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钱袋主母 > 第 24 章
    国忧民的仁风,为了保住更多的人只好以杀止杀,让领头者再也开不了

    口,无法带头为祸。」果然是读书人,一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徐豹该杀,却不该由我来杀,我与他有兄弟之义,杀他,我心中有愧,但是不杀他,会连累更多不该死的

    fù孺,他们罪不致死,也从未害过任何一人。」只是不幸被掳来,或是生在哮天寨,人未老已先毁了一生。

    「这是你的脱罪之词吧!你怕山寨被灭会扯出你是寨中之人,所以假仁假义的先一步将徐豹斩杀于剑下,好

    换取自己的一条命和功名。」若是招安,以他在寨中的地位,少说是个参将或中郎将,从五品。

    「凌将军要再打吗?」看出他对自己的恶意,赵逸尘直接开门见山,问他愿不愿意招安哮天寨。

    「你在威胁本将军?」凌云衣语声含着怒意。

    自从攻破第二道天险后,到了第三道天险最为艰险,谷底有冷风灌起,一到入夜便冷得人浑身打颤,才九月

    竟有如十二月寒冬,崎岖不平的山路凝满薄冰,人马难行。

    因此久攻不下,战况胶着,这也给了哮天寨与官兵谈判的空间,目前是休兵状态,看两方的头儿能谈出什么

    结果。

    「不敢,小民只是就眼前的状况寻求解决之道,相信将军也急着赶回京城,和妻儿喝碗腊八粥。」八月十五

    是错过了,起码能回去过个年,一家围炉守岁。

    说到守岁,赵逸尘若有似无地朝妻子一瞟,他失忆的三年多从未陪过妻子,她和孩子定是过得凄楚万分吧!

    思及此,他对妻子的怜惜又增了几分。

    不过他以为没人注意的小动作却被凌云衣瞧见了,身为武将的他双眼锐利如鹰目,不放过任何细微处,一发

    现他漠不经心的小动作,莫名地心火很旺,想找个人烧。

    「把哮天寨灭了也来得及返京,大不了一把火烧了,只需一天一夜。」他当然不可能烧山,火是最不受控

    制,万一风向转了烧了不该烧的,回京后他也吃罪不小,甚至撤职查办。

    闻言,赵逸尘轻轻笑道:「将军可记得去年三月,兵部丢失约五千斤的火yào,至今尚未寻回?」

    凌云衣骤地身子一直,「哮天寨抢的?」

    「说是也不是。」赵逸尘故弄玄虚。

    「说明白。」他脸色很难看。

    「是兵部自个儿内神通外鬼,从中挪走了五千斤火yào,秘密运往关外,我们当是走商的商人,见车轮陷得极

    深,以为是大肥羊,因此出动了五百人劫车,没想到白跑一趟。」他们要的是金银。

    「火yào在哪里?」凌云衣口气凶恶。

    「呵..将军可得感谢我,庆幸徐大当家不识火yào,只当是一般的bào竹,便将此事jiāo由我处理,为防万一,

    我将它藏在一处极隐密的地方,只有我和几名兄弟知道地点。」赵逸尘端起妻子喝了一半的茶水,一饮而尽。

    「所以呢?」他讨厌现在这种感觉,受制于人。

    赵逸尘笑得如云破月出,桃花挂枝。「我们可以来谈谈招安的事吗?」

    「如果我不同意呢?」他嘴角那抹笑真刺眼。

    「想想只要五百斤火yào的威力,三万人马的兵营便会夷为平地,根本用不到五千斤,多方便。」他的意思是

    不要逼他用上火yào,必要时同归于尽,黄泉路有神武将军作陪。

    顿时脸色黑如锅底的凌云衣气得直瞪眼,「火yào归我,寨中的财物收归国库,你那边清点清点,要入营的送

    上名册,写上籍贯、年岁、姓名和专长,以及在寨里的地位,其他依其意归族,或另外授田,从此耕读商牧皆

    可。」这是他的让步。

    「一半。」

    「一半?」他挑眉。

    「哮天寨解散后,兄弟们也要银两过活,若是阮囊涩空,还不是再一次逼他们走回原路。」日子过不下去只

    好去抢。

    凌云衣低头思忖了一下。「好,可以,但你不能私下隐匿财物,占为己有,否则..」

    「将军若是进县城打听打听,便会知晓草民并不缺钱,赵府虽非首富,但也是地方望族。」尤其他有个很会

    赚钱的妻子,她一年赚的银两抵得上通化县三年的岁收。

    「没人赚银子多。」凌云衣讽刺。

    「可也有人嫌银子硌手,往床底下扔,扔到最后觉得床难睡,原来是银子太多,满出来了。」皇甫婉容像是

    若无其事的自言自语,只是不小心说得太大声。

    「你闭嘴,我没问你..」等等,她为什么会知道他小时候做过的傻事?凌云衣吼完之后才惊觉不对劲,倏

    地扭头,错愕和惊骇在俊美的脸上jiāo错,久久没法散去。

    「凌将军,拙荆一向有自说自话的毛病,多有得罪请别见怪,不过她胆子小,请凌将军别吓她,你雄壮威武

    如打雷的嗓音太大声了,草民怕一惊之下手抖就抖去个几十斤火yào当消遗。」他的妻子容不得人吼她。

    凌云衣当下很不是味道的撇嘴。「她胆子小?本将军还没看过比她更胆大妄为的女人,单qiāng匹马闯到兵营,

    扬言要见本将军,还敢代夫出面说要朝廷招安,要救你们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你这玩笑话本将军一点也笑

    不出来。」

    听到妻子冒险救夫,赵逸尘先是担忧,见她毫发无伤地朝自己一笑,心口溢满蜜一般而双瞳放柔。「草民的

    妻子也是被逼急了,情急之下不顾身娇体弱,硬是忍着惊惧,为草民奔波,只盼草民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

    会。」

    「敢和本将军叫阵的人身娇体弱?赵君山呀!赵君山,你是眼睛长偏了还是根本瞎了眼?本将军若是说跑马

    一百里赢了本将军就放过你,她肯定一把将本将军拉下马,抢了本将军的马纵马奔驰。」其剽焊xìng子不下于突

    厥女子。

    赵逸尘无可奈何的一耸肩,「将军,草民以前干的是土匪,夫唱fù随,她只好委屈点,和草民做对土匪夫

    妻。」

    「你..你们,给我滚」凌云衣气到忘了说本将军。

    「那招安..」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名册写来,我让人退兵,快马上奏朝廷。」遇到这对可恶至极的夫妻,真是他凌云衣的天煞日。

    赵逸尘满意的一笑,眼露柔情的扶起坐着的妻子。「和凌将军闲聊真愉快,有空到寒舍坐坐,草民泡上等好

    茶一谢将军厚恩。」

    「滚!滚!滚!看到你虚伪的言行,本将军会忍不住往你身上练剑。」好处尽得了还来捅他一刀。

    「是,草民夫妻就要走了,不会再来打扰。」想必他也不想看到他们夫妻俩,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和jiān商打

    jiāo道,不吃亏也难,何况是一次两个jiān商。

    「走走走,不用招呼。」见了就烦。

    第十六章 各自奔向好前程

    凌云衣吩咐参将将人送出兵营,没事别让两夫妻入营,他们很危险,危及社稷,闲人莫近。

    「一一,要乖喔!」

    皇甫婉容走过凌云衣身边时,不自觉地喊出这句话,他顿时如遭雷击般地僵住,两眼瞠大。

    「等等,你先别走,我还有话问你。」他拦下皇甫婉容不让她走。

    「将军还有事?」赵逸尘脸色冷肃的护住妻子。

    「我找的不是你,你出去。」他一推,却推不动,这才惊觉赵逸尘的武功不低,甚至有可能高于他。

    「草民的妻子要跟草民一起离开,谁也不得为难她。」在护妻这一事上,他展现出十足的霸气。

    「你..」

    凌云衣本打算以势压人,以多胜少,以他军中留营的人数,不怕制不住人,但有人替他解决了这件事。

    「君山,你先到外面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你。」这蠢弟弟应该也看出端倪了,他一向不算太笨。

    「无妨吗?」他轻抚妻子眉心。

    皇甫婉容但笑不语。

    「好吧!我在外头等你,别耽搁太久。」他信任的眼神让人打心眼里窝心,她轻拉了他手指一下。

    「嗯,很快的。」她也怕节外生枝。

    赵逸尘一出营帐,凌云衣已迫不及待朝皇甫婉容走近。「你到底是谁?」

    这世上只有一人会喊他一一,每回那人要出门总会在他耳边低语一一,要乖喔!姊姊很快就回来。从无

    例外,直到她被宫中挑上,成为和亲女史,这句话成为绝响。

    「你认为我是谁呢?」皇甫婉容笑问。

    「你不可能是她,她已经..总之,绝无可能。」想起已逝之人,他喉头略带哽音。

    「一一,姊姊不是教过你要听从心底的声音,虽然我们十几年没见面,可是姊姊还记得你拉着我不让我走的

    大哭声。」他哭得满脸是泪,跌倒了又爬起来追着车跑。

    「你..你真的是..」他眼眶红了。

    「别说出来喔!一一,姊姊也不知怎么回事又活过来了,还是活在别人的身体里,这事若让外头的臭道士知

    晓,姊姊也不用活了。」他们会把她当妖魔附身给烧了。

    「我知道了..」在皇甫婉容面前,凌云衣变回只有十岁的小男童,对胞姊十分依赖。

    「一一,乖喔!别哭,也别告诉爹娘,他们为我cāo心一辈子了,我不想让他们的晚年过得不舒坦。」比父母

    早死便是不孝,她无颜再见爹娘,只能遥望和思念。

    「嗯!」他眨着眼,快速地把眼泪眨掉。

    「一一,要勇敢,你已经是大人了,姊姊不能再做你的姊姊,我走了。」她笑着转身,头也不回。

    姊姊..凌云衣在心里喊着,伸手想拉住她,但他知道他不能,因为她已经不是他的姊姊了。

    不过,真好,姊姊还活着,虽然她不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但活着就是好事,会再见面的。

    「出来了?」帐外,赵逸尘上前握住妻子的手。

    「本来就没什么事,瞧你大惊小怪的,凌将军不过是问我一位故人的事,这才多聊了几句。」故人已杳,难

    再寻觅,日后隔着千山万水,相见无期。

    「容儿真是jiāo际广阔,三教九流皆可为友。」他暗指远在突厥的哈里,相隔三千里也迢迢来见。

    她故作无奈的一叹,「没办法,谁叫我是要赚钱养儿育女的生意人,不拉些关系,等我那个当土匪的丈夫回

    来,我和孩子都饿死了。」

    「容儿,我不会再忘记你,我记得你的眼,你的味道,没有你,我什么也不是。」他很怕,怕失去她。

    皇甫婉容眉间一媚的反握他大手。「说得这般情深意切,我都要感动了,你偷吃了几口蜜?」

    「不及你的唇儿甜。」赵逸尘笑睨着妻子,看着那张嫩白脸儿,连细细的绒毛都令他百看不厌。

    娇颜微酡。「又哄我。」

    「是真心诚意,不如我们回府里就试试,让我尝尝你的嘴儿是否抹了蜜,让我尝得满口甜。」想着她柔馥的

    娇躯,他的身子就热了,嫌军营离城里太远,不能让人如意。

    「赵君山,你又没脸没皮,这里可不是咱们院子里..」真是的,脸忍不住红了,怪难为情的。

    「干这种事不用脸皮,只要你别喊累。」真要好好磨磨她的体力,太差了,摆弄个两回就哭箸喊不行。

    「你..」

    「沈见山,沈见山!你杀了我爹,为什么要杀了他?我恨你,我恨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为我父亲报

    仇..」

    木头框起的囚笼里,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从里面拚命要挤出身子,她的十指脏污,面颊削瘦,满是污泥的脸

    看不出长相,对着走过囚笼的赵逸尘尖声咆哮,口出恶言。

    「咦,她是谁?」看来有几分面熟。

    「徐芸儿。」徐豹死了,她也差不多完了。

    皇甫婉容一愕,「她怎么变成这样?」

    「咎由自取,不用理她,如果不是她,哮天寨不会败得这么快。」他目光一冷,不愿再提,对徐大当家他还

    是有些许愧疚。

    赵逸尘扶着妻子,离了营区。

    「阿姊..呜呜」

    高大壮硕的粗犷汉子哭得像个孩子,不住地用蒲扇般的大掌往脸上抹泪,伤心的模样令人好生不舍。

    可是千里送君,终须一别,即使再离情依依,该来的总会来,挥手道别,朝不同的方向奔去。

    「哈里,你已经是英勇的草原之狼,不能再任xìng了,北方有属于你的责任,你必须回去,马娜和孩子在那里

    等着你。」她也舍不得,但不得不放手,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可是阿姊,我不想离开你,我把你当亲阿姊一样的养着,你什么也不用做,整天纵歌放羊就好,我给你盖

    比这里更大、更宏伟的屋子,像..像皇宫,大得你都找不到边..」

    哈里还没说完,一道颀长的身影挡在两人之间,面容和煦地宛如春风拂过三月的桃花枝头。

    「你阿姊有我照顾着,不劳费心,山高水远的,小心回程凶险,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真乐于不用再接

    待你。」

    赵逸尘腰上忽地一疼,低头一瞧,是妻子刚收回的手。

    又不是仇人,说什么胡话,你就那么希望他一路不顺吗?皇甫婉容小有不悦丈夫的敌视态度,要他稍微让一

    下。

    赵逸尘以眼神无声回道:很难,抢人妻室如掘人祖坟,势不两立,至死方休,他没当场将人砍死已经很厚道

    了。

    「你哪里好了,还当土匪,差点连累了阿姊,在我看来很不可靠。阿姊以前说过,皮相好的男人不要相信,

    他们只会花言巧语、哄骗女人,说得天花乱坠把女人骗得晕头转向,好任他们随意摆布。」他阿姊真可怜,没

    嫁到好儿郎。

    哈里这话一出就让人发窘了,皇甫婉容面容一讪地往后退了两步,表示和他不熟,而赵逸尘则一脸兴味看向

    妻子。

    「容儿,你认为我皮相好?」他笑得风和日丽,百花盛开。

    「呃,还..还不错。」是太好了,每回从街上走过,有不少未嫁的姑娘假意昏倒在他面前。

    君子如玉,令人向往。

    「看来你还算满意喽!我不用自毁容貌了,夜里为夫的好好疼你。」花言巧语吗?他认为直接剥光比较省

    事。

    闻言,皇甫婉容轻轻将手往小腹一放,仿佛这儿有个她还不想告诉他的秘密,暗自拈花微笑。

    「喂!滚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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