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女帝撩夫记 > 第 17 章
    过神,“陛下当知玉公子与微臣青梅竹马十几年,已非一般情谊可比,如今他虽身在宫中,可他更喜无拘无束,就如雄鹰,若是将它困于牢笼,若不能展翅它宁愿求死。”

    筠漓冷哼,“子非卿,焉知他人所想。那雄鹰或许并非不喜牢笼,而是所囚之人不对,而玉公子,他可曾亲口与你诉说爱慕求娶之意?”

    “陛下也说,他人所想,非我能猜,那不如陛下将他放手,待以后由他亲口说出心中所想不是更好。”

    “笑话!孤行事还需由你来指手画脚么?这天下都是孤的,孤想怎样便怎样,况且孤与他是我们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多加置喙,你且退下吧。”筠漓甩袖。

    “臣告退。”

    筠漓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今日有些莫名,以往她再如何也不敢当面与她这般说话,今日一开口就有些咄咄逼人,定是不单纯。

    她吹了会儿风,酒意消散,冷意涌起,还是早些歇着罢。

    可躺在床上,耳边竟是沐雪的言语,又想到笺溯那一下触碰,便觉整个心儿都有些乱了,她轻轻触碰唇角,似乎那热度犹在。

    随后还是披衣而起,挥退了守门的女侍,径直踏门而出。

    宫中处处星光点点,不时还有女卫巡逻之声,虽也有虫鸣,却听不真切,而头上的星空也似乎远了许多,月儿也小了些。

    “陛下也睡不着么?”

    上方传来声音,筠漓抬手,见笺溯正坐于屋顶之上。

    筠漓撅嘴,“我也想上去。”

    笺溯摊手,环顾四周的女卫,“陛下觉得我能带你上来么?”

    “……”她差点忘了他本该是柔弱之人,而今又在宫中,人多嘴杂,虽暗中解决了男子之事,但要等他人发觉也是以后之事了,现下还是注意为好。

    筠漓只得招了女卫来助她,躺在屋顶,此情此景,便不由想到在林婆那儿那夜。

    “似乎离天远了些。”筠漓举着双臂,似在比对。

    笺溯枕着双臂,轻轻应了声。

    “你更喜欢哪儿?”筠漓侧过脸看着他,有些期待他的答案。

    “都差不多。”身边之人未变,心境也无不同。

    筠漓眸色暗了下,想到沐雪之前的言语,她本要开口询问一二,话到嘴边还是留住了。

    “如今时辰未过,还可许下心愿,不知你有何所求?”筠漓如是问。

    笺溯闭上双眸,静静沉思,以前他总求母亲能为他祝生,可不曾如愿,而后发现自己异于常人,他想弄清缘由,现在这事差不多结了,今后自己又当如何?他也不知。

    ☆、祭祀之日遭暗杀

    一觉醒来,筠漓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记得清楚,她本是在等笺溯的回答,却见他缓缓阖眸,以为他在思考,可最后等了许久也不见回答,自己也迷迷糊糊起来。

    她不知他有没有说出他所求,可她想,若他有求,她必当替他圆了,以前不知还好,现在明知自己的一切本该都属于他,她如何还能心安理得稳坐皇位,何况她也不喜。

    既然她还尚不知他所求,可自己至少得为他谋划一二才是,只看他接不接受了,而他于她也不再是平常之人,而有了特别之处,她理当对他更为优待才是。

    所以,笺溯在看到自己被赐了一堆的上好物什之后,完全不明所以。

    而之后,筠漓似乎将一切她拥有的东西都与他分享,便是奏折,也要与他一齐看,还问他有何建议。

    因着这些,宫中之人更是认定了笺溯是未来的王夫,对他是唯命是从,恭敬万分,虽然他一般也不要求她们做什么。

    祭祀之日也划上日程,筠漓也在稍做准备,见不远处笺溯正端坐着埋首写文,鬓间的发丝垂了下来,随风轻扬,她有些看呆,因着画面太过养眼。

    笺溯已有察觉,只淡然开口:“陛下可有何事?”

    “过两日去皇陵祭祀,你……”她本要说你也一同前去,可突然想到沐雪的话,她话语一转,道,“你愿同去么?”

    笺溯手中笔一顿,留下一大滩黑墨,晕染开了纸张。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正经征求他的意见,而他生出的竟然不是喜悦,而是觉得有些怪异,他唇角绷直,皱眉道:“便由陛下决定罢。”

    他言语间的冷意让筠漓不解,她见他依然神情自若  地回挥笔,暗道可能是多心了,她想了下,说:“那便去吧。”

    四月初八,筠漓再次去往皇陵,只不过她的轿中只有笺溯陪着她,而轿外骑马保护的是沐雪。

    沐雪一身戎装,配上长剑,娇柔之气少了,多了丝英气,只是筠漓仍觉得这衣服与她不配,她不懂为何她要选择做武将,哪怕费劲辛苦也不选文官来考。

    难不成她母亲是宰相,她想做个大将军,好将王城的整个朝政掌握在手中,正当她女皇当着玩儿的么?

    想到沐雪会一直盯着她,她不由对笺溯说:“待会儿你一直跟着我可好?”

    笺溯不明所以,仍点点头。

    祭祀完之后,筠漓照旧要求留下稍待片刻,她领着笺溯去了皇陵里,她摸着石棺,伫立久久。

    “我一直不曾感受过有亲人是何种滋味,可在宫外那段日子,我似乎体验到了,可我还有使命,不得不承担。”筠漓喃喃道,似在与他说,又或是自语。

    笺溯也未应答,他们许是一样,都身不由己,不能选择自己的人生,他也曾反抗过,可命运还是这般安排了,他该如何还未完全抉择好。

    筠漓先一步走出皇陵,突耳边听得呼啸的风声,意识到不对时,一把尖刀已然到了跟前,她想要躲避已来不及,就在这时,肩膀被用力一扯,她整个人被带进了皇陵,险险躲过一劫。

    待筠漓再回神望去,笺溯与一蒙面人打了起来,虽然那人是个女子,身材娇小,可她明显接受过训练,况且笺溯一时不备,没有武器在身,只能化招而不攻击。

    那女子见是男子,本还有些漫不经心,见他应对自如后,才收起轻视,招招凌厉,而她不时看向筠漓,显然目标是她。

    门口被赌,筠漓只能躲在里面,那杀手还有同伙,大约见她没有出去,竟也寻了过来,一下几人对战笺溯,他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筠漓虽也习过武,但不过是防身用的,根本不足以与这些人打,她贸贸然冲过去反而可能会给他添麻烦。

    而入口处被赌得厉害,等女卫她们来救不知要等到何时,何况她们现下应该在准备安营做吃食,她还特意嘱咐不许靠近皇陵,这下如何是好?

    这儿四周她以前查看过,并无其它门路,可现下这种情况,她只能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了,不然便无路可退了。

    她耐下xìng子仔细查看,记得上次是在石棺上找到的小暗盒,会不会石棺上还有其它,她回过身,在石棺下方认真寻找。

    居然如她所料,果然找到了机关,她伸手按在上面,先是叫了声笺溯,示意他撤回,见他扬手将众杀手挥退之时,迅速按下机关。

    二人在她们还未回神之时已进了暗门,迅速沿着小道往前跑,虽然不知前面是哪,但等到杀手追来,必然凶险。

    不知跑了多久,在一片黑暗之中总算看见一些亮光,她不禁有些惊喜,立马便要冲出去。

    笺溯一把拽住她,她有些疑惑,“怎么了?”

    “还是小心谨慎为好。”笺溯说着,如鹰隼般审度着四周。

    他从地上捡了根儿臂粗的树干,将筠漓护在身后,警惕地缓缓走了出去。

    只听叮地一声,一枚银镖打在了木棍上,筠漓有些心惊地看着那枚镖,原来竟真有埋伏,看来这拨人是早有预谋。

    此时后方也有脚步声传来,渐渐靠近,筠漓这才感到害怕,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激烈的打斗声,筠漓怔愣之下,笺溯已带着她出了石洞。

    筠漓这才看出,这是一处偏僻的山间,不知具体在哪,而在不远处半人高的草丛间,林影晃动,兵器jiāo错,想来是有人发现了这些杀手。

    “陛下!”

    从旁窜出一人,筠漓定睛一瞧,却原来是在萧家见过的章梓韵。

    “你如何会在这儿?”筠漓疑惑。

    “陛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前方有马匹备着,陛下先行离开,不停朝南面走,这儿由我们顶着。”

    筠漓与笺溯乘上一匹马,快速行进,偶有一二杀手快速追上,都被笺溯一一化解,直到天黑,他们也没有发现任何避身之处。

    “这究竟什么鬼地方,别说房屋瓦舍了,就是个人影也不曾看见。”筠漓不免气燥,瞧着马儿都累得直喘,也不能再这般跑下去了。

    “又连累你了,若不是你在,恐怕我都魂归西天了。”

    笺溯只嗯了声,见他有些气虚,定然累着了,筠漓想着不如由她去找些野味来充饥。

    笺溯不放心,还是二人一起比较安全,最后还是由他打了只野鸡,筠漓只能抢着去清理,他也默默应了。

    筠漓这才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他脸色苍白,嘴唇失血,她才看到他手臂被划伤了,只是他一惯穿着深色衣服,加之一路她风声鹤唳的,使她并没有立时发现。

    幸好在元公子那儿,她帮着弄yào材学了些皮毛,倒是知道什么yào能止血,由于没有任何东西在身,她只能嚼碎了给他敷上,满嘴的苦味,让她本就郁卒的心,跟着有些发酸。

    她忍住情绪,吸吸鼻子,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来给他细致包扎好。

    虽然她此刻鬓发凌乱,脸上脏污一块,可她此刻掘强认真的神情,尤为显目,笺溯反而有些庆幸自己今日与她一起。

    他们才将野鸡分着吃完,犹豫着点燃的柴火要不要熄灭了避免引人注意,杀手已在此刻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

    笺溯仍旧将她护在身侧,筠漓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受伤的手,此时,他定然敌不过她们。

    筠漓扯了下他的衣服,倾过身小声说道:“待会儿你见机逃跑,他们的目标不是你,你无需这般犯险。”

    笺溯侧头看着她视死如归的神情,不知说什么好,他仍旧护住她,紧紧盯着她们。

    大约她们也知笺溯不可小瞧,并没有一下包围上来,而是小心翼翼将他们围拢,企图将他们一举歼灭。

    筠漓知晓这般下去更为危险,她突然从地上捡起两块石头,朝一方扔去,那二人为了躲开,留了空隙,筠漓见机推开笺溯,迅速跑了出去。

    那些杀手一时未料,见目标跑远,纷纷弃了笺溯追上去。

    笺溯低咒一声,当即跟了上去,见筠漓狼狈地闪躲,甚至一不小心中刀,仍咬牙狂奔,他已说不出心中滋味,奋力一跃,挡在她身前阻止了她们进攻。

    而先前那人已带人赶了过来,立马加入战局,才让他们免于危险,而那些杀手不知是杀红了眼还是怎地,竟不死不罢休,硬是斩杀了数人后死于乱刀之下。

    此时筠漓这边也是狼藉一片,留下的少数人也是伤得伤,若是再来一波,怕绝对挡不住。

    筠漓受伤的两处被包扎好后,被章梓韵又推上了马匹,留下来只会更危险,只管先跑着,等援军到了便无事了,她这般说。

    筠漓不得不先听着,因她不知回去的路上是不是更危险,而身边的笺溯浑身散发着冷意,不知是怒还是怨,她已不敢再擅作主张,还是听之任之吧。

    这一路下来,筠漓觉得自己骨架都快散了,可她依旧挺直背脊,哪怕身后是筠漓宽阔的胸膛,她也不曾往后仰,她怕她靠下去之后不愿爬起来,从此只敢畏畏缩缩,躲在人后。

    可这路竟然越来越偏,不知通向何处,她都不觉有些心灰意冷。

    ☆、相携逃亡难顾情

    筠漓终究还是坚持不住昏睡了过去,醒来之时便察觉已身处小屋之中。

    他环顾四下,明显是个废弃已久的木屋,处处斑驳不堪,甚至窗户都没了,只是房间被简单打理了下,并无太多尘土蛛网,而她身下是件衣袍,显然是笺溯的。

    她起身拿起衣袍,反面已沾满尘土,还有残留的血迹,筠漓走出屋子张望,四周群山环绕,望不到边,周边倒有几处房屋,也是一般破落,想来定是许久没人住了。

    门前的大树下拴着匹马,此时正闭眼休憩,而四下看不见人影,不知笺溯跑哪儿去了。

    筠漓想了下,还是拿着衣服走了出去,他们走得这般匆忙,又是被追杀,哪里还顾得上其它,而笺溯的衣服若是不给他洗出来,必然是不能穿的,难不成让他穿着里衣到处跑么?虽说目前并未看见他人。

    筠漓走得稍远,才看见一条溪流,水儿清澈,她不由顺便快速洗了下身子,尽量避开伤口,还摸了两条鱼,这还得感谢熹儿,那时趁天气不错的时候,他们会偷偷溜出来到河里玩,顺便捉点鱼啊蟹什么的。

    想到熹儿,不知他有没有长高些,是不是还能经常溜出去玩,会不会想她?若是可以,她真该去看看他。

    筠漓提着两条鱼兴匆匆赶回去,她想着若是将这鱼丢到笺溯面前,他是否会大吃一惊,她都有些期待了。

    “啊!”才到门口,她不由惊吓出声,一大滩血迹漫延开来,原先安然闭目的马儿此时正躺在地上,再也睁不开眼了。

    笺溯闻声从里屋一跃而出,在见到她后脸色变幻多样,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最终只是问道:“你去哪儿了?”

    筠漓绕过马儿,走到他面前,见他身上还穿了件长白褂子,扬了扬手中的鱼与衣服,“去洗衣服了,顺便捕了鱼。”

    她原先想着如何在他面前扬眉吐气,可这一切只能被抛脑后,她拧眉问道:“刚刚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她们追上来了?”

    笺溯点点头,先前的神情渐渐平复,只双眸一瞬不瞬望着她手中的衣服,幸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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