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冷傲王爷囧皇妃 > 第 67 章
    堂将军,qiāng尖一横,厉声斥道:“陈朝的地境,其实你们想来就来,想走便走,如此轻易招降,如何对得起我逝去的殿帅?”

    见韩山杀心渐起,那将军颤了颤双腿,继续劝道:“素闻贵国向来以德服人,况且有明律规定,不杀战俘,还望将军在此关头,能够明理是非。”

    ☆、噩讯传来

    韩山暗自凝眉,手中长qiāng松懈了几分,反观身后的沐夕,神情凝滞,拖着步子走上前去,冷眼望着跪地之人,讥笑道:

    “以德服人?”

    呵!呵!

    笑声未落,沐夕眼角忽地惊现一丝狠辣,一手夺过韩山腰间佩剑,剑锋出鞘,yīn冷的夜空中,寒光乍现,一条腥红的血丝抛洒在沐夕裙角,那将军双手紧握脖子,求饶的话还未出口,便一命呜呼。

    虞子君死了,沐夕脑中恍惚一片,也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望着那倒在血泊之中的战堂将军,不觉得有多残忍,反而很兴奋,往日十指不染阳春水的她,今日双手却沾满了鲜血。

    沐夕凝了凝神,抬眸注视着那群手无寸铁,畏缩不前的战堂士兵,百川文泽已离去,他们群龙无首,犹如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沐夕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那个刽子手。

    “告诉你们的主子百川文泽,今夜他不出来见我,我便五步杀一人,此生不屠尽你们东岛一族,绝不善罢甘休!”

    一字一句,凛冽如锋,响彻天地,沐夕一裘染血的墨色披风,寒意逼人,额前长发飘飞,一步步朝那些颤抖不已的士兵走近,泛红的眸子里,再也不见往昔的天真纯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仇恨。

    铁剑划过沙石,发出‘咯咯’的摩擦声,摄人心魂,沐夕再次挥动剑柄,几声闷喊,顿时血洒长空,又有几名士兵倒在她身前,此时战堂终于有一名士兵忍无可忍,拾起地上长剑,指着沐夕额头,怒声道:

    “你这女人,我们已经认输,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认输?”沐夕望着面前这个出声的男子,惨笑一阵,厉声道:“我还是那句话,若是百川文泽不肯现身,今夜,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这笑声,无比凄凉,如鹰失雏子,抽筋之痛,如何能用认输两字来抵偿,沐夕半弯着身子,声声苦笑,身后韩山秦震等人看在眼里,心中又何尝不跟着难受。

    唯有韩山心里清楚,身后的万千兵马,不过是虚张声势,若不是百川文泽突然不明不白的丢弃他们,想要救出秦震等人,恐难如登天。

    眼见原本已经缴械的许多战堂士兵,面带恶意,重新拾起兵器,清河一侧,又有数万敌兵严阵以待,虽说不明白百川文泽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可若是他们此刻反悔,凭他带来的这丁点兵力,恐会陷在场所有人于死地,如此,岂不是辜负了虞子君以命相救的心意。

    想至此处,韩山稍稍平复神情,瞟了眼身后赤阳,赤阳心领神会,愣了片刻,虽有不愿,最终还是上前劝道:“小姐,这是战争,还望小姐以大局为重,莫再陷数万民生于水火之中。”

    沐夕侧首相望,眸中尽是满满的轻蔑:“赤阳,你跟随量这么多年,可曾记得当初你被选入赤狼卫时,所立下的誓言?”

    “自然记得,赤狼卫中没有一个人贪生怕死,若是小姐让我等现在跟随大哥而去,赤阳也绝不会犹豫半分。”

    赤阳颔首道,语气坚决,一身盔甲之上,数不清的刀剑刻痕,脸上也有许多干涸的血迹,沐夕冷静一番,再望向站在河畔一侧的韩浪秦震等人,他们脚下所站的土地,早已经被两军的鲜血染红,剩余的赤狼卫和龙影卫,战甲破碎,眼中染血,模样惨烈,身形勉强刚毅,若不是战堂还未完全投降,他们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天依旧很暗,一场暴雨过后,黑烟散尽,皎月乍现,清河水流逐渐平缓,沐夕四处张望,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片狼藉,和许多带着怒恨的目光,她只当全然看不见了。

    沐夕垂下手中长剑,辗转几步,至韩山身前,浅声道:

    “韩将军,那命丧我手中的几人,日后若是追究起来,你大可坦白上禀,不必偏私。”

    说完,绕过韩山,独自朝清河之中行去,她的面容之上,看不到一丝生机,望着那道万念俱灰的背影,韩山只得摇头长叹,不知怎去劝阻。

    之前在清河河面布下的铁网,随着虞子君一同沉匿在河底,沐夕探出脚步,行走浅滩,冰凉刺骨的河水,她却丝毫没有感觉,万分寂静的水面,轻雾环绕,一片缥缈,等待良久,始终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她的心,也随之彻底的死了。

    “小将军,之前我将怒气全撒在你身上,你可有怨言?”

    韩浪心里着实委屈,因未经历男女之情,对这沐夕,却天生的有些惧怕,只瘪着嘴连连摇头,沐夕遂回过身去,张开双臂,眼中一片恍惚,光影层层,身躯直直落入清河,溅起一圈绚烂的水花,在她闭上眼的一瞬,亦是这两个月以来,最轻松的一刻。

    夜色的掩饰下,沿着清河一方,山脉之下,除了哒哒马蹄声,空气寂静不已,依稀可见,百川文泽清神色清淡的策马在小路上游dàng,身后跟着风灵战魄两人,前者神色十分凝重,战魄,则似有疑问。

    就在他出神之际,百川文泽悠悠开口道:“战魄,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丢下数万将士不管不顾,反而叫他们投降陈朝?”

    此时的百川文泽,依旧是他一直无法隐瞒的那个少年,他顿了顿首,策马上前,道:“不错少爷,若是我们一鼓作气,直接攻入扬州城,挟令天子,立东岛为王,也就无需让百川家族的族人为我们背罪。”

    百川文泽闻言轻笑几声,似在嘲笑战魄的无知:“挟持天子?我们举国之兵,战力尚且不如一个庆龙军加半支长旗军,时机未到,如何敢入侵中原腹地,这本就是一场没有胜利希望的侵犯,我从头至尾所在谋划的,也不过是取下虞子君的xìng命,至于战堂那些兄弟,你大可放心,陈朝是不会为难他们的,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所以这一切,是为了替风泽少爷报仇?”

    “不,是为了一个承诺。”百川文泽一口否决,勒马相视身旁风灵,欣笑道:“日后便要幸苦你,陪我亡命天涯了。”

    风灵忽地抬首,黑夜依旧掩饰不了她眸中的灵气,相望一阵,轻启薄唇:“你要去哪方,我陪你。”

    清脆的声音,毫无杂物,百川文泽仰望天空几分,嘴角生笑:“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走吧,也该去找三妹,看看她那边进行得如何了。”

    风灵轻轻点头:“嗯。”

    几道人影,渐行渐远,原本有一丝生机的山脉之中,又恢复之前的一片死寂。

    清河之役当夜,方正率领一半长旗军,收复北岸三关,同时,文家父子率领庆龙军,三日攻破东岛数十座水寨,直逼东岛皇都东莱,东岛君主不得已废除百川家族兵阀世家之位,并颁下降书,派特使跟随大军进京面圣,亲读降书,年年进贡,永世臣服。

    七日后,青州战乱平定的捷报,马不停蹄的传入京都,同时,三军主帅二皇子殒身清河河畔,亦被全城百姓知晓,闻此消息,百姓皆悲叹缅怀,伤感不已,满朝文武,或悲或喜,皇帝闻此噩耗,更是悲痛yù绝,吐血三尺,飞溅朝堂,从此一病不起。

    皇子身陨,建康城内,皆白绫加身,禁乐半年,佳德宫内,婉仪夫人面朝圣佛,暗自落泪,空dàng的房间,往后再也不会有人来此处,这里,将被尘封。

    长乐门中,慕云欢独倚门栏,一手背负,仰望着那yīn晴不定的天空,愁容满面,时隔一阵,他微眯着眼,轻叹了声:

    “子君,这是真的吗?”

    全城之中,要数不受悲讯影响的地方,唯有东宫,虞烈喜好品茶,长亭之上,替他斟茶之人,依旧是那位冰火美人,雪姬。

    她美眸轻眨,一边斟茶,咯咯笑道:“青州传来讯息,二殿下战死清河河畔,想必殿下以后可以高枕无忧了。”

    虞烈神情,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欣喜,低首沉思间,反而有些感怀:

    “以前有他在,倒也不算无趣,如今突然说他不在了,我倒觉得心里有些落空。”

    “唉!”

    虞烈将嘴边的茶杯放在桌上,轻叹了声,雪姬凑上前去,婀娜多姿的身段,始终不能入虞烈的法眼,令她笑颜轻顿,转念又出言劝道:

    “伤感总是要的,毕竟殿下乃将来的一朝之主,宅心仁厚,方能治国,可殿下仔细想想,若是此次战死的人是殿下您,二殿下是否会像您这样悲痛呢?”

    “这?”虞烈疑声了句,皱眉凝思片刻,注视着亭外西湖,徐徐点头:“你说得不错,看来,本宫的心思,你真是越发的猜的透了。”

    虞烈伸手轻抚雪姬下额,倾城容貌,在他面前一展无遗,雪姬如同一只温顺的小鸟,依在虞烈身旁,缄默不语,宛然一笑,便已经能引他神魂颠倒,况且虞子君一死,皇族之内,再也没有能与之齐肩的人存在了,朝廷重臣,皆恨不得为之垫脚拭尘,自然不会理他这等风流之事。

    ☆、再回帝都

    长亭对岸,一道娇弱的人影一闪而过,雪姬轻扬嘴角,浮现一抹难以寻味的笑意,她缓慢扬起白玉般的手指,勾住虞烈的下巴,尽情撩拨,而他,则尽情享受其中,仿佛忘了他还有一个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夜夜独守空房。

    青州地境,一片太平,百姓夜夜欢喜,兵士把酒论英雄,这所论之人,自然是虞子君无疑,而有人欢喜,便有人忧愁,白山城外,清河河畔,那日血战后的狼藉,早已随波逐流,沉入河底,唯有伊人独立河边,翘首相望,一望,便是一整天。

    直至夕阳落下,河边山头之上,韩山与秦震并肩站立,望着那依旧伫立在河边的身影,忧心不已,道:“沐姑娘真是情深意重,都第五日了,不吃不喝,若是再这么苦等下去,出了什么意外,我等如何向幽州那位沐侯爷jiāo代?”

    秦震也跟着轻叹道:“是啊,沐姑娘与我家主上本是天作之合,奈何命运弄人,对了韩将军,你说我们主上真的丧命于清河之中,还是另有隐情?”

    韩山侧首注视着他,语气惊异道:“那夜的情形,秦将军应该比我更清楚,清河直通东海,水势复杂,本就生机渺茫,若是二殿下真的活着,在青州,除了来寻我们,他也无处可去。”

    秦震本还怀着一丝侥幸,听他的语气,心里猛地一沉。继续道:“难道我家主上,一点生还的可能都没有?”

    “沙场生死,谁能预料,家父也本想借着此次平定战乱之后,请殿下去府上一聚,好答谢当年相救阿浪的恩情,没想到……,唉!”

    韩山沉声一叹,神情凝重不已,渺渺水面,依旧没有一丝动静,观之天色,夜幕已然降临,韩山沉思一阵,望着依旧呆站在河畔一侧的沐夕,对秦震道:

    “殿下生前最放心不下的人,便是沐姑娘,若是秦将军不想殿下走得不安心,便与我一起,去好声劝一劝吧!”

    “嗯,走吧!”

    秦震应了声,与他一起,走下山头,河滩之上,还留有几支残断的羽箭,沐夕一裘青衫,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嘴唇干涸,站立于河畔一侧,时至寒节,冷风不断,她手中紧握着冷锋的剑鞘,若是虞子君在此,定会深情相望,万般温柔的替她撩起额前那几丝被风吹乱的碎发。

    韩山二人慢步走近,见她背影萧瑟,仿佛随时都会倒地不起,忧心不已,遂出言劝道:“沐姑娘,大军明日便要开拔,你是否要与我们一起回京,或是返回幽州,我与秦将军好早作安排。”

    风声呼啸,隔了一阵,才听到沐夕微弱的声音传来:“将军无需管我,待寻到想要的东西,我自会离去。”

    韩山顿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劝阻,秦震见状只得胡诌几句:“沐姑娘,你与我家主上尚有婚约在身,若是不养好身体,如何有精力去向皇上请命解除婚约?”

    话音刚落,便见韩山没好气的盯了他两眼,懊悔不已,此刻沐夕也转过身来,问秦震道:“我与你家主上的婚约出生之日便在,又有皇上亲口,怎能不作数,况且当日子君曾说过,若有谁意图阻止这纸婚约,便诛他九族,连我,也不例外。”

    “这……!”

    秦震被这么一说,反而有些惶恐,只怪自己嘴笨,在此种关头竟去提这件伤心事,韩山见此情形,急忙出言调和:“秦将军只是一时口快,还请沐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心上?”

    散乱的几丝秀发,掠过沐夕嘴角,脸色万分憔悴,苦笑也显得无力,她放在心上的东西,早已随着虞子君流逝而去,还剩下什么?

    她抱着剑鞘,慢步至二人身前,凝视两人一番,疑问道:“既然有此闲心,那请两位将军猜猜,那夜出行的计划,到底是谁泄漏给百川文泽的?”

    沐夕忽然反常,令两人十分不适应,面面相觑一阵,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沐夕神色平淡,绕过两人,冷声慢语道:

    “猜不透也罢,此生我便什么也不做,也要寻出害死子君的罪魁祸首,为他偿命。”

    轻声低语,听在韩山二人的耳里,却是异常坚决,谁也没想到,当初的误会有多深,死别之后,爱得便有多深,沐夕漫无目的的往前行走,韩山不忍她如此低靡,抬手问道:

    “沐姑娘要去何处?”

    “取一样东西,若是明早我还未归来,你们便不用等我了。”

    沐夕顿了顿脚步,看似简短的一句话,却让韩山欣喜不已,追上前道:“那沐姑娘是愿意和我们一同回京了?”

    未见回声,只听一声轻鸣,树林之中,风驰闻声飞奔而来,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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