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养妻好忙 > 第 17 章
    ,意味着高钰是独自前来,一个每每进宫就颤若秋叶的男人,何时胆大到独身前往?

    年初,他才见过高钰,分明不是那张脸,为何现在却换了张脸?不,也许该说,不是换不换的问题,而是旁人看他是高钰,唯有他看见了那个男人的本质。

    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xìng情喜好,好比上一世的燕奇临不过是个懦弱怕事之辈,被远放北方大郡也不敢吭上一声,最终水土不服死在北方。这一世的燕奇临他从小就与之亲近,教导他伴着他,让他成为一个无法无天的狂人,再利用周呈晔入仕为官,让两人jiāo好,将他cāo控为手中的一枚暗棋。

    而高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可能改变他的个xìng本质,他不是高钰,只是一个拥有异法,假冒高钰的奇人。

    而他……会不会就是自己等待许久的契机?

    一阵脚步声接近,他就站在门边上,等着开门的一瞬间,但脚步声停了,男人莞尔的笑声先起

    「想躲在我的房里,好歹找个女人。」

    懂武吗?周奉言推开了门板,对上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在下大燕神官周奉言,见过大定郡主。」

    高钰直睇着他半晌才漾着玩味的笑,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郡主贵人多忘事,以往郡主进宫时,皆是下官经手安排郡主的席位。」

    高钰笑眯了沉而凝威的眸。「不知道周神官前来所为何事?」

    周奉言黑眸眨也不眨,笑意从眸底开始蔓延。「下官有笔买卖想要和郡主谈谈。」

    是了,是他等待许久的契机……姑且不管男人是谁,这机会他是不会放手的!

    「好啊,说来听听。」高钰直睇着他那张宜男宜女的面容,心的某处在骚动着,震撼不已。

    回到周府,于丫儿妆容未洗,曳地罗衫片裙不换,坚持要看周家族谱。

    两人对看一眼,双叶蹲在于丫儿的面前,轻声解释着。「夫人,约莫一百年前,周家人娶了他国姑娘后,从此周家子嗣每一隔代就会出现一个拥有异能的人。」双叶将周家的历史娓娓道来。「但不知是福还是祸,自此周家迎亲,嫁入门的女子总是因故去世,最多是在生下子嗣时死去。」

    「果真如此。」她倒抽口气。

    「夫人不要误解,确实周家男人不管娶的到底是谁,娶了几名妻子入门,下场都是一样的,可同样的,周家的男人年寿都不长,而且注定孤老。」双叶面露悲伤地道。

    于丫儿惊愕地抓住她的手。「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爷他……」

    「我不知道,我希望不是如此,可是就我所知,老爷年寿三十一,老太爷年寿三十四……族谱上记载的周家男人,无一人能活过四十。」双叶说着,红了f爱笑的眼。「也许是拥有异能所致。」

    于丫儿直瞅着她,唇色发白。「怎会有这种事……」

    她才刚明白上一世里为何爷不肯娶她,反而娶了公主,爷不是不爱她,也不是背弃她,而是不能也不敢娶她,那是他爱她的方式。如此就可以解释,他那时为何变得淡漠,甚至可以解释为何昨儿个他不与她同房!

    「夫人,请原谅我不敢告诉你这件事,实在是爷极宠爱你,我怕你知情后」

    「双姊,我不在乎,人生在世,无常相随,谁都不能预测未来,我只在乎在世时开不开心,爷开不开心。」如今想来,原来他们能够相守的日子竟如此短暂,怎能不把握。

    「既是如此,你找族谱做什么?」舞叶不解的问。

    「我只是想确定靖王是不是骗我,倒忘了你们在周府长大,直接问你们是最省事的。」

    「所以你是不信爷是恶意害你?」

    「爷会害我?」于丫儿嗤笑了声,随即肃容道:「不可能的,爷伤尽天下人,也绝对不可能伤我。」

    这一点她再笃定不过,只是爷总是不说,教她费尽思量猜想,如今她能做的只有相信他,以他为信念,不容他人动摇。

    「我还以为你吓着了。」

    「不是,我只是在想事。」她只是联想到上一世罢了。

    「想什么事?」

    「就……就怎么让爷愿意跟我行房。」她随口说着,总不能要她提上一世的事吧,再者子嗣的事也真的重要,毕竟爷从小丧亲,要能有子嗣,也算是圆满了他的生命。

    「所以你现在是积极地想要爬上爷的床?」

    「对!」她用力地点头,随即意会自己过于大胆的宣言,忙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在双叶和舞叶的注视之下,她羞得捂脸点着头,「也是啦……」不爬上爷的床,她是要有什么机会怀上子嗣?

    这是个大问题,爷不打算亲近她,所以她只好主动点了。

    「那我去找找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帮你。」

    「什么东西?」

    舞叶撇着嘴,看她的表情像在看一个很不懂事的小姑娘。「爷为了护你,不见得会碰你,你不主动一点行吗?可要你主动一点,你会吗?」

    「喔,所以舞姊会喽?」所以要教她?

    舞叶毫不客气地朝她光洁的额头弹了下去,痛得她抱头哇哇叫。

    「谁会啊?我还没出阁!」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我是要找书!」

    于丫儿捂着额头扁着嘴,泪水在眸底打转。好痛,真的一点都不留情,她已经够不聪明了,再把她打得更傻怎么办?

    「双叶,咱们到书房去找找。」舞叶红着脸起身,走到门边发觉双叶没跟上,奇怪的回头,就见双叶的脸红得像是烫熟的虾子。「你干么脸红成这样?」

    「还没出阁的姑娘说什么爬上谁的床,受不了你们。」双叶抹了抹脸,快舞叶一步走出门外。

    「喂,等我!」舞叶赶忙追了出去。

    房里蓦地剩下于丫儿,她不禁喃喃问着,「那我现在要干么?」睡觉好了,昨儿个没睡好,今儿个一搅和,她整个累惨了。

    一沾上床,倦极yù睡间她不住地想着周奉言是用什么心情看待自己,想着他是如何深爱自己,却又把自己推得远远的。

    想着想着,她沉沉睡去。

    四。「死,连枝」

    两日后,周奉言才回府,任谁都感觉得到周奉言的好心情。

    他那笑意像是带着dú,染上每个人,只要经过他的身边,再恶劣的心情也会在瞬间转为开朗。

    「爷,发生什么好事了吗?」正值掌灯时分,于丫儿瞅着从进门就笑意不减的他,教她也跟着漾着笑意。

    「冀王平定了北方的金漠,当然是好事一桩。」周奉言在她身旁落坐,笑意还是止不住。

    要他如何能止住笑意?因为他等待许久的契机终于到来。而对方也有意与他合作,教他始终紧悬的心终于可以稍稍放松。

    于丫儿扬起眉,不怎么相信。虽说外患能平是一大捷报,但她不认为这点事可以让爷打从内心扬笑。

    爷是个爱笑之人,总是客套而生疏的,唯有待自己人才显真诚。可现在的他,可以说是眉开眼笑了,想了想,也许今晚是绝佳时机!

    于是用过晚膳后,周奉言正准备回房时,于丫儿伸手拉住了他的袖角,教他不解回头,轻问:「丫儿,怎么了?」

    「就……」呃,好难说出口。

    一旁收拾桌面的双叶和舞叶心底明白,三两下收拾完,让两人独处,于丫儿才有勇气开口。

    「哪儿疼吗?」

    周奉言此话一出,让于丫儿泄光了一肚子勇气,只能抚摸着脚踝,道:「脚疼。」

    就当是这样吧,她真的没有勇气索爱。

    「又犯疼了?」周奉言沉吟了下。「进入雨季了,你总是难受些,我差人去替你烧点热水,待会让舞叶替你敷着,会觉得舒服些。」

    说着,人就往外走,动作快到于丫儿根本来不及拦阻,也不好意思拦阻。

    一会端着热水进门的舞叶瞧她坐在床上扁着嘴,不禁低低笑着。

    「舞姊牙真白。」笑得真开心呐,幸灾乐祸也不用这么明显。

    「我的牙一向又白又亮。」舞叶将水盆搁在花几上。「爷回房了,你现在决定怎么做?」

    「就寝啊。」不然咧?「爷总是二更前就就寝,你又不是不知道,总不好吵他。」

    舞叶撇着嘴。「现在正是夜袭的好时机,亏你念了一堆兵书,一点都不懂得变通。」

    「……夜袭?」真是太惊世骇俗了,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去不去?」

    「明晚吧……」

    「干脆十年后好不好?」

    于丫儿扁嘴瞪她,舞姊根本就是赶鸭子上架,没有那么急吧?

    想是这么想,但她最后还是被舞叶瞪得硬着头皮往外走。

    夜袭她不会啊,难度太高了。

    拐过廊角,就见拾藏守在他的房门前,于丫儿蓦地漾笑,回头道:「拾哥在呢,没法子夜袭了。」

    「我去引开他。」舞叶一脸视死如归。

    有没有必要这么认真?于丫儿冷汗涔涔,无路可退。

    然,舞叶都还没开始行动,拾藏已经听到声响,走到廊角边,沉声问:「舞叶,你带夫人到这儿做什么?」

    舞叶犹似老鼠遇见猫,神色心虚地道:「夫人说有话想跟爷说,所以我就带她过来了。」

    于丫儿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不敢相信她竟把自己当借口。

    「夫人,爷这两日在宫里忙得夜不沾枕,现在已经就寝了,要是有事的话,可否明早再谈?毕竟明儿个爷还要进宫。」

    「好。」于丫儿二话不说地应声。

    「我送二位回房。」

    「不用不用,我们自个儿回去就好。」于丫儿立刻拉着舞叶就走。

    「你这个没用的家伙,亏你在牙行待那么久,讨价还价都不会是不是?」舞叶一回房劈头就骂。

    「刚才是谁一见拾哥就变老鼠的?」

    「……我是尊重他。」

    「我也很尊重他。」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舞叶叹了口气,道:「算了,明天再去一趟。」

    到底有没有这么急啊!爷都不急了,她急什么?

    说来是老天赏赐,给她多个几天凝气。爷一进宫,竟又是数日未归,让她松了口气,却也难免怀疑爷是刻意避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会不经意想起冀王勾着爷的肩,甚至几年前咬了爷的唇……

    不过想归想,她照样进牙行干活。

    偏巧,一早进牙行就遇见寇久那个闲官找麻烦,正思忖着要怎么应对时,就见侍卫急急通报了不知道什么事,寇久立刻带着一票侍卫匆匆离去。

    而就在寇久离开之后,她发现栈房里竟藏着一筐筐的铁砂,而且不只是一座栈房,而是好几座栈房最后方的隐密处皆藏着铁砂。

    铁砂啊!朝中严定,民间不得私售盐铁茶等等商品,尤以铁为重,一旦查获皆以谋逆诛杀,这事她不相信巴哥哥不知道。

    要不是寇久突然离去,这些铁砂被他发现,周府还能活吗?于丫儿想找巴律问清楚,可偏偏他去了商埠,过了晌午都未归,她只能惴惴不安地回府,想晚一点再让戚行去把他找来。

    可惜,戚行跑了趟牙行,回来只说巴律有事到登林县,得要明日才回来。不过倒有另外一个好消息,是周奉言今儿个会回府。

    于丫儿听完后,一颗心略稳了些,横竖把这事跟爷说也是一样的,不过恐怕会害了巴哥哥,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可偏偏用过晚膳之后,周奉言仍未回府,急得她在房里直跺步,都快走出一条沟了。

    「别再走了,我头晕。」舞叶没好气地道。

    于丫儿皱了皱秀眉,道:「我到爷寝房等爷好了。」不知怎地,今儿个眼皮子一直跳,整日坐立难安。

    坐在一旁品茗的舞叶看了她一眼,便问:「需要带什么?」

    「我要带什么?带书吗?」因为可能会等很久,需要带本书边看边等?

    「这本啊。」舞叶从她床底下的妆奁取出一本春宫图。

    于丫儿羞得拍掉她的手。「都什么时候了,还闹!」

    「谁闹了?这可是我从爷的书房里偷来的,你想,爷瞧过了没?」舞叶朝她挤眉弄眼,故意在她面前翻开。

    于丫儿羞得闭眼不敢看。「舞姊,我担心爷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回府,怎么你都不担心?」宫中一旦大洗盘后,爷的身分就会变得很微妙。

    「爷有什么好担心的?」双叶从外头端了壶茶走来,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从来就没有爷摆不平的事,方才戚行派去打听的人回来了,听说是皇上病了,许是如此拖延了点时间。」

    「是吗?」她突然想起寇久的侍卫不知道说了什么教他鸣金收兵,难不成和皇上病了有关?

    皇上有恙,要是倒下不起,这大燕的江山会不会就掉进靖王手里?那爷是不是会受到刁难?

    「不要胡思乱想,天塌下来还有爷和我们顶着。」舞叶睨她一眼,就看穿她那藏不住的担忧心思。

    「我……」她真表现得这么明显?

    「你得对爷有信心点,要知道咱们的爷可是周家记谱以来,能力最强的。」双叶说着,替她斟了杯茶后,从背后取出一小捆麻绳,温温笑着jiāo到于丫儿的手中。

    「双姊,这是做什么?」她不解的皱起眉。

    「你不是要去爷的寝房吗?把这带着,要是爷不从,你就趁爷睡了,把他给绑了,这样就可以成事了。」双叶笑眯眼说着。「将来的少爷能力说不准会更胜爷,所以你非得要加把劲不可。」

    于丫儿手中的麻绳掉落,一脸震惊。原来最可怕的人是双姊!

    周府外的更夫敲更,喊着三更到,一抹纤的身影灯也没提,径直走向主屋。

    周奉言的寝屋只有廊檐点上灯火,房内漆黑无光。于丫儿进了门点了火,赶忙将那捆麻绳和春宫图藏到床底下。

    要她绑爷?怎么可能!

    她等爷只是想知道皇上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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