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艳色画师 > 第 7 章
    钱,还是请您另请高明。」

    见他一再推拒,那何景也没好脸色了,神色yīn冷的喝斥,「我是看得起你才让你画,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他凶狠的眼神威吓的睨瞪着他,接着朝跟在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神。

    那随从上前一步,粗壮的手臂撩起衣袖,似乎只等主子一声令下便要动手。

    王曦怡没想到这人劝说不成,竟想对她动手。

    她心惊的飞快寻思着要怎么化解这场祸事,刚张开嘴想说什么,忽听见一道嗓音传来

    「哟,我说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何老板呀,这是吹了什么风,你竟然跑来逛字画摊了?」陶东宝人未到,声先到。

    闻言,何景扭头望过去,见到陶东宝,那yīn冷的脸色瞬间一变,露出一张笑脸来。

    「陶二爷怎么也来了?」

    陶东宝慢悠悠的走过来,那张yīn柔的俊脸皮笑ròu不笑的,「闲着没事出来晃晃,怎么,你也中意这位公子画的画?」

    闻言,何景讶问:「陶二爷认识这位小兄弟?」

    「他先前在我书肆那儿寄卖了几幅画,有几个客人夸他画得不错,所以这才顺路过来再挑几幅回去。」

    「是呀,我也觉得这位小兄弟确实画得不错。」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找上他来画那种画,没想到他竟认识陶东宝,有陶东宝在,他也不好再说下去,朝手下使了个眼神,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哎,我这还有事要办,不便久留,先走一步。」

    待何景离去后,王曦怡诚心诚意的朝他拱手致谢,「多谢陶二爷替在下解围。」多亏他过来帮她,否则这何景还不知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你是怎么惹上他了?」陶东宝问。

    「提起这事,真是教人不知该怎么说。」她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下,「事情就是这样。」

    听毕,陶东宝笑道:「这何景倒有识人之明,知道你能画那种画。」

    「,陶二爷这话从何说起,我可没办法画那种画。」

    「那两种画都是大同小异,你既然能画那种画,另一种也绝对能办到。」大街上,他说得很隐讳,没说出yín画那两个字。

    「陶二爷也太看得起我了。」她有些哭笑不得,接着好奇的问他,「这桂阳王纳侧妃,何老板送那种画合适吗?」

    「那桂阳王男女通吃,府里头除了姬妾,也养了不少男宠,平时也常上何老板的小倌馆去寻欢,这何老板贼精的很,知道桂阳王府里头不缺金银珠宝,因此才想投其所好送那种画来讨桂阳王欢心。」

    「原来如此,我还道他怎么会想送那种画呢。」听了陶东宝的解释,王曦怡这才明白过来,「我拒绝了为他作画的事,也不知会不会被他给记恨在心?」毕竟这事牵扯上桂阳王,她忍不住有些担忧。

    陶东宝忖道:「何景那人心胸狭隘,又jiān狡凶残,你拒绝了他,确实会得罪他,要不以后你就别再出来摆摊了,你如今住在杜家医馆里,这何景还不致于敢去招惹杜家父子,你就专心替我作画,我给你再提两成画酬。」

    他一向不会亏待能替他赚钱的人,这阵子靠着王曦夷画的那些画,为他赚进不少银子,因此他也不希望王曦夷出什么事。

    「这……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如今摆摊子赚的钱已远不如她作画的钱,且她先前已惹上张成他们,如今又多了个何景,也只好先暂避风头。

    陶东宝想起一事问她,道:「对了,那桂阳王纳侧妃的事,你可有兴趣去瞧瞧热闹?」

    「我只不过是个平民百姓,哪有资格踏进桂阳王府。」

    「我带你进去就成,那天去祝贺的人定然不少,你趁这机会多认认一些人,日后也才好将他们画进画里。」他盘算着这样一来,他就不须再专门找人画那些人的肖像给她瞧了,亲自去认人,无论如何也总比看那些肖像来得好。

    她就说他怎么突然想带她进桂阳王府,原来是在打这主意,思及那日杜如弦正好约了杨小姐在那儿相见,她忍不住脱口答应了。「好。」

    陶东宝见她答应,刚要离开,正好遇见张成带着他的书僮走了过来。

    「陶二爷,你在这儿正好。」张成沉着脸道。

    「怎么,张少爷找我有事?」他不冷不热的瞅了他一眼。

    「趁这会儿你在这儿,咱们当面把话说清楚,那些yín画是不是就是出自这王曦夷之手?」张成抬手,怒目而视的指向王曦怡。

    今日其它几人并未同他一块过来,张成出来时也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陶东宝,适才看见他,他当即就想过来找他对质,他不相信依自个儿鉴画的能力会看走眼。

    尤其这些天来他多方打探,都未能探听到画那yín画的人究竟是谁,这会儿无论如何都想向陶东宝问个明白。

    陶东宝抚摩着腰间系挂的一只羊脂白虎,斜睨着他,淡淡的回了句,「怎么会是他呢,你瞧这小子像是能画得出那么精彩绝lún的画的人吗?」

    「那是谁画的?」张成接着质问。

    「这钦州城谁都知道我陶东宝做生意是最讲究诚信,画师不愿露面,我哪能随意透露对方的姓名,不过人家画出那种绝妙的佳画来,你该感谢人家才是,怎么老想着要找人报仇呢,这恩将仇报可要不得。」他先是自夸了一把,接着末了再狠狠数落了他一顿。

    把张成气得铁青了一张脸,「他害我成了全钦州的笑柄,我还该感谢他?陶二爷,你可不能这么信口雌黄,为了赚这种不义之财,连是非都不分了。」

    陶东宝没被他无礼的态度给激怒,语气依旧不冷不热,「我说这是非不分的是你,你瞧你原本名气也不太显,但如今不只咱们钦州,就连外地的人都知晓你张成的大名,你可是大大扬眉吐气了一番。」

    张成差点被他的话给气得快吐血,「这叫什么扬眉吐气?分明是丢人现眼,是莫大的耻辱!」

    杵在一旁的王曦怡忍不住佩服起陶东宝,他那张嘴竟然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陶东宝似是对他很失望,摇头道:「张少爷,我说你呢还真是不晓事理,这件事于你只有益处而无害处。」

    「此话怎讲?」张成额上青筋暴跳,咬牙切齿的问。这人要不是陶东宝,他早就一拳轰上他那张脸了。

    「日后你便会知晓这个中好处了。」

    「日后?」张成的嗓音yīn冷得恨不得杀人。

    陶东宝抬手按住他的肩,yīn柔的脸上堆满了笑意,「没错,我保证不出一个月,你便会感激那作画之人。届时说不得你还会回头来求我,让那画师再将你给画进画里去呢。」

    张成满脸恚怒,「绝不可能会有这种荒唐的事!」

    「话可别说太早,你若不信的话,咱们就拭目以待。」

    「我凭什么相信你?」张成质疑。

    陶东宝抚了抚自个儿的下巴,说了个期限,「唔,那就以一个月为限如何,一个月后倘若不如我说的这般,你可以来找我。」

    王曦怡见陶东宝一番话说下来,轻易的就把张成给打发走,简直叹为观止。

    「陶二爷,你说的这一个月真的成吗?」她有些担忧他把话给说得太满了。

    「你放心吧,我说成自然就成。」陶东宝一脸信心满满。

    第五章

    「我派去的手下今日传回消息,说桂阳王府里的人似乎在寻找一幅画。」这日入夜后,范平洲又悄然来到杜如弦的房间,将所探查到的消息告知他。

    「什么画?」杜如弦问道。

    「据说赵鸿亮生前曾找来画师,绘下了当初藏宝的地图,在他被属下杀死后,那名画师连同那幅画都失踪了。」

    杜如弦长指轻扣着桌面,忖道:「那画师会不会早就被他给灭口了?」

    「桂阳王府的人既然在追查那画师的下落,也许他侥幸逃过一劫。当初皇上派来的军队已兵临城下,说不定赵鸿亮还来不及把他灭口就让他给趁乱逃走了。」

    杜如弦沉吟须臾接着问:「可知道当初那画师是谁吗?」

    「目前还没消息,只知似乎是奉平县人氏,因为桂阳王前几个月连续派了不少人手前往奉平县,似是在找什么人。」

    杜如弦想到一个主意,说道:「范兄,你派些人去奉平县调查这事,倘若他们找到了那画师,先别打草惊蛇,暗中跟着他们,一旦他们起出那批宝藏,咱们就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半途把那批宝藏给劫走。」

    范平洲点点头,接着皱起眉,「依你看,这赵奕钧暗中在寻找赵鸿亮留下的那批宝藏,莫非也想学赵鸿亮谋反叛变?」

    「说不得他是想找出这批宝藏献给朝廷呢。」杜如弦嘲讽的道。

    范平洲不以为然的表示,「他若真有心献给朝廷,岂会在府里头蓄养一批暗卫,且偷偷摸摸的在暗地里派人寻找这批宝藏?」

    「现下还不明白他的意图,咱们也没证据能证明他想谋反,先瞧着吧,只要他心存不轨,总会露出马脚的。」谋反这事滋事体大,在未能证据确凿前,他不会轻易定一个人的罪。

    两人再说了一阵,听见有脚步声朝这里走来,范平洲是悄悄过来,不yù让人撞见,遂从后头的窗子离开。

    待他一走,杜如弦便听见敲门声。

    「杜大哥,你睡了吗?」外头传来王曦怡的嗓音。

    「还没。」他上前开门,脚上的伤在休养几日后虽未完全痊愈,但已能行走自如。

    王曦怡端了碗面进来,「我方才肚子饿,下了碗面吃,还有些剩的,不知你饿不饿?」

    「原本是不饿,但被你这面的香味给熏得又饿了。」杜如弦笑着坐到桌前,尝起她煮的面,赞了句,「曦夷贤弟这厨艺真没得说,味道做得与王大娘一样好,你要是不当画师,凭着这手艺倒是可以去当厨子。」

    听他这么称赞,她弯起嘴角,「我从小就帮着娘做饭菜,娘做菜的本事我都学了起来。」

    杜如弦深看她一眼,「你倒是挺能干的,以前我娘还在世时,都不准我进厨房呢。」

    王曦怡想起自个儿如今是女扮男装,赶紧解释道:「小时候我见娘很忙碌,所以从小就帮着娘干活。人家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那时什么事都得帮着做。」

    「可我瞧你弟弟倒是不会烧饭做菜。」每次做饭时,就只见她帮着王大娘在厨房里忙进忙出。

    「呃,事情我都做了,也就用不着他了。」不想他再问下去,她催促道:「你快吃,我待会收了碗就要去睡了。」天气燠热,她又在厨房忙了一会儿,这会热得满头汗,她抬起衣袖掮了掮。

    杜如弦将自个儿的一柄折扇递给她,「用这扇子掮吧。」

    她接过来,瞧见那柄描金雕花檀香折扇十分精致,忍不住说了句,「这扇子真美。」

    他随口说了句,「那是皇上在钦点我为探花那日御赐的扇子。」

    「皇上御赐的?」她惊讶的再细看了几眼,听见是御赐的,她不敢用了,赶紧递回给他。

    杜如弦笑骂,「瞧你这没出息的,胆子是被耗子吃了吗,不过只是一把扇子,就把你吓成这样。」

    她摸摸鼻子,讪笑道:「是啦,我就是没见识,我只不过是个平民百姓,这辈子活这么大也从未见过什么御赐之物,这可是头一回见到,想那皇上是何等尊贵,他御赐之物哪里是我这等小老百姓能碰得起的。」

    「皇上也同咱们一样是吃五谷米粮长大,是有血有ròu的平凡人,没有三头六臂、也不能呼风唤雨,你不需要如此畏惧。」

    听见他这番话,王曦怡吓得赶紧提醒他,「你这话以后可别再说,万一教人听见,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他忽地倾身靠近她,亲昵的笑道:「这种话我只会同曝夷贤弟说。」

    他忽然靠过来,气息近得就拂在她的贝耳上,令她紧张得心尖轻颤着,「你、你别靠这么近。」她身子微微挪了挪,拉远与他的距离。

    他冷不防捏住她的下颚,目不转睛的望着她道:「你会把我方才的话再传出去吗?」

    「当然不会。」她僵着身子脱口而出,注视着近在眼前的那张俊脸,心怦怦直跳。

    他的拇指有意无意的滑过她那张嫣红饱满的唇瓣,眸色沉了沉,慵懒的嗓音略显低沉,「我视曦夷贤弟为知己,所以才敢同你说些心里话。」

    她何时晋升成为他的知己啦?此刻他那暧昧的眼神和过于亲昵的语气,令她整张脸都臊热起来。

    他接着呢喃般的再道:「我对曦夷贤弟一见如故,不知贤弟觉得我如何?」

    「我、我……」她被他这番突如其来的举措给吓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响应。

    「莫非曦夷贤弟没将愚兄当成知己?」

    她努力让自个儿镇定下来,「不、不是,这阵子杜大哥帮了我不少忙,我很感激你,视你如兄如友。」说到这儿,她顺势推开他起身,「我突然有些困了,明日再来收碗。」匆匆找了个理由,她逃也似的离开他的寝房。

    再待f去,她怕自个儿会没办法抵挡得了他的诱惑,把持不住自己。

    他方才分明是存心在诱惑她,也不知他是一时兴起想捉弄她取乐,抑或……是真对她有意。

    她不敢奢想是后者,觉得更多的可能是前者,因为她被他耍弄也不只一次了,且她此刻身着男装,他不可能会对男子动情。

    她按着仍咚咚跳动着的心口和发烫的双颊,纵使明知他是在戏弄她,她仍是忍不住为他适才那番亲昵而觉得有些雀跃和窃喜。

    回到房里,她捂着脸,为自个儿的这番心思感到羞赧。原本她端面过去给他,是要顺道告诉他桂阳王纳侧妃那日,她要同陶东宝一块过去的事。

    不想却被他给调戏了,尤其被调戏了还这般高兴,这简直是……把自个儿的心都给陷进去了。

    不、不,她只是贪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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