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冷傲王爷囧皇妃 > 第 66 章
    场的每个角落,多了数十道鬼魅般的人影,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便是风灵手下的杀手。

    随着这些魅影四处穿梭,隐藏在战堂兵马中的风堂杀手,逐渐殒命在一道道寒光之下,他们无人识得那斗笠之下隐藏着的是一张什么样的面孔,只知道那为首之人,如风灵一样,是一名女子,随后,便将这道记忆永远的埋藏在黄土之下。

    一时间,战堂兵马源源不绝,风堂却损失惨重,风灵面无表情,见证死亡对她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而战魄则从部将手中接过长弓,yù和上次一样,猎杀那些穿梭在战场中央的道道魅影。

    百川文泽侧身凝视他一眼,战魄心虚不已,顿时放松了弓弦,将长弓垂下,心怀忐忑的注视着战局变幻,百川文泽嘴角微扬,透过层层兵马,望向立于河畔的虞子君,戏谑般的自语道:“虞子君,既然你执意要将这个有隙玩下去,那我们便不死不休。”

    狂风不止,点滴细雨,落下云层,打在沙砾之上,长旗军士兵的血液,被雨水融化,缓缓淌入清河,一杆军旗倒下,又有一名士兵上前扶起,东岛兵士如同蝼蚁,斩不尽杀不绝,一轮退下,一轮接替,不知疲倦。

    韩浪意气风发,一身白袍,被染成血红,手中银qiāng狂挥乱舞,再无招式可言,三步之内,残肢断臂,士兵尸骨,堆积成山,打退了战堂一轮又一轮的攻势,长qiāng一横,如同一尊地狱杀神,令许多东岛士兵望而却步。

    秦震赤阳同样感觉力不从心,这一战,甚至比那日闯阵,还要艰难许多,雨势愈见加大,将士眼前一片模糊,被雨水冲刷的战场,依旧一片狼藉,腥红的血水,顺着石缝,流泻数十米,惨烈的打斗声也逐渐稀落,放眼望去,长旗军最后一杆军旗轰然倒在血泊之中,除了韩浪与一些伤兵残将,几千长旗军精锐,全部命丧清河河畔,何其壮烈。

    战堂伤亡同样惨重,却未伤及根本,河对面的呼喊声依旧在继续,被雨声掩盖住了不少,秦震与赤阳率领着剩下的龙影卫与赤狼卫慢步退回虞子君身旁,韩浪似乎听到有人叫唤,从一名士兵胸前拔出银qiāng,不慌不忙的往虞子君面前走去,身后一个巨大的包围圈离他只有咫尺之距,却始终没人率先出击。

    “二哥!今夜这一仗真是尽兴,比上次还要爽快得多。”

    身后的包围圈正在缓慢缩小,虞子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几声:“阿浪,二哥恐怕这次没办法带你回帝都了。”

    韩浪扛起银qiāng,嘴角一咧:“我知道,是为了二嫂,放心吧,就算没有二哥带路,我也会去帝都找你的。”

    沐夕望了他一眼,这一次,她没有斥责韩浪,可对上沐夕明亮的瞳孔,韩浪还是猛的低头闪躲,上次那一声,韩浪此刻记忆犹新。

    虞子君见状勉强扬起嘴角,扫视身边将士一周,生还之人,基本上都是龙影卫与赤狼卫,毕竟这两支队伍都是从死亡边缘爬回来的,瑾也不再掩藏行踪,往日来去无影的她,此刻仿佛动一下都觉得艰难,她全身上下,有数十道伤口,淌着深黑的血液,虽不足以致命,看上去依旧触目惊心。

    她艰难的抬起双手,一字一句道:“主上,瑾,不辱使命。”

    这一刻,虞子君神色依旧冰冷,沁凉的雨水,缓缓淌下额间滴落在沐夕肩上,湿了她的披风,却温暖了她的心。

    “莫非真是天要亡我?”

    虞子君缓缓抬眸,心中暗叹,颗颗豆大的雨珠,击打在原本寂静的清河水面,dàng起阵阵涟漪,此刻战堂兵马缓缓让出一条道路,百川文泽策马上前,风灵撑伞在一旁,为之遮挡风雨。

    “虞子君,你输了。”

    竹伞之下,百川文泽收敛起之前的狂傲,神色略带惋惜,本是他最好的对手,也正是让他觉得太危险,所以,不得不除之。

    虞子君望了眼怀中女子,轻声问道:“上次沐侯爷赠给你的软猬甲,可有一直穿戴?”

    沐夕微微点头,不论他在想什么,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现在唯一能相信的人,也唯有他。

    虞子君面显欣慰,抬眸凝望战堂士兵中间的百川文泽,剑眉一横,轻启薄唇,一字一句道:“即便我输了,最后的赢家也不会是你,况且,我命由我……”

    不!由!天!

    话声落下,百川文泽心里暗道不好,抬眸一望,只见虞子君神情毅然,一手持剑,一手揽住沐夕,从马背上猛地腾起,往身后的滔滔洪水中,纵身一跃,百川文泽嘴角浮现阵阵yīn笑,示意身旁的战魄:“一箭之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战魄眉头紧拧,终于知道将才百川文泽不让他暗箭伤人,原来是想将这支箭留给虞子君,曜曜黑夜,战魄再次举弓,冒着阵阵寒光的箭尖,直指虞子君身后。

    就在虞子君携沐夕yù坠入清河之际,浑浊的水面之下,一张巨大的铁丝网忽地浮出水面,铁网之上,布有密密麻麻的尖刺,尖刺之上,涂满暗青色的液体,剧dú无比,虞子君见状心中一紧,翻身以冷锋触及铁网,手臂运力,yù纵身返回河滩,与秦震等人汇合。

    ☆、身陨河畔

    奈何时不待人,战魄心中只剩下仇恨,那破空一箭,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满弓而发,如同流星疾火,朝虞子君身后飞去,虞子君顿觉背后一阵凉意袭来,迅速将沐夕护在身下,沐夕拼命辗动身子,却丝毫动弹不得,放弃挣扎的她,望着虞子君脸上那抹欣意的笑,心中苦涩不已。

    锋利的羽箭,shè穿虞子君的胸前,直直击打在沐夕心口之上,鲜血挥洒在她白哲的皮肤上,令她神色惊恐不已,猛烈的冲击,将她冲出虞子君的怀抱,两人之间,从手臂,到指尖,此刻她才明白,想留住他,比当初想留住量还要遥不可及。

    秦震赤阳二人见虞子君倚托冷锋,卡在铁网中间,不让两人坠入河中,心中怒火丛生,再次挥剑朝战堂兵马之中奔杀而去,沾有剧dú的尖刺,就快触及沐夕腰间,虞子君额前青筋暴起,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那只羽箭,还chā在他的胸口之上,可他依旧没有放手的打算。

    为何生死之事,总会沦落在她的身上,为何替她挡箭之人,总是虞子君,沐夕满头秀发垂于水面,泪眼婆娑,注视着虞子君,哽咽道:

    “我有软猬甲护身,你,为何还这么傻?”

    虞子君轻咳几声,腥甜的血液涌上喉间,身下波涛跌宕的水面,映着她的背影,如同黑夜中一朵青莲绽放,天真美丽,眼角清泪,惹人怜惜,他又怎忍心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虞子君神色痛苦,还是强显笑意,断断续续的开口安慰道:“无妨,即便……即便你穿了软猬甲,我也不会让任何不好的东西沾染到你。”

    空中电闪雷鸣,河滩打斗还在继续,百川文泽正细细的欣赏这一场好戏,情至深处,也不忍叹道:“好一对苦命鸳鸯,若是没有她,我如何能寻出虞子君的破绽。”

    风灵闻言侧身望了他一眼,并未说话,月黑风高,雨水湿透了两人的衣衫,沐夕紧紧的注视着虞子君微微颤抖的脸颊,纤细的手腕正缓慢下滑,而虞子君丝毫没有放松,阵阵疼痛,远远不如她心里的煎熬。

    沐夕的眼角,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她的话声,带着声声啜泣:“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这一次,不是为了还你的情,只为了让你好好活下去。”

    虞子君嘴唇紧闭,胸前的伤口正在淌血,从她的语气中,似乎听出一丝决绝,顿时心中一凉,长眉紧凝,沐夕缓缓抬起另一只手,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但见她清秀的眉间,终于是浮现一股解脱的笑意,而虞子君,却心碎不已,撕心裂肺的吼道:

    “夕!儿!”

    沐夕的指尖,滑过虞子君手掌那一刻,他忽地感觉天昏地暗,仿佛破碎不堪的心,沐夕较弱的身躯,缓缓下垂,虞子君咬紧牙关,冷锋一斜,整个身躯顺着剑身滑落下去,平躺在一片尖刺之上,摊手接住沐夕直直坠落的身躯。

    霎时,虞子君神情狰狞不已,如同万箭穿心,暗红的血液疯狂朝四周蔓延,他强忍万分疼痛,默不作声,因为他害怕,怕惊了沐夕一世绝美容颜。

    沐夕静静的躺在虞子君胸前,似听到闷哼一声,神情凝滞的侧首相望,他棱角分明的面颊上,沾满了血迹,令她心中一惊,颤声道:“子君!”

    熟悉的声音,听在虞子君的耳里,已渐渐模糊,倘若要用死亡来化解一切误会的话,他毫无怨言,只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便再无牵挂。

    思念已断,一股腥红的血液猛地溢出嘴角,虞子君缓缓仰首望天,嘶喊一声:“秦震!阿浪!带夕儿走!”

    “二哥!”

    秦震与阿浪正在岸边东岛士兵厮杀,闻声皆回身相望,神色剧变,却无法脱身,沐夕闻声慌乱不已,她不想再重复那日的惨剧,双手死死的抓住虞子君衣襟一角,再看到他嘴角那抹欣慰的笑意时,她连连疯狂的摇头:

    “子君,不要!”

    秦震一边抵挡四面八方的攻势,一边唤韩浪:“阿浪,我在此拖着,快去救主上!”

    凌乱的发髻,散在空中,虞子君蓄力已久,出掌击打在她后背之上,指尖滑落衣襟,留下丝丝血迹,这一幕,是何曾的相识,九宫阵中,白山城下,沐夕不明白,到底是自己太过软弱,还是命运弄人,为何总是要靠别人流血,来换自己安生。

    河滩之上,秦震赤阳依旧在与战堂士兵拼杀,只为替韩浪多争取一些时间,清河河面,虞子君的身形微微轻颤,那半双弥漫水雾的眸子,还注视着岸上的沐夕,迷茫不已,沐夕被韩浪扶住,立稳身形,见此状况便要要提步上前,韩浪急忙抬手相拦,泣声劝道:“二嫂,二哥叫我带你离开。”

    沐夕不顾他的劝阻,指着清河之上那一片水流,激声道:

    “你口口声声叫他二哥,危难关头,却见死不救,你有什么资格叫他二哥!”

    韩浪一把擦拭掉脸上的雨水,止住泣声,一脸坚决道:“那好,你在此等着,我这就去救回二哥。”

    说完银qiāng一横,便要踏入河中,却见一支羽箭击透雨滴,穿过两人,直直朝虞子君所处的方位shè去,沐夕yù伸手握住箭羽,惊声呼道:

    “不要!”

    话音刚落,那只羽箭直直shè入虞子君胸口,与铁丝网连在一起,卷入滔滔洪水之中,不见踪影,水流如猛兽般翻滚,那里一片黑暗,沐夕身子一软,半瘫在沙砾之上,痛苦yù绝,心如死灰,那一箭,仿佛shè碎了她毕生所有,若是料到有今日遭遇,她也绝不会讲出那么多气话,韩浪护在她身旁,不知所措,只神色凝滞的低头喃喃自语:

    “二哥,二……哥!”

    沐夕泣不成声,苦苦相望清河水面,再寻不到虞子君的半分生机,他死了,留给她的,只剩绝望,麻木,还有那一句声嘶力竭的‘夕儿’,此刻沐夕终于明白,她是深爱着虞子君的,从第一次在长乐坊中相遇,便含蓄的爱上了他,本以为可以爱够一生,他却先落黄泉。

    短短几日,连失挚友挚爱,那种濒临绝望的滋味,如何的痛苦不堪,她忽地抬眸望向远处马背之上的战魄,恶狼般锐利的眼神,带着满心仇恨,令身怀傲气的战魄也为之一震。

    是他,面前这个男子,害死了虞子君和量,沐夕双眸含泪,恨意十足,一把夺过韩浪手中长qiāng,猛地飞掷而出,直逼战魄前额,战魄微微侧身,闪躲开来,再度开弓,这一次,那点点寒芒,对准的是沐夕,再没第二个虞子君为她挡箭,战魄神色紧凝,徐徐开口道:

    “该结束了!”

    一击不中,沐夕双手摊开,望着那穿过层层,直逼身前而来的羽箭,好似星点耀眼,凑成虞子君往昔的模样,她嘴角生笑,缓缓闭上双眼,絮语念道:

    “子君,我来陪你了!”

    黑夜之中,韩浪根本无法判断羽箭的方向,只听见‘飕飕’疾声,箭尖已至沐夕眼前,在此危急关头,树林之中忽地飞出三支火箭引路,将战魄所发那只箭,拦腰shè断,救下沐夕。

    雨势渐小,战堂阵形后,千盏火把闪烁,将清河一畔照的彻亮,四方山头之上,战鼓长鸣,数百杆军旗飘摇,战魄收回长弓,定睛望向林中策马前来之人,正是韩山。

    将战堂围在清河一畔的军队,也打着长旗军的名号,百川文泽凝视虞子君落水的地方许久,会心一笑,朝身边部将嘱托一番,带着风灵隐没退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韩山率领将士,与战堂士兵对峙一阵,望着河畔一侧韩浪等人的惨状,剑眉一横,高举长qiāng,yù和战堂兵马一决胜负,却见战堂一位将军走出阵前,抬手阻止道:

    “将军且慢。”

    韩山满腔怒气,正愁无人发泄,见有敌将上前,长qiāng一指,朗声吼道:“死到临头,还有话可讲?”

    那将军将手中钢刀扔在地上,跪上前道:“我们少将军丢弃我们,独自潜逃,所以我等愿意缴械投降,希望贵军能接受。”

    此言一出,他身后的战堂士兵面面相觑,左顾右盼,果然是没了百川文泽,风灵,战魄三人的踪影,顿时嘘声一片,士气低落不已,神色惶恐的望向四面山头,长旗军士兵看他们的眼神,如同饿狼望食,恨不得立马扑上去,食其ròu,饮其血,不少战堂士兵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缴械投降。

    “独自潜逃?”韩山扫视战堂阵形一周,确实不见百川文泽的身影,心里暗自叫好,沐夕闻声身形一愣,急忙起身,四处找寻战魄的身影,却未得其果,猛地的跪地嚎哭,指着那将军道:

    “他害死子君,还未偿命,怎能让他逃走!”

    “什么?殿帅死了?”韩山惊道,转身凝视着跪倒在地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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