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毛泽东的神来之笔 > 第 43 章
    乘隙偷窜”,次日又绕过“龙主席”直接向孙渡下令:“速取直径,以最快速度于本月31日以前赶到打鼓新场与西安寨间地区”(26)。

    生生又给孙渡增加了至少一天的行程。

    “龙主席”这边的反应则是慢慢,28日他先是一电要孙渡暂守不动,“应俟感申(3月27日15时~17时)电批复,再令遵照可也(27)”,拖到晚上才令孙渡“即日率领全部移驻吴马口、井坝一带策应”(28),而这时孙渡已收到蒋公那个直接电令,在跟蒋公计较了一番“唯摩尼一带距新场、西安寨至少相隔5日以上行程,最快亦需东日(4月1日)始能赶到”的困难后,开始“由现地经普泥、瓢儿井、果瓦、太平场向指定地区前进”(29)。

    在蒋公、“龙主席”和孙司令官都是一团浆糊的状况下,滇军算是真正开始被“调出”了!

    27日24时,中革军委向彭德怀、杨尚昆、林彪、聂荣臻发出指示信:28日,红一、红三军团主力“集结鸭溪、白腊坎以南适当地域,准备与敌作战,由彭、杨统一指挥,望预筹之。”,红五军团“28日上午通过这封锁线,以一部监视白腊坎,主力则南移于(烂沟、兴龙场地域)适当地点,对枫香坝严密警戒,该军团受彭、杨指挥”(30)。

    在马鬃岭的红九军团这天按中革军委27日和28日的几次电令部署,大张旗鼓地构筑工事,在要道口放烟火扮炊烟,chā红旗摆标语,各个村寨里广为宣传,摆出了一副要在此间与中央军决战的架势。而经过连夜急行军的军委纵队于28日晨6时通过白腊坎、鸭溪之间地域,13时到达底坝,休息至当晚23时后,又经官村向大兰头前进;右翼掩护的红三、红五军团在军委纵队之后出发,因白腊坎、枫香坝敌之火力已取上联系,遂改道元宝山、大水井之线,于22时到达大庙场附近地域。

    红一军团主力当日下午从底坝进抵沙土,前卫红三团已直chā乌江北岸渡口。

    不知什么原因什么渠道,离“朱毛”已愈来愈远的潘文华将军这回反到是“旁观者清”,竟然基本准确地掌握了中央红军的真正动向:“3月28日,匪大部分由花苗田、白腊坎、枫香坝中间地区南窜,先头已到达沙土”(31)。

    至此,中央红军主力已透过“遵仁封锁线”,并兵分两路,扑向乌江边。

    六

    中央红军这次南渡乌江应该说比年初北渡乌江更加惊险刺激。

    年初“朱毛”北渡乌江,薛岳心系贵阳,并没有多少“击匪于半渡”的积极xìng,而百余公里长的乌江防线仅有3个团的“九响棒棒”在蹲守,根本就顾不过来。而这次,可供中央红军选择的突破江段非常有限,守军虽是遵义城下的败将韩汉英第五十九师第三五四团黄道南部和一些民团土老肥,但因江南岸地形险要,地段狭窄,守军兵力火器集中,突破的难度不小。

    而一旦久突不破或渡江不成,那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背水一战”。

    黄永胜、林龙发的红三团是这次南渡乌江的先头团,28日下午他们已进至沙土以南40里的后山。29日,前卫第一营分别从左右两路向梯子岩、大塘附近渡口前进:右路第二连化装成黔军宪兵队翻黄沙坡向黄沙渡渡口前进,左路营主力则直chā梯子岩渡口。

    17时,两路人马分别进至江边渡口。

    这一段江面位于乌江上游,亦称鸭池河,江面窄处仅四五十米,宽处也不过百把十米,右路这支化装成黔军宪兵队的红军原计划是让贵州籍的战士“喊渡过江”,然而黄沙渡口的守军是息峰县第七区区长罗开铺所率当地民团常备队,这些土老肥们打仗本事不多心眼儿却是不少,不知是从哪里看出了破绽,不但不发船过江,还拼命向北岸shè击,并向县长毛钺和“中央大军”黄道南部报警求援……

    左路红三团一营主力事先已侦知梯子岩渡口北岸有一营黔军,接近江边时即兵分三路悄悄扑进村中,短暂巷战后该敌全部就歼,营长曹德荣被击毙,手下400余人少数被毙伤,多数当了俘虏,一营捡了百十来条“九响棒棒”和30多挑弹yào。

    红三团先头部队迅速砍竹扎筏,准备偷渡或强渡。

    黄昏时分,梯子岩渡口的红三团一连先派出一个排在火力掩护下乘筏试渡,不料竹筏一下水就失去方向,在急流中忽起忽落顺流而下,非但没有如愿漂到彼岸,反而三颠两簸后又回到了北岸。原来乌江上常刮“溯江风”,风势顺江而上拐来弯去被南岸高山所阻又吹向北岸,竹筏即或漂至江心也还会被刮回北岸。如此来来去去折腾了一个钟点,一连还是在江北岸束手无策。

    入夜,狂风大作,雷雨jiāo加,为守军追加了麻痹也为红军追加了掩护。22时,一连官兵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和风声雨声涛声掩护下将竹筏拖至上游,连长朱日亮率黄昏渡江未成的那个排乘筏再渡,竹筏顺流而下,在江心漩涡中转了若干个圈子后,终于靠上了南岸。此刻守军全无觉察,但北岸红军同样也被夜色罩住无法为突击排提供火力支援。

    梯子岩渡口地形非常险要,两岸均为悬崖峭壁,青滕缠绕,荆棘丛生,守军前沿阵地设在半岩上一个岩洞中,离地有80多米,仅一条悬空栈道通往江边小道。朱日亮等白天已经隔岸仔细观察过这里的地形,找好了攀援而上的石缝,但这时黑沉沉什么也看不见,他只好派出3名精悍的战士摸来摸去到处找。折腾了个把小时3位勇士终于找到了这条石缝,随即悄悄地攀葛附滕而上,沿悬空栈道摸到守军驻守的岩洞,接二连三地送上了十来个手榴弹……

    朱日亮等听到手榴弹响知道上边已得了手,也利用绳索、绑腿将突击排吊上数十米高的悬岩,继续摸来摸去向山顶守军发起攻击。

    与此同时,黄沙渡渡口的红三团二连在北岸强大火力掩护下向南岸发起强渡,南岸守军是民团常备队,装备低劣,但却凭借人多势众,死守距岸50米的大岩山阵地,用土pào、大刀力阻登岸的二连官兵,双方在岩上岩下形成对峙……

    30日凌晨时分,梯子岸渡口的红三团一连其余官兵乘竹筏过江,旋即紧随突击排以小群多路分散运动至守军主阵地前发起攻击。3时许,一连突击排攻上山顶,将守军地堡悉数摧毁,守军四散奔逃,红三团一连完全控制了梯子岩渡口。

    梯子岩一失,黄沙渡渡口的民团坚守信心大挫,当即撤逃。

    红三团二连顺势占领大岩山,至此,黄沙渡渡口也为红军控制。

    大塘渡口守军见黄沙渡、梯子岩俱被突破,极受震撼,纷纷溃向流场(今流长镇)。而此间红一师主力已陆续进至江边,李聚奎、黄一边组织工兵架设浮桥,一边令黄永胜、林龙发继续向纵深发展进攻,占领流场并向息烽警戒。拂晓时分,各处浮桥先后架设成功,红一师主力分别从黄沙渡、梯子岩、大塘过江,向新场、流场(今流长)一线发起攻击,战至中午时分,将南岸敌军全部肃清,占领新场、流场(今流长镇)。

    中央红军再次突破乌江!

    在红一师先头部队突破乌江的这两天里,máo zé dōng等的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状态。29日,军委纵队经老木孔进至大关头。23时,中革军委电告红一师师长李聚奎、政治委员黄及随行协助指挥的红一军团政治保卫分局副局长周兴:“据悉,周敌正经太平场向我尾追,我军必须迅速在乌江完成浮桥,方便机动”,“你们须督率工兵与三团,以最大努力务于明30号9时前,在江口架好浮桥一座,不得迟误”,“今晚强渡如成,你们应即率三团主力及电台渡过南岸,控制渡河点。”(32)

    30日晨,可能是还未得到红一师上报的消息,中革军委又通电各部预作准备:“如南渡不成,即向三重堰(今重新镇)与黔西之间西进(33)”。

    幸而这种情况没有出现,否则就玄了!这两天蒋公已发现“朱毛”正透过“遵仁封锁线”南移,但作出的判断却是“匪企图向黔西之西南流窜”(34),故而又把孙渡的行程给加了一码,迭电“龙主席”和孙司令官,要滇军“以全部开黔西堵剿”(35),孙渡在叫了一番苦后,还是表示“遵即向黔西推进,约东日(4月 1日)可到”。如果“朱毛”此番东渡不成要从“三重堰(今重新镇)与黔西之间西进”,那蒋公以上的误判和误动作就有可能歪打正着:让“朱毛”在黔西与滇军发生大对撞!笔者盘算了一把,“朱毛”要转向西进的话,差不多也会在“东日”那当口进至黔西附近。

    幸甚幸甚,真个就是天佑红军!

    其实还是“朱毛”自己佑了自己再渡乌江靠的不是什么老天爷而是红军战士的勇悍无匹!

    有个怪事儿笔者迄今仍是百思而不得其解:“朱毛”要过乌江,过了乌江,咋靠得近的薛岳、周浑元、吴奇伟、裴昌会、李韫珩乃至蒋公本人都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离着老远的潘文华洞若观火呢?“朱毛”要渡,已渡,人家都是当天就能知晓30日,蒋公及麾下诸侯中,好像只有潘文华报告“3月30日,匪先头已渡乌江”(36),而直到31日上半天,贵阳的蒋公得到的信息、作出的研判和相应的部署还是:“查匪主力艳日(3月29日)已到安底、茶园一带地区,此时必续向西南急窜,惟恐黔西将于东日(4月1日)为匪所占,务希孙(渡)纵队本日到达大定(今大方)之安旅,世日(3月31日)急速到达黔西。(37)”

    看来蒋公是不把“龙主席”的子弟兵们给累出个七窍流血不甘心!

    说实在话,对于人们老是津津乐道于máo zé dōng“用兵如神”最终调出了滇军,笔者很有些不平之气,这事儿咋就能把蒋公他老人家给忽视了冷落了哩?这“调出滇军”是个渐进的过程也是枚军功章嘛,有毛氏的一半也应该有蒋公的一半呀?要不是蒋公这么积极这么有手段,那位滑不溜揪遇事儿总想躲着走的孙渡孙长官,他能这么顺从地听从“朱毛”差遣?

    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那会儿拱卫贵阳的仅有中央军第九十九师郭思演部,而守息烽和乌江江防的第五十九师第三五四团黄道南部和集结于乌江南北第九十三师唐云山部都是不久前被“朱毛”修理过的败军。中央红军这一南渡乌江,他们马上就有首当其冲再次受苦受难的可能,按理这根神经应该非常敏感也蹦得忒紧。可在中央红军进抵乌江突破乌江前前后后整整两天的时间里,他们竟然就象是没有什么感觉,难道扼守江防已经吃了一记闷棍的黄道南也没有向“上峰”汇报战况?!

    直到3月31日中午时分,蒋公及第九十九师师长郭思演才因“航空侦察报告”得悉:“息烽以北,乌江河面,发现匪部浮桥,似有南窜模样。(38)”而这个时候,中央红军军委纵队已从后山经梯子岩浮桥过了乌江,红一军团主力也全部集结于乌江南岸的流场(今流长),进至王家坪的一个团一大早还由螺丝田抵进息烽城北的蚕桑坡,向第九十九师第五九0团一个营发起佯攻,弄得息烽城内“一时游声杂沓,鹤泪风声,人民惊惧异常,秩序顿失安定”(39)。好在乌江北岸的湘军第五十三师李韫珩部第一五九旅已接替了第九十三师唐云山部在养龙站的防务,唐云山部刚好在这天下午 15时回到息烽,这才没让息烽变成了一座“朱毛”唾手可取的空城。但这位唐云山是只惊弓之鸟,胆子早在个把月前的乌江边就被“朱毛”给拈了一把,这会儿惊悸都还没完全淡去,临离开养龙站时他还再三央求前来接防的湘军第一五九旅旅长李清献少将:“路上如闻qiāng声请救我一救”(40),一进息烽更是马上赶筑碉堡要闭门自保,完全没有出城“追剿”的意识……

    不过在这当间“朱毛”这边也并不轻松。

    30日,中革军委致电红五军团董振堂、李卓然,通报了当日情况:“周、吴两敌主力今30日向泮水、新场前进,判断周、吴主力今30日如进至泮水,今夜或明晨有经苦茶园向安底急进的可能。我一、三军团及军委纵队约明三十一号午前后方可渡河完毕,九军团尚在长干山、枫香坝之线以北,准备明日起向南转移”。军委要求红五军团“应即在苦茶园及其附近起筑野战工事,于明日(31日)顽强扼阻可能南进之敌,并分派游击部队分向泮水、西安寨、马蹄石游击、侦查,逼敌展开,以迟滞敌进,并严密戒备自己的两翼,防敌向我迂回。如敌明日向我猛烈压迫时,应进行有力的节节抗击,最后则扼守大南头、狗场、沙土地段,不得使敌再进,以掩护主力渡河。如敌明日不急追,你们应留在原地待命”,“五军团后方应即于明日六时经狗场向大塘河开动渡河,并暂受我们指挥。”(41)

    从官村出发的红五军团在途经老木孔时却走错了路,各部失去联络,进至苦茶园的仅董振堂、李卓然所率的军团部及直属队。而周浑元别动队一部这时恰好正遵蒋公令经苦茶园去泮水、打鼓新场(今金沙)“防匪西窜”,两边猝然相逢便打将起来。好在敌人不明虚实不敢恋战,打了一阵便一走了之,董、李兵力太少当然也不敢撵上去死磕。

    红九军团接到军委南移命令后也开始动作,但正实施疑兵计的部队撒得太宽,收拢并不顺畅。

    31日,好容易才陆续收拢部队的红五军团、红九军团开始昼夜兼程向乌江渡口疾进。

    红五军团比较顺利,他们31日经翁贡水、后山昼夜行军后,于4月1日拂晓进至大塘渡口,11时即渡江完毕,渡江后即折除大塘浮桥并派出一部警戒兵力前去梯子岩渡口保护浮桥,准备掩护红九军团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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