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ngb的,王八蛋,老子今天弄死你!”
不管陈旧在学校如何,在家中他从来不会当着家人面说上一个脏字,眼见秦霞受到侮辱,控制不住的他暴走了。
秦霞听见陈旧一声怒吼,茫然停下挣扎动作不知为何。突然,她反应过来,“啊”的一声尖叫,慌忙从人群中跳出整理衣服,脸上更是苍白一片。
张虎呵呵傻笑,他摇晃着脑袋,把手放在鼻子面前闻上一口,欲火攻心中裆部明显成凸出状态,心想这小妞还来欲情故纵,等下得好好调教一番才是。
一声怒吼过后,陈旧脑海中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杀了他!杀了张虎!
“狗日的!”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陈旧随手抄起一罐玻璃瓶啤酒跑过去对着张虎头部狠狠砸下,啤酒瓶稀里哗啦应声而碎。张虎捂住流血不止的脑袋尖叫怒吼,神智恢复大半,这还哪是什么party聚会,明显是自己走错地方了。
血水酒水顺着张虎额头往下流淌,亲戚们也都尖叫着躲避,事情还没完,陈旧要杀人。
张虎也不是个好惹的主,他立即反应过来,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破口大骂:“哪个王八蛋不长眼,敢打你张爷爷!”
“陈旧,别,别打了!”
“快快快,来几个人拉住他!”
所来亲戚们,男人大多数都跟着陈建国一起出去拉棺材去了,客厅中剩下大多数都是女人,她们哪里见过这种血腥暴力场面,一个个叫是叫得挺厉害,无奈绣花枕头里面包糠,不敢上前帮忙。
陈旧没理会张虎咆哮,跳起来搂住他脖子将他压在身下,陈旧红着眼睛一拳头砸在他太阳穴位置,张虎眼冒金星,求生本能使他一脚踹在陈旧腹部,暂时脱离危险。
陈旧不死不休,大叫着爬起来对张虎又打又咬,张虎平时就一地痞流氓,什么仗势没见过,眼见陈旧发疯,认清楚人后,也顾不得寻仇,连滚带爬往门外跑去。
陈旧忍着腹部火辣疼痛,手中再次拿起一罐啤酒冲着张虎逃跑背影追了出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新账旧账一起算。
隔壁房间内,何照微梁道二人听见动静,开门从里面走出,张虎满身鲜血匍匐在他二人面前大叫救命。梁道面色不改,望着身后跟来的陈旧,一挥手冲旁边一位身材魁梧男子吩咐道:“小黑,去帮帮忙。”
小黑留着一头干练寸头短发,全身爆炸性肌肉说明他的强大,远处陈旧一跃而起,手中啤酒瓶顺势而下,目标还是那已然身受重伤的张虎。
小黑一个迈步挡在张虎面前,伸出手一把捏住陈旧手腕,轻轻一折之下陈旧手中啤酒瓶脱落摔碎在地。
陈旧手腕让人拿捏在手中,小黑微微用力,疼痛传来他额头马上布满冷汗,实力之间悬殊,远不是陈旧可以反抗。
小黑冰冷开口,不知是在骂陈旧还是张虎:“废物。”
陈旧只感觉下盘一空,小黑伸出脚勾住陈旧大腿,肩膀往前一挺,下盘不稳上盘崩溃,一记蛮牛撞树以摧枯拉朽之势,将陈旧掀翻在地。
自家孩子让打,亲戚们当然看不下去,虽然不敢上前,一群老娘们口头上得了先驱之势。
梁道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他皱着眉头让小黑把张虎拉进房间自己也跟了进去。何照微眼神如毒蛇,不理会妇人口舌,冷冷咬了一口地上躺着的陈旧后,这才关上房门。
奶奶从房间冲出,拉起地上半死不活的陈旧心疼道:“没事儿吧,你来让奶奶看看哪里受伤了,啊,嘴里怎么这么多血啊。”
“奶奶,我没事儿。”
此时陈旧恢复些许力气,不作多解释,匆匆告别家人后,一个人来到卫生间洗漱,他冷静下来,何照微张虎梁道都出现在这里,这让他感到不安。
经过陈旧一闹,秦霞也不哭了。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满嘴鲜血面目狰狞,这还是那个只会对着窗外发呆的陈旧吗?
陈旧的底线在于自己家人,他绝不允许别人伤害到家人,如果谁要来触碰他的底线,那么,他会杀人。
抽出一只香烟给自己点上,一口下去,嘴里还残留着的鲜血顺着烟气流到喉咙,血有点辣,还有点甜。
陈旧扔掉烟头,用冷水洗把脸,心一横回到自己房间拿出手机拨打苏小白电话。
据苏小白所说,梁道是她舅舅,那么梁道怎么会和何照微也认识,而且两人关系看似还不简单,更让陈旧疑惑的是两人都曾经针对过自己,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些他不知道的猫腻?陈旧想找苏小白问个明白。
电话接通后,苏小白撒娇道:“好不容易你主动给我打个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你认识何照微吗?”
苏小白听出陈旧语气有些暴躁味道,而且他说出何照微三个字的时候,苏小白明显呼吸加快。
苏小白心思百转,冷静反问道:“你在哪里?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我问你认不认识何照微!”
“咱们见面说。”
陈建国开车拉着棺材回到家中,看着眼前杂乱场面,有些生气的问秦霞:“我才出去一会儿?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秦霞支支吾吾说不明白,一旁亲戚们煽风点火,不知真相的她们,一口咬定是陈旧喝多了乱打人。
好了,陈建国心中一把火彻底点燃,岳母死在自己家里,后事全给自己料理,本来心中就有些许怨气,顶着一个孝子的名誉不好发泄出来,这一下,陈旧是彻底把他给惹毛了。
秦霞拉住陈建国手苦苦哀求道:“不是那样的,陈旧有苦衷,你不要怪他,这事儿跟他没关系。”
陈建国现在看到秦霞就来气,只是碍于多年夫妻关系不好撕破脸皮罢了:“你给我让开,今天谁都别拦我,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
为了秦霞名誉,为了真相大白后家人们的尴尬,一顿打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张虎还是自己惹来的。陈旧听见外面吵闹动静,挂断电话后打开房门,认命道:“来吧,有种你就打死我!”
一头倔驴遇上一头小倔驴,陈旧知道开门后的后果。
陈建国的厉害陈旧深有体会,虽说上高中后这几年陈建国没真正动手打过人,陈旧还记得,他刚回来那几年,自己比较调皮,好几次都差点让他给打死了。
印象中最深一次,陈旧和几个同学逃课去河边摸鱼,老师打电话通知陈建国,他在河边找到正在抓鱼的陈旧后,二话不说拿起石头就往身上砸,那石头飞过来刚好砸在陈旧膝盖上,鲜血染红了河水,把旁边几个童年玩伴吓得话都不敢说,那条伤疤至今还在。
陈建国抓住陈旧头发边骂边扇嘴巴,陈旧如同木偶,不求饶,不解释,不反抗,任由陈建国在自己身上发泄脾气。
“还学喝酒,还打人?你一天天能不能让老子省点心!”
可能陈建国觉得光是扇巴掌消除不了心中怨气,他掐住陈旧脖子往下一摁,陈旧身体跟着猛的往下沉,整个人再次瘫倒在地。
痛?陈旧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他麻木了。
陈建国骂骂咧咧中又踢上两脚才肯放手,陈旧蜷缩在地面心里藏着委屈,身上承受着皮肉之痛,一语不发。
人人都以为是陈旧喝酒发疯,事情真相只有秦霞清楚,她没有为自己儿子出头,事情说穿后,这脸她丢不起。
陈旧从地上爬起,看到秦霞躲避的眼神,他心中莫名一痛。
奶奶拿来碘伏药水,驱散看热闹的亲戚们,心疼道:“娃啊,你可别记仇,你老汉打你骂你那是应该的,谁叫你发疯,以后不许这样了啊。”
陈旧面对奶奶咧嘴一笑:“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嘛。”
奶奶说陈旧没个正行,吃打不吃记,心里却放下心来。
陈旧脾气她了解,出了事情只要说出来那就过去了,要是一声不吭的话,那才真的把仇给记下了。
棺材运到楼下,这老式小区中没有电梯,还得有人手帮忙搬到楼上来才行。
按照蓉城当地习俗,家中老人去世,在入棺之前,要全家人帮忙清理身体污渍,然后再换上一套干净寿衣才能入棺。本来这些事情都应该是由秦江来做,现在人没回来,只得由陈旧一家代替。
秦霞走进屋,低着头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说了一句:“陈旧,出来吧,咱们该送你外婆入棺了。”
棺材铺老头抽着土烟在门口烧了一盆纸钱,陈建国冷着脸提来一桶干净热水,给了陈旧一条新毛巾:“等下你和陈小雨进去意思意思就行,不用太较真。”
陈旧外婆尸体还面目狰狞以诡异的姿势蜷缩在床上,让人感到害怕的是她的嘴巴和眼睛,两颗眼球往外凸出,像是要爆出来了一样,巨大的张力之下嘴角扯破,整副面容看起来十分恶心。
陈小雨哪里见过这幅场景,当看到的第一眼,毛巾落在地上哭着往外跑,最后还是陈建国蒙住她的眼睛,象征性擦拭了一番。
陈旧脸色很不好看,房间里面没有空调,经过几小时太阳照射闷热无比,在其中还夹杂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