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本不yù与你计较,可杀我的女人,你确实僭越了!」
李贤脸色瞬间变得青白。「老夫即便做出超越自己权限的事情,也是为少主您好!」
「没有人可以说杀我的女人是为我好!」他瞬间变了脸,俊颜无比的严峻冷冽。
「没经您同意就动手是咱们不对,但,您因她消沉却也是事实,老夫身负先帝先后的托付,不能放任!」李贤续道。
「住口!」
「自古红颜皆祸水,少主莫要沉沦。」李贤豁出去了,一副非得劝醒他不可的模样。
「叔父,你这是在倚老卖老,以为我定能容忍吗?」
「不,老夫这是忠言逆耳。」
「李贤!」毕书旭动怒。
李贤立即在他面前跪下,用力磕出响头,并且磕得头破血流。
官庆龄见状惊白了脸孔,立刻去阻止李贤,「李叔,别这样,您受伤了!」
「老夫受伤事小,若不能劝醒少主,那才是罪该万死!」李贤推开官庆龄相扶的手,继续磕头,这模样像是要逼得毕书旭放弃孙子凭,重新将重心放在复朝大业上。
毕书旭yīn森的敛起眸子,正要说什么时,孙子凭却已眼中含泪的跪在李贤面前。
「李叔,你误会阿旭了,阿旭没有要放弃复朝大任,而我虽也许命不长,配不上他,但我爱他,并不想就这么离开他。」
「你这是厚颜无耻……」
毕书旭一听见这话,立刻怒了,拉起她的身子,没有人能污辱她。「谁让你跪的?起来!」
孙子凭不理会他,被拉起后又跪下,朝李贤激动的道:「你说我厚颜无耻也好、不知羞耻也罢,我想过了,既然能活着的时间不长,何不把握当下在一起的时间,而且请你放心,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我就会努力利用自身的天赋异能助他恢复旧朝江山!」
李贤一愣,「你以为仗着有异能就能缠着少主吗?少主是将来的一国之君,皇后岂能是个福薄之人?」
他的话刺进她的心。「我虽福薄,但……但……」
「不用再说了,福薄福厚岂是旁人说得的!」毕书旭这回用力将她拉起,并蹲下身拍去她裙上的灰尘。
李贤与官庆龄盯着他纡尊降贵做这般动作,皆微怔,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他对女人温柔的一面。
「阿旭,李叔是忠臣,我若能取得他的谅解,他就不会再反对我,你也不会被误会是沉溺女色的昏君……」
「那我就当一回昏君又如何?」他冷笑后朝李贤和官庆龄望去。「李叔,堂兄,我在此就明说了吧,孙子凭和江山我都要,但是,若两者有冲突,只能选一个,那就是让我的女人活下来!」他扬声坚定的说。
李贤与官庆龄惊愕。
「你真让妖女给惑乱了?!」李贤大惊。
毕书旭瞬间拉下脸来,面容变得比鬼还yīn沉。「此刻,我只想找到延续她寿命的方法,只有解除她身上的魔咒,我才有可能去思考匡复旧朝的事。」
李贤震愕到说不出话来,而官庆龄也是如此,自己这堂弟向来分得清事情轻重,想不到一朝为女人,竟连江山都可抛?!
「李叔,少主变了个人了,他心中只剩孙子凭,没有江山社稷了,您说,这下咱们该怎么办?」出了竹园,官庆龄焦急的问。
李贤仍对毕书旭的话感到震惊,这会定下心神后才道:「不,少主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不会当真为了女人使复朝大业功亏一篑。」
「可是他说……」
「老夫知道他说什么,他是咱们的主子,也是江山唯一的继承人,老夫不会放弃他。」
官庆龄听见这话,心头蓦然起了一些复杂心思。「这江山定非由他掌握不可吗?」他忍不住问。
李贤瞪向他,「庆龄,老夫知晓你也姓官,是皇子皇孙,但有些事讲求的是正统,不该是你的,就不要有多余的心思,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惹来杀身之祸。」李贤意有所指的提醒。
他马上僵了面容,半晌后点头,「不会的,这江山从来就是属于堂弟的,我又怎么会觊觎。」
「那就好!」李贤看他的眼光仍意味深长。
他垂了首,不敢面对李贤的目光,转回正题再问:「我瞧少主是真的爱上孙子凭了,别说眼下少主对咱们已有防范,咱们杀不了她,若说真有机会杀了,少主怕是不会原谅咱们,也更无心于复朝大业。」
李贤叹气,「唉,这点老夫由竹园出来后,已是彻底体悟了,既然劝不了少主回头,又杀不了那丫头,那就只能想办法解去那丫头身上的魔咒,让她活得久一些,让少主无后顾之忧,能专心匡复江山。」他无奈的说。
劝也劝了,以死相谏的事也做了,但少主无动于衷,如此自己为人臣子的也只能依他了,这会是认真的想要救他的女人了。
「李叔的意思我明白了,其实说不定这天谴之说是无稽,根本不会发生,孙子凭能长命百岁。」
「最好是这样,但不管怎么说,回去之后咱们多方打听,瞧能否有解救的方法,毕竟让少主心定下来才是咱们这些臣子该做的事。」
「嗯。」官庆龄轻点了头,心中的思绪无人知晓。
【第十五章 误结婚吉辰去救人】
皇宫有喜,官庙仅正式封神女为神妃,于宫内辟神宫让神妃住,所有尊荣比照皇后。
皇后乃是太叔替官庙仅挑选的人,她已被冷落多年,官庙仅虽不敢废她,但也从来不碰她,得知神女变成神妃,虽愤怒也无可奈何,何况官庙仅已摆明以后宫中以神妃为大。
不到入夜,官庙仅已迫不及待的来到神宫,猴急的想享用自己的妃子,他觊觎神妃美色已久,恨不得马上将她吞了。
水仙惨白着脸的坐在床前,在他涎着口水靠近前即将他推开,得此待遇,他十分不满。
「你这是在做什么,都已是朕的妃子了,还要装得一副玉洁冰清的样子吗?根本没必要。」他急色的又扑了上来。
她再次惊慌闪过。「不!不要碰我。」她惊颤的说。
他脸孔狰狞。「你什么意思?」
「就是不要你碰我的意思!」她毫不掩饰的道。
yù火正旺,她却拒绝自己,官庙仅怒火中烧。「不让朕碰,那你为何答应做朕的妃子?」他怒问。
她心中满是怨慰,自己如何想做他的妃子,她不过是想利用他来刺激官九阳而已,谁知直到她真的被封为神妃了,那男人仍没出现,真的眼睁睁见她让人糟蹋。
她气愤莫名,他怎能这样待她?怎能这样绝情?!
「我后悔了,请你放我走……」她求官庙仅。
他一把揪过她。「放你走?朕好不容易才得到你,为此还与太师翻脸,你想,没品尝你之前,可能放你走吗?」
水仙容颜雪白无血色。「不、不要……」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朕后宫那些女人哪个不是爱跟朕玩这yù擒故纵的游戏,你这声不要朕就当成情趣了,眼下你好好表现,若让朕满意了,额外还有赏!」他话语刚落,便粗鲁的撕了她的衣服。
水仙大惊,仓皇的后退,一不小心从床上滚下地。
他见了yín笑,抓住她的身子,丢回床上去。
「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她惊慌哀求,真是悔不当初,不该赌上自己走上这条路。
急色的他哪里听得进她的话,等不及剥她的衣服便狂吻她,她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进入她的那一刻,她痛得发出尖叫,但声音刚刚逸出口,就被他用手死死地捣住。
她瞪大眼,一手紧紧抓着胸前半敞的衣襟,下身是撕心裂肺般的疼,愤恨的眼泪自眼角滑落。
官九阳,都是因为你,你这狠心的男人!
yīn森诡异的咒术房内,炉子里冒着袅袅黑烟,神台上竖着两支巨大的黑色蜡烛,桌上供着一碗碗的人血,恶臭的血腥之气充斥着整个房内。
「启……启禀太师,皇上已三天没上朝了,而您也没上朝……朝上一团乱,国……国事如麻,群臣敦……敦请您以及皇上临朝主持国事。」太监受群臣之托,前来请太叔上朝,至于多日沉溺于酒色的皇帝去不去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办不了正事,只是那龙椅上非得有个姓官的人坐在那摆样子不可,因为这样才是国之正统,可这太监见了咒术房里诡异的景象,吓得舌头打结。
太叔正盘腿坐在神台前,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又在练什么邪术,脸上黑气缭绕,十分恐怖。
片刻后,他才张开眼睛不屑的开口道:「老夫这几日正在练新的咒术,自是没空上朝,但那小子好不容易得到了神女,色yù当头,哪里舍得离开美人窝,那美人大概已被他糟蹋得不chéng rén形了。」
「这……」太监不敢多言官庙仅的事,不过,三天来那神妃确实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皇上喜爱豹房之术,一兴奋起来就不知轻重,尤其面对神妃这样的绝世美人,自是激动异常,恨不得将她拆骨吞下肚。
「滚吧,老夫过几天就能上朝了,至于那小子想做个昏君也由他去。」太叔挥手后,嘴上继续念咒,只是他额上不知何故冒出越来越多的汗。
「太师,您别对皇兄失望,他不过是一时贪乐,不会荒废国事的。」官庙孔刚来到咒术房,听见他说的话,赶紧替自己兄长解释,近来太叔常找他进咒术房陪伴,他虽感到不安,可也不敢拒绝。
但此事已在外头传开,说这是太叔废昏君的前兆,而取代昏君的就是自己,他成天提心吊胆,害怕恶梦成真,他根本不想成为太叔下一个cāo纵的玩偶。
「你那皇兄根本是个不受教的废物,老夫已决定废了他,改扶持你做皇帝,你准备准备,过几日就换你穿上龙袍临朝。」太叔当着太监的面直言说出要废帝另立新帝之事。
官庙孔倏然心惊,「太师莫要说这等话,我怎会抢皇兄的皇位……」他惶恐的道。
太叔倏然睁眼瞪他。「你就不能有点出息,你那皇兄已是废物,若你与他一样,那大胤就真的没指望了!」
「太师……」
「废话少说,老夫决定的事谁也不能唆。」说着桌上装着人血的碗突然bào裂,血飞溅开来,太叔脸色大变,抱着胸喷出一口老血来。
官庙孔与太监都大吃一惊。
「太师,你怎么了?!」官庙孔上前扶住突如其来倒下的太叔.
太叔双眼满是恐怖的血丝,嘴角还淌着黑血,双手不由自主的轻颤着。「老……老夫练术不小心走火入魔了……」他四肢猛然抽了几下。
「走火入魔?!」官庙孔心惊。
「没错,老夫身子受邪术反噬,大伤,你……快先杀了这太监!」他突然指着那惊惶的太监,要官庙孔立即杀了他。
太监一惊,转身就跑。
「你还不追,等他去向官庙仅禀报时,就来不及了!」
官庙孔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说要立自己为帝之事,那太jiān tīng了,又见他倒下,定会趁此时去向皇兄禀报邀功,如此一来皇兄哪还可能容得下自己。
他回过神后立刻朝那太监追去。
太叔也马上让房中的小厮去通知杨世五前来保护,他近日已将杨世五由云南调回京城,并且让他手握重兵,杨世五之前虽搞砸了杀官九阳的事,但毕竟此人对自己还是忠心的,且这人也当真聪明好用,是个人才。
让人去通知杨世五后,太叔按下咒术房的大门开关,将自己锁在里头养伤,这般就算官庙仅得知他负伤想借机伤他也办不到,更何况他还有杨世五保护,自己安全无虑,不过算那官庙孔运气差,自己才打算让他坐上皇位,就遇上他走火入魔,想来官庙仅那厮是不会放过官庙孔,怕等自己身体恢复走出咒术房之时,官庙孔已没命了,但这也没办法,只能怪他命不好。
竹园今日迎喜,到处挂着彩球与喜幛,一片的喜气洋洋。
晓翠替孙子凭的发上chā上凤钗珠玉,又替她穿戴上凤冠霞帔,外套绣花红袍,下身着红裙,踩红缎绣花鞋,一身红色,晓翠左右审视,对自己的作品满意极了。
「再戴对珍珠耳环就成了,今日您可是明珠生晕、美玉莹光了!」晓翠笑着朝孙子凭道。
孙子凭伸手握住晓翠为自己忙碌的手。「你还气我吗?」她突然问着。
晓翠微愣后,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忍不住笑了。「您都要嫁少主了,过了今日就是晓翠真正的女主子了,奴婢还气什么?」
「可我当初将话说得绝情,不肯去见他……」
晓翠朝她眨眼。「您不去见他,他不自己来见您了,要奴婢说,您二人真是冤家,上辈子就相欠的。好吧,横竖奴婢心里想的事瞒不过您,奴婢承认之前是有些气您对少主太绝情,可奴婢回去仔细想想,您这也是为少主好,若是不爱少主,又何必挣扎着见不见少主、要不要离开,您心中的苦不亚于少主,奴婢这是太自私了,该要请您见谅的是奴婢。」晓翠退一步,朝她弯了腰道歉。
孙子凭忙扶起晓翠。「我提这事不是要让你对不起的,我是真的怕你不谅解,对我嫁给阿旭的事不满。」她红着脸说。
「不满?怎么会,少主居然也愿意成亲,晓翠可是打从心里高兴死了,从前他不近女色,对女人嗤之以鼻,奴婢与袁向为此还担心过,怕少主无后,所幸遇见您之后,总算让少主改变。」晓翠笑得开心。
「可他为了我得罪李叔和大公子……」对此她耿耿于怀,不想他复朝之事因她受阻。
晓翠敛了笑容,反握住她的手。「别担心,少主是个聪明之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李叔与大公子都是对少主忠心的人,他们不会因此对少主失望的,这点您尽管放心。」
她闻言才露出些许的微笑。「若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她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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