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便。
就是她的这份无惧的决然令他悸惊心动,迷惑害怕,他无从得知她是在执行一桩回不了头的任务,还是真对他有几分眷恋。
☆、第十四章
于是,两个人的唇就像在一场互相追逐的舞蹈中前进后退,又好像是一名舞蛇者和一条剧dú的眼镜蛇之间亦敌亦友的对立着。
良久,邢笠恒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于是袁俪又张开了合起的眼,她晶莹的眸光在黑暗中闪烁,发现他的眸中似有闪动的泪。
他充满迷惑的审视着她,把她当作一块易碎的瑰宝似的仔细端详,但是又不确定这块瑰宝会不会突然迸开来,然后从里面窜出一只多齿尖牙的怪物攻击他。
「你是谁?你到底要什么?」他意乱情迷的问。
「我要你……」她同样意乱情迷的说。只是三个字,已经足够是一件武器。
「对我而言,你太具有杀伤力,太危险了!」他说完后并没有把她一把推开,反而口是心非的俯下脸来粗暴、狂乱、饥渴又充满激情的吻着她。
她的上半身往他倾去,依附着他的胸膛,她的两只手轻轻的环绕在他脑后,互扣的手腕好像戴了一副无形的手铐。
邢笠恒汗湿的手游移至她的短裙底下,抚摸着、搓揉着她结实却又细致的大腿,然后往前探索,碰触到底裤的边缘,然后毫不怜香惜玉的开始粗鲁的往下拉扯。
袁俪jiāo扣的两手收起,平贴在他壮硕的胸肌上,轻轻将他一推,自己稍微将上半身往后倾,两腿微微抬起,让他顺利的褪去她的底裤。
他一手拉下裤子的拉炼,另一手按抵住后座椅背,压在她身上。他并没有寻觅太久,缓缓的进入了她的体内,一种熟悉的感觉淹没了他,他从喉间发出一种兽xìng的满足声,他的下半身和她契合,身体开始以一种美妙的韵律蠕动着。
他贪得无餍的索求着她,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然后如雨滴般掉落在她绝美无瑕的脸上,像泪一般。
恍若开天辟地的一道闪电巨雷,他的激情在高潮顶端bào裂迸散,而她轻喘着以贝齿咬住下唇,伊甸园里的蛇再度得逞。
然后,邢笠恒退离了她,颓然的瘫坐在一旁,两眼木然的瞪看着黑暗的前方。
袁俪突然有种被遗弃的感觉,也觉得像是被利用了。她迅速的找到掉落在车内的底裤,满脸酡红的将它穿上,然后和他隔了几公分之遥的并坐着,眼前是个没有星月的夜。
「当你还是你,我还是我的时候,我们又能从对方身上得到什么?」邢笠恒突然充满伤感的低语。
「换一个时空,你会有梦吗?」袁俪虚弱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正在泣诉。
「梦醒时分,我们又会在哪里?」邢笠恒好想知道。
「是梦醒?还是惊梦?唉,人生聚散太无常……」袁俪无限欷吁的叹息。
「你走吧!我不能再见到你。」邢笠恒突然作下决定。
袁俪挣扎着告诉自己,他并没有说他「不想」再见到她,也许浴火的凤凰还有一线希望,等待一道曙光?但是,她仍然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虽然他完全说不上是始乱终弃,毕竟是她点燃诱惑他的情yù火苗。
可是,为什么现在她不仅觉得自己是个任务失败的军人,而且还有一股更强烈的、更揪心的、更令她难受的痛楚,而那种痛只有在情人分手的时候才有?
她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激情狂喜和神伤落寞竟只有几分钟的距离,她被捧上天堂,然后又随即被丢进地狱,这种冒险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比一名军人在战场上为国捐躯还要来得凄惨壮烈。
难不成,她已经违反军纪,不知不觉的爱上了他?
这一惊觉有若惊梦,他说得没错,梦醒的时候,她人又会在哪里?
邢笠恒咬着牙,抿紧了唇,拿起车上的遥控器,头也不回的往后头大门的方向一按,铁门缓缓地开启。
那是她的退路,但是,她还有退路吗?
袁俪慌乱的开门下车,当她向铁门外奔去时,脸庞上已流淌着两行清泪。
【第五章】
英国lún敦
又一次回到人生的悲剧开始之处,邢笠恒的心情就像lún敦yīn霾的天气一般,
但是他仍必须暂时抛开这些私人情绪,因为他还有一项重大任务,需要扮演这两年「防恐特煞」生涯中最艰难的角色在国际媒体的面前假扮成他哥哥邢笠维,但其实扮演的是他自己。
两年来,邢笠恒知道自己在心态上和思想上改变了许多,他离群索居,若不是从事危险重重的卧底工作,就是自我放逐似的禁锢在匈牙利歌剧院的地下密室里,做一个不见天日的「魅影」。
他还记得自己在两年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他又如何扮演一个在两年前已死去,然后又重生的自己?
这一天,台湾的「鸿棋集团」和英国的「MOTEC」将在lún敦最着名,拥有将近一百二十年历史的「SAVOY饭店」的会议厅,召开盛大的记者招待会,并且当场签署两个企业集团的整并合约。
在这一纸历史xìng的合约签订之后,「鸿棋集团」将成为第一家并吞另一家英国前五十大知名企业的台湾企业集团,所有「MOTEC」的股票,将以三比一的方式转换成「鸿棋」的股票,然后继中华民国台北、中国香港、新加坡、印度新德里、澳洲雪梨、美国纽约、德国法兰克福的股票市场之后,第一次以「鸿棋精密电子」的名义在英国lún敦正式上市。
预计将会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三百多名媒体记者参加这一场隆重盛大的记者招待会,会中全程将由BBC电视台,透过BBC世界新闻网向全世界转播报导。
还不习惯在公开场合露面的邢笠恒,一抵达SAVOY饭店之后,立即走进贵宾室里,等候记者会开始,并且婉拒了工作人员想替他上妆的提议。
邢笠恒今天重责大任,除了必须展现邢笠维沉稳的作风,更必须对「鸿棋集团」这次合并案所有的大小条款了解透彻,以便对国际新闻媒体的各种问题应答自如,此外,他同时也帮了邢笠维一个大忙。
在今天的记者招待会露面之后,邪笠维将不必再戴着钛合金面具出现在各公开场合。
邢笠恒将在记者会上,顺便提及他受伤的脸已经透过最新的生化医学科技重新复建和植皮过,除了左眼的人造眼球和眼眶下的一道jiāo叉的疤痕,他看起来几乎和正常人一样。
除了英国秘密情报局和美国NASA太空实验医院之外,并没有人真正知道邢笠恒在lún敦地铁bàozhà案中,究竟受了多么严重的伤。
事实上,邢笠恒头脸部位所受的严重创伤,并没有办法以植皮的方式掩盖。
在贵宾室内等候着,邢笠恒不由自主的又想起袁俪几天前和他在台北重逢的一幕。他知道他一定伤透了她的心,如果她对他有任何儿女私情,她现在八成恨他。
但是话说回来,如果袁俪只是为了达成任务而跟他逢场作戏的话,那她可能半点感觉也没有,谁知道她以前为了任务,曾跟几个男人肌肤相亲?
想到这里,邢笠恒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已经失去痛觉的他,现在也只剩下「心痛」这种痛楚了,但是他在过去那种到处拈花惹草的放dàng生活里,也从来没有为任何一名女孩心痛过连心动都没有,又哪来的心痛?
难道这两年的魅影生涯,已经改变了他这么多,让他变成一个会「心动」又会「心痛」的人?
他过去只是个玩世不恭、耍弄别人感情的采花贼,说穿了,他也不算是个正人君子,又有什么资格批判袁俪跟过几个男人?
他对袁俪依然念念不忘、魂萦梦牵,但是他必须推开她,教她走开,这一切都是情非得已,而且他也非常明白,他不能让感情冲昏了他的理智。
邢笠恒一次又一次的想说服自己,袁俪只是个中国派来的美丽间谍,她要的是情报,不是他的人!
可是,当他抱着她,当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的时候,他像解读密码般看着她的脸、她的表情、她的眼睛……然后,他根本无法相信她只是逢场作戏,不相信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女孩,可以把流露出的感觉和表情伪装得那么真实。
突如其来的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有些不耐烦的从沙发里站起身前去应门,心想八成又是那两个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想教他在脸上化点妆,好上电视镜头。
☆、第十五章
门一开,门外站着一名妖娆娇媚的金发美女,手臂上挂了一只装了一只吉娃娃的LV宠物提袋,另一手则叉在她的纤腰上,一脸盈盈的笑容,瞅着他上下打量。
「亨利甜心,我们好不容易又见面了!」
「我认识你吗?」邢笠恒一手挡在门框上,阻挡了她想要走进贵宾室里的企图,不过,他倒是觉得这名穿着打扮从头到脚都是名牌的女孩似乎有些面善,只是不论他怎么想都记不起来,他和她在哪里见过面。
「我有变那么多吗?我只是动过刀去掉眼袋,整了我的牙齿,其他你看得到的,全都是靠瑞士天然温泉浴保养来的。」她眨着一双上了浓妆的大眼,直盯着邢笠恒,见他依然漫无头绪,最后有些泄气的叹道..「我是玛姬,威灵顿公爵的女儿呀!」
「玛姬?噢、噢……玛格丽特女爵!」邢笠恒终于记起来,两年前他喝醉酒后和她共度一宿的往事。
「你结婚的时候,我跟你碰过一面,才多久之前的事,你怎么忘得这么快?」
知道她所说的其实是邢笠维,但邢笠恒不敢多言以免穿帮,只是静静的听她说下去。
「怎么,你老婆没跟来呀?那真是太好了。」
「好什么?」邪笠恒很不给面子的脱口直问。
「耶,今天是『鸿棋』和『MOTEC』联姻的大喜日子,我们俩也正好可以再续前缘聚一聚。我实在搞不懂你,干嘛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听说她还是你的秘书?天哪!都什么时代了,还上演灰姑娘的故事?我只想告诉你,我对你的爱永远不变,我老爸自己就离过两次婚,他一定不会在意你跟我……」玛姬噼哩啪啦的说了一大串,而且表情丰富,唱作俱佳。
邪笠恒听到后面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他只记得两人有过一夜情,而她口中的老爸威灵顿公爵是「MOTEC」的大股东。
「玛姬,我老婆随时会到。」邢笠恒希望这个借口管用。
「谁在乎?」玛姬耸了下肩,根本不在意他说些什么,只顾着自演自唱,「你这个坏痞子,人到了lún敦也不来通电话!你知道我多么想念你吗?」
「等一等!」邢笠恒不得不打断她,以免故事听不完。「真对不起,我近来比较健忘。提醒我一下,除了在我的婚礼上那一回,我们上次可以『聚一聚』是在什么时候?」
「哇,你的脑袋还真的被恐怖分子的zhà弹zhà得不轻耶!两年前那一夜,你忘了?」玛姬充满期待的看着他。
「我受伤住院的时候,你去看过我吗?」邢笠恒忍住不笑出来,继续问道。
「你这个问题真奇怪,我当时人在日本,怎么赶得回来?但是你应该知道,自从那一夜之后,我们一直深深相爱,即使恐怖分子和你那个丑八怪老婆把我们分开了。」玛姬并不是在作戏,也不是在背台词,而是她深深相信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
邢笠恒终于弄明白一件事,这个跟他有过一夜情的富家娇娇女,是个活在自己虚拟爱情幻想中的人。
「玛姬,两年前我们有过一夜情,不是爱情。」他看了手表一眼,再过十分钟他就得出席记者招待会,根本没有时间跟一个幼稚蛮横的女人扯下去。
「亨利,亲爱的,别跟我耍酷!难道你嘴巴就不能甜一点吗?我说过我不在乎你娶了老婆,只要你跟她离……」
这时,邢笠恒的目光越过玛姬的肩膀,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袁俪正有些举足不定的立在那里。
她跟踪他来lún敦吗?
邢笠恒的心狂跳着,他有种想要奔过去拥她入怀的冲动,但是他强忍住了,甚至在一念之间,他有了个长痛不如短痛、逼她远离他的方法。
他突然一把将玛姬搂进怀抱里,用吻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但是他有所防范的咬牙闭紧双唇,以免她不安分的舌伸进他的嘴里,同时像跳探戈般把她往一边斜斜一倾,于是,以这个姿势和角度,他可以在吻玛姬的时候,两眼直直的盯看着一脸愕然的袁俪。
他清楚的看见袁俪骐脸上的受伤表情,她好像被人当场羞辱或是掴了一巴掌,激动的情绪让她的粉颊泛起红潮,她极力抿住的嘴,似乎克制着自己不要哭出来,她的身子僵硬而挺直,两手也握紧拳头。
但是,袁俪同时注意到邢笠恒正注意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因此她不会让他得逞,也不会让他有任何一丝胜利的感觉。
如果他是要教她难堪的话,那他的目的达到了,但是,她绝不让他看见她倒下去,她要他看见她依然顶天立地、处变不惊的稳稳站住双脚。
于是,袁俪勉强挤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勇敢的朝邢笠恒走去。
由于邢笠恒只顾专心看着袁俪,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因为抱着玛姬的姿势不对,把她装着宠物狗的提袋用力的夹在两人中间,这时只听见那只可怜的吉娃娃惊惶失措,拚命的尖声哀叫。
邢笠恒看见袁俪不但没有掉头走开,反而朝他大步走来,他顿时乱了方寸,也立刻放开玛姬。
「噢……我的亨利!」心花怒放的玛姬频频喘气惊呼着,又笑又眨眼的盯着邢笠恒看,满面春风。
冷不防,袁俪拿出一张国际记者证在玛姬的面前晃了一下。
「对不起,借过。」袁俪朝玛姬露齿一笑,但是那抹笑容非常短暂,马上板着铁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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