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我不讳言对你故有的好感,但我是个矛盾而奇异的人,我始终无法排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我也同时相信自己的感觉,我认定的,是不会错的。在字字句句热热烈烈缠缠绵绵的对话之中,你知道的,尚一笛,我遏制不住自己迫切的希望,最切实的就是想看到你,即使你是一副鸟样,那也是我心目中光辉的楷模啊!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心灵相通,什么都不能阻止我对你骨子里的情义。网恋现实吗?不,可我的感情现实,自与你的jiāo谈起,我的感情已经不属于我了,即使我饱受屈辱;至于在开学之初说和你分手的事,是我错了,我不该一时冲动让你失心。
也许你真的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深圳,那么就告诉你吧,我已经毕业了,在深圳找到了工作。
知道《骄阳似我》吗?这个片名真好!稀里糊涂地混过一个学年,五月,我怀揣着那份镏红证书离开了学校,旁人问我,你毕业了吗?我说,毕业了,面无表情;三年是多久?我说三年是我等毕业证的时间,是我用青春支付光yīn磨损的时间,我的三年,到头来只换得一张硬纸,好一笔伟大而失败的jiāo易!
五月的骄阳似我,我似骄阳,义无反顾。踏上深圳的第一步,我居然就想到了你。你犯傻吗?和我同下广东的同学问我,强求我必须完成这样一个反问。我不禁惭愧。
我是犯傻,那又怎样?!在向那好心的同学给予致命的一击之后,我终于还是拔通了你的电话,似乎电话就是你,号码是你的名片,看到任何有关类似你的名片的时候,我都会不自觉地问候上一句:狐,你还好吗?
何必自作多情?我自问,又自驳。
尚一笛,在你固步自封,把一个只因为丑陋就断然地把她拒之于门外的女孩子来说,这是多么地残忍而不公平!
多少次我都想站起身来告诉你,照片上的我不是真实的我哦,狐,你错了!可是潜意识再一次抗争:你不必如此,面对一个夸夸其谈华而不实的浮躁浅薄的伪君子,你大可不必如此!室友论战的声音响了起来:既然他能够凭一面之缘把你恋上,又凭一面之缘把你否定,这正是口蜜腹剑反复无常的小人们的代表,这种人千万相信不得!你郁郁寡欢失魂落魄的样子完全是无谓的伤心啊!佛言空即是色,施主,你要好自为之呀!
那张照片确不是我,是室友们呕心沥血千锤百炼的网恋血泪史的经验总结,历经无数次的失败,她们都成了黑山老妖级人物,对网上的善男信女,她们无一例外地视为超级恐龙。当我把我们的故事讲给她们听时,‘老七,‘狐’,修炼成精的招牌式标志,早晚你的血会被他吸干。’日后她们就说我为狐妖所诱,渐渐地脸色煞白营养不良,会了面保证见光死,难不成让人家练九险白骨爪。
当初向我要照片的那封信,她们偷着看了,偏要我来个投石问路,还说什么“宁可错过一千,不可轻取一个”,我当时还不可思议地摇头,任凭她们使用惯用的手法,把其中一个室友表妹翻洗了无数次屡试不爽的照片夹在信封里,于是你就看到了‘我’的那副尊容。
我意识到了信心的崩溃,像是受到了所有人的无情嘲弄似的,在她们得意洋洋宣告胜利的表情上,我读到了极限的自羞。不肖说,你淡然的回复给了她们足够的立场支持,我输了,而且输得很惨。我没有心情请客兑现承诺,败坏地观望着自己:难道现实真的是如此残酷吗?盲目自信的女孩?
这是个谜。从那时之后,我陷入了沉重的困惑,总梦到你与别的女孩子jiāo好,你一遍遍地施展你的妖术,无数的女孩子上当。
也是从那时开始,我认识到了一个全新的你和一个全新的我自己,在周而复始的更替过程中,我想逃避你,可是我越逃避你就越想亲近你。狐,难道你真的会什么妖术,会诱人不可自拔吗?
假如有一天,我们走在大街上,大家不期然地碰面,你已经不认识我了,我会跑上去追问,‘HI,朋友,还认识我吗?’那时你是个大气的侦探作家,我是请求签名留影的小小追星族,瞧,我的名字,多像我们来往的反照,在我们jiāo往之前,上天就给我们布好了结局,我‘不败’却败了,而你,再也难说是‘血疝’了吧。”
那晚的谈话她好像是有备而来似的,她不容置喙,我沉默不语。
我被她骂得狗血喷头。
“既然生了病dú,就不要惧怕抗菌yào物的麻醉。”记得有一个医生这样说过,我把它奉为名言。那晚我是毫不疑惑地被她践踏着入睡的。
有人说,别人弄了张假照片骗你,你还做傻B?哎,我不由大叹:知音啊!正是这一个“骗”字把我渐渐俗化的灵魂烛照得清清楚楚,我是善良的农夫,救了条蛇,它反咬我一口,咬得好!
假照片,骗照假骗你照出你的假来。
我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一结局。
几天后回到山城的时候,韩瑜去车站接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
期间,我果然收到了吴笠蓓特别更正的照片,国色天香、“挺挺玉立”,川蜀多美女,没的说。
我不禁庆幸差点弄到连“鸡”都带回家觐见祖宗的地步。
于是,和韩瑜睡觉,我开始又梦见吴笠蓓,梦见吴笠蓓的时候,我的鸟就不自紧地打颤、变软,韩瑜怨声连天,连督我狂吃伟哥。
吃伟哥固然可以奏一时之效,但吃多了于身体无补。几天下来,我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韩瑜依然是不依不饶,每天都要,一天三次,甚至大白天都逼我跟她干,我第一次感到韩瑜的xìngyù是如此强烈,莫说是我这青年后生,就是壮年牛仔,早晚也得俯首称臣甘拜下风。
她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就兽xìng大发,骂我是猫屎先生,我怒目而视,一连好几天都不弄她,她求饶,我们又恢复正常“帮jiāo”关系,但已厌得多、淡得多了。
当我们干厌、干淡的时候,我思念吴笠蓓的yù望越发强烈。我也在想,她总还该是个处女吧,和处女干的滋味一定不同!我厌倦那rǔ白的套子,我他妈的厌倦!
吴笠蓓说她在深圳一个月有五千块钱。我他妈的一个堂堂本科生连大专生都不如,耻辱呀!她劝我到那边去试试,我不置可否。
我和吴笠蓓的事被韩瑜偷听到了,我骗她说是我大学同学,早分手了,她不信,不让我干她,我巴不得休息一下,也就顺水推舟不干她,她憋不住,投降,但要我答应不许再和我“大学同学”来往,我报告说,“YES,MADAM!”
有一次,我和韩瑜干得正起劲的时候,有人嘭嘭嘭敲门,我趿拉着鞋起床,几个穿制服戴大沿帽的人揪住我。
“你们干什么?”我问。
“干什么?问你自己”
“我怎么啦?”
“怎么啦?嫖妓!”
大沿帽拿出一叠或签名或盖章的资料,“都在这儿。”
我翻了几页,全是女人的名字,里面备注了各人在宾馆、旅店等不同场合的**史,韩瑜赫然也列在其中。
“我们是真心相爱!”
大沿帽没等我说完就把我推上警车,临走时还不忘讹房东两百块钱。
11 在路上
更新时间2011-12-25 15:55:22 字数:3995
在路上
我抛弃了所有的忧伤与疑虑,
去追逐那无家的潮水,
因为那永恒的异乡人在召唤我,
她正朝着这条路走来。
泰戈尔
在派出所里,我被关押了半日,他们严刑逼供,我没辙,叛变了“党”,叛变了“革命”,只好告诉他们我现在的工作单位。公司领导出面把我领了回去,我写了辞职报告,很客气地说了声拜拜。
韩瑜被关了半个月,罚款两千块钱。我们的关系产生裂痕,连zuò ài都互相埋怨,后来就索xìng不做了,分居,甚至,她秘密带男人回来时,我都包容。
直到几个月后,才有人告诉我那件事事非偶然,是公司里经常和我唱对头戏竞争部长位置的那个洋葱头吸血鬼报案告的密,他几个月前也离开了公司,部长也没有做成,原因是别人也投诉了他。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我理解。此是后话,不表。
我不想在广州再找工作,给韩瑜留了个纸条,悄悄地走了。
汽笛一声人已断,从此天涯是孤侣。
深圳,罗湖口岸。
我低着头,搓着汗涔涔的手掌,在人过留影雁过留声的“老男孩”士多店悄然肃立。
我能在这里找到理想的工作?她可如照片上的美丽?见了面我们该怎样相对?我的那些慵懒可耻的毛病可都要检点了呢。还有一点,如果她不是个处女,那我就只能戴着绿帽辱奔吗?……我不敢再想下去。
巨幅内衣广告上的美女xìng感撩人,自不必说,那腥红的嘴唇便俨如一台吸金的存款机。
听人们说,前面不远就是香港了,我踮起脚跟,只看到黑压压一片,香港是什么模样一点也看不清楚,倒是那梦中的岛国好象更切近些,岛国上讲疾速英语的隼眼黑服礼帽男士依稀地出现在面前,那晚在绝命崖上跳跃的镜头闪展出来,我究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和他在岛上见面。
“再高亢的歌咏,怎么敌得过撒哈拉大沙漠的夜风在金字塔顶的呼啸声?”
福尔摩斯的形象不遑金字塔之下。
广场上有人吹奏着萨克斯,我忽然间想起胡斐在洞庭湖听到的歌声来:
“你见她面时,要对她好;
你不见她面时,天天要十七八遍挂在心……”
可是,她有同样的感觉吗?在真正的情感还没有达成最终默契之前,前所修炼的爱恨jiāo织都像是一个哑剧大师的表演,更甚者说是隔靴搔痒对牛弹琴。时间每过一秒,我犹疑的触角就敏锐地张开一个角度,真的,再过五十分钟,我的触角就摸着天了。
……。
吴笠蓓翩然降临。她披肩的长发展现出了极度舒然的自我,黑里透红的时代气息参差互动,良好的层次感在她光彩可人春风拂阑的面部表情上有节奏地向我做着广告说:我是吴笠蓓,刚赶上深圳速度的吴笠蓓。粲齿一笑,眸子里流动的光芒象涨潮的海水一样,涨,涨,涨,“张柏芝,涨不止”呀!
瞬间我感到了急促的心跳,惊喜而慌乱且满含愧疚的感觉使我心头鹿群乱撞:她走过来了,她要走过来了,她快要走过来了!在偌大、拥挤的巴士站门口,两个黯熟而陌生的心在经久期待的瞬间相遇、jiāo织、凝聚,触电般的感觉使我摇摇yù坠……,随后,潜藏在身体里液状的羞耻感(面对她的纯情)霎时也冻结起来,未得及时协调的肢体冰封在狭仄的空间:血流不动了,呼吸停止了,动作僵化了,风不走了,地不转了,天不再有黑白轮回。
拖着行李的时候,吴笠蓓和我肩并肩行走,“当我们终于走在一起的时候,你欢乐吗?”我脚步踉跄,步伐紊乱,我们一起坐上巴士,向盐田进发。
远处响起了歌声,那是“BallBar”的球迷们,他们的球队又获得了一场胜利,他们牵着手呼唤冠军的到来,可是我想对他们说,你们不会!因为我所钟爱的另外一只南方球队同时也获得了一场胜利,它虽然落后三分,但冠军仍会属于他们。然而,我没有说,在吴笠蓓挽住我手的时候,我感受着他们喜悦的气氛,唯一想告诉他们的就是:你快乐,所以我快乐啊。
我瞥视身旁璧人,发现吴笠蓓肤色白皙,微光下玉颊泛光,椒rǔ坟起,触及处只觉得吹弹可破,如此大好河山差点为我所遗弃,实在是一件令皇帝都抱憾终生的事。
从此,你将不是一只孤独的狐了,这可是上天最完美最物超所值的赐予!蜷居在洞内的黑匣子生活慢慢消失,继之而来的是一个完全属于我和她之间的二人世界,我不必再受着情yù的煎熬,也不必再忍受AIDS的威胁在韩瑜那宽大而耻辱的脏水沟里疲于奔命了,这种深切的鼓舞和震憾力你可是第一次尝到,狐,惟有今天,你才算彻底成年。
我们在号称是“中国第一座航母军事公园”的“MINSK”(明思克)号航空母舰停车场上下车。进入门口的时候,一个戴着太阳帽的卵蛋少年夹在人群中企图蒙混过关,七十多岁的老翁揪住了他,劈手就是一个耳光,卵蛋少年像袋鼠一样弹跳着跑开,跑了好久才回过头张望,狠横地说着且等他回家取了猎qiāng过来,他爷爷的猎qiāng杀过一百八十一个guó mín dǎng匪兵。
三维时空穿梭机旁、五甲鱼雷大厅的中央、qiāng林弹雨基地……,我们或倚或坐,或立或卧,在镁光下留下了一个个美妙瞬间。
中午看俄罗斯风情舞,她伸出手,让我看她手上的生命线。
“四平八稳,五行缺土,《易经》上说,‘土者,不二’,不二就是专心守一;另外,土字又由三个‘一’字组成,你看你的脉线,有一条大大的分叉,证明在你三十一岁之前有一个劫数,为君是不臣之举,为妾则是不一之心呀。”
“唔,敢问大师,‘若水三千,我如何明一瓢而渡’?”她摇头晃脑,装模作样。
“金木水土火环环相克,克土者,水也,这个水嘛”
她歪着头看我出丑。
“这个水嘛多喝些白开水。”我实在编不出来了,胡乱作答,她哈哈大笑。
“‘本来无若水,何处问沉浮’。”,她来了兴致,补充道,“睇汝脉象之乱,好比五丈原,昔诸葛禳星,发现主星隐耀辅星闪烁,后来果然平空里杀出个反骨仔魏延,结果就是这个魏延坏了诸葛亮的大事。”
“魏延不还是为人所杀,做了曹cāo的一次xìng用品?”
暗红的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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