的人都能整出大病的机构是敬而远之，带着打颤语气说：“那位科长难道因为国安部门没人才来找你。”
莫虚反问说：“你说呢？”
“还好，哥们在江湖没名没号。”
符伯言舒了一口气，刚才人家连个正眼都没给，庆幸他自己没在别人眼里。
莫虚乐了，这是典型的塞翁失马。说：“昆仑c崆峒c武当c峨眉c南天门c少林c青城c华山c唐门c沙门c赤旗。我一直很奇怪，华夏武林协会十一个常委为什么一半跟道门有关。感情是我们道门够低调。这百年来大浪淘沙，敢出头的门派都被折腾没了。”
“以前是一定，现在倒是不一样。我们国家现在不一样，出头也没什么。或许我南天门新门主的张行山就是冲着国家现在的好光景，打算把门派转正做大。”
“这样说来，我家二师弟也差不多这个意思。”
符伯言和莫虚顿时停下脚步，默契对视一眼，也默契叹一声，他们一下子明白为何师门突然要转变风格的原因。
“老莫，说起来不好听。我觉得你别争昆仑派掌门的位置了。”
符伯言同情看了莫虚一眼，他担心老朋友会想不开。
“这下总算全部放下了。我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了。伯言，你也不冤。”
莫虚释然一笑，放下一副重担的样子。自小就被灌输担任掌门的念头，突然退出，心里难免有疙瘩。现在这个疙瘩解开了，因为他某方面确实不如他二师弟。
“难兄难弟。得去大吃一顿解解愁，要是解不了，我就来两顿，三顿。”
符伯言恶狠狠说，碰上这种占‘大义’的事，也只能感叹天下大势。
不过，无论冤不冤的，符伯言都没打算回南天门。
两个人并肩而行，出了机场，叫上计程车直奔市内一家有名的中餐厅去。
吃饱后，沿着黄浦江，符伯言和莫虚两人走向‘没有客栈’。
“真饱。”莫虚说，轻拍自己的肚子，有点鼓。
“真贵。”符伯言说的，不用摸自己的钱包，他也知道它瘦的很厉害，
无论是莫名被踢出门派，还是未来的武林门派改成学院的由黑转白转正融合大势，两人在一顿饭后都抛之脑后。
说到底，这些事不过江湖永远不变的两个残酷现实关键词的具现，奶酪和手腕。武林上叫‘名利’的奶酪也就那么多，想要的人得自己去争，争不争得到得看各自手腕。仁义道德不过人性底线上附属品，依据具体情况而用。有的人想拿更多奶酪，怎么办，最好的方法就是抢，以各种名义使出手腕去抢。
江湖后面向来搭配两个字，险恶，江湖险恶。
未来的掌门之位，门派转正后一个富裕闲差。两块奶酪，任谁都会眼红，有人抢也见怪不怪，区别就是手腕斯文跟野蛮之分。
符伯言跟莫虚遇到的手腕类型恰恰正是斯文有理的，高明之处在于杀人不见血，招招有理。
所幸在于两人向来比较在意武学，争权夺利这种对他们来说属于不好玩的事情，恨不得有多远离多远。
出了餐厅，魔都已是华灯初上，夜生活前奏奏响。
两人不急着回‘没有客栈’落脚，慢悠悠在城市里逛起来。
“莫虚，原来魔都也没什么好看的。”
走着走着，符伯言就没了兴致，实在看不到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莫虚把头从自己的手机上抬起来，挠挠头说：“同感。或许我们这些自小在山林练武长大的人对花花世界反应不大吧，现在很多年轻人挺喜欢往城市跑，追求成功人生什么的。”
符伯言没好气扫了莫虚一眼，说：“说的我们不是年轻人一样。”
“也是。”
莫虚捏了捏自己脸颊，自小开始一心为接任掌门而习武行事，日子久了，忘记自己其实还年轻。
符伯言摊手说：“好吧。我承认，玩格调不适合我们。还是搭车回去，练练武术架势，调理真气。”
莫虚反问说：“干嘛不用轻功飞过去？那样比坐车还快，你不是很讨厌堵车吗？”
“讨厌堵车不假，我更不想因为图个方便，被普通人拍到飞檐走壁和只手破墙还是其它超常行为的。那样得跟国安部门打交道，不是更麻烦。”
换在几年前，符伯言会考虑放开顾忌在高楼房屋上腾飞跨越，用不同寻常的方式显现自身的优越感。
现在，江湖小小也算是有闯过，也没了那份激情冲劲。
“我也不想。”
莫虚深表同感，欠他们的人情很麻烦，有过一次经历就够了，到现在还被缠着。
既然两人都不想继续玩格调，便搭车回到‘没有客栈’，准备歇息去了。
“等了半天，你们就在魔都吃了顿饭。”
“帮助白富美c吊打纨绔权贵二代c消灭成名已久的江湖魔头等等，这些特色桥段你们都没遇上，两位高手，你们行走江湖未必走得太安静了。”
“要不然去那些小街小巷里走走，或许现在正有人等着你们拔刀相助，行侠仗义，”
在计程车上，聊天群的特有铃声滴滴作响，丁玲一上来就发了好几句。
“师妹峨眉小铃铛，小说和电视别看太多。”
一个名为“峨眉大铃铛”的号出现，木银屏正好在歇息时段，出来冒冒泡。
刘小六也出现，立马加入话题中，说：“小铃铛，想要偶遇高富帅什么找你六哥。我这里有好几个国内百强企业的公子哥的任务委托，包你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你师姐不介意的话，负距离也是可以的。”
木银屏发个怒火表情和一把滴血的刀，表示她怒气值状态。
“小六，过几天我过去找你切磋剑法。”
“大铃铛，我在行动和精神上双重支持你。”
符伯言麻溜落井下石，木银屏峨眉拂尘剑切磋对象不要是他就行。
“必须支持！加10086。”
莫虚紧随其后，昆仑派和峨眉派相距不远，常被拉去切磋剑法，他是有苦难言。
“你们两个也逃不了。莫虚到时我会看看你的剑轮进步多大。而伯言，期望这次你有让我感到亮眼的新东西。”
木银屏没放过落井下石的两人，这趟出来她是准备想尽情跟他们真正切磋一会。
“既然大家都有空，不如今年的聚会定在魔都，时间怎么说？”
苏飞的头像突然亮起来，插进发言谈话。
“这个好，我明天飞魔都。小伙伴们，魔都聚。”
刘小六立马赞成，到魔都不一定能逃得过木银屏的魔爪，但是有莫虚和符伯言分担压力，一人面对武痴太可怕了。
“可以，苏飞，港都的事完成了？”
见到刘小六转移话题，莫虚赶紧跟上，打着同样的主意，无形之中可以拉上苏飞和符伯言。
苏飞的昵称用的就是自己名字，跟符伯言和莫虚同是群里的本名党。
苏飞发了叹气的表情，表示事情不如预期。
“别提了，那条线延伸到国外。不过，收获还算可以。还是老符说得对，行侠仗义别忘黑吃黑，不然‘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怎么了？”符伯言问，同时斜瞄了莫虚一眼，居然把木银屏招惹过来，他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
“为了跟踪一条线索，在港都吃了一顿三十万美刀的西餐。”
虽然看不到苏飞的表情，大家都能想象到他肉疼的表情。换是他们就不单是肉疼，免不了伤筋动骨用掉多年的积蓄才是。还好苏飞是他们里面最土豪的人，这几年黑吃黑从毒贩身上拿到不少钱。
“好吃吗？”丁玲问，这顿饭引起她的兴趣了。
“呵呵，我能说不好吃吗？”
苏飞到现在还没回味那顿饭好吃的地方有多少，反正没小时候跟师父在门派的山脚下吃的那碗馄饨好吃。
“哦。”丁玲秒懂，花了六十万吃的饭，不好吃也要捏着鼻子说好吃。
“既然如此。大后天我带丁玲过去魔都，趁有空，大家聚聚。”
木银屏提前外出的时间，如果有可能，她现在都想飞过去。门派内除了五个师长早无人可以对等切磋，也没在她们身上找到进境的灵感。符伯言他们就不同，满脑的武学奇思妙想，不少能做到的。
“好吧，我跟莫虚等你们。”
符伯言认下魔都群里聚会的决议，或许该想些好玩的，跟大家一起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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