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你一切要求。”
说到这里,黄树昌喝了口酒,又道:“是真是假,你一试便知,不过每个人一生只能抽到三支愿签,用过之后便要把这愿筒赠予他人。而我便是向这愿签许了三个愿望,才有了现在的万贯家财和如花的妻子。只是……若是你要了这场富贵,便须知祸福相倚这个道理。”
黄树昌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刘东不禁有些将信将疑了。黄树昌当下对刘东讲解了该如何使用,待他说完这些,两人又喝了会儿酒,见天色渐暗,便出了酒楼。
彼此道别之后,黄树昌却是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放下了千斤的重负一般,他远远地看着刘东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刘兄,这场富贵我是送你了。当你愿望成真的时候,不要埋怨我这做哥哥的才好……”
2.许愿
刘东到茶馆寻回了担子,一路赶回家,关紧了门窗,然后就着油灯从怀里摸出那个愿筒。筒身上雕刻着一座神像,是一个坐在九品莲台上的男子,这男子赤luǒ着上半身,四臂两面,一张脸愁容满面,似乎尝尽了世间的艰难与辛酸,另一张脸扬眉含笑,好似置身于极乐世界之中。
按照黄树昌的嘱咐,刘东耐着xìng子等到子时更响,才朝西北面跪下,双手颤抖着摇起愿筒来。
刘东满心期待地盯着愿筒,一直摇到两手酸麻的时候,筒口才掉出了一根竹签。刘东拾起一瞧,却是根黑色的“平签”。刘东大感沮丧,黄树昌先前说过,这平签是没有用处的,而一天之内只能求一次,只能等明晚子时过后再求。
一连四十多天过去了,刘东每夜抽到的却是黑色平签。他心中失落万分,直到这天晚上,当刘东木然地抽出筒口的竹签,看见那居然是根黄签时,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他久久地看着手中的黄签,在那竹签的正面写着“三千三百一十三愿”!
“三千三百一十三……难道我前面有一千多人许过愿望?这愿筒里究竟藏着多少竹签?”刘东激动起来,双手紧握着愿签。
可是,接下来他的心中却犯了难。到底该许个什么愿望?刘东心中拿不定主意,只是茫然地看着自己这破败的家,墙壁上有几处已经开裂了。刘东苦笑着说:“如果有五个大洋,我便能请人来重新修缮一下,然后再添置几样家具……”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手中的愿签突兀地一闪,然后好像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威压从天而降,降临到刘东的头上。刘东惊骇万分,他想要甩掉竹签,却发觉它好像粘在了他的手心,而且越来越沉重。过了半晌,那股力量陡然消失,而刘东也仿佛被吸尽了全身的力气,两眼一黑,瘫倒在地……
3.如愿
待刘东醒来时,已经是天光大亮了。他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竹签,签身上莫名地多了一行小字:“第三千三百一十三愿,祸福相倚,此生余二愿,有求必应。”
“这便是成功了?”刘东有些不信,但想起黄树昌形容过的情景,与自己现在的情况一模一样,可是并没有出现他所想要的五个大洋。刘东琢磨不透,只好长叹了口气,收好愿筒,背起担子出外做买卖去了。
待到午时,阳光又变得dú辣了,刘东走进了那日遇见黄树昌的茶馆,要了两杯茶。
茶馆的伙计提着一壶开水走过来招呼客人,却不料脚下突然一个踉跄,手中一停一送,一股滚烫的沸水泼到了刘东的手上。
“嘶……”刘东长嘶了一口气,只觉得手臂如火燎一般。“出事啦,出事啦!”原本安静的茶馆突然喧闹起来,茶馆的掌柜闻声慌忙赶过来,见此情景,立即找来了一碗凉茶和一条汗巾,将茶水倒在了汗巾上,然后敷在刘东被烫伤的地方。
冷敷一阵之后,刘东手臂上的灼热感减轻了不少,揭开汗巾,发现手臂上多出了一排樱桃大小的水泡,着实吓人。掌柜歉疚不已,将刘东请到了后堂,找来烫伤yào,小心地为刘东敷了一层。
敷上了yào膏,刘东感觉手臂舒服多了,正想走人,那掌柜却拉住他,然后塞了一个小布口袋到他手中,说:“这是小店的一番心意,除了治烫伤的yào膏,还有一点钱财作为您这几日的误工费。”
刘东推辞了一阵,那掌柜却执意要他收下,刘东拗不过,也就揣进了怀里。待掌柜把刘东送出了茶馆之后,刘东拿出小布口袋,打开来一瞧,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原来,那布包里面除了一瓶yào膏以外,还有几枚银元,不多不少,正好五个大洋……
4.祸福
刘东满心欢喜地回了家,摸出那五个银元看了又看。“这签筒果然是个宝贝。”刘东终于相信,这愿筒真的能让人梦想成真!
接下来的十多天,刘东用那得来的钱请了个熟识的泥水工匠帮忙修缮屋子,又找木匠做了几件新家具,精打细算下来,还余下了两块大洋,他小心地收了起来。
刘东心里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多要一点,不过好在还有两次机会。这天晚上,刘东又一次抽到了愿签。刘东一直记得老父曾教导过他“小富则安”的道理,所以便许了一个并不大的愿望——他想要开一间小店,做的依旧是麻糖生意。
这次的愿望,又会以怎样的方式实现呢?
这天下午,刘东正在街上卖麻糖,邻居老周满脸慌张地跑到他身边,一把拉住他,焦急地大声说:“刘东,快……快回去,你家……着火了!那泥水工匠也给烧死了!”
“什么!”刘东心中大惊,抄起担子便和老周一路疾奔,待他跑到家时,却看见家门口围了好大一群人,刘东奋力拨开人一看,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这时候,火已经被扑灭了,而那个原本破败却温暖的家,现在变成了一摊焦黑的废墟,前几日搬回家的新家具,也被这一场火烧得精光。
“没了,什么都没了。”刘东念叨着,缓步走进家门。从围观人们的口中得知,起火的原因却是那泥水工匠开火造饭,结果引燃了院子里的木家具,这才酿起的大火。而那个工匠被大火堵住了出路,被活活烧死在刘东家里。
刘东将仅有的两块大洋jiāo给了泥瓦匠的遗孀,作为殓葬费。然后,他找了根木棍在废墟中搜寻起来,他想找找看,还有什么东西还可以用。还有那个愿筒,如果还完整的话,那么重建家园也并不是难事。
终于,刘东在原本收藏愿筒的地方找到了它,虽然表面布满了黑灰,却是完好无损。就在这时,有一道光从刘东眼前划过,他四下张望,发现就在前面不远处的一面断墙里,居然有个铜质的盒子。
刘东赶忙挖出那盒子,打开一看,却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那盒子里面放的全是金银首饰!刘东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老父亲曾对他说过,他们刘家早在雍正年间,曾是梧城有名的大财主,后来不知何故败落了。
“这些首饰,难道是我们刘家先祖藏下的?”刘东寻思着,却越想越荒诞,谁会想到这一场大火居然让他找到了先祖留下的遗产。
他心头突兀地一颤,看看那个铜盒,再看向愿筒,突然生出一个念头:难道说……自己意外寻到先祖遗产,也是因为愿签的关系?
5.还愿
第二天一早,刘东带着疑问找到了黄树昌在西城的住所。
来到黄府门口,却见大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往里面看去,却发现黄府内一片寂静。“这黄府怎么也没个人把门的?”刘东寻思着推开了大门,穿过门厅往内堂走去,这一路所见却是满目萧条,整个黄府好似百年的老屋,没有半分人气。
一旁传来一阵轻响,刘东一扭头,便看见正对门口处有一张躺椅,躺椅上斜靠着一个人,正是黄树昌。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整个人也瘦了一圈。他看见了刘东,招了招手,说:“你来了,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来找我的。”
刘东见黄树昌挣扎着要坐起来,连忙跑过去扶着他,问道:“黄兄,你这是怎么了?你这家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树倒了,猢狲自然散了。”黄树昌苦笑着摇摇头,然后看了刘东一阵说,“你求了几个愿?”
刘东如实地把所有事jiāo代了一遍。黄树昌听后笑道:“你不贪,这很好。这愿筒跟了我七年,在这七年中我尝尽了极乐与极苦,现在看来,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
“黄兄,这话怎么说?”
黄树昌长叹道:“你可知道,这世界是公平的,得失也是注定的。你有多大的心,便要承受多大的苦,你懂得小富则安的道理,自然不会落得像我这般的下场。
“七年前,我从‘那人’手中得到了愿筒,求的第一个愿望,是在赌场大杀四方,而后来果然应验了,却不想被人盯上,差点要了我的命。于是我明白了福祸相倚的道理,不再轻易许愿。我靠着从赌场赢来的钱财做起了生意,过上了富足的生活。却不想两年前,我生意上遇到了大麻烦,于是我把心一横,又求了第二注签,终于把难关过了,而且生意还越做越大,却不想我的父母却惨遭横死……”说到这里,黄树昌哽咽了起来,“我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求第三注签,直到我遇见了她……”
听他这么说,刘东隐约猜到了一些,接口问道:“你是说嫂子?”
黄树昌点点头,眼中闪过迷恋的神色:“我第一眼见到她,就深深地被她吸引了。可是,不管我用什么办法,她都对我视而不见。于是,我求了最后一个愿望,终于娶她进了门。却不想才过了短短半年的时间,她便卷走了我所有的家产,和别人私奔了……”说到这里,黄树昌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刘东连忙轻拍他的后背。他咳了一阵之后,盯着刘东问道:“兄弟,你恨我吗?”
“我……”刘东大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见刘东不说话,黄树昌长叹了口气,说:“你走吧,在你的贪心未膨胀之前,尽快用完第三个愿望,绝了念想,然后传给其他人,否则终究会有像我这样的一天。每一个得到愿筒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因为人只会越来越贪,就像你我这般,只是贪的多少罢了。这根本不是愿签,是祸签!是祸签!”
刘东离开了黄府,一边走一边沉思着,黄树昌说得不错,人的贪婪是会随着时间慢慢膨胀的。刘东自己也不例外,第一次只是想要五个大洋,换来了一场皮ròu之伤;而第二次便往上翻了百倍,结果家被烧毁了,还葬送了一条人命;那第三次呢?刘东不敢再想下去,还是听黄树昌的话,早点绝了这念想吧。
可是,这第三个愿望该许什么呢?用过之后又该给谁?毫无疑问,这愿筒到谁的手中都会引发一连串的灾祸,而祸事降临到谁的头上都不是刘东愿意看到的。于是,刘东的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是夜,刘东看着手中的黄签,忽然笑了起来,居然连续两晚都抽到了愿签。他并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从未发生在其他拥有愿筒的人身上。曾拥有过愿筒的人在求过一支签之后,很长时间都不会再碰愿筒,其原因或者是想保留下一注,或者是对接踵而至的祸事产生了恐惧,也或者是不想让这好东西流于他人之手。
“第三千二百一十五愿。”刘东看着手中的愿签喃喃自语着,然后双手合十朝西北面深深地一拜。“这一切的祸端都是因愿望开始的,那么便由愿望结束吧……”
刘东的话刚说完,头顶忽然响起一声庄严的佛号,只见那愿签上金光一闪,一股威压从天而降。不过,这一次却没有了那种力气被吸光的感觉。筒身上的佛陀雕像的那两张脸开始不断变幻起来,极悲转为极乐,再由极乐转为极苦,变换了多次之后,变成一副安详的表情,就如所有庙堂中的佛像那般,无悲无喜。
再看手中愿签,金光闪后,签上的颜色片片脱落,不多时,便变成了通体的黑色。紧接着在那签上出现了一行金色的小字:“第三千二百一十五愿,还愿。无祸即无福,世间再无愿签……
【☆.戏服】
安是一个清高的女生,漂亮,聪明,时尚,家里也有钱,但她也有不如意的地方,她的分配的宿舍里那个来自农村来的李意十分让人讨厌,穷酸之极,而且还喜欢穿上一些戏服,唱京剧,说是死去的nǎinǎi教她的,吵死人了,安下定决心要把李意赶出房间。
安是那样聪明又有心机的女子,可是,她却没有料到李意有那样的xìng烈。
因为,她在赶李意出去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当安故意怪李意偷了自己的高级洗发水,李意在百口难辩自己清白的情况下,居然选择了一种非常极端的方法,她从六楼的窗台跳了下去,用死保卫了自己的清白。
死的时候头皮与脑袋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分家了,血ròu模糊十分可怕,农村赶来的李意的父母哭的死去活来的。
虽然,安感觉一点内疚,但是她转念一想,这不怪自己,只能怪李意的心理承受力太差了。
安继续哼着小曲,开始自己的大学生活。旁人却提醒:“你怎么最近老是哼京剧啊!”安被吓到,脸色yīn睛不定。
只到有一天晚上,安在半夜里醒来,忽然坐在镜子前仔细的打量自己,打理自己的头发,打量自己的脸,轻轻的嘟起嘴,向上调皮的不满的笑着。
镜子中的她是那样的天真,无邪,可爱,眉目里都是媚意,她拿起自己的口红,仔细的对着镜子涂起来,风吹起粉红的床纱,镜子里就出面一副诡异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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