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养妻好忙 > 第 18 章
    、未来王爷们的动向,为什么她们要她做这么邪恶的事啦!

    本来是满心不安的,现在却害得她满脑子胡思乱想。

    拍了拍发烫的颊,她环顾四周,寝房里似乎没什么变动,物品摆放的位置不变,就连画轴……虽说爷要她别瞧,可是她实在很想将那画技学到手。

    一直以来她总是无法画出真髓,好不容易现在有可以临摹的画,她当然想要多看几眼。

    取下画轴,摊开一瞧,一片空白教她微愕,她随即又摊开另一支画轴,画上正是周奉言的画像。

    怪了,同样两支画轴搁在这儿,一支空白了,一支却未变,这是怎么回事?

    她仔细看着周奉言的画像,不知怎地,总觉得画像上的周奉言面容有些改变,眸色偏邪甚至有些扭曲,吓得她退了几步,用力眨了眨眼再瞧,又是丰神俊朗,噙笑如玉的周奉言。

    她正疑惑着,蓦地听见外头有细微的声响,赶忙将画轴收起挂好,才回头,门已经打了开来,周奉言被拾藏和戚行搀着进来,她迎向前去,就见他瞪大的黑眸里满是血丝,额际bào开青筋,紧咬着牙,浑身不住地轻颤着,教她当场怔住。

    「丫儿……回房……」他气若游丝地喊着。

    于丫儿直睇着他,不懂这时分他怎能要她回房。

    「先让爷躺下!」拾藏急声道,让她退到一旁,和戚行将周奉言架上床。

    「爷到底是怎么了?」于丫儿不知所措地站在床边,就见周奉言圆瞠的眸缓缓地淌出血,不禁更是心急。

    「夫人,先回房吧。」戚行柔声劝着,将她拉离床边。

    「戚哥,找大夫啊!爷的眼睛都流血了,你没瞧见吗?」她瞪着周奉言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狰狞,血水沿着他的眼鼻口不断地流出,耳朵流出的血甚至渗湿了他的肩头。

    「快去叫大夫,快啊!」

    「爷不是生病。」

    「那是中dú?有人对爷下dú!」于丫儿近乎歇斯底里地吼着,泪水在眸底打转。

    「为什么不找大夫?」

    「因为大夫来也没用!」戚行声色厉地道。

    「为什么?」

    「爷一直是这样,找了许多大夫甚至是御医都没用,老爷曾说过,也许这是身为周家人必须付出的代价。」

    「代价?爷从小就这样?」上一世时,她根本没听闻过这事啊!「可是他之前都好好的,我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三更发作,五更停止。」

    「嗄?」

    「每天,三更发作,五更停止。」

    于丫儿楞楞地跌坐在椅上,泪水早已爬满双颊。

    爷总是三更之前就寝,拾哥在门外守夜,哪怕她伤着病着,爷照料她也不过三更,原来……是因为爷身有恶疾。

    「爷不想让你发现这件事。」戚行见她冷静了些,蹲在她面前解释着。「爷原本二更就要回府,却被靖王给拖住……爷现在心底肯定难受。」

    「为什么?」她侧眼看着床上的周奉言已经瑟缩至内墙,像是无法负荷剧烈的痛楚,脸呈黑紫色,血在脸上糊成一片。

    「爷怕吓着你。」

    于丫儿轻点着头,泪如雨下。「我是吓到了……可是我的心更痛。」原来不愿同房,还有这个原因,他宁可自己关起门来独自面对,也不愿让她知道。

    「夫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于丫儿声泪下地呢喃。「如果真的无yào可医,那爷不是每晚都得要面对这种折磨?」

    戚行注视着她,欣慰地扬笑。「爷能遇见夫人,真好。」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她只能看他痛着,什么也做不了。

    「我们谁都帮不上忙。」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还要好久才五更天啊!「可不可以把爷打晕?至少让他昏过去,应该就不会那么痛了。」

    戚行苦笑。「没效,就算封了爷身上几个大穴,爷一样会痛到醒过来。」

    「那不就非承受不可?」

    「止是如此。」

    于丫儿按着腿起身,看着拾藏只是攒着眉站在床边动也不动,和她一样感到力不从心。

    于此同时,床上的周奉言开始瑟瑟发抖。

    痛,从挤压开始,仿佛周身被无形的力量压缩到全身都碎了,无一丝完整,然后似火焚般从身体深处烧到外头,仿佛连骨头都快要化掉,接下来全身像是被浸在冰池之间,感受着椎心刺骨的寒意,最终从头部慢慢地剥开他的皮ròu,直到脚底,一夜的折磨才算结束,他才能喘一口气。

    这是他当初出卖了魂魄,所必须受到的一世剥魂之苦。

    有时,他会选择疲惫地入睡,抑或者起身打坐,但今儿个他直睇着坐在床头哭得像泪人儿的丫儿,看着他最爱的女人,哪怕痛楚还未褪尽,他还是漾开了笑。

    「丫儿,不是要你回房吗?」

    于丫儿拧了手巾仔仔细细地拭去他额上的汗,才用着浓浓鼻音问:「这是你让我重生的代价吗?」

    周奉言楞了下,没料到她竟会问出口,他以为她永远都不会说。

    见他没吭声,那就意味着她猜对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不知道当她发现时,她会有多痛苦。

    她守在他身边,不住地想着,明明上一世他无病无痛,可这一世的他却生有yào石罔效的异疾,她最终只能猜想是为了她。因为他拥有特别的能力,就像他能替他人jiāo易,所以他就拿自己当供品,将她换回。

    「不是。」他哑声喃着。

    「你医。」

    「丫儿,听我说」

    「你还想说什么?上一世我与你相处到三更半夜,你都不曾如此过,这一世你却有了这异疾,你有没有想过,周家的男人年寿不长,你竟然还这样对待自己,就算换来我重生的机会又如何?」说着,她不禁又泪流满面。「爷……我走了就算了,你不该逆天而行。」

    想了一夜,她想出了一个大概。这一世里有太多人事物不相同,她认为是他刻意改变,只为/让她避险,可是当他这么做时,他间接地影响了多少人,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好比冀王,他原不是这种xìng情的人,也早就死在北方大郡,可如今的他却执掌数十万大军的兵符,镇守京师。

    冀王的改变可以牵扯多少人的生死存亡;一场没酿灾的大雨,却变成了灭村洪灾,那是多少人命的陪葬。

    怎能为了她一个人,如此嚣狂地改命?

    周奉言平静地看着她,问:「如果有一天我莫名死去,而你刚好有方法救我,让一切重来,你会不会做出跟我一样的抉择?」

    于丫儿不禁语塞。

    「如果你知道有方法去掉我夜夜受的苦,你会不会救我?」

    「……有吗?」

    「没有,这不是我付出的代价,是周家血脉该承受的逆天之痛。」他伸手抹去她不断滚落的泪水。「丫儿,周家男人年寿不长,是因为周家的男人不愿独活,是因为周家的男人为所爱耗尽寿元,这是周家被诅咒的命运。」

    「周家怎会被诅咒,明明」

    「周家男人拥有无形易物的能力,哪怕不让你重生,为人无形易物,延寿续命也是逆天的一种,当然得付出代价。」

    「既然老天让周家拥有这种能力,又岂能要求代价?」

    「也许不是老天给予,而是有人强求掠夺而来的。」

    「什么意思?」

    「我猜的。」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握着她的手。「别哭了。」

    「太过分了,年寿短又要付出代价,迎娶的妻子又早逝……凭什么要周家人付出这么多的代价?」她愤愤不平。

    「周家迎亲需卜卦找出命定之女,唯有命定之女才能生下子嗣,其余的过门不久必定亡故,那是因为周家男人没有姻缘线。」他顿了下,将她拽进怀里。「可是我有。」

    「咦?」

    「我跟人jiāo易,拿十年阳寿换取姻缘线。」

    于丫儿瞠圆了眼,难以置信。「你拿阳寿换?」她简直快疯了!周家男人年寿短,爷今年已经二十八,扣掉十年,他还剩多少日子?

    「因为那条姻缘线是我要的,自然得用我的阳寿换,找到符合的卖主,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他笑着道,却见她突然嚎啕大哭,吓得他慌了手脚。「丫儿,你怎么了?」

    「你还敢问我怎么了!你竟然、竟然……」于丫儿泣不成声,伏在他的胸膛上哭得柔肠寸断。

    「丫儿,只要有姻缘线,你进周家的门,应该就不会有事了。」他是如此推断,找出任何对她不利的可能xìng,把残缺的圆补足,就不会再发生憾事。

    她怔怔抬眼,豆大泪水沿着颊边滑落。「你以为我会怕?你到底是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了?」

    「不,是我怕。」他一把将她搂进怀。「我怕没有你相守,我怕又失去你,我很怕。」

    「我到底能给你什么?怎会值得你这般待我?」除了有张会招来麻烦的脸,她实在想不出她到底还有什么值得他疼宠。

    有时,就连她都讨厌自己,因为她只是个麻烦。

    「值得,只要你在我身边,哪怕痛着都值得,我不求什么,只要你待在我的身边,一世平安。」

    「那你得要陪我啊……你不能丢下我……」她怕到最后,他把命都给赔上。

    「我不会。」因为从这一刻起才是关键,他是为了这一刻而布了长远的局,要将任何可能伤害她的人全都铲除。

    只要能保住她,就算是痛,他也痛快。

    「还是得进宫吗?」于丫儿替他更衣,穿上官服。

    「皇上的病情虽是稳定了,但我还是去瞧瞧比较安心。」周奉言瞅着她替自己更衣,直觉得两人真像是一对夫妻了。

    「你不会替皇上延寿吧?」她颇具警告意味地瞪着他。

    周奉言低低笑开。「不会。」

    「真的?」警告变成了怀疑。

    「因为没必要。」

    「为什么?」

    「这些就不用你cāo心了,没事的。」皇上是中dú并非急病,说穿了是靖王等得不耐烦了,让人下手罢了。

    「什么都不跟我说才担心呢。」她细声咕哝着,替他好了革带。

    「我没说的,自然是不重要的事。」

    于丫儿压根不信。「你不跟我同房,不就是瞒着异疾不让我知道,这算是不重要的事?」他要敢说是,她真的会再哭给他看。

    周奉言笑得一脸讨好,她勉为其难地哼了声,算他识相。「既然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往后可以同房了吧。」

    「这……」

    他支吾其词,教她不禁狐疑地问:「你不是说有了姻缘线,咱们真成了夫妻,我也不会有事?」

    「该是如此。」

    「那要是如此,咱们……」后头的话她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

    「什么?」他凑近她,她转头附在耳边低声重复,他微愕地瞅着她,俊脸微微翻红。「呃……可是我……」

    「咱们可以早一点。」于丫儿这话是盯着自个儿的绣花鞋说的,实在没勇气对着他说。「所以,你今儿个要不要早点回来?」

    「这个……」

    「我不管,横竖今儿个我不进牙行了……」她突地顿住,抓住他道:「爷,昨儿个我发现栈房里有铁砂。」

    她这才想起这件大事,谁让皇上重病,再加上发现他的异疾,才会教她把这事都给忘了。

    「是吗?」他沉吟了下。「晚一点我绕到牙行再问巴律。」

    「爷也不知情?」她抱持着几分怀疑。

    虽说巴哥哥是掌柜,但牙行里有铁砂可是大事,她不认为巴哥哥行事前未先告知爷。

    「这一两年我几乎不管牙行的事,你应该也知道的。」他轻抚着她的颊,直睇着她哭肿的眼。「待会让舞叶备点热水给你敷眼,红肿得厉害呢。」

    「嗯。」她点了点头,慢慢地将脸贴到他胸膛上。

    周奉言睇着她,笑意蔓延到眸底,将她纳入怀里,亲吻着她的发顶。

    「爷,还有哪里痛吗?」她的手在他身上游移着,像在确认他每一处安好。

    周奉言不禁笑柔了黑眸。「没事,五更一到就没事了。」他想,他是真的吓到她了,打他醒来至今,她问了超过十次。

    不想让她知情,就是怕她担心,可是她的担心偏又教他心喜,不舍又怜惜地吻着她的额,却发现她的手……「丫儿,你在做什么?」

    「这儿红红的。」她暗恼刚刚替他更衣时没好好巡过一遍。

    虽说这颈项摸起来是没怎样,但就是泛着红,就连锁骨也是,那底下呢?

    周奉言二话不说攫住她企图拉开衣襟的手。「你才替我装束好,要是又扯开,岂不是又要再整一次?」

    「可是你这儿都红红的。」她二话不说地拉开他的衣襟。「瞧,连胸膛这儿都泛红呢,这不要紧吗?」

    周奉言眼明手快地攫住她另一只手,嗓音微哑地道:「那是正常的。」

    「无缘无故泛红怎会是正常?你是不是又瞒着我什么?」她紧张地反揪住他。「你别跟戚哥一样,什么都说是正常的,可事实上根本就是在骗我。」

    周奉言瞅着她半晌,蓦地俯身亲吻了下她的唇。

    她呆了下,小脸瞬间泛红,「你……你不要以为亲我,我就会忘了问!」她结结巴巴地质问着。

    「脸红了。」他轻抚她红通通的脸。

    「那是正常的!」谁被心爱的人亲到不脸红的。

    「一样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咦?」难道说当他害羞时,是泛红在胸口上?

    「就是这样。」周奉言慢条斯理地拉整衣襟,才刚要扣上,却又被她扯开,还没来得及出声,冷不防的,门被推开了

    门外几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有志一同地停留在于丫儿扯开衣襟的小手上,「爷晚一点再进宫也是无妨。」然后,门被无声地关上。

    于丫儿紧揪着他的衣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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