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良婿自个教 > 第 14 章
    小备受宠爱,却因为赵家遭难,一夕之间沦为任人打骂的官奴,她心底肯定很苦。

    难得的是,遭遇这样的祸事,她不怨天尤人,没有丧志失意,反而更加努力过好当下的日子,甚至还反过来鼓励他,帮着他平定内宅之乱。

    碰了个软钉子,叶钊祺不气不馁,因为他很清楚此刻的赵颐萱,怕是没有太多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

    她很孝顺,总是记挂着在刑部牢狱的父亲,也经常提起被拘禁在南郡王府的娘亲,这段日子他与她几乎是形影不离,这些事他比谁都清楚。

    在赵家平反之前,无论是担忧亲人,抑或是顾忌身分之别,她是不可能嫁给他的。

    他不以为意的说:“好,你别胡思乱想,眼前你只要好好养着身子,帮我打理好内宅,这样就够了。”

    换作是从前的叶钊祺,被人当面这样拂了面子,肯定是要大发雷霞的,今时今日他不仅收敛许多,还懂得为人着想。

    赵颐萱心中一暖,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温柔之色,端庄的福“个身。“谢谢少爷体谅,日后我一定会尽心尽力,替少爷打理好内宅之事。”

    叶钊祺与她相视而笑,两人多日来培养起了默契,光是一个眼神、一记微笑便足以心意相通。

    为了能早一点把媳fù娶回家,叶钊祺接下来可有得努力了。

    他细细思量过,也暗中把赵家遭难的事抽丝剥茧的调查了一遍,发觉个中有许多蹊跷,虽然赵则仕人在刑部,但负责查案的是御史台,牵连甚大,不是一时半刻能厘得清。

    他不过是个管训儒生的国子监丞,手中并无查案的权力,更别提前去刑部探望赵则仕,加上官低言轻,即便他找着了能替赵家平反的证据,肯定也没人会信他。

    思来想去,唯今之计,他必须想办法升官。

    不论是为了赵家,还是为了他自己以及死去的父亲,他都不该安于现状,应该拿出真本事,努力往上爬。

    于是,在打定主意之后,叶钊祺除了改掉昔日恶习之外,开始想方设法与朝中素来风评正面,颇受爱戴的官员接触。

    由于前段日子,他开始正当的官途应酬,在许多宴席上展现才能,原来遭人诟病的恶名已经洗刷不少,是以当他试着与这些官员接触时,倒是没受到太大阻力。

    但这些人都不是他真正想结jiāo的,他真正想攀jiāo的是御史台的人。

    御史台的官员们多是清高之徒,这些人负责抓弊弹劾,不仅洁身自爱得紧,对于往来的友人更是有着诸多挑剔与择选,可不随便与谁往来。

    这日下朝,叶钊祺抓紧了时机,特意选在几名年轻的御史台官员惯走的宫门等着。

    “宏远,绍诚。”叶钊祺喊住了两名身穿红绸绣鹤官袍的御史台官员。

    那两人原本在jiāo谈,一听见这声叫唤,不约而同停下来,惊诧的看向他。

    这两人年纪与叶钊祺相当,却己是官阶颇高,朝中地位不小的监察御史,谁能想得到,十多年前,他们几个人可是一起上私塾的同窗。

    叶钊祺曾经也同他们一样,年少展天赋,前途似锦,受尽旁人的欣羡与崇敬。

    结果,他走上了歪路,成了众人瞧轻的纨裤子弟,儿时的玩伴全都升了官,与他渐行渐远。

    聂宏远与穆绍诚一见是叶钊祺喊住他们,面色顿时有些尴尬,毕竟他们已经许多年没和这个长大后行径荒唐的童年玩伴来往。

    “钊祺,你找我们有事?”有鉴于叶钊祺在贵族间流传的恶名,两人不免有丝戒慎。

    “没什么,只是近来老想起过去在私塾读书的日子,也想着不知道方师傅他老人家好不好。”叶钊祺对昔日的好友主动释出善意。

    “这样说起来,确实好些时候没去探望过他老人家了。”

    两人见他神情无异,语态亲切自然,与昔日听闻的放浪形象有出入,顿时松懈了防备。

    “我是想着,哪一天你们俩若是得空,便随你们一同去探望他老人家。”叶钊祺神情真诚的说道。

    见状,两人也不好推辞,自然一口应允下来。

    过了三天,叶钊祺一身轻简,只带上一个帮忙提物的小厮,找上他们两人,一同前去位于京城郊区的私人书苑,探望昔日教导他们读书习字的方师傅。

    方师傅见着他们三人如此有心,自当是欢喜有加,热情的留下他们三人在书苑过夜。

    这一夜,他们三人在熟悉的书苑里把酒话当年,然后聊起近况。

    过去三人是无话不谈的儿时好友,长大后独独叶钊祺一人走上歪路,几杯黄汤下肚,他不禁感慨有加,吐露心声。

    “你们两个真是好样的,一眨眼都已经当上了监察御史,就我一人还在后头瞎混,结果还是靠着皇上对我父亲的爱惜,才平白捞了个国子监丞来当。”

    “钊祺,你知不知道,当年师傅最看重的是你,你一直是我们之中最有才干的那一个,我们根本不如你。”聂宏远感叹的说道。

    这可不是虚言,过去的叶钊祺可谓是天纵英才,聪明早慧,文武双全,小小年纪己受到乡里百姓的赞扬。

    “我知道,可惜我辜负了所有人的期望。”叶钊祺自嘲的牵动嘴角。

    “你只是一时丧志罢了,我看得出来,你的斗志还在,你不可能就这样白白糟蹋“自己。”穆绍诚见他这样,心中也不好受,立刻激励他。

    “我就怕自己已经没了重新来过的机会。”叶钊祺垂下眼,淡淡说道。

    “不会的,只要你愿意,一切都不算晚。”两人轮番安慰起来。

    一番温言相挺之后,昔日旧情重回心中,三人真心相对的喝酒小叙。

    “对了,御史台最近可有在办什么案子?”闲谈的过程中,叶钊祺自然而然的聊起官务。

    “老样子,御史台的案子堆积如山,查也查不完。”两人苦笑。

    叶钊祺灵光一闪,压低音量问:“前些时候,我听说镇国公在府里大兴土木,修了一间纯金打造的佛堂,就连佛像也是上等鎏金,耗费的银两粗估至少有百万白银。”

    闻言,聂宏远与穆绍诚互望一眼,面色犹豫。

    叶钊祺明白身为监察御史不得随便谈论案情,于是他不动声色的改口,“我就是问问罢了,没其它的意思,毕竟这事众人也只敢在私下谈论。”

    见叶钊祺一脸坦dàng,真的没打算往下问,两人反而放松了戒心。

    “这事我们只告诉你,你可千万别泄漏出去。”

    “如果是杀头的大事,那就别说了,我怕死。”叶钊祺戏谑的说道。

    聂宏远与穆绍诚哈哈大笑,“你要是怕死,也不会一不快就找人出气,连王爷的儿子都敢打,天不怕地不怕的,在城中谁敢惹你?”

    “过去的我确实闹了许多荒唐的事。”叶钊祺自嘲的举杯。

    “老实告诉你,我们最近就在查镇国公的案子。”

    “镇国公有什么好查的?”叶钊祺明知故问。

    “镇国公贪婪爱财,又笃信悟玄和尚的妖言,认为大肆兴建佛堂佛寺就能长命百岁,于是想方设法的向朝中官员施压,要他们三不五时进贡,不仅如此,镇国公还把悟玄带进宫里,让他向太后与皇后宏道,说什么若想长生不老,就得用纯金铸造的寺庙供佛。”

    “根本是妖言惑众!”叶钊祺听罢,不禁皱眉斥道。

    “不错,这个悟玄根本是个妖僧,可有什么法子呢,他有镇国公护着,眼下就连太后跟皇后都信了他,想法子要建造金庙,打造纯金佛像,行径是越来越荒腔走板。”

    “这样说来,这一切的祸端肇因于镇国公。”叶钊祺眯了眯眼说道。

    “止是。只是镇国公是两朝老臣,又是太后的嫡亲兄弟,镇国公府戒备森严,御史台私下派出的探子都不得其门而入,倘若用强的又怕会走漏风声,反让镇国公更加戒备。”聂宏远捶了一下手心,很是气馁。

    “既然如此,何不干脆从悟玄这个妖僧下手?”叶钊祺提议。

    “我们也想过要从悟玄下手,可问题是此人狡猾得很,平日极少离开镇国公府,出入也多乘坐镇国公府的马车,身边还跟着几名高手随行保护,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

    “这个悟玄为什么要这样妖言惑众?他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叶钊祺不解地问道。

    “这正是我们亟yù查明的重点,只是眼前实在是无计可施啊!”穆绍诚与聂宏远无奈的叹道。

    叶钊祺寻思片刻,道:“那是自然,镇国公府的水可是深着,又有太后撑腰,肯定在朝中布满了眼线,我想,镇国公肯定知道御史台这边在查他,自然会防着你们。”

    “镇国公是出了名的谨慎小心,倘若他手边又有眼线帮忙防着,我们也是一筹莫展,只能继续等,等着镇国公府闹出大事。”聂宏远愤懑的饮尽手中那杯酒。

    “这样耽搁下去,保不定悟玄又会煽动太后与皇后,若是祸及后宫,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叶钊祺深觉不妥。

    “我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xìng,可是又能怎么样呢?”穆绍诚一脸无奈。

    叶钊祺默了片刻,突生一计,“这样吧,假如镇国公当真知道御史台在查,他防的是你们这些御史,可不会防我这个无关紧要的小宫。”

    穆绍诚与叶钊祺面露诧异。

    “只要你们想办法去打探悟玄平日的行踪,以及此人有什么特殊嗜好,我便能趁虚而入,借机接近悟玄,再想法子与他结jiāo,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yào。”

    听见叶钊祺不仅巧献一计,又自告奋勇,穆绍诚与聂宏远都担心不己。“钊祺,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弄不好可能会害你得罪镇国公,你也晓得镇国公是什么样的人,一旦得罪了他,途肯定凶多吉少。”

    “我不怕。”叶钊祺笑了笑,目光凌厉有神。

    见状,两人被他眉宇间散发出的睿智英勇震得好片刻回不了神。

    从前,他们也曾看过这样的叶钊祺,当时,他天资聪颖,十岁便大展才能,受尽乡里百姓的褒扬,但那己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想不到,十多年后,他们竟然还有幸见到这样的叶钊祺。

    出于昔日的同窗情谊,以及多年熟识的旧jiāo情,穆绍诚与聂宏远是打从心底替叶钊祺的迷途知返感到高兴。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又怎能推辞?”聂宏远一口应下。

    “是啊,有你帮我们,这件案子肯定有指望了!”穆绍诚替三人把杯盏斟满,三人同时举杯,痛痛快快的一饮而尽。

    “是我该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还愿意相信我能帮得上忙。”叶钊祺看似淡然,眼神却流露着几许伤感。

    “甭说这些了,今晚我们兄弟三人痛快喝上一场!”聂宏远吃喝一声,举杯相敬。

    叶钊祺望着他们两人,胸中的感激之情己难用言语表达。

    这样的情义他曾经失去、错过,如今他要一点一滴的找回来,他要脱胎换骨,成为一个谁也不敢小觑的叶钊祺!

    第7章(2)

    更新时间:2017-03-12 20:00:03  字数:5016

    一闻见浓浓的酒味,坐在外间红木椅上的赵颐萱旋即睁开眼。

    她皱起鼻头,起身迎上前,看着叶钊祺那身青色常服皱得不象话,白净的脸庞还带着酒意的红潮,正想出声质问一番,赫然看见他目光炯炯有神,嘴角带笑,似乎心情甚好。

    赵颐萱便把话吞回去,上前接过叶钊祺褪下的大氅,望了一眼门外的天色,只见远处天边己透出晨曦,想来再过不久天便要大亮。

    “不问我上哪儿去吗?”叶钊祺接过她递来的热茶,边喝边问。

    “少爷不是去买醉,也不是去发泄,而是办正经事了。”赵颐萱浅笑说道。

    钊祺又惊又喜,“你怎么知道?”

    “自从少爷开始振作后,就几乎不沾酒,昔日常光顾的酒楼也不去了,想必少爷是有心戒掉杯中物。”

    她接过他手中的空杯子,取来了热水与绸布,给他擦脸洗手,这些举动做来娴熟而灵巧,彷佛己做过不下数百回。

    叶钊祺好奇得紧,一双眼牢牢盯在她身上,心急难耐地追问:“你倒是给我说说,你究竟如何知道的?”

    她抿嘴一笑,慢条斯理的道来,“少爷一身酒味,脸上还带着醉红,可是你目光清朗,意识清晰,笑容染了迫不及待的兴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如今对少爷来说,唯一的好事除了官场之事,很难再有其它。”

    “颐萱,你当真是七窍玲珑心,把我的心思都摸得一清二楚。”叶钊祺叹服的笑道。

    “我没这么厉害,我顶多猜得到少爷是办正经事去,可猜不中是什么事。”

    见她巧笑倩兮的站在那儿,又想起她整晚坐在这里等门,叶钊祺心中一动,起身抱住她。

    “对不住,让你cāo心了。”他贴在她耳边道歉。

    早己习惯他心血来潮的亲密之举,赵颐萱红着颊儿,轻轻摇头。“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过去每当他在外头随那些猪朋枸友喝酒胡闹,夜半回来时,屋里冷冰冰的,连了盏灯也没人替他留。

    如今,有人担心他,替他等门,叶钊祺心下发烫,眼眶跟着红了,又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

    赵颐萱乖顺的任他抱着,纤手在他背上轻拍。

    叶钊祺好片刻才缓过了那阵感动,拉着她一同坐下来,接着将今日发生的事巨细靡遗的说出来。

    听罢,赵颐萱不免感到好奇,“少爷为什么会想帮忙查案?这案子牵连过大,少爷不过是正七品的小官,背后又没有靠山,若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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