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养妻好忙 > 第 19 章
    光缓缓地落到自己的手上,再望向他厚实的胸膛,「啊!」她刚才在做什么?!

    她吓得连忙松手,不敢相信自己竟三番两次地拉开他的衣襟,虽说她是担忧他的身子,她因为众人惊诧的目光,察觉自己有多惊世骇俗。

    她羞得捣住脸,不知道待会怎么面对门外一双双询问的目光。

    蓦地,一双温柔的大手拉开她的手,她瞧见一双盈盈噙笑的眸子。

    「没事。」他轻啄了下她的唇。

    「他们等一下会取笑我。」呜呜,舞姊取笑人的手段会让她无脸见人……

    「我跟他们说一声。」

    「不用了,只会愈描愈黑。」事到如今,她干脆豁出去算了。

    周奉言抚了抚她粉嫩的颊,轻声道:「既然今儿个不进牙行的话,用过早膳后就歇息,睡足点。」

    「嗯。」她像只撒娇的猫蹭着他的掌心。

    周奉言直睇着她,忍不住吻上她的唇,含吮着摩挲着,探入她微启的唇腔里,本想浅尝即可,岂料却是难以自遏,索求得愈多,纠缠得更深

    「啊!」

    门板突被撞开,舞叶首当其冲被压在底下,而上头的是戚行和双叶,然后是看似准备阻止,还站得好好的拾藏。

    「你们……」

    「都是戚行啦!」舞叶吃痛地推开他。

    「明明就是」余光瞥见周奉言噬人的黑眸,戚行二话不说,一手拖起一个,用脚带上了门,然后逃之夭夭。

    爷的温柔只有在丫儿面前才会无限释放,在他们眼里的爷,有时清雅如泉,但有时却摄人魂魄。

    门一关上,于丫儿已经羞得把脸埋进他胸膛,确定她今日是无脸见人了。

    「丫儿,他们已经走了。」他哑声喃着,克制着如浪潮般涌来的情yù。

    「我知道。」

    「我得出门了。」

    「嗯。」他要是再不出门,她很怕偷窥事件会继续上演。

    「……丫儿,你抱太紧了。」他咳了声提醒着。

    于丫儿吓了一跳,从没想过自己竟会如此贪恋他的体温和拥抱,她羞红脸放开手,替他拉了拉衣袍。「要是身子不适要早点回府。」

    「放心吧,回房歇着。」

    「不要,我今天不想见人,我想在这儿睡。」

    「那就在这儿睡吧。」

    她点了点头,目送他和拾藏离去,关了门往床上一倒,她摸索着床被,没有一丝血迹,但昨儿个她是亲眼瞧见他七窍流血的……她紧紧地闭上眼,怎么也无法想象是怎样的痛每夜每夜凌迟着他。

    他说与她无关,但,真的无关吗?

    「夫人?」

    「吓!」于丫儿吓了跳回过身,就见舞叶端了盆水入内。「舞姊,你走起路来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是你想什么想得入迷才没听见的吧。」舞叶打量着她,目光锐利得教她不住闪躲。

    「舞姊,你在看什么?」干么一直盯着她,她脸上有什么吗?

    「爷让你哭得双眼肿得像核桃?」

    「对呀,爷……」察觉舞叶的口气极为暧昧,抬眼,果真瞧见舞叶羞红了脸,教她跟着脸红,好气又好笑。「不是啦!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然是怎样?」

    「就」冲到舌尖的话硬是教她用力咽下。「什么都没有,我一晚没睡很累,爷说我可以在这儿睡。」

    爷说过,他的异疾舞叶和双叶并不知情,既是如此,她也没必要拖着她们一道担心难过。

    「喔,一晚没睡,做了什么一晚没睡?」

    不知道不知道,她什么都没听到,她睡着了!

    舞叶瞧她佯装入睡,失笑地摇了摇头,替她盖妥被子才推门离开。

    周奉言垂目在旁等候御医诊治,不用等御医告知结果,光凭气色,谁也看得出皇上只剩一口气。

    御医心知肚明,道出的结果却是背道而驰,只为了让皇上宽心。

    「爱卿。」待御医退开之后,燕竞屏退了贴身太监轻唤着。

    「臣在。」周奉言上前一步,站在床边。

    「爱卿,朕还剩下多少时日?」

    周奉言抬眼瞅着面缠死气,气色灰败的燕竞,反问:「皇上还想要多少时间?」

    燕竞顿了下,扯着唇低笑着。「爱卿能给朕多少时间?」

    「得要看皇上有什么能jiāo易。」

    「朕还有什么可以给?」

    「没有。」周奉言略嫌无情地道。

    「你」

    「但,只要皇上愿意,臣就有法子。」

    「什么意思?」燕竞低喘着气问。

    「皇上的龙气尽散,怕已是强弩之末,但皇上还有几名皇子可以借气。」周奉言循循善诱着。

    「那……有哪一个的气可借?」

    「自然是皇上心中属意的继任帝王。」

    「朕以为爱卿已知谁会坐上龙椅。」

    「臣只是辅佐皇上的神官,由谁继任,乃是皇上决议,并非臣能左右。」

    燕竞垂目低吟了下。「非他不可吗?」

    「下任帝王才有龙气,皇上要是不舍,就当臣未提起。」话落,周奉言颇感遗憾地轻叹口气。

    「等等,爱卿也跟朕说得借多少气,可以让朕续多久的命?」

    「只要下任帝王能活上多久,皇上就能活多久。」他是用皇上的病气jiāo换继任帝王的龙气,这种jiāo易不需要另一个人的同意,因为他们是父子。如此一来,当两人的气相系时,谁先归天,另一个就得跟着走。

    「当真?」

    「臣以xìng命担保。」周奉言掀袍跪下。

    「那朕该怎么做?」

    「只要皇上想着要向下任继位者借气便成。」周奉言说着,从宽袖里取出一支画轴,就在燕竞静心观想时,一团黑影跃上了画轴,他飞快地卷起画轴。

    「那么接下来呢?」

    「把靖王唤来吧。」

    燕竞惊异地注视着他。「爱卿这神情犹如当年告知朕即将登基般笃定。」

    「臣猜错了吗?」

    「……不。」

    他当然不会猜错,纵观朝中局势,靖王如日中天,外戚执掌了大半江山,这皇位他还能不到手吗。

    「爷心情似乎很好。」戚行迎接周奉言回府,由衷说着。

    说实在的,他好像没瞧过爷的心情这般好过,笑得一整个光辉灿烂,就不知道是不是丫儿的缘故。

    周奉言笑眯了眼,问:「丫儿呢?」

    「还睡着呢。」

    「还睡着?」周奉言神色微变,快步朝自己的寝房而去。

    丫儿向来不贪睡,怎可能从早上睡到掌灯时分?

    「我去查探了几次,舞叶说夫人还睡着,不过舞叶和双叶直到刚刚都还在房里候着,应该是不成问题。」戚行说着,却见周奉言愈走愈急,朝拾藏使了个眼色,就见拾藏轻摇了头。

    一进房,房里的烛火映着床上的身影,周奉言大步走近,直盯着睡得极沉,仿佛没有气息的人儿。

    「丫儿?」他吸了口气,哑声喊着。

    于丫儿没有一丝反应,这教他的心提到了喉头,坐在床边颤着手轻抚着她,「丫儿……」他的心在狂跳,就连身子都不自觉地打颤。

    「嗯?」于丫儿翻了个身,长睫如蝶翼般轻掮几下,张开惺忪水眸。「爷……你没进宫吗?」

    周奉言直睇着她的眉眼,半晌没有吭声。

    于丫儿不解地皱起眉。「爷,发生什么事了吗?」她探手,想抚平他脸上的惊恐,却被他紧紧握住了手。

    下一刻,她已经被搂进他怀里,像是要被嵌入他体内般用力,她不禁轻拍着他的背,急声问「爷,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

    然,他像是听不见,只能紧拥着她安抚内心的恐惧。

    刚刚那一瞬间,他以为她又再一次离开了他,让他差点崩溃。

    「爷、爷,夫人快喘不过气了。」戚行见状,赶忙入房轻拍着他。

    「滚开!」周奉言一把挥开他,双眼被恐惧烧得灼热,一瞬间竟认不出来者是谁,直到怀里发出呐呐的声响。

    「爷,你怎么了?」

    那噙满担忧的嗓音,硬是拉回他快要失控的神智,他生硬地调回目光,瞪着面色苍白的于丫儿。

    对,她只是多睡了一会,是他杯弓蛇影,吓惨了自己。

    「爷?」

    周奉言唇角扯了扯,勉强挤出微弱的笑。「没事。」

    「怎会没事,你刚才……」

    「戚行,晚膳备好了吗?」他笑问着打断她未竟的话。

    「正备着呢。」戚行将惊疑藏起,笑容毫无破绽。

    「丫儿,待会一道用膳。」

    「好……晚膳?已经这么晚了,我居然可以睡这么久?」

    「是啊,睡得好熟。」他笑着,神色有些飘忽。

    熟到像是不愿醒,教他心惊胆跳,恐惧好似沿着周身血液在体内窜逃,冷汗早已湿了背脊。

    「大概是最近睡得不好吧。」于丫儿瞧戚行和拾藏都已退出房外,索xìng窝在他的怀里。「爷,今儿个进宫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皇上的身子恢复了不少。」

    「那你刚才怎么生气了?」她想问的是,恐惧。

    在她记忆中,她从没见过他大声斥责,甚至动气,可是就在刚刚,他几乎失去理智,狂乱的眸色因惧而怒,教她联想到他说过怕失去她。

    可是她不过是睡着了,他怎会生出如此大的反应?

    「我怎会生气,只是有点恼戚行不识风情。」

    「不识风情?」可是戚哥要是不提醒他,她真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

    「是啊,咱们关起房门的闺房乐趣怎能教他们瞧见,早上他们偷窥时,我心底已经有点恼了呢。」

    「是吗?」不是她不信他,只是总觉得与事实不符。

    心知她半信半疑,他干脆转移话题。「对了,回府前我绕到牙行问过巴律了,巴律说那些铁砂是周将军暂放的,毕竟从民间收取铁砂是他的职责之一,只不过宫中屯放之处满了,所以暂放罢了,就算让寇久瞧见也无妨。」

    「是喔。」她想了想,信了,因为确实没有条子可以记帐。不过,她现在想跟他谈的是他的不对劲。

    可惜口都还没开,戚行已通报晚膳备妥,得到允许后,让人端膳入门了。于丫儿暂时放下心事,赖在周奉言怀里,非要他喂食不可。

    一顿膳食拖了快半个时辰才用毕,但收拾桌面时可快了,不过是眨眼功夫,桌面净空,就连寝房也净空。

    于丫儿不禁想,到底是舞姊和双姊想要促成他俩好事,还是他们根本就被爷突生的怒火给吓到?

    「在想什么?」

    周奉言低柔的耳语吹拂着她的脸,她干脆懒懒地窝在他的怀里。「吃饱了,好像又困了。」

    「……又累了吗?」

    听出他的试探和警戒,她不禁抬眼望去,有些失笑。「不是,是因为爷不在府里的这几天,我没睡好。」

    「怎会没睡好?」

    于丫儿想了下,从他怀里坐起,与他面对面。「因为……我……」咳,真是太羞人了,但为了解除他的不安,再丢脸也得说出口。

    「嗯?」他几乎是屏息等待下文。

    「就……想跟爷圆房。」她几乎快把脸垂到贴在床面上。

    「嗄?」周奉言一整个呆住。

    「就因为想跟爷圆房,和两位姊姊研究一些事,所以没睡好。」她用余光偷觑着他,瞧他失神得严重,心想着到底要不要再往下说,毕竟这事儿她也没跟两位姊姊讨论过,纯粹是她心底的怀疑。

    「研究一些事?」周奉言受到的冲击颇大,犹如鹦鹉学舌,只能一再重复。

    「就……春宫图。」话落,她还慢慢地从床底下抓出一捆麻绳。「麻绳。」

    「春宫图跟麻绳?」这两样要怎么兜在一块?

    「春宫图是舞姊从爷的书房取来的。」她像做错事的娃儿,直拿头顶对着他。「麻绳是双姊准备的。」

    周奉言怔怔地看着她好半晌,「你们真是胡闹。」竟连麻绳都取来了,真是教人不敢相信。

    嗯,她也这么认为,不过「会这么做,是因为爷连和我同房都不肯。」

    「你明知我」

    「但如今我知道你隐藏的秘密,所以也不是秘密了,那咱们早晚还是要同床共寝的,不是吗?」

    「丫儿,我」

    「这些年,我隐隐感觉得到爷不爱亲近我,待我知道了周家的秘密,我想爷应该是为了护我,所以不愿圆房。」所以才会用上麻绳的嘛,可双姊也真是傻的,她哪里绑得了爷呀。

    「丫儿既然知道,那……」

    「可是爷说有姻缘线了,该不成问题了才是。」说着,她偷偷地贴近他一些,虽说他没将她拉开,但也没抱着她,甚至,她觉得他整个人是僵硬的。

    近来真的都是这样啊,只要她突然接近爷,爷就会浑身僵硬。

    「正是多事之秋,我想还是缓……」

    「爷,那本春宫图上有一种说法,我还没跟姊姊们讨论过。」她突然道。

    周奉言差点石化,不敢想象三个丫头窝在一块看春宫图,这话题他招架不了。

    「上头说,有一种男人喜欢女人,但是却更喜欢跟男人睡在一块……」她缓缓抬眼,问得小心翼翼。「爷是不是……喜欢冀王爷的身体?」

    然后,她瞧见他瞠目结舌,心底不禁发凉。

    不会吧,真的是这样?

    下一刻,周奉言沉不住气地站起身。

    于丫儿直睇着他,不曾见过他如此失措,像是恼了又像是羞涩,想开口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整颗心都凉透了。

    真的是这样……

    「丫儿,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周奉言几乎是用吼的,声响之大教守在外头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预备着里头再有动静不排除开门救人。

    「咦?」

    「我跟冀王?天啊,你到底是怎么胡兜的!」

    不是吗?于丫儿吞吞吐吐地开口,「可是你们会勾肩搭背靠得很近,而、而且我亲眼见过他咬了爷的唇呢。」这事不是空穴来风,她是有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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