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女帝撩夫记 > 第 21 章
    ,众目睽睽之下,他能做甚?

    ☆、一泼未平又起浪

    “陛下,是否要歇息用膳?”马车外传来叶将军的声音。

    筠漓朝笺溯点点头,笺溯便扬声道:“停车罢!”

    车外人皆是愣了下,纷纷看向叶将军,见她点头,才停下。

    沐雪冷着眸见筠漓被笺溯几乎是搂抱着下了马车,她定神下马,向筠漓福身,“陛下。”

    筠漓说不出话,只点点头,绕过她走了过去。

    而在沐雪眼中,她高傲得竟连一眼都不给她,真以为她完全拥有了笺溯么?

    筠漓坐在备好的蒲团上,以手撑额,微眯双眼,看着笺溯才走开,沐雪便跟了上前,不明神色划过眼眸,她翕眸,似毫无所觉。

    笺溯亲手抓了条鱼,正要清理,沐雪见状,伸手说道:“我来吧。”

    笺溯蹲下熟练地用刀刮着鱼鳞,只专注眼前,“这等粗活还是不劳沐都司了。”

    沐雪脸色一变,听闻他连称呼都变了,一时慌了,“笺溯……”

    见他手一顿,她也有些臊,既然都这般了,索xìng她上前一步,扯住他的袖子,“笺溯,这十几年来你我坦诚相待,我以为,便是不说,你也深明我心,那日,你与我说告知陛下你的意中人,还述说于我,不是在告知你的心意么?”

    笺溯叹了口气,轻轻扯出他的袖子,“沐都司误会了,虽与都司相识十几年,也不过就见过寥寥数面,何曾深jiāo?至于那事,在客栈已然说清,若是让都司误解,倒是在下的不是了。”

    沐雪有些不可置信,她曾查过他,知晓他与女子向来疏离,以为自己至少不同,看来她确实小看女皇了,她也是聪慧,瞬间敛了神色,目光躲闪,粉颊绯红,稍稍退了步。

    “原是我多心了,终错付了情,幸得今日如梦初醒,才不至于走上错路,不过,我一直对玉公子诚心以待,经过此事,不知还能否与你成至jiāo好友?”

    笺溯见她眸色坚定,干净澄澈,倒并没有指责纠缠,甚至带着洒脱,倒真如她的身份般利落干脆,或许以后真是个杀伐果断的大将。

    既然她如此说了,笺溯也不好太过不近人情,便应道:“那是自然,沐姑娘确实值得深jiāo。”

    沐雪也深明大义,他虽这般说,但她也不好立即仿若熟识般坐下与他谈天说地,当下寻了个借口先一步离开了。

    筠漓听闻身侧有异响,便睁开双眸,见笺溯已坐在她身侧,拿着木棒烤鱼,见她醒来,便说:“才烤,若是还乏身,便再休息会儿,待好了再喊你。”

    笺溯难得这般轻声言语,眸中甚至还带着些许温柔,只筠漓却放眼寻了下沐雪,见她似乎心情颇好,还在与众人说笑,她掩了眸色,听闻笺溯的话,便颔首,朝他颈侧靠去。

    笺溯伸手揽过她,见她气色不好,也未多言,继续盯着手中的鱼儿。

    筠漓迷迷糊糊间,竟然见笺溯与沐雪站在一起,沐雪满脸得意之色,而笺溯手中拿着刀,那刀鲜红染血,她垂眸竟看见自己身上血涌不断,她伸手捂住,无论如何也止不住,她听见自己再问:“为什么?为什么……”

    乍然又闻有人喊她,但又听不清喊的什么,她立时惊醒,见笺溯正皱眉望她,满是疑惑,拿着帕子正为她擦拭额间的细汗,“做什么噩梦了,吓成这般?”

    原是做梦,却这般真实,那种痛楚甚至现在隐隐还在,她微微摇头,只伸手环抱住他劲腰,靠在他胸前,并不打算说话,也正好喉咙还不太舒服。

    “饿了么?”笺溯递过烤好的散发着香味的鱼儿。

    筠漓却摇摇头,她一路都在小睡,确实还不算饿,又做了噩梦,暂时还没心情用食。

    笺溯以为她还在怨他,还是一点点扯碎了喂给她,她倒是乖乖张嘴,与平日坚韧的她完全不同,仿若卸下了所有伪装的外衣,柔弱得令人不免怜惜。

    吃完烤鱼,筠漓主动拉着笺溯去河边,她绞了块帕子替他擦手,安静垂下的眼眸细细看着手中,仿若天地无物,岁月静好。

    他抬手抚上她鬓发,她怔了下,抬眸看他,翕唇嗫嚅,声如蚊呐,幸而笺溯竖耳倾听,才闻得她说:“若是此次跟我回宫,怕是你这辈子都困守于那儿了,你可想好?”

    若不是笺溯知她声音受损,或许还会误以为她是因怯才问得这般小声,想到她一贯傲然,如何会那般,他伸手锁住她,缓缓凑近,以吻代替他的回答。

    筠漓闭上双眸,感受他烫热的薄唇,情不自禁伸手环住窄腰,感受到他浓重的呼吸,渐渐撤下心防。

    他们沉浸在□□之中,却没有注意到远处一棵树后恶狠的眼神,她的指甲深深嵌入掌ròu,却转而又恢复常态,甚至还露出深笑,犹如罂粟,谁也不知她想了些什么。

    历经数月有余,才赶回皇宫,途中她特意让叶将军绕了远路去了趟吴山镇,她远远看见那些熟识的人脸上多了笑容,尤其是如元公子那般有才能的男子,当真能光明正大出来为人诊治,教书,甚至连镇上的军师也换了男子,那县令也不知因何被撤了下来,总之,实有欣欣繁荣之向。

    她还去看了熹儿,他似乎高了些,也黑了些,不若以往挂着笑,若小的人儿整天板着脸,故作成熟,每天上学堂后还不忘帮着父亲,甚至在晚间还学起了习武,虽然身子教弱,他却不气馁。

    筠漓偷偷写了封信送到他手中,见他欣喜地捧着拿给他父亲,她不敢走出去,因她不知该如何与他们扯谎,还要再次离别,只要他们一切还好,便好。

    她派了人暗中保护他们,也好让她知晓他们的处境,想着以后得经常与熹儿来信,至少让他知道,她依旧关心他。

    而途中遇到最大的一件事便是在镇上恰好遇见了木娃,当时她们是隐在暗中,却被木娃等人当场拦截,他一见她便要冲上来,挥舞着铁拳,模样狰狞。

    被侍卫拦下后,他们又指着她鼻子大骂,说什么早知她不是好人,说她忘恩负义,甚至让她有本事屠了他们村,抓个老人算什么意思,筠漓当时一头雾水。

    好不容易才弄清他们为何这般,原来,就在她和笺溯第二次找了林婆后,短短几日,林婆却突然失踪,连一直在她身边贴身照顾的小玲都不清楚,他们一路寻到镇上,却被告知与他们描述相符的人突然离开了镇上。

    他们一路人守在镇上,还有些人去了别处寻找,没想到真的给找到了他们,于是才有了这么一出。

    无论筠漓如何解释并非她所为,他们都不信,嚷着让她jiāo出林婆,可连筠漓都满头疑问,为何会有人去山中独独劫走了林婆,而知晓林婆身份的除了她和笺溯确实无人,她并没有这般去做,甚至也毫无理由去做,该知晓的她都明白了,再做其它不是多此一举么?

    而笺溯,更是不可能,她相信他也不会去做,毕竟林婆一事牵扯到的是国之大事,而她也并无任何隐瞒他,他这般做更是毫无道理。

    那么,究竟是谁?

    筠漓只能派人加紧去查,因无法排除她的嫌疑,只得控制着木娃他们,偷偷赶回了皇宫,只能待她查出真凶后,把林婆带到他们面前方能说得清了。

    回到皇宫后,筠漓又忙于政务,因离得太久,又堆积了许多,甚至还有些是走之前落下的,最为关键的是,她本在推行的新政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许多细节的东西,都等着她做决定,而其他人,尤其是沐宰相之人,推说她们也不知陛下会作何,只能等着她来裁决,才会一直拖延不前。

    她想着还是此事最为重要,宰相一流毕竟根深蒂固,想要拔除也非一朝一夕之事,只能是先防着她们,慢慢查找她们的错处,一点点去削弱她们了。

    琐碎的事全部压在她身,她几乎日日宿在书房,整夜批阅,累了便靠着休憩会儿,甚至都将笺溯撇在一旁。

    直到小莲看不下去提醒她还是将这些分担出去为好时,她才想到了他。

    她匆匆让人备上些好吃的,跟着去了他宫殿,他见到她一时还有些惊愕,她掩下尴尬,理直气壮说是来与他一道用膳。

    许久没有好好吃,不免多吃了些,见他望过来,凑了过去道,“还是与你一起才吃得香。”

    他撤回游离的双眸,对她的清华还是有些不习惯。

    筠漓又扯过他,与他对视,“你看,我近日是不是消瘦许多?”

    笺溯点头,她回宫后确实又看起来瘦了些许。

    “那你还不日日陪着,也不曾来看我,我每日面对这般多的政务,食不下咽,你却待在这清闲至斯,说得过去么?”

    最终,笺溯还是被她拐着去了。

    ☆、疑心骤出暗心起

    只是笺溯没想到的是,他除了定时定点提醒她用膳就寝之外,还要陪着她奏折。

    起初还好,她让他念着或者看下,只需与她简要复述,继而又要他批注,说是她稍后会再审,待他再拿给她时,她又笑言,既是他批,又何须再审?

    他只能无奈叹气。

    日子一如既往,枯燥却充实。

    年前,司寇总算赶了回来,筠漓迫不及待召见了他,甚至摒开了笺溯。

    “司寇,如何了?可配置出解yào?”筠漓满是期待。

    司寇拱手,“回陛下,这或许还需些时日。”

    筠漓不免失望,“那还需多久?”

    司寇回道:“陛下拿到的那yào已找到源头,就在月光森林深处,鄙人命人将其全部拔跟而起,以火烧尽,也找到了克制它的解yào。不过,还需试验调配出彻底解dú之yào,应当数月至一年当以完成。”

    筠漓欣喜,“倒也不长。”

    司寇见她这般,却反而愁眉紧锁,犹疑着问,“陛下那日木屋所言,今日是否还?”

    筠漓也正了脸色,却坚定说道:“那并非是一时之言。”

    “可是……”司寇惊诧站起,想要劝说。

    筠漓抬手阻止,“不必多说,我心意已决。”

    司寇不免起了怒意,“陛下虽有权决定任何事,可这事却非同儿戏,若陛下执意如此,我们明月教也可选择自己路走。”

    他负手离开,正巧撞见笺溯端着yào过来,他正值气头,难免脸色不好,朝他哼了声,甩袖而走。

    笺溯莫名,将yào放在筠漓面前,径直坐到一旁,他虽不知他们说了甚,却也不是好奇之人。

    见筠漓又不喝yào,他问道:“要不要拿些蜜饯来?”

    筠漓摇头,拧着眉,“这不过是司寇配来调养身子的,喝不喝也无多大影响,况且这yào实在太苦了。”

    笺溯也随她,复又埋首在奏折中。

    筠漓微微噘嘴,当真不懂情趣,若是他肯哄她,说不定她便喝了呢。

    那日之后,似乎日子也无不同,只是笺溯奇怪的是司寇对他的态度,但凡遇见自己,他都是能避则避,避不开也仿若未见。

    笺溯整日待在后宫,除了宫中几人也见不到他人,幸而他自小独来独往惯了,倒也适应。

    年末如期而至,依照往年旧制,无非是设宴众臣,看歌舞杂耍。

    于筠漓而言,唯一不同的便是有人能陪着她一起守岁,因此,她今日心情大好,面对大臣的敬酒都是来之不拒,笑着接纳,大肆赠礼。

    笺溯不喜热闹,没多久便闪了出去吹吹凉风。

    “玉公子。”

    听见沐雪的声音,他微皱眉,也不好不应,便转身轻轻颔首,“沐姑娘。”

    沐雪看出他的疏离,也不故作熟稔地上前寒暄,而是说道:“玉公子,有一事考虑再三,还是觉得该告知于你。”

    “什么事?”

    “公子且随我来。”说着沐雪便走在前面。

    她走了两步却发现身后并无声响,转身却见他仍站在原地,似并不在意。

    她只得继续说道:“其实,现下说也并无不可,可此事攸关公子与陛下,况且由我来说怕公子并不信,才会有此一遭,公子若见到那人,定会知晓实情。”

    笺溯这才跨出脚步,但他神情淡然,仿若并不相信会有何大事。

    沐雪不由露出笑意,若是他知道那事,还能否淡漠如斯。

    转过几个弯,在一处偏僻的林间,笺溯总算见到了那人,到确实让他惊诧了下,不过也就仅限此而已,因他早看出这人并不简单。

    而黑袍裹身的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不久前说她失踪的林婆。

    林婆一见到他便有些潸然泪下,她说,她第一眼见到他时,便猜测到他身份,只是当时她没敢认,后来让他们知道了稳婆的事,又因匆忙而没能与他说。

    她说,她其实是皇宫内的稳婆,十多年前,就是由她为先皇接生,那日,因事情紧急,只她一人接生了,那时,先皇派人接来也已快生产的玉女傅,那时她还是玉将军。

    她们让她给玉将军服下催生yào,才让二人在同一日生育。

    林婆从袖中拿出一封泛黄的信,递给笺溯,说道:“那日之事仍常盘旋脑海,若不是有这个,或许老身早就死于非命了。”

    沐雪看着笺溯打开信,她点燃明火,想为他照明,却见他侧过身,就着月光而读,她讪讪吹熄火烛,细细瞧着笺溯。

    她其实看过这封信的内容,信下署名是先皇与玉女傅,而内容竟是她二人换子一事,她当时着实吓了一跳,她不信身为事件主角的笺溯会不吃惊。

    然而,她到底是低估了笺溯其人还是其它,总之,他直至看完信,也未显现多大神情变化。

    其实,笺溯内心不可谓不震惊,只是在得知此事后,他竟然松了口气,一直以来,母亲都是他心中难以跨越的伤,他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为何他母亲对他严厉至斯,除了说女皇之事,从不曾有多余的话语,原来竟是……

    呵呵,如此他倒是懂了,也明白了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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