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涩男的暧昧情怀 > 第 31 章
    泪!李雅和吴天都看出了我的痛苦,来到我身边,小声安慰我。我使劲握了握李雅的手,好像自己无力的身体,陡然间获得了一些力量一般。我极力平静了一下自己,快速擦了擦眼泪,怕公司其他人看见,更怕杨风看见。在我回头的时候,我发现我的举动并没有逃过敏儿的眼睛,她在盯着我。我绝望地望了她一眼,转身准备列队了,毕竟还要继续练习。

    学完cāo后,我回到财务室,身子瘫了一般窝在自己办公的椅子里。下意识地拉开抽屉,看到早上写在一张草稿纸上的《我爱你》的小诗,忽然间热血上涌起来。我觉得要是今天我不把我爱她的这个意思表达给她,恐怕以后永远没机会了,或许现在已经晚了!但是,就这样始终没有表白就放弃,我不甘心!这时候,我留意到她的身影惊鸿一现,去了机要室。我忙拿起那张草纸上的小诗,走了过去。这时候,办公区的人大多都还没过来,几乎没人看到我,可我走进机要室的时候,还是留意到租赁部隔断里杨风那两只犀利的眼睛正盯着我。

    “敏儿,要是没有一句向你说明白的话,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我想向你说一句对不起,敏儿,都是我不好,是我的懦弱和无能……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可是我总有些不甘,就用你的善良容忍我……昨夜我一夜失眠。这首小诗,是我早上写下的,就算我真正向你敞开一次自己的心扉,让你看到的痴心和烦恼,也算是给我自己一个jiāo代吧!……”我说着将那张小纸片放到她手里。

    她竟然紧紧地握住了!这时候,我发现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似乎很快要滚落下来一般。

    这时候,我听到机要室外边有动静,我以为张玉珂回来了,忙不迭地跳起来,便往外走,想不到看见的竟然是匆匆赶来的杨风。机要室门口,我的目光和他的目光不可避免地相撞了,就像两辆时速超过180码的汽车迎头相撞,让人几乎听到了毁灭的声音。我没有任何悬疑地看到了他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可是我知道我的眼里却没有多少挑衅,因为我似乎打心眼儿里已经准备好祝福他们了!这最后一瞬间的见缝chā针,无非是给我那颗不甘的心一个继续跳动下去的理由而已!哪里还能有其它?!

    由于是周末,大家在各自的位置上稍事休息,就各自回去了。我也闷着头一声不响地回到宿舍,拿起洗脸盆来去水管前想好好洗把脸。我接了盆水,将大半个头全部扎在水里。五月的天气虽然已经转暖,但毕竟水还有些寒意,把头扎进水盆里,还是让我浑身一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这种方法似乎可以让我好受些。头从水盆里捞出来的时候,我还是觉得眼睛里浸满了热泪。这样连着扎进去三四次,方才平静了些。突然,水盆里溅起点点水花,是它,那个十字金刚杵突然从我的脖子里掉落下来。我拿起它,紧紧拽着,想拽着自己的命一般,直到那祝福我的十字金刚杵将我的手硌出两道血痕,我才慢慢松开。擦干脸,无精打采地回到宿舍。

    李雅见我这样,很同情地说:“你没事儿吧?”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涩着嗓子说:“没事儿,放心吧。”

    “刚才杨风来找过你。”

    “他?……找我做什么?”说话时,我的手有些抖,但声音却尽量平静了些。

    “放松些。”李雅朝我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玩笑说,“我们找人打他一顿,解解气,怎样?”

    我摇摇头,苦笑一声说:“打他能让敏儿回到我的身边吗?……”

    这时候,杨风突然进来了。我故意背过身去,装作收拾自己床上的衣物。

    “秦颂,我们晚上谈谈吧。”他说。

    我停了一下,慢慢转过身来,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郁气,突然之间充满了整个胸腔,快要bàozhà了一般。我盯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喘着粗气,费了很大劲,才平静了些,颤声说:“有什么好谈的?走你们的吧!”

    “秦颂,不是……”

    “好了,我在忙,不要再烦我了!你走吧。”

    我已经败了,还有什么好掩饰的?又怎么掩饰得了!

    似乎停了几秒钟,他走了。这叫什么?可怜我么?是敏儿让他来的么?他来干什么呢?耀武扬威还是向我道歉?有必要再多说一句话吗?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那一刻,总感觉内心里是悲苦的,从来没有过这样一种大难临头、浑身无力的感觉。

    第五十五章  怨敌消除

    李雅也跟着出去了,剩下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我把十字金刚杵从脖子上取下来,又从枕头旁边床单底下拿起那个大红色的首饰盒。我知道这十字金刚杵也不能给我带来好运,我已经不能再带着它,否则,夜晚它将不再是一只温柔的手,而是能将我的心剜出来的一把刀了!我想就此将它封藏,成为永不见天日的秘密。可是,当我打开这个小小的首饰盒,却看到了那张纸。我慢慢地将它拿出来,慢慢地打开……想着她,心像被刀剜着一样疼;想起杨风,心又像生出了千万把刀一样想杀人!……我慢慢将它打开,那清瘦的文字又映入眼脸,我下意识地默默地诵读起来:“十字金刚杵又称羯磨杵,原系古印度的一种兵器……”怪不得,现在戴上它就像心口上悬着一把刀一样,原来它就是一种兵器,一种能致人死命的兵器!“后来演变为佛教密宗的法器……”这难道就是佛家所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观点吗?可是,有些人或许一辈子也拿不起那杀人的屠刀,只会被屠刀杀死,这样的人能成佛吗?能蹬极乐吗?“可消除自身一切罪障,使三昧耶过悉皆清净,使胜共悉地皆得成就,一切违缘障碍悉消除无余,一切顺缘所愿善根悉皆增长。一切男女怨敌债主皆令满足欢喜,怨敌消除。……”读到这里,忽然我的心头一紧,不禁重复道,“一切男女怨敌债主皆令满足欢喜,怨敌消除!”这可能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让“男女怨敌债主皆令满足欢喜”,而不能让自己满足欢喜?为什么?……

    我正在这里叩问佛祖,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和说话声,忙将手里的纸张和十字金刚杵、首饰盒一并塞在枕头底下。接着李雅和吴天进来了。他们似乎看出我痛苦得不同寻常,知道我的感情投入得太彻底,所以并不和我开玩笑,只管拉着我一起去喝酒。记得我和他们碰过杯,灌下第一口酒,在酒店里,大厅广众之中、众目睽睽之下,竟伏在就桌边压抑着满腔的痛苦“哗哗”地落起泪来。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可是身体还是禁不住抽搐着,内心的痛苦、委屈、自责、羞惭、懊丧等等,不知道有多少复杂的情愫jiāo织着、纠缠着,顷刻间膨胀,都冲到喉咙口,逼着我就要放声大哭。可是,在这里,我不能哭!我的身体不住地抖动着。李雅在一边抚摸着我的肩膀,轻轻地拍了几下安慰我。这样足足过了有几分钟,我才抬起头来,用右手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水,仰头长长出了口气,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就像饭馆门前灯光里的雨水泡,有人盯着它,悬着心,生怕它破裂了,可是一旦破裂了,那五彩的光芒随即消失了,又能怎样呢?一瞬间的失落而已!我又接连长长出了几口气,这次是我先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酒,这种辛辣的东西,有时候是惩罚自己的一种酷刑,有时候又感觉它成了解忧的一济良yào!

    “你也太痴了,天下美女多如云,何必只恋她一人?”李雅兄弟一样略带责备地说。

    “不……不是这样。”我平静了些,说,“我虽然恨杨风,也怨她,但我还是尊重他们。也恨我自己,是我……太幼稚了!是我太软弱,不能保护她!……恐怕将来很难再有一个女孩子能像敏儿……不,是柳敏一样,让我如此倾心了……”

    “他们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替他们讲话呀?”吴天说。

    我突然想起了柳敏写在纸上的那句话,不禁默默念诵:“一切男女怨敌债主皆令满足欢喜,怨敌消除!……”

    “什么?”吴天仿佛没听清,问。

    “我不恨他们。柳敏和他在一起,或许……比和我在一起更好。”

    “为什么?看不出来!只要你爱她,你就可以追求她,争取她,比他杨风更配得上柳敏的,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难道你为了她好,就非得让给人家吗?那你这辈子就不要再找女人了。”吴天争辩说。

    “唉,你说得对,或许是我错了。”我又灌了一口苦酒说,“她在我眼里,就是天上的仙鹤,而我站在她面前,总觉得像只秃头乌鸦,于是我敬畏她的美貌,对她不敢有任何亵渎的举动。我一直在权衡外在的条件:我是农村来的,而她是绿城市人;我是刚毕业的穷小子,养活自己都难,而她家庭殷实;我总是粗心大意,很久才察觉到她是回民,吃饭有很多忌讳,而她却一次又一次地照顾着我的情绪。我爱她,却总是怀疑自己的感觉和判断,她不知道给了我多少次机会,是我的懦弱和无知,一次次让这样的机会眼睁睁地溜走。她身处危险之中,我还傻乎乎地想提醒她,却从来没想出彻底拯救她的办法。我思想狭隘,始终没有迈出和她一起走向幸福的那一步。现在看来,最后,她选择离我而去,能是她的错吗?在老头子对她虎视眈眈的危机时刻,她的选择有错吗?没有!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作自受!想想,我连不恨他们的资格都没有,我只恨我自己没用!”

    “好了,不要说了,知道你是伤了心了。谁没有恋爱过?谁没有动过心?爱情这东西就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你握得越紧,伤口越深,刺得越疼,真正痛过了,放开了,你才不会受伤,才不会痛了。你们都知道我是花心,可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花心吗?这都是给逼的!”李雅笑说。

    “李哥,啥情不情的,叫我说爱情就是神,说它有,它就有,没有也有;说没有,就没有,有也没有。俺从来不太相信那玩意儿。唉,说到这儿,让俺想起了俺的小芳妹妹,只有她差点就让俺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爱情了,可是,最终爱情向俺证明它就是神!哈哈。”

    “咋恁精辟哩,小吴?不简单,也能谈爱情了,还以为你只会糟蹋女人哩!”

    “哎呀,瞧哥哥说的,爱情和xìng本来就是两码事儿嘛!……”

    两位仁兄的一唱一和,我都无心去听,只管喝酒。那一晚,我酩酊大醉。被李雅和吴天抬回来,和衣躺在床上,死了一般,脑子里竟然连她的半分影子也没有了!

    第五十六章  论政(1)

    春节前后,因为张树人、杨玉洁、罗月梅等人的纷纷离职,在公司引起了不小的影响,员工们私底下议论纷纷,整个公司也是人心惶惶。后来,经过公司初步调查,似乎都和年终奖金、日常工资的发放有关。于是,公司答应根据当前的社会消费水平,重新拟定公司员工的工资及福利标准。可是,稀里糊涂的眼看着快三个月了,新的工资、福利标准仍然没有出台。就在这时,龙啸城的两个工程师纯粹因为工资待遇问题先后离职。公司里似乎还有不少人因为各种问题心浮气躁,情绪极不稳定,随时都有离职的可能,若是再不采取措施,大有影响公司工作正常开展的势头……开始,老头子还大骂这些人没有一点和公司同甘共苦的精神,走了也不可惜。可是,随着走的人越来越多,他终于停止了肆无忌惮的叫骂,整日里yīn沉着脸,不得不苦思对策了。

    我因为柳敏弃我而去每日心里像chā了把尖刀,只顾自个儿伤心伤神,对公司的事儿自是漠不关心、缄口不言,尽管以前我说话也不多但现在似乎更少了,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便算了账。但是,对于公司发生的员工人心浮动、多想离职的情况,我心底里仿佛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尽管我从来不敢在忠义说到这事儿的时候喜形于色。但毕竟我很佩服那些有勇气离职的员工,他们就像新中国成立前前赴后继、血洒疆场的英勇战士一样,用自己的生命和安乐为后人打出了一个清平世界,争取了丰厚的回报,而自己却永远享受不到。是他们勇往直前、毅然决然的斗争,毫不留情地革了这些“土财主”的命,才使得“土财主”们不得不正视一眼这些底层的劳动者。为此,我也一直梦想着,有一天我也能扬眉吐气一回,革他nǎinǎi的一次命,将一封辞职信昂首挺胸地递到老头子的大案上,摆一次谱,表明:你虽然有钱,但爷爷就是不侍候了!然后二话不说,转身离开。将来或许会有这么一幕,但我知道那绝不是现在。

    由于大家对工资标准有意见,所以五月份都快过去了,连四月份的工资还没发放,员工们一个个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老头子在周末的例会上公布,由王小雷、赵总、王总监、蒋总、牛主任共同组成公司重大事件“执行委员会”,并正式安排了近期调整员工工资和福利标准以及签订员工用工合同的工作。会后,针对新的工资标准,王忠义先和周正扬讨论了半天。正扬只是笑,并未说什么实质xìng的内容。后来,王总监看到我只管埋头工作,便问:“小秦,你也说说。”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我提不出精神来。

    “怎么会没什么说的?公司近来人心浮动是明摆着的,相信你们私底下也有不少议论,以你的理解,都有哪些问题,说说,对不对都没关系,只要说出来,对公司都有好处。”

    “我私底下从来不议论公司的事儿。”我公私分明地说。

    “好,好,就算你没参与议论,总应该听到些吧?就把你听到的说说总可以吧?”

    经不住他再三追问,我只好说:“好吧,那我就说说我的意见,但对与不对或者说过头了,你可别怨我。”

    “好,言者无罪,你尽管说。”

    “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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