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将军,我只是个唱戏的 > 66.第 66 章
    冷冷冷静一下, 此为防盗系统, 只要订阅够40, 我就追不你  女人穿在身的衣服已然湿透,似乎还滴着水,孩子倒还算好,睡得香甜。

    在这大寒天里,衣衫尽湿极冷, 那瘦弱的身躯不断打着抖,狼狈又凄楚。

    “羽公子来了,”陈东风轻声对苻行舟道, 面上有些不忍直视,“我觉得不行。”

    “试试。”

    这么说着, 苻行舟起身, 挪出一个位子, 示意江白鸦。

    然后皱着眉, 思考了会儿,又走出挺远。

    那抱着孩子的女人抬了头,怯怯地看了江白鸦一眼, 然后又飞快缩成一团, 无声地啜泣。

    江白鸦“”

    他看看女人,再看看苻行舟,有些没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苻将军某个死于非命又借尸还魂的小妻子带着孩子前来投奔, 然后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

    呸, 他才不管这种事啊。

    陈东风拍拍江白鸦的肩膀, 在他耳边轻声道“这是斥候救下的一个投水女,本来打算带着孩子沉下去一了百了的,现在救回来了也不愿意多说话,一直哭,我们只能知道她是”

    说到这儿,陈东风顿了顿,然后声音放得更低了,悄悄比了个手势“那个。”

    江白鸦辨认那个手势,有些不确定地轻声问“青楼里的”

    陈东风轻轻点头“妓。”

    那是挺可怜的,楼里的人若是有了孩子,不但本人会受到严重的苛责,就是千辛万苦侥幸生下了孩子,这孩子也必然一生坎坷。

    受尽白眼与嘲笑,身负贱籍,命比纸薄。

    男孩儿还能救一救,女孩儿基本就与母亲一道,凉凉月色为她思念成河。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母亲还在妓楼里的基础上。

    真能逃出来,再换个偏远地方,那还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

    想到这,江白鸦不由得悄声问道“可既然都逃出来了”为何还要寻死

    陈东风比他更愁“羽公子,我要是知道,就不需要来叫你了。”

    江白鸦更懵了“叫我草民何德何能”

    谁知陈东风长叹口气“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你说。”江白鸦道。

    “是将军的主意将军大概是觉得你俩是差不多的出身,说不定能相互理解,也好开导一下这位,顺便问问附近有哪里可以歇脚。”陈东风暗中打量苻行舟的脸色,声音低的不能再低。

    江白鸦“”

    他简直是无话可说,一句“岂有此理”到了嘴边又没法子开口,只好第无数次地后悔自己披了这个马甲,并无数次地唾弃自己的人品值。

    当初在桐州学艺,顺手就给自己留了这条后路,只求最底层最不会让人发现,结果倒事与愿违。

    不过有一点倒是确定了眼前的女人不是某个借尸还魂的小妻子,某人依然是天煞孤星狗。

    江白鸦不欲多说什么,把小暖炉递给女人,转身就想走,谁知女人忽然开了口“你们是来问宿的吧不用问了,沿此路行走,不多时就能看到村落,你们看哪里空着,就、就”

    说到这儿,她又崩溃似的大哭起来。

    陈东风意外地看着江白鸦,眼神有嘉奖的意思。

    江白鸦“”

    他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

    这一抖倒是把体内寒意都扯出来了,连着从头抖到脚,瞬间感觉暖和了许多。

    “行了,你回马车吧,”一直在远处的苻行舟走了过来,又尽量柔和了声音,对女人道,“你也跟他一起去马车歇会儿吧。”

    女人依然呜呜地哭。

    孩子也被吵醒了,跟着闹起来,听得人心烦意乱,又怪可怜的。

    江白鸦不觉得什么,陈东风倒是有些心疼,上前去逗孩子。

    苻行舟看着扮鬼脸的陈东风,问道“你很喜欢小孩子”

    “是呀,”陈东风有些遗憾道,“可惜九儿是男孩儿,要不了孩子。”

    苻行舟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盯了陈东风一会儿,却没有说话。

    陈东风“干什么”

    这眼神怎么那么像关爱傻儿子的眼神。

    苻行舟没有回答,只是把女人拉起来,硬是拽到了马车前,连着孩子一起送进去。

    江白鸦跟着想上。

    却忽然被一个人轻轻拉住了衣领上的毛。

    他偏过头,看到苻将军的一张俊脸的侧半边。

    苻行舟道“问清楚,前面村子发生了什么。”

    那气息就打在耳边,暖融融,酥麻麻的。

    江白鸦细不可查地缩了缩脖子,微微点过头后就迈上了马车。

    斥候再次前去探视问宿,剩下的人与马车便原地不动,等待回音。

    江白鸦懒懒斜倚在窗边,看着女人。

    坐久了腰疼,还是靠着舒服。

    女人低着头,肩膀耸动。

    又过了会儿,江白鸦眨眨眼睛,试探着道“你是天青曲廊馆的么”

    女人终于舍得抬头,泪眼朦胧道“公子怎么晓得”

    江白鸦笑了笑,眼尾微翘“以前去过,似乎见过你。”

    他对人的长相很是敏感,对很多人只要见过一面,就不大会忘记,再见总能记起来些东西。

    女人面色一下子变得更苍白了“原来公子也是乐于”

    “不,”见这妓子似乎误会了什么,江白鸦摇头道,“不是以客人的身份去的。”

    “啊”女人愣住,过了会儿似是想到了什么,竟是勉强掀了一点笑意,反过来安慰道“公子不必耿耿于怀都是生计所迫,命不由身,这世道是笑贫不笑娼的”

    “”江白鸦感到了窒息。

    他说不是以客人的身份去的,那也不代表就是以工作人员的身份去的啊。

    这个马甲是真的有毒,令人头秃。

    大概是美丽的误会给了女人一些敞开心门的机会,她抽抽噎噎道“妾花名红颜,年纪一十九,出身桐州城外孙家村两年前桐州大灾,家中无米,妾便被卖了曲廊馆换回点儿口粮”

    江白鸦皱着眉打断“我记得当时朝廷有拨款救灾,且自承和十七年起,大渊律令便禁止良民轻入贱籍。”

    这点他记得很清楚,因为这条就是他自己提出,太子江竣采纳施行的。

    红颜抱着孩子,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公子呀公子,律法归律法,真正实行的又有多少更何况这条自颁以来,向来只是纸上文书,从未有人真正去重视过连公堂之上都说不通,吏官也不抓又、又有何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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