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正的箱子给换掉。在清理东西的时候,拿起那块安国的玉佩开始陷入了沉思。
在陆凛正的计划里,这位名叫安易的人,和他有着极其密切的联系,而且他也参与到了少女贩卖案中。这已经上升到两个国家层面的事情了。
淮楼曾经去查过,并没有发现安国的皇子当中有叫安易的。所以这个安易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不是安国的人?到底是不是存在着这么一个人?还是说,这只是当年陆凛正为了诬陷柴家而精心设计的假象?
看似已经结束的事情,仿佛并没有结束。他们好像一直都在充满着迷雾的森林当中前行,杀了一只狼,却忘记了森林中还有蛇。
神出鬼没,防不胜防。
柴青越想越觉得可怕,一瞬间额头上竟冒出了冷汗。她回过神来,深深地呼了口气,走到洗漱架边将头埋在水盆里,些微带着凉意的水让她感觉放松了不少。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最近总有些心神不宁。
阮芙说她是现在不能时时刻刻见到淮楼,而害了相思症。她也不反驳,她现在不能随时进宫,淮楼又要照顾淮延,还要cāo劳国事。一时间,两人见面的时间少了很多。
她的确是很想他。
柴青用毛巾擦干脸,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这安易应该就是陆凛正自己杜撰的人,不然不可能,从以前到现在,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咚咚”
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柴青的思考,回过头一看,阮芙站在门边冲着她笑。
“小也刚起来?”
柴青放下手中的东西,朝阮芙走过去扶着她来到桌边,“你以为我是你呢,睡到现在?我刚才有点热,就又洗了次脸罢了。”
阮芙摸着肚子笑,“你错了,不是我要睡,而是我的宝宝要睡。小孩子,要多睡觉才能长的快。”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
“咦”阮芙拿起桌上被柴青放着的玉佩,“这玉佩......”
“嗯?这玉佩怎么了?这是陆凛正当年嫁祸给我爹所制造的假证据,景绥已经派人打听过了,安国并没有叫安易的皇子。”柴青拿回那块玉佩,细细端详,“他为了让我爹死,也确实下足了功夫,这块玉,的确是皇家才能用的精品。”
阮芙听了柴青的一番话,脸色变了变,不过只是一瞬间,柴青并没有看到。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玉看起来这么精致。”她沉了沉心神,换了个话题,“你给你姐姐和祝大人他们写信了吗?他们什么时候到?”
“已经写了,估计就在这几天就会过来了。”柴青笑着说,“到时候,还要麻烦你们再打扫几间客房出来。”
阮芙假装不悦地点点她的头,“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就是你的家,让自己家人来住客气什么。”
“是是是,我说错了,阮阮别生气。”柴青笑着去摸阮芙的肚子,对着肚子说:“宝宝乖,快哄哄你娘亲,说姑姑知道错了,让娘亲别生气。”
阮芙被她气笑了,拉着她走去饭厅。今日秦纪尘终于得空回家吃饭了,她想快一点见到他。
房间。
阮芙给秦纪尘脱下外衣,yù言又止。
秦纪尘捧起她的脸,笑着问:“怎么了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阮芙抿抿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和陆凛正有关系?”
秦纪尘笑容不减,但眼里却逐渐变得yīn冷起来,“你在胡说什么?陆凛正不是小的杀父仇人吗,我怎么可能跟他有联系。”
阮芙后退一步,离开了秦纪尘的怀抱,“我见到那块玉佩了,是你的玉佩,我认得的。”
“什么玉佩?”秦纪尘皱眉。
“你的那块刻有‘安易’两字的玉佩,你跟我说安易是你的字,可小说那是安国皇家的玉佩。你是安国的皇子。”
秦纪尘定定地看了阮芙一会儿,募地笑了。他走上前去,拉着阮芙的手,“没错,我是安国的皇子,可安国并没有把我当皇子,除了给我一块玉佩之外,我一无所有。”
阮芙推开他的手,摇头,“所以你要报仇,你利用玉佩向陆凛正证明身份,然后你和他合作,各取所需。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秦纪尘缓缓靠近她,钳住她的两只手,拥她入怀,“你怎么突然这么聪明了呢,把什么都猜到了。我只想让你做个无忧无虑的皇后的,你为什么非要揭穿我呢。”
阮芙被迫靠在秦纪尘的怀里,她从来没有觉得身边这个男人这么可怕过。要不是因为她今日凑巧看到了那块玉佩,知道了玉佩的来历,她还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和敌国的皇子成亲生子。
“你要造反?”阮芙问他。
“不,不是造反,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秦纪尘将阮芙抱回床榻上,给她盖好被子,侧躺在她身边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缓缓地说着他的故事。
“我娘是小国公主送去安国和亲的,在宫中一直都倍受压迫,连带着就算生下我之后,也并没有母凭子贵。安国的皇后势力庞大,就算我是嫡长子,也并不能继承太子之位。我不甘心啊,那本就是我的位置,她那个蠢货儿子凭什么抢走我的东西。
我娘死后,我就离开了皇宫,皇后曾派人追杀过我,好在我命大活了下来。我知道,只要我一日不死,皇后就一日不会罢休。可我凭什么要任人宰割,是我的,我就要亲自拿回来。所以我来到了盛国,和陆凛正做起了jiāo易。他能够给我人脉资源,能够给我带来无数的金钱,这些,都是我必须要有的。“
秦纪尘低头吻了吻阮芙的额头,轻声说:“不过他太张杨了,也太蠢了,所以才会被小给扳倒了。说起来,我还得感谢我这个妹妹,她也算替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现在正是盛国士气低落之时,想要一举拿下它,并非难事。”
阮芙惊讶地看着秦纪尘,颤声说:“你不止要做安国的皇上,你还要吞并盛国?”
秦纪尘笑着摇摇头,眼里充满着疯狂,“不止是盛国,我要这天下,都在我手中。”
“你......”阮芙被他的想法震惊了,她无奈地闭上眼,“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你的志向如此远大。”
“因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享受我成功的果实就好了。”
阮芙突然感到很恐惧,他们成亲许久,原来她对他毫不了解。良久,阮芙才又开口:“所以,小的爹也是你和陆凛正一起合谋陷害的?”
“那倒不是,我当时还小,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只是用玉佩和陆凛正jiāo换了信物,我也没想到他会用它去陷害柴义。”说到这,秦纪尘顿了顿,“没想到小会是柴义的女儿,我一直因以为她女扮男装做官只是因为想施展心中的抱负而已。”
“你之前救她的时候,她不是被人追杀中dú吗?普通人家的孩子怎么会惹上杀手,你不可能没怀疑过。”
“阿芙,我在你心中就是那样的人吗?”秦纪尘看着阮芙眼中的质疑,心中有些不快。他努力忽视那种情绪,才慢慢开口:“那时候皇后也派人在追杀我,我以为,小只是刚好被误伤。我心里很愧疚,所以才救她的。”
“呵呵,亏小还一直感谢你。如果她知道她爹的死,和你有关,而你救她,也不过是出于心中的那一丝愧疚,你说她会怎么看你?”
阮芙不愿再看秦纪尘,心中难受不已。
秦纪尘保住她,和她紧紧贴在一起,“阿芙,你不告诉她的。这世上,就只有你爱我了,你不会舍得看到我伤心的,对不对?”
他在她耳边温声低诉,突然之间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像个无助的孩子般。阮芙忍不住侧过头看着他,鼻尖一阵酸涩。
是的,她爱他。爱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放就放,他是她的相公,是她孩子的爹。他们一起从身无分文走到了今天,她怎么能轻易地舍掉他。
“我该怎么办?”阮芙留着泪,看着秦纪尘。
“傻瓜。”秦纪尘吻掉她的泪,和从前一样,给予着她最喜欢的温暖,“小是我的妹妹,我不会伤害她的。别怕我,别离开我。”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起雨,凉风习习,拍打在窗户上,吱吱作响。
一如阮芙的心,摇摆不定。她突然开始恨起自己,如果刚才不去柴青的房间,是不是,她就没有现在这么痛苦了。
她现在,该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大boss终于现身了,猜到了吗
第40章 喜结连理
祝玉荣夫fù在第二日就到了京城。离朝莫也随后赶到了盛国,他们这次只是以家人的身份而来,并没有太多人知晓。
祝玉荣和陈香莲见到离和朝莫免不了又是一阵伤感落泪,不过能见到孩子们都安好,他们老两口心中的愧疚也着实少了很多。
几人一起去给柴父柴母上了香,祝玉荣在墓前悼念亡友,哭得嘶声力竭。柴青和离第一次那么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情谊。
回到秦府,秦纪尘和阮芙好生地接待了他们。
柴青看到秦纪尘时刻小心地保护者阮芙,心里觉得这大哥当真是护妻如宝,不由得就说了出来。
秦纪尘笑着说:“可不是吗,阿芙是我最大的宝贝,现在还多了一个小宝贝,我怎么能不紧张。”
“那你还不让她好好休息,这几天你出门都带着阮阮,你是心疼她还是折磨她呢。”
柴青的一句玩笑话,让阮芙心中一个激灵。她立刻开口说:“我这几天老是做噩梦,就想粘着他。你别怪他,我没事的。出去活动活动也好,日后生的时候才不费劲。”
柴青听着阮芙的话愣了一下,感觉哪里怪怪的。不过她也没多想,就笑着应了声,与祝玉荣夫fùjiāo谈起来。
阮芙见柴青没有不依不饶地说下去,心中松了一口气。她妥协了,她做不到把秦纪尘揭发出来,她只能帮他瞒下去。秦纪尘答应过她,不会伤害柴青,所以,她也更加不能阻止秦纪尘了。
她只是个小女人,只想着自己的家人,能够平安。其他的,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盛国有成亲前三天新人不能见面的习俗,淮楼把宫中的事情忙完后,赶在倒数第四天来到了秦府。
依次给大家打了招呼后,便由着众人笑着看他把柴青带走。走到门口了,还能听见阮芙在后面喊着:“记得在子时前把小送回来。”
淮楼带着柴青来到了他的府邸,他牵着她闲逛于各个地方,“真没想到,马上就快成亲了,你这女主人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柴青看着这府里清丽淡雅的各处装潢,又看着角落里堆积的很多碎石木材,疑惑道:“府上在翻修吗?”
淮楼带她走到一个凉亭里相对而坐,轻撩起她颊边的碎发拢于耳后,温柔地看着她,“我之前常年驻扎在军中,不怎么住在府里,所以这里一直都显得有些粗旷。现在你要进门了,我自然是要将它好好打理一番才行。”
“我现在已经在选接班人了,再过些日子,就能放权让他们去管理军中事务。以后,我就陪着你,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柴青看着眼前之人,回想起两人最初见面的场景,不禁有些唏嘘。
她记得,那时候淮楼挺看不上她的。缘份,果真是个妙不可言的东西。
“如果我当初知道我能够嫁给你,我一定不会逃避。”柴青说。
淮楼心疼地吻掉她眼眶中还未滑出泪,道:“如果我当初知道我会爱上你,我一定不会去驻扎边疆,白白浪费几年的光yīn。”
晚膳时分。
下人们都对这王府未来的女主人感到好奇,纷纷借着上菜的机会想去瞧一瞧。
没办法,谁让他们突然就接到圣旨说王爷要成亲,可他们却从未见过自家的王妃呢。
淮楼被他们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索xìng让管家把他们都叫过来。
不消片刻,所有人都齐聚于饭厅之中。淮楼对他们说:“我知道大家都很好奇,所以今日也当是相互认识一下。这就是镇国将军柴义的小女儿,柴青,以后她就是我的妻子,你们的王妃。”
语毕,所有人都朝着柴青跪下,“小的参见王妃。”
柴青被他们的集体下跪弄得有些无措,连忙叫他们起来,“你们快起来,不用行这么大的礼的。”
她走上前去将年长的一些扶起来,再去扶年幼的,这一举动立刻就俘获了下人们的心。
王妃不但肤白貌美,还是个温柔和善易相处的人,自家王爷有福了,自己也就有福了。
晚膳后,两人便开始对弈,直到时辰快到了,淮楼才依依不舍地送柴青回秦府。
到了门口,淮楼一把拉住即将进去的柴青抱住她,颇有些抱怨地说:“再等我三天,我再也不要送你去别的地方了。”
柴青被他小孩子一样的话给逗笑了,她微仰头吻住淮楼,“好,我等你。别让自己太累了,要注意休息,知道吗?”
淮楼不喜欢她的蜻蜓点水,紧紧抱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旁若无人的拥吻着,直到离出声打断了他们,两人才分开。
“咳咳,这是在外面呢,你们注意一点。”
虽已是夜深人静,但毕竟还是在外面,柴青被离的一番话说得顿时红透了脸。
她对着淮楼说句“我进去了,你快回去吧”,就匆匆跑进了门内。
淮楼满眼宠溺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才对离点点头,“这三日有劳姐姐帮我照顾她了。”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
柴青摸着宫里刚送来的喜服,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明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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