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笑了笑,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抿了抿嘴唇,隔了好半晌才说,“不是我说,祸水你没毛病吧?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出门,左转,前行五十米有家yào店,你去买包夏桑菊清清火气,都给烧糊涂了。”
隐忍的愤怒最可怕,你无法估计它bào发时的骇人状。我觑着温渺的神色,说,“温渺,我没开玩笑,我是真想进入小说世界,我知道你人美心善不会见死不救所以才找你帮忙的。”我语带哽咽,做足求人的低姿态。
“见死不救?”温渺左看右看,“谁要死了?你?”
“是际涯。”
她冷漠地“哦”了一声,“就那个你小说中的黑帮太子爷啊。”
“温渺,我和他相处过。你知道吗?他跟我们一样,吸进氧气呼出二氧化碳,会笑会怒也会讲冷笑话,有手有脚会蹦会跳,我真的没法把他当成一张纸片坐观他的生死,我就是不忍心看他死。”
“等着。他死了?你怎么知道?”温渺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我低下了头,看着自己搁在膝盖上的手,“那个,我没听你的话,小说还是未完结状态,我在新更新的内容里,看到他死了。”
温渺气得一个劲地瞪我,“你这不存心没事找事吗?你咋不听人话呢?”
“温渺,”我说,“这是天意,你看天意让我鬼使神差地没有完结,天意又使我看到他死了,所以你就顺应天意帮一帮我吧!”
温渺冷笑,“这不是天意,这是人为。准确来说,这是你为。”
我再次惭愧地低下了头。
“其实,”温渺的口气有所松动,“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不过你得答应我,绝不再犯。”
我抬起头看她,语气坚定,“我保证。”
晚上十二点,温渺打开了Door,我坐在电脑屏幕前,有些紧张,“怎么我还在这儿?”
温渺递给我一杯水,“淡定,Door完全打开是需要时间的,耐心地等一等。”
我把水杯捧在手里,喝了一小口,看着键盘,“温渺,我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答应我了,我开始都做好了被你拒绝千百次的准备了。”
“其实,”温渺拖过一张椅子在我旁边坐下,讪讪一笑,“我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她收起讪笑,认真嘱咐我,“既然你想救他,我就把你送到他被杀的前一天,明晚这个时候,无论你有没有完成你的目标,我都会打开Door把你拽回来的。你只能在那里停留一天,明白么?”
我点头,“明白了。”
温渺忽然一巴掌拍在我肩头,“在那儿要是看到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带点回来孝敬孝敬我这个大功臣。”
“一.......”,“定”字还没出口,我就在温渺面前消失了。
温渺看着那只悬在空中的手掌,有一瞬的失神。
第33章 24小时营救
我站在故事中江宁的道路中央,与现实世界不同,现在并不是子夜,是繁华的白昼。车流来来往往,不停地冲我按喇叭,一名jiāo警正在路口指挥,信号灯此时是红色,一辆银色的车子几乎是贴出我擦过去了,把我魂儿都快吓没了。我赶紧躲躲闪闪地穿过斑马线,拍着胸口惊魂甫定。
对面百货商场外面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正在播一支广告,高清唯美,特写镜头下男艺人的脸如天使般不染尘埃,真该让小珞过来看看,不过那家伙要是在,估计口水会流一地吧。
陆盛繁,这个名字明丽热闹,其实不那么适合他,倒适合前程。不过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伤感人生,我得赶紧找到际涯才行。
可是.......
红灯和绿灯在和分秒竞走,相依为命。
巨幅的广告海报把这个城市打扮成一个夸张的小孩。辨不出本相。
蔷薇花在铁栅栏里开得无法无天,每一朵都是一个春天。
际涯啊际涯,这狗崽子又在哪里?
没目的地走了一阵,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是作者,这里的一切不都是我设定的吗?想到这个,心中生出一种自大到不行的骄傲感。遂把手背在身后,昂首巡视,呵,朕的天下!
让我想想,一开始,我把际涯的家设定在哪儿来着?想出答案后,我随手拦了一辆出租,报了地名。坐在车上,我摸着下巴苦苦思索,该如何和际涯见面还不让其他人发现。他家的大别墅,可时时都有石狮子一般的看门人护卫着。
装成......送快递的?或者......往大门口一躺硬碰瓷?实在不行的话......噢我在这里瞎折腾些什么,我不是有际涯的电话号码吗?
我在际涯家门口下了车,给他打电话,电话一被接起我就提上一口气说,“际涯小崽子么?我林品啊你在哪儿呢我在你家楼下呢你快滚出来我有重要事给你说!”说完这一长串,我才舒一口气。
那端却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你找哥哥?”
是个女孩,她叫他哥哥,她是念璇。
“哥哥睡着呢,他发高烧,你有什么事吗?”
“念念啊,”我极力地和际家的这位娇小姐套着近乎,“我是你哥哥的朋友,有很重要的事找他,你把他叫醒,让他听电话好吗?”
念璇出奇的乖,我听见她的声音从那端传来,“哥哥,有人找你,是个叫林品的女孩。”
接听电话的人换成了际涯,很重的鼻音,“林品?”
即使他现在发着高烧,我就是在他面前正经不起来,我嘻嘻一笑,“儿子你怎么搞得,才离开为娘几天这么就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
他竟笑了,“果然是你。”
“当然,如假包换。”
一会儿后念璇下来了,出现在雕花铁门后,她穿了件松松垮垮的睡裙,整个人显得小小的,她那纤细的胳膊拉开铁门的时候,看得我这个雌xìng生物一阵揪心。
我见犹怜,不过如此。
她带我上楼,把我引进际涯的房门时yù言又止,我看出了她的犹豫,问,“怎么了?”
她小声地说,“你是哥哥的朋友,劝劝哥哥吧,他那样耗损自己的身体,实在不行。”
我想我大概知道际涯如此这般的原因,我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吧,我会劝他的。”
念璇说了声谢谢,走了出去,我叫住她,“念璇。”
她站在走廊里回过头来,“怎么?”
“你现在,应该是很火很火的一线大明星了吧?”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笑,像是有些难为情似的说,“一般般啦。”
故事里的四年过去了,念璇已经从十九岁长到二十三岁了。她变得沉静温柔了许多,处理事情待人接物总带着一股宽容,像是,佛祖的慈悲为怀。而这些,却是那个大染缸的娱乐圈教会她的事。
我走进际涯的房间里,他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我拖了张凳子在他面前坐下,语带哀悯,“几天不见,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了?”
“你怎么来了?”似乎这是他每次见我的开场白,每次我去他的公寓,他也是甩这样的一句话给我。
“我来救你啊,小兔崽子。”我伸手去摸他的脸蛋,因为我笃定他一定会躲,我以前想对他动手动脚,都被他一一躲过。他把自己保护地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严实,我以前常说他这人没劲不会互动。
结果这次,我的手指,却真的触到了他的脸,因为发着烧,所以比平常体温高一些。
我像是被烫伤似的赶紧收回了手,“你怎么不躲?”我问得心虚。
“我为什么要躲?”他答得霸气。
“以前你......”
“现在这里是我的地盘,自然是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际涯伸手去拿床边的水杯,我赶紧端起来递给他,他接过的时候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嘉奖,“学乖了嘛你。”
我双手比了个叉,“打住打住,际兄,这都回到了你的地盘了,我们就得注意说话方式,我要你说话拗出一股美国纽约的黑道文学腔,你别给我整那儿化音的京腔,咱得国际化,明白吗?”
际涯喝着水,垂着眼睛笑着看我。
他问我,“你这次来到底是为什么?”
我说,“我来探亲啊。哎,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啊?”
“你在约我?”
我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你要不要这么自恋啊?”
“我可以答应你。把明天的时间腾出来给你。”
我暗暗高兴,心里松了一口气,我在小说里看到的是明天八点际涯在去参加一场晚宴的路上人qiāng杀,凶手是朝旭集团赵家公子的手下。这个赵公子,大名赵峥,只是本作者心血来潮时安chā的一个路人甲,观众早就把他忘到九霄云外了。没想到丑人多作怪赵爷抢戏成功竟然敢派人暗杀我儿,等我回去了就把他给写死,吃饭噎死?喝水呛死?睡觉做梦吓死?再不然就......精尽人亡。
想到这儿,我有几分猥琐地笑出了声。
“你还是这么爱瞎开心。”际涯说。
“你别欺负人啊,还不允许人开心了怎地!你说说你,有吃有住有美人的,你在拧巴个什么劲啊,这么损耗自己的身体。你是想英年早逝还是咋的?”
“我和苌夕分手了。”际涯忽然说。
“啊?”
“我根本不爱她。”
“哦。”
“一直以来,都是你。”
我感到自己的心被人重重地捶了一拳,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际涯,内心咆哮着恋母是不行的啊,际涯接着说,“一直以来,都是你强迫我爱上她的。”
“你是说,”我逐渐的明白了际涯话里的意思,“是为娘我乱点鸳鸯谱强行组cp惹得你这个当事人不满啦?”
际涯两眼哀怨地点了点头,我竟然从这狗崽子的表情中觉出了几丝撒娇的意味。
“好吧好吧就怪我好啦,我是个开明的家长,跟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我绝不干扰。只是,”我摸着下巴皱着眉毛,“女主角莫名其妙半路出局这个小说很诡异啊。”
“际涯,”我说,“你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就别出去了知道吗?就在屋里待着。你明天有场宴会对吗?别去了。”
“知道了,我不是答应过腾出时间陪你的吗?”
“打住,不是你陪我,别把话说得那么高风亮节,你一个病号能陪我做什么?”我以手指心,“是我,纡尊降贵来照顾你好么?你晚饭想吃什么?”
际涯挑了挑眉毛,“你还会做饭?”
“不会啊,”我答得理直气壮,“我准备点外卖。”
念璇因为有夜戏,被经纪人接走了,家里就剩我和际涯两个人。晚饭过后,我把际涯房间的窗全部打开,夜风把窗帘吹得如一只上下翻飞的鸟,风里有爬山虎的味道,我看着坐在床上的际涯,扑哧一声笑了,“你这样好像在坐月子啊。”
他一个枕头砸过来,我一躲,枕头飞出窗外。
我在际涯的房间里东翻翻西瞅瞅,想带点宝贝东西回去孝敬温渺大人。翻了没多久我就累了,在单人沙发里随便一躺就睡着了。
醒来时自己却是在床上,是际涯家的客房。我翻身起床,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十一点,开门看见际涯一个人在客厅里吃早餐(其实是午餐......)。
我揉着眼睛走过去,打着呵欠坐下来,“早啊。”
“你真能睡。”
“这有什么?”说话之间又是一个呵欠,“你是没见过我们so 臭so warm集体变猪睡得天昏地暗的,十一点都算早的了。”
际涯偏偏头,“洗脸去,我让人给你买了崭新的毛巾和牙刷。”
“破那费干什么?我马上就走了。”现在离我回去不过就十几个小时。
“不过呢,”我又嘻嘻笑着说,“你有钱你是大爷,你既然愿意买何愁我不用呢?”我走去卫生间洗漱,满嘴泡沫的时候一回头发现际涯也在,吓得我差点吞下泡沫,慌忙之中被呛着了,际涯赶紧过来拍我的背。
我把泡沫漱干净,想着既然际涯急着用卫生间那我就赶紧出去,拿了毛巾一边擦脸上的水一边说,“您请,您请。”
际涯却抓住了我的手腕,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眼睛却看着地板不看我,“你说马上就走了?”
“有问题吗?”我转着眼珠子问他。
他动了动嘴唇,没说话,但是却暴躁地放开我的手,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没问题,很好,好走不送。”
“别学我的话。”
我不明白际涯无缘无故生的是哪门子的气,总之那一天他不再跟我说话,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把脑子烧坏掉了,伸着手跳着脚去试他额头的温度,他就是不让我得逞。我瞅准时机,在他准备上床睡午觉的时候猛地伸脚绊倒他,他摔到在床上,我赶紧扑上去按住他说,“我就摸一下我就摸一下!”
然后念璇就回来了看到此番跳进黄河洗不清的场景,听到那句令人想入非非无限遐思的“靡靡之音”。她愣了愣,又马上退出去关上了门,像是抱歉打扰了我们的好事似的。
际涯把我从他身上推开,埋怨地看我一眼,像是在说,现在你满意了?
得,好心当做驴肝肺。关心你身体我有错吗?就让你烧死好了!鬼才懒得管你。我也是有气xìng的,那一天的剩下时间我就待在客房里哪都不去,静静地等待着温渺召唤我回去。
际涯来敲了两次门,我都没给他开。第三次的时候我忍不住了,因为我饿了。一开门我就扒在门上一副谄媚相地看着来人,问,“爷今晚我们哪儿吃去啊?”
结果却是念璇。她说,“哥哥出去了。你打算去哪儿吃?中餐还是西餐?”
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去哪儿了?”
“有个晚宴.....”
“糟了!”我扔下不明所以的念璇,拖鞋都来不及换,直接跑了出去,刚好看见际涯的车子开出去,我使出考八百的那副吃nǎi劲,追在际涯的车子后面。好在他不瞎,开了一段就停下来了。我弯着腰,两手撑在膝盖上呼呼地喘气。
“个狗崽子......”见到他站在我面前我首先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事?”与我永远活在春晚相声时段不同,他身上随时都是一股芒果台的青春偶像味儿。所以我俩谁也瞧不上谁,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不是说今儿个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陪我的吗?”我一肚子的火。
“不开门的是你。”际涯淡淡地顶了一句。
“莫名其妙生闷气的是你。”
看着际涯一副想辩解又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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