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盛宠娇妃 > 第 19 章
    纸,浑身筛糠般地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林媛得意地在画上加上最后一笔,轻声道:“这叫画龙点睛,全嬷嬷,你看现在你的表情是不是栩栩如生?”

    香荷在旁边拍手道:“娘娘,还真是呢,这么看着画,再看全嬷嬷,就跟看着镜子一样。”

    全嬷嬷面无人色地看着那画上描绘的场景自己正在将那个chā着匕首的托盘换到齐建业面前。

    谢林媛用自己的丹青妙手,告诉全嬷嬷,自己什么都看到了。

    “娘娘……娘娘想让奴婢做什么?”全嬷嬷颤抖着声音问道。

    谢林媛见全嬷嬷已经明白,转身对香荷道:“去给我拿个手炉来,画了这半天,手都冻僵了。”

    香荷应声下去,谢林媛才不慌不忙地坐在椅子上,仿佛看着到手猎物一般,看着全嬷嬷。

    “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是聪明到看见一件事就能推理出来你是废帝余党,实因殿下的禁卫军已经知道那托盘机关,想来也并不无怀疑。”谢林媛冷声道:“但由于那日宴会混乱,几乎无人注意。”

    “可不巧的是,我却注意到了。”谢林媛说着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全嬷嬷,若是我将此事告诉殿下,你猜,看重你的淑妃娘娘会不会保你?”

    突然又笑笑道:“啊,我都忘了,那天宴会上被刺杀的,可是淮南侯淑妃娘娘的亲哥哥……”

    全嬷嬷“扑通”一声跪下,涕泪横流地道:“娘娘,奴婢冤枉。那日是有人让奴婢将托盘放在淮南侯面前的,奴婢并不知情啊。”

    “有人?谁?”谢林媛面色一变道:“你还有同党?”

    “不,不是,奴婢并非废帝党羽,只是御膳房的管事裴公公让奴婢将酥玉糕放在淮南侯面前,想讨他的欢心。”

    “裴公公?”谢林媛皱皱眉头,满面狐疑地道:“裴公公为何会拜托你这种事情?莫非他也是……”

    “不不,侧妃娘娘明鉴,裴公公义子是枢密副承旨,想在枢密院补个缺,便借着机会攀附淮南侯。”全嬷嬷说着伸手打了自己几个嘴巴道:“都怪奴婢太贪那几两银子,做了这种事,还望娘娘明查。”

    谢林媛紧皱眉头看着全嬷嬷,只见她老泪横流,一时也辩不出真假来,思忖一会儿,面色微和道:“竟是如此么?我倒委屈了你。”

    这时候,香荷捧着手炉走回来,谢林媛将手中毛笔扔下,对香荷说:“这画画的不好,丢进炭盆烧了吧。”

    香荷不明所以地看看跪在地上痛苦的全嬷嬷,拿起那副画放进炭盆。

    谢林媛对全嬷嬷道:“我也只是为了宫中安危,你不要放在心上。”

    “奴婢不敢。”全嬷嬷擦擦眼泪道:“娘娘若直接告诉了太子殿下,奴婢浑身有嘴也说不清呢。”

    “行啦,既然是误会,你回去吧。”谢林媛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全嬷嬷千恩万谢地行了礼,脚步匆匆离开了微澜轩。

    香荷看着全嬷嬷的背影,纳闷道:“这全嬷嬷自诩是前朝太后贴身尚宫,又是当朝华宫掌事,平日里都是用鼻子看人的。今日这是犯了什么病,如此模样。娘娘是跟她说了什么?”

    “哼!这只老狐狸,还以为我是云姬那个笨蛋,看不出来她的心么?”谢林媛冷冷地笑笑道:“着个可信的小太监跟着她,有什么不对劲立刻来报我。”

    夜晚,雎悦宫中,云姬和凤舞围在小炉子边上,用砂锅慢火煨着一锅汤羹。

    “好香呀。”凤舞嗅着锅中一股股飘出来的浓香道:“没想到娘娘还有这手艺,这牛骨汤真的是浓香扑鼻。”

    云姬笑笑道:“这是当年我母亲很拿手的一道汤羹,每到冬季就会做给我父亲吃。”

    “奴婢也曾做过,不过牛骨有腥味,汤总不能这么香。”

    “要去腥味,牛骨必得先好好泡了清水,将血水泡出。再用黄酒、姜片加水焯一遍。浮渣撇尽,重新放入姜片、红枣、杜仲一起小火慢慢熬制,汤头象现在这样浓郁了,便最好。冬日里喝,更是补身。”

    正说着,司马明昊走进来,开口便问道:“是什么这么香,殿外便闻到了。”

    云姬急忙让凤舞将砂锅端离开火源,站起身来迎接道:“殿下连日来忙碌辛苦,臣妾特地做了小时跟母亲学的杜仲牛骨汤,给殿下补身体。”

    “这么说,还是岳母大人的家传,那本王必得多喝几碗。”

    两厢坐下,云姬用目瞅着司马明昊,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有什么事情么?”司马明昊似乎有所察觉,放下汤碗问道。

    云姬咬咬嘴唇,轻声问道:“听说……那副小画,被谢侧妃撕坏了?”

    司马明昊眼神顿了顿,道:“没什么,现在你已经在本王身边,那幅画不重要了。”

    “臣妾再画一幅给殿下。”

    “不用了。”司马明昊握住云姬的手:“你身怀有孕,还是多休息为好。”

    说罢站起身来,对路元里道:“将牛骨汤带一些到书房。”

    云姬一愣,站起身来道:“怎么?殿下今晚不在此歇息?”

    “不了,最近政务繁忙。”司马明昊扶住云姬肩膀:“只是想来看看你。”

    “那……殿下也保重。”云姬露出微笑道:“恕臣妾不能陪在殿下身边。”

    “嗯,你好好歇息吧。”

    看着司马明昊的背影,云姬面上笑容转冷。

    凤舞走上来问道:“娘娘,这剩下的牛骨汤……”

    “赏与你们了。”云姬淡淡地转身走进卧房:“我乏了,不用服侍,我会自行洗漱歇息。”

    说罢回身将卧室房门关上。

    书房中,司马明昊看着那樟木盒子中的残画,目光闪闪。

    即使是破成碎片,那上面的每一笔都仿如能跳出来一般令人心醉。而那副端仪天寿图,笔触细腻、笔法熟练,却仿佛死了一般,不过是一幅画。

    路元里将热好的牛骨汤端过来:“殿下,趁热喝吧。”

    “放下吧。”

    寒夜漫长,冷掉的牛骨汤映出书房寂寥的烛光。

    同样寂寥的,还有雎悦宫寝宫中的睡床。云姬整夜斜倚在窗边的湘妃榻上,在黑暗中看着夜空寒凉的月光。

    万种思绪……两处闲愁……

    几日后,雎悦宫中,云姬立在画案前,却迟迟不下笔,只呆呆地抬头望着yīn沉沉的天空。

    “娘娘,在看什么呢?”凤舞狐疑地顺着云姬的目光看去,却只看见乌云密布。

    “哦,没什么。”云姬放下画笔,轻叹了口气问道:“殿下走了几日?”

    “三日了。”

    “哦……才三日……”云姬缓缓走到旁边榻上坐下,凤舞把手炉拿来:“娘娘是在担心殿下么?”

    云姬不置可否,须臾道:“殿下是做正事,有何担心。”

    叹口气道:“只不过,近日里总是心神不宁,睡不好。”

    “娘娘这是跟殿下伉俪情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凤舞安慰道:“殿下之前没有离开过这么久,娘娘敢是不习惯了。”

    云姬淡淡地笑一下道:“人真是不能惯着,当年在冷宫,我一个人那么多年也没什么,现在倒是个离不开人的。”

    “因为娘娘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不能无牵无挂,自然就有很多放不下。”

    云姬双目飘忽,面色不定。凤舞觉察出云姬的不对劲,却不知道如何安慰,正犯愁的时候,杜长生进来说:“娘娘,歌舞司的蓝月姑娘求见。”

    云姬听了,一抬身子,竟冷不防手一滑,手炉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娘娘,你没事吧?赶紧站开些,仔细划了脚。”凤舞慌着将云姬扶到一边。

    蓝月进来,惊慌道:“怎会这样?不是奴婢冲撞了娘娘吧。”

    “不是你的错。”云姬面有倦容地扶了扶前额:“方才不知为何,恍了下心神。”

    蓝月端详着云姬的脸色,皱皱眉头:“娘娘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思虑在心?”

    “是呀,蓝姑娘这么快就看出来?”凤舞快语道:“我们娘娘……”

    话未说完,云姬便使个眼色拦住她,道:“就是最近总觉得心神不宁,睡眠差些。”

    “娘娘现时虽说养尊处优,但面对的事情毕竟多了很多。虽然殿下盛宠娘娘,但享多少福,便担多少烦恼。”蓝月说着坐在云姬对面道:“蓝月斗胆给娘娘诊一诊脉象可好?”

    “也好。”云姬说着将手伸出来,蓝月按上云姬脉门,诊一会子道:“奴婢看来,也无甚大碍。只用几丸yào就可以,不过今日没带在身上,明日再给娘娘送来。”

    “好。”

    “今日过来,是正好给淑妃娘娘做了这个安神香,便也带些给娘娘。”蓝月说着,将捧来的一个小木盒打开,只见里面整齐地放着几根小拇指粗细大小的香。

    “这香原本就是用来养心安神的,倒是对症娘娘现下的症状。”蓝月拿起一支递给云姬:“给娘娘做的这些,奴婢特地去掉了那些活血的香料,添了些安经养胎的。”

    云姬放在鼻子下面嗅嗅,只觉得一股温和的香味钻进鼻子,感觉果然是能让人放松的味道,微微一笑道:“真是劳烦你cāo心了,若不是你记挂,我怎能跟淑妃娘娘用同一种熏香。”

    “娘娘说哪儿的话,奴婢不知道沾了娘娘多少光,这也是应该的。”

    入夜,yīn沉的天空终于开始飘雪花。云姬一天不适,晚饭的时候开始闹口,看见什么都想吐。

    凤舞让小厨房给熬了些参粥,云姬也只吃下去半碗,便让凤舞燃起蓝月给的安神香,早早歇了。

    外面的风似乎越来越大,云姬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

    那安神香的香味独特地钻进鼻子,脑海依然混乱,身体却放松下来。

    突然,朦胧中一个声音低低的在耳边道:“娘娘,对不住了。若要保你xìng命,奴婢只能出此下策。”

    云姬一惊,想要动弹,却发现浑身仿佛被抽了筋,软绵绵的。

    一双手臂将自己抱起来,身子仿佛腾云一般,云姬渐渐失去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  云姬:哎?为何文题变成《盛宠娇妃》?

    司马明昊:因为爱妃如此娇媚,本王自然要盛宠。不错,这题目甚得本王心意。赏作者黄金千两!

    ……某作者菌流着口水,发出变态的笑声……

    ☆、绑架

    不知过了多久,云姬意识慢慢回转,她想起身,却觉得身体仿佛放在箩筐之上,晃来晃去。

    云姬觉得不对劲,猛地睁开眼睛,入眼的竟然不是熟悉的绯色落账,而是一辆马车厚实的乌布棚顶。

    “啊!”云姬猛地坐起来,一个女子的背影出现在眼前。

    “你醒了。”女子的声音很冷,但却十分熟悉。

    她转过头来,一双细长的眼睛盯着云姬:“若想活命,便老实呆着,我能让你活着从宫里出来,也能让你马上死在这里。”

    “蓝……蓝月!”云姬大吃一惊。

    此时的蓝月,一身青色布衣,头发利落地挽成一个高髻在头顶,别一支竹簪,平日里一贯的妩媚娇嗲dàng然无存,反而浑身笼罩着一层冰冷的杀气。

    “是你?”云姬恍然:“那日在永巷胡同里的,跟全嬷嬷和贾维密会的那个女人,就是你!”

    蓝月冷冷一笑:“现在才察觉到么?哼!冰雪聪明的云嫡妃,你还真是帮了我不少的忙。”

    云姬瞪大双眼,难以置信:“那日齐建业遇刺,难道也是你……”

    “不,齐建业不是我杀的。”蓝月面色一沉:“那晚我的目标是司马明昊,可谁知道却被他利用杀了齐建业,还刺伤了我。哼!让我抓住那个潜伏的细作,定将他千刀万剐!”

    云姬浑身仿佛被浇了一瓢冰水,从头冷到脚。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惯会谄媚的蓝月,竟然是宫中逆党的首领!而且自己,竟然还一次又一次帮了她。

    云姬思虑翻涌,郁闷之极,只觉得懊悔自愧。突然胸口一甜,“哇”地吐上一口血来。

    蓝月皱皱眉头,慌忙上前扼住云姬的脉门,云姬咬牙挣脱,厉声道:“别碰我!”

    “你不怕死么?”蓝月挑着细长的眼睛看着云姬:“你身怀有孕,又气血攻心,若我不管你,你或许活不过明天。”

    “那就让我死好了!”云姬伸手将嘴角的血迹抹去,咬牙道:“我死也不用你这个废帝的走狗来管。”

    “哼!都到了这般时候,还嘴硬。”蓝月说罢,马车正好停了下来。她伸手撩开车帘:“先看看自己的处境,再逞英雄吧。”

    马车外面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荒凉的山脉,接着便是黑压压的士兵。

    云姬被蓝月连扶带拉地弄下马车,惊慌地看着四周。

    “张大人,人我带来了。”蓝月对一个迎上来的中年人道,那人正是张云昌。

    张云昌看了看云姬,点点头道:“陛下在后面等着,带她过去吧。”

    云姬听到“陛下”二字,心沉到谷底。可她知道自己逃走是不可能的,也只得跟着蓝雨和张云昌走进眼前的那处破庙。

    净禅寺中,司马明昊看着部下打扫战场,此次突袭格外成功,不但将王靖调来的三万军队灭掉两万,还顺利地端了净禅寺这个心腹大患。

    突然,外面一阵马蹄声传来,马还没站稳,就见指挥使张跃匆匆跳下来,跑到司马明昊身边喘着粗气道:“殿下……不好了,东宫出事了!”

    东宫之中,雎悦宫,司马明昊面色寒冷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寝宫。身后跪着的凤舞抽泣着道出事情经过,道:“殿下,你走之后,娘娘便一直心神不宁。连画都没有画过几张,只说要等您回来,有话要讲,谁知道却……”

    司马明昊眼神动动,看向靠在窗户边的书案,上面放着云姬绘画的东西。他走过去,随手翻了一下,面色一震,伸手从一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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