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盛宠娇妃 > 第 20 章
    废稿中抽出几张画来。

    那是几幅一模一样的小画,小画上的内容,司马明昊再熟悉不过,那便是当年自己重金购买的云姬随笔。

    看来云姬对于那幅画被谢林媛撕坏,还是耿耿于怀,似乎正在重新画。

    翻到最后一幅,上面有一行字迹,司马明昊看着,眼神中的复杂神情渐浓。

    显然画到这副,云姬已经没了信心,用笔在画上画了个大圈,草草写了行字:除却“南山”不是云。

    司马明昊骤然想起来自己那几天的态度,显然云姬已经感觉到了。司马明昊面色复杂地皱皱眉头,刚要转身叫张跃,却听见雎悦宫门口一阵骚动。

    “什么事!”路元里低吼着跑过去,却只见香荷哭着抓住两个禁卫军的胳膊道:“求求你让我进去吧,谢侧妃已经一夜未回宫了。”

    司马明昊眼中露出厌恶的神情,不知道这又是谢林媛的什么把戏。路元里知道司马明昊的一丝,急忙低声劝道:“香荷姑娘,你也看到了,现在不是谢侧妃来胡闹的时候。”

    “不!殿下!谢侧妃真的一夜未归!”香荷嘶声地喊着。

    司马明昊抬眼看去,只见香荷头发蓬乱,双眼红肿,神色惶恐不安,并不像是装的,便对路元里使了个眼色,放香荷进来。

    香荷几乎是扑在司马明昊的脚下,哽咽着道:“殿下,谢侧妃昨天傍晚出门,至今未归。奴婢找遍宫中里里外外,却连人影也未见到。”

    香荷可怜巴巴地看着司马明昊道:“奴婢知道谢侧妃犯了很多错,但是殿下,她也是东宫的侧妃,您不能不管呀。”

    司马明昊皱皱眉头:“谢林媛昨日傍晚出宫做什么?”

    “奴婢不知,娘娘不让跟着,说是很快回来。”香荷抽泣着道:“奴婢问遍了宫里,除了歌舞司的小太监说看见过娘娘,其他人就没有注意到的。”

    “歌舞司!”司马明昊看了一眼张跃,张跃压低声音道:“殿下,谢侧妃会不会跟蓝月……”

    司马明昊冷声道:“本王希望不会,你派人去查查。”

    “是!”

    司马明昊回头看看跪在地上的香荷,冷声道:“谢林媛除了昨晚,近些日子还有什么异常举动?”

    香荷抹抹眼泪想想道:“要说不寻常的,倒是曾经有一天,娘娘突然在御花园里见了华宫的全嬷嬷。”

    “全嬷嬷?”司马明昊皱皱眉头:“谢林媛跟华宫一向毫无来往,怎么会见全嬷嬷?是打听云姬的事情么?”

    “不是,好像是给全嬷嬷看了一幅画。”香荷努力回忆着:“那天娘娘很奇怪,她一向只画山水,却不知为何画了全嬷嬷,但是画的真的很好,很像。”

    “画全嬷嬷?”司马明昊莫名地问道:“画她做什么?”

    香荷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当时娘娘将奴婢支出去换手炉里的碳,奴婢回来的时候,只听说好像什么宴会、糕点什么的。全嬷嬷不知道为何脸色特别难看,还跪在地上跟娘娘求饶。”

    司马明昊双目一亮,追问道:“那幅画可还在?”

    “不在了,当时就被娘娘扔进炭盆烧了。”

    “那你可还记得画的内容?全嬷嬷在画上做什么呢?”

    “全嬷嬷……”香荷想了想道:“好像是在端糕点给谁……啊,好像是给淮南侯……”

    司马明昊“腾”地站起身来,对传话回来的张跃道:“马上传本王命令,围住华宫,缉拿全嬷嬷!”

    张跃愣了一下道:“可是殿下,华宫是御林军的辖区。”

    司马明昊双目冷冷地瞪过来,张跃立刻抱拳道:“是,属下领命!”

    华宫中,全嬷嬷正端上一碗燕窝给齐玉珠,齐玉珠尝了一口赞赏道:“全嬷嬷,还是你亲自炖的燕窝好吃。长此以往,本宫小厨房的厨子们,都该恨你了。”

    “娘娘说哪儿的话,都是服侍娘娘的奴婢,哪里还分彼此。”

    这时候,突然宫外一阵喧闹,齐玉珠面色沉下来,斥道:“哪个奴才这么不守规矩,喧闹如此。”

    却见掌事太监匆匆地跑进来道:“启禀娘娘,太子殿下带着禁卫军包围了华宫,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了。”

    “什么!”齐玉珠拍了下桌子站起来道:“他司马明昊这是准备反了么?居然敢如此对待本宫!”

    话音没落,却见门口几个御林军从门外一下子滚进来,显然是想拦阻着谁,却被一脚踢开。

    不过答案马上就揭晓了,司马明昊浑身裹挟一阵着寒风大步迈进来,身后是虎视眈眈的张跃和禁卫军。

    齐玉珠脸都青了,浑身气得发抖,指着司马明昊嘶声道:“太子!你太过分了!居然擅闯华宫,还将本宫放在眼里……”

    司马明昊却理都没理她,对张跃使个眼色,张跃带着禁卫军便准备上前抓住全嬷嬷。

    却不料全嬷嬷见了这阵势,早就知道是冲着自己来的。趁着齐玉珠颐指气使的时候,偷偷拿了桌上剪灯花的剪子,一下子抓住还在叫唤的齐玉珠,把剪子对准了她的喉咙。

    齐玉珠铁青的面孔立刻变得煞白,颤声道:“全嬷嬷,你疯了么?”

    “哼!我是疯了,居然屈居来服侍你这个逆贼的妃子!”全嬷嬷咬牙道:“我可是服侍过太后老人家的,连皇后我都不放在眼里,你一个妃子还如此嚣张,我早就看不下去了!”

    说罢手中的剪刀狠狠抵住齐玉珠的脖颈,一道鲜血顺着雪白的肌肤流下来。

    ☆、落入险境

    齐玉珠浑身哆嗦着,冷汗顺着面颊滑落。方才还横眉瞪眼的,现在却可怜巴巴地看着司马明昊道:“太子……你要救救本宫……本宫可是你父皇的妃子……本宫死了,谁来服侍皇上。”

    司马明昊冷冷地一笑:“不用担心,淑妃娘娘。父皇在后宫还有十几个妃子,没了你,自然有别人服侍他。”

    “你……”齐玉珠又气又急,哆嗦着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全嬷嬷咬咬牙,颤声道:“司马明昊!你别吓唬我,我就不信,你真的不在乎齐玉珠的命!”

    司马明昊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竟真的转身准备离开。

    全嬷嬷顿时愣住,齐玉珠尖叫道:“司马明昊”还没叫完,便见一道银光从眼前滑过,带着冷飕飕的寒风。

    接着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溅到脸上,脖子上的桎梏突然松开。

    齐玉珠张大嘴巴呆立在那里,看着司马明昊仿佛移形换影一般立在自己面前。他手中一柄长剑从齐玉珠左面脖颈处刺到她身后,全嬷嬷左肩中了一剑,立刻应声倒地。

    “娘娘!你没事吧!”在旁边躲了半天的流苏这才冲过来,扶住惊魂未定,面如死灰的齐玉珠,用手帕帮她擦拭着溅在脸上的血。

    禁卫军一拥而上,将全嬷嬷捆了个结实,迅速带走,一时间华宫禁卫军撤了个干干净净。

    齐玉珠筛糠一样坐在榻上,半天缓不过神来。

    这时候,司马明轩匆匆进来,疾呼道:“母妃!母妃你没事吧!”

    齐玉珠见了司马明轩,方才“哇”的一声哭出来。一顿泣诉着司马明昊的无礼。

    司马明轩安抚着齐玉珠道:“皇兄也是因为云妃无故失踪着急,母妃还需体谅他。”

    齐玉珠见司马明轩还如此说,狠狠地咬咬牙道:“轩儿,本宫早就告诉过你,这皇宫之中,你若是不争取,永远都得不到任何权利。”

    “你父皇尚在,太子便已经不将你我母子放在眼里,若你父皇将来……轩儿,并非母妃贪得无厌,实在是看透了这情势呀。”

    司马明轩眼神中显露出复杂的神色。

    远离京城的深山之中,云姬被蓝月架着,带到破庙深处的一间禅房。

    禅房之中,并无点灯,光线昏暗,四壁破旧,显得更加yīn森森。

    “陛下,人带来了。”蓝月将对着坐在黑暗中的一个人道:“这便是司马明昊的‘软肋’。”

    黑暗中那人看看云姬,突然桀桀一笑:“呵呵,这不是朕的心头好么,好久不见,竟出落得更加风韵了。”

    云姬心一沉,双目盯着那个曾经是自己噩梦的黑影,冷冷地道:“好久不见,你倒是更加落魄了。”

    “哼!还是这么犀利。”王靖说着,站起身来,走到云姬身边。

    那张熟悉的面孔让云姬心中还是忍不住“咯噔”一声,许久许久未曾再想起来的画面,再次涌进脑海。

    父母车裂的惨状、惊雷之下的侮辱,云姬避开眼神,稳定着心神。

    “果然不愧是朕看上的女人,连司马明昊那匹野马都能驯服。”王靖逼得更近了,压迫感使得云姬忍不住后退一步。

    王靖却伸手抓住云姬的肩膀,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生生将她的目光迎向自己。

    “怎么?都已经委身司马明昊了,还在朕面前假装清高么!”

    云姬咬牙道:“休提殿下名讳,你不配!”

    王靖的面色一凝,旋即yīn笑道:“哼!当年亲自看着自己的父母被车裂,竟还没有让你懂得要好好听话。那就让你再亲眼看着司马明昊被本王千刀万剐,看看你能不能学乖!”

    王靖说着伸手将云姬推到一边,厉声道:“将这女人关起来!”

    皇宫之中,司马明轩在东宫外犹豫很久,还是走进去。

    司马明昊见司马明轩来拜谒,似乎有些吃惊。

    司马明轩道:“方才去了华宫,听说了全嬷嬷的事情。”

    “是么?”司马明昊面无表情地看着司马明轩:“淑妃娘娘无虞吧。”

    “母妃只是受到惊吓,并无大碍。”司马明轩仿佛下定决心似的,抬头看着司马明昊道:“皇兄,臣弟今日前来,是想告诉皇兄,齐天佑有谋反之心,望黄兄警惕。”

    司马明昊愣了一下,眼神中闪烁出复杂的光芒,半响道:“本王知道。教坊司中的一品红,你也去过吧。”

    司马明轩一愣,惊惶地抬头看着司马明昊。

    “不用多虑,本王知道你跟他不一样。”司马明昊道:“齐家一向心存不轨,也不是从今日开始。父皇念及你母妃天南海北跟随吃苦的旧情,一直不忍心苛责,但是……”

    司马明昊轻叹了口气:“齐家却一直不知感恩,穷奢极yù,总妄想一步登天。”

    司马明轩低下头,神情颓然。却不料一只大手伸过来拍拍自己的肩膀:“不过还好三弟你心xìng善良,顾全大局。”

    司马明轩愣了一下,惊讶地抬起头。

    司马明昊的眼神依然冰冷,但面色却舒缓许多:“大魏初建,若想繁盛,你我兄弟必得同志一心方可。”

    “臣弟明白。”

    司马明昊点点头,须臾道:“为了剿灭王靖的净禅营,你的御林军有所牺牲。从明日起,本王将护国军拨两个营归属御林军,且将京畿东西两门戍守权jiāo予你管辖,你可能胜任?”

    司马明轩一愣:“皇兄此话当真?”

    “本王何时曾打过诳语。”司马明昊道:“之前不肯委以重任,只不过觉得你还缺乏历练。本王和晋王都是跟随父皇南征北战出来的,而你未有军功,重用恐遭人诟病。”

    “谢皇兄信任,臣弟当尽心尽力,为我大魏死而后已。”

    这时候,张跃急匆匆地走进来,看见司马明轩,愣了一下。司马明昊道:“什么事,但说无妨。”

    “启禀殿下,根据全嬷嬷的招供,禁卫军在一间废弃宫院中,已经发现了重要线索。”

    连通着永巷的那条胡同,一反平日里的冷清寂寥,黑压压地立着一队禁卫军。

    司马明昊和司马明轩跟随张跃走进一个隐藏在藤蔓后面的小木门里面。

    方一迈进去,司马明轩就不由地顿住脚步。

    只见宫院里半人高的草丛中,丢弃着一辆宫中的粪车,旁边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血迹将杂草都染红了。

    除了三个运送粪车的小太监,还有一具尸体极为扎眼,便是东宫侧妃谢林媛的。

    她面色青白,双目上翻,舌头伸出口中,几缕血迹从口鼻处涌出,已经干涸在面上。

    司马明昊皱皱眉头,仵作走上来道:“启禀殿下,几个太监都是被抹了喉咙,一刀毙命。谢侧妃是被人掐住喉咙,窒息而死。”

    “凶手力气很大,谢侧妃的脖颈都被掐断了。”

    司马明昊点点头,沉声道:“将侧妃好生收殓,立刻通知其兄谢侍郎。”

    “是。”

    司马明轩皱着眉头问道:“谢侧妃为何会无辜丧命?”

    “无辜?”司马明昊目色寒凉地冷声道:“若不是她,云姬也不会被掠走。”

    张跃过来报道:“殿下,现在看来,逆党将粪车进行了伪装,利用盘查漏洞,把云妃偷运出宫。据全嬷嬷的jiāo代,谢侧妃因为敲诈他们,被逆贼蓝月灭了口,果然属实。”

    司马明昊点点头,道:“晋王那边有没有消息?”

    “还在追踪王靖余部,邢铮的消息还没到。”

    “好,继续审问全嬷嬷,宫中恐怕还有其他废帝余党,此次定要一并连根拔去。”

    “是,太子殿下!”

    破庙之中,云姬恹恹地靠在yīn冷的墙根,她蜷缩着身体,依然寒冷无比。

    小小的窗户上,冬夜特有的寒凉月光照进来,云姬看着,仿佛看到了司马明昊的眼睛。

    自从到了东宫,侍寝、承宠,对于云姬仿佛是一场梦。当她知道司马明昊对自己的爱意,一度不知所措,很感激。

    与司马明昊在一起,云姬一直不甚清楚,不知道自己是真心被他打动,还是处于对生存的渴望,随遇而安。

    当那日在寿宴上,自己展开画卷,司马明昊眼中却露出失望神情的时候,云姬才知道,自己竟那么在意。

    无论多少人的赞叹,都比不上他的一个失望眼神。

    就在那日,谢林媛以为自己完败,破釜沉舟,却不知道,那日看上去风光无限的云姬,其实才是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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