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镇尸灯 > 《镇尸灯》正文 第八章:陆行船
    书接上回,我们三人在这井底甬道尽头的厅室内热火朝天的拆墙,人多力量大,一会就拆了一个大墙洞,一地剔出来的青砖。墙后果然是空的,我们过了墙洞,到了墙的另一面,用虎头手电照明,所见之景闻所未闻,墙后的空间是一个偌大的人工拱顶,应该是依靠天然地下空洞所建,地面上是一潭清澈几乎透明的清水,水虽不深但水底尽是细沙,几个泉眼在缓缓冒着水沙混合物,目力所及在潭水尽头拱顶下有一石台,略微高出水面,放着一条整个的大帆船,四五条小桅杆分列头尾,三根主桅亭亭而立,船身被数棵粗木支架支撑,侧面冲着我等,目测百米长短,无比震撼。

    我们三人目瞪口呆,二呆先发了问:“哥,这…这封建帝王下个镇物还在地底下还开船?难道这镇物就是大船么?这也太大了吧,咱怎么把它弄走”?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愣着神道:“以船型引龙气么,这格局叫开气陆行船,这样也行,形势过得去,不过光靠放个真正的大船只具其形势,船内应该还有别的东西,不然就靠着陆行船怕是引不动九龙的水脉”。

    马老师摸了摸潭水若有所思道:“这水凉的紧啊,不过存物之室,入葬之墓,这第一要避免的不就是室内透水么,我只知道死读书,不解之处还请见谅。小周同志您能给我讲讲么”。

    我也想不明白,按理说风水之说,水固然是重要的形势要素,但室内入水乃是大忌,难道这镇物为巨船需水进室?不该啊,陆行船的形势并不需要如此,再说这水汽大盛,又不是沉入水底,隔绝空气,保存木质容易腐朽溃烂。任由水侵而不漫物,何以保存几百年。

    我正想不通这水是干什么所用,二呆却提醒了我,二呆也摸了摸凉水道:“哥还记得咱在农场的最后那两年么,赶上唐山地震,波及天津,咱这几个半大小子也不知道害怕,满街的玩,好多地方冒出了凉水沙子,你看那潭水中冒的沙子,像不像咱地震那时候的地泉”。

    我恍然大悟,这天津地面地下水系丰富,76年地震震出很多地下泉眼,这潭水应该原先是没有的,地震出了沙泉,缓缓冒水沉淀,形成了这清水沙底的清潭。这些年没注满大概是也有排水的地方,到底是人为修建排水孔,还是有天然地震导致的细微裂缝就不得而知了,所以这潭水应该近十年才出现。

    我把心中所想告诉了马老师,马老师微微点头道:“这就解释的通了,不过你刚说,这叫陆行船的风水镇物,都要放个真船么?”

    我答道:“也不见得,您知道民国建成的劝业场么?我祖父和我说过,当时劝业场的地基就在风水眼放了个纯金小帆船,也是陆行船的一种,保财气取一帆风顺之意。一个商号用着够用,这引九龙水脉保皇陵风水的船想是这巨舰才顶事,应该还是不够,里面还要有套心之物,对了马老师您是学历史的,这船怎么这么大您给我讲讲来路。”

    马老师用手电照了照遥望船的轮廓讲道:“这船离着咱大概百米,手电照那么远光线减弱,只能看个大概轮廓,你看这船两头都挨着洞壁,大约也是百米长短,应该是直接埋进来再做的穹顶,看桅杆形状应该是明代的马船,那时候南方的造船厂工艺先进,据说能造出巨大的明宝船,著名的郑和下西洋的旗舰就是,不过至今也没找到实物遗迹,看尺寸这不是宝船,先是不够大,且史料记载宝船是平底,这船明显不是,你看还有巨木支架箍着呢,隐约看桅杆数应该是运送官物贸易物资和马匹的马船,也是明代的主力舰船,算是一种中型的宝船,尺寸也大概相符合”。

    二呆一听这船有这么多讲头,急不可耐,对我说道:“哥听马老酸讲得了么,这是封建帝王和外国资本家吸血鬼运送贸易物资用的,里面不定多少好东西了,咱还不去看看”。

    我说道:“不见得,此是海船,走海路贸易,如今被当做陆行船的镇物放在地下,里面还能有贸易物资么?咱们当然要去看看,不过你看这清澈的潭水看着不深,就是不知这水底的沙子多厚,别一踩没了人,还是谨慎为好。”

    说罢我顺着我们出来的墙面往边上走,沿着两米来宽的岸基大概走了五六十米,到了洞壁边缘,洞壁的边缘和岸基的交界也有一条沿着洞壁凿出来的小路,我用手电照了照大概只有一米不到的宽窄,一面靠洞壁,一面紧邻潭水。因为那巨船尺寸太大,头尾都快挨着洞壁了,洞壁上的小路正好延伸到船尾附近。

    我回到了墙洞和他们二人说:“这样这潭水太冷,加上不知底下的沙子多深,别冒险涉水,咱们沿着洞壁上的小路直接去船尾旁边,想办法爬进去。”

    二呆不以为然道:“费什么劲,直接淌过去得了,哥,你真啰嗦,快赶上这老酸了,陈云书记不是说过么,摸着石头过河,领袖都说过咱还怕这小浅池子”?

    我说:“你就听前半句是么?后半句步子要小,缓缓而行,你怎么领会的精神?你快别着急了听我的沿着洞壁不下水稳妥。”

    我话音没落,突然前面潭水有了异动,我们赶忙用手电照清澈见底的潭水,就见无数的细小气泡自水底

    细沙中涌出,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沙子钻出来,我和二呆停了话头。赶忙举着工兵铲警戒。

    我们紧盯着水底,就见水底的气泡越来越多,好似冰冷的潭水被烧开了,细小的气泡如点点繁星密密麻麻,二呆沉不住气,把铲子往水里探了探,也没什么反应,过了几分钟气泡不再冒,二呆发了话:“哥你这嘴是乌鸦变的,说水里不稳妥,水里就冒了一阵泡,这么灵验,你怎么不说说咱赶紧发财呢”。

    我答道:“我这嘴好的不灵坏的灵,你让我说嘛好?快别想着下水和我溜边吧,别说沙水有异,就是没什么事这水那么凉你淌水过去也把你腿冻木了。”

    二呆嘴上答应,手里却拿了块剔下来的青砖掂了掂,说:“哥,管他怎么着,咱不下水去溜墙边也好,可这冒几个泡就把咱吓住了?这点障眼法就能就阻挡咱建设四化奔小康的进程么?看我给他来个投石问路,探探虚实”。也不等我应允,这呆子直接把青砖往潭水里一扔激起一片水花。

    我心下想这水里冒泡,像是有活物,让二呆扔个东西惊动一下也好,用虎头手电赶紧照亮,盯着刚才他砸的位置。

    见那被砸的附近潭水又冒出了泡,不同先前缓缓的气泡,这次好像什么东西受了惊,一阵翻腾嘈杂,下面的沙子被激起一阵浊流,水底沙子中钻出几条拇指粗细一尺长短的大泥鳅,这泥鳅背上三条红线,身上黑黄相间斑纹,尖头粗身,小蛇一般的受惊扭动。

    二呆急急火火的大叫道:“造化啊,这大泥鳅,炖汤准香,你等着哥,看我下去捞几条”。

    马老师赶紧拉住二呆说:“小于同志,先别去,你随意扔一转头就砸出来好几条泥鳅,估计这水下沙地就是这泥鳅的巢穴,应该是附近河道暗渠和地下水泉互通,它们随地下水涌入在这安了家,这泥鳅相貌古怪,无须而尖头,斑纹怪异,也不知有无毒素尖牙,不可贸然为之”。

    二呆不屑说道:“你这老酸又酸上了,在这之乎者也的,听你说话我就来气,去去去,滚一边去,别影响我下水捞河鲜”。

    我拉住二呆道:“别忙,这马老师说的有理,你下去之后,满池子冒出一群大泥鳅怎么办?咱也不知道这泥鳅有没有毒,回来你双拳难敌四手,再让泥鳅一锅烩了,你想着捞河鲜,人家还盼着你这大陆鲜开餐呢。”

    二呆一撇嘴:“是是是,他说的有理,你也别数落我,还难敌四手呢,这堆玩意就是多少只也没有手啊。哪来的四手”。

    我打了一下他脑门,道:“比喻,比喻懂么,形容数量,你还和我准备过高考,就你这文化水平怪不得考不上。”

    二呆道:“是呢,我文化不行,您老倒是考上大学啊,天天钻研封建迷信还说我没文化,咱谁也别说谁,都是睁眼文盲,不让捞就不捞呗,还扯上文化了。”

    我们仨也不管水里的泥鳅,边斗嘴边往洞壁走,前后都上了那岩壁上的窄路,往大船船尾走去。

    这窄路阴冷湿滑,我们怕滑走的不快,好在距离不算远,也就一百多米,到了尽头,船尾触手可及,这大船之巨近距离观察才有所感受,大船侧面对我们出来的石墙,船头船尾都挨着岩壁,这尺寸横和这大室等宽,竖起来也等长,如果船头调转反向对着石墙,怕是我们一出岸基就能摸到大船船头。

    这船尾高出我们所站石台三米左右,二呆提议跳入水中,从船侧巨木支架爬上甲板,我和马老师还是担心那些大泥鳅,否决了他的方案,我看这船身上面上了大漆,木头也未腐朽还算结实,建议说:“咱这样,二呆你蹲下,我踩着你从船尾攀爬上去,然后我再拉你们上来,在部队拉练时候四五米的墙咱都能攀上去,这点高度难不住咱。等我上去之后你在下面举,我在上面拉,先把马老师弄上来。”

    二呆不以为然道:“哥,咱俩没问题,可这马老酸,双臂无力瘦了吧唧的,一个闪失掉水里就和大泥鳅们同流合污去了,能成么?”

    我说:“瘦了吧唧没事,重量轻,更好拉他来上,别瞎用成语了,就咱肚里这点墨水,刮干净了,还不如马老师一口粘痰啐出来的多呢”。

    二呆干呕了一声道:“我没墨水没事,可哥你别恶心人啊,还粘痰,他粘痰里再有墨水我也不要,你留着当宝吧,当心里面文化馅料太多,你咬不断”。

    我说:“别在这扯了快蹲下,还要不要彩电了。”

    二呆听了彩电,来了精神,不在胡扯,正对着我蹲下,双手搭好,我小跑过去,迈腿往他手上一登,他双手托举直接助我起跳,我跳起来双手往船尾檐子上一搭,扒住了,腰上用力把腿侧身片上去,待我上了船也不起身,直接趴檐子上把手探下来喊:“二呆,快把马老师举过来,我拉他上来。”

    二呆直接蹲下让马老师骑在他肩膀上,把他扛了起来,我拉上来马老师,探下胳膊拉二呆,他跳起双手抓住我的手,我借力一拉,他的腿也早片了上来,马老师在旁一声喝彩道:“真是保卫祖国的军人出身,身手矫健,鄙人自愧不如也,给二位增添了累赘,惭愧惭愧啊。”

    二呆也上了船尾,听马老师如此夸奖,面露得意夸口道:“我说你这老酸有点见识,我们哥俩这身手,嘿,不是夸,在前线拼白刃,我们能干了一个排越南兵。”

    我用手扫了扫身上的土,笑道:“快别吹了,一个班还有点戏,还一个排?得得,你自己就能顶一个连行了么,吹牛别带着我?”

    这上了甲板,我们用手电照了照,这船上木料别看过了几百年,因上了清漆还都算结实,不过看了一会,甲板上空空如也别无他物,连船帆,和缆绳都没有,更别提武器枪炮,马老师道:“这船尾甲板下面应该是几层船仓,不如咱们去舱里看看。”

    我说:“既然是风水镇物,这船应该只是个空壳,舵橹都不见得有,别说大炮船帆了,但是这船内一定有镇风水眼的镇物,就比如墓椁棺,棺外有椁。这船就是个风水形势,如单独引九龙脉气是够呛,也镇不住风水眼,但是以船型为外椁,再内置镇物,就不一样了,就是不知这大船椁包的是个什么。”

    二呆答道:“也许就是包着个棺材呢,咱不找怎么知道,甲板上嘛都没有,要不下去看看”?

    我见甲板实在无物可探,便带着他俩往尾船楼走去,不出所料阴冷森然的船楼里也是空无一物,二呆有些急躁了,不耐烦道:“哥,这次咱是栽了,走了空,不如回吧,这都估摸着两个多钟头了,在过两三个钟头不回去,李老棍该寻咱们来了”。

    我对二呆道:“你先别着急,我总觉得这船有点蹊跷,对了马老师咱从外面看的时候,这些舷窗都是关着的么?”

    马老师答道:“是啊,咱们观察船型时候仔细看过,三层船尾的船楼舱加上船身上底层的舷窗,全是关着的,另一面靠着洞室尽头咱刚上甲板时候我也用手电照着看了,无一开启”。

    我点点头说:“这就怪了,难道这还有别人在?你们看那窗户。”

    他二人顺着我手指方向看去,就见一扇舷窗大开,二呆道:“这有什么了,也许风刮开的,要是有别人这这么能听不见响动么”?

    我苦笑了一声道:“你说的对,可是你看这有一丝风么?”

    马老师说:“这里无风,风吹之说谬矣。这边舷窗是正对咱开墙的岸基那面,咱上船之前都是关着的,那么只能是咱到甲板之后窗被开,可是又没听见任何可疑声音,此事奇哉”。

    二呆听了马老师解释,也有点发毛,问我道:“哥,你那封建迷信什么大粪金秘术管闹鬼的事么?这怎么回事你快想想”。

    我答道:“是合元小分金行么,你老惦记掏大粪,机关奇兽还有老僵凶尸的记载和应对都有,但是这幽灵鬼怪之说基本没有,稍有提及也是一带而过,也说不出什么,古人封建迷信把未知的东西都想成神仙鬼怪,做不得真。马老师分析很理性,这窗户在咱上船之后开的基本确定,里面什么隐情,等咱慢慢找出来,就算是有潜伏在咱们身边的特务我也让他现了形。”

    我说归说,心里不免也是没底,去到那打开的舷窗小心查验,也没什么异常,举着手电往舷窗往外望去,静谧的水面还是平静无波,我合上窗户,用手摸了下窗沿,急忙叫二呆和马老师凑近,我说道:“你们看,这窗沿有水渍,好像什么东西爬行留下的。”

    二呆顺着水渍用手电观测,说道:“哥,没错,这仓里也有一道水渍痕迹,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就和拖着一把拖把擦地留下的似的”。我按着二呆的指引,顺着查勘,那水渍自仓内角落一直到窗口,在舱内角落里发现一块大概直径半米左右的残缺裂缝,乃是地板塌陷所致,底下黑洞洞似是直接通往底舱。

    我对二呆道:“成了,这真有特务,不是鬼怪,鬼怪不该是来无影去无踪么,你见过鬼怪走路还拖泥带水么?这只有水渍没有脚印,想是蟒蛇泥鳅之类的爬虫,你我蹲猫耳洞的时候大蟒蛇见得少么?你小子枕着蟒蛇睡过午觉呢。没什么奇怪走顺着这特务给咱的线索,咱下去看看。”

    马老师却看着水渍发呆道:“看这水渍痕迹这大蟒怕是有碗口粗,长短咱也不知道,不过看他从这底舱缝隙上来开窗下船入水隐匿,没一点响动,就在咱们从外面到甲板进舱里那么一会完成,速度也很是惊人。”

    我附和道:“确实,这玩意还挺神出鬼没,看来这船也不是完好无损,也难怪,咱这还地震过,几百年能保存这样已然是不易,这有破损裂隙爬虫能上来,估摸也有别的地方破损供它钻回,大伙小心点,随机应变。”

    二呆一听不是鬼怪,也就是蟒蛇爬虫一类,也来了精神,说道:“哎呦,蟒蛇好啊,咱在老山我都和蟒蛇同吃同睡,碗口粗怎么了,那猫耳洞的丛林大森蚺我都不触,别说咱这天津地面还能有什么大蛇,赶紧走吧,我着急去看看这明代的风水镇物是个嘛”。

    我去那地板破洞往下看了看,也没多深就能到下层舱底。刚要探身往下跳,谁成想那二呆刚吹得起劲,直接抢我一步跳下缝隙,我赶紧用手电帮他照明,好二呆身手矫健一翻身就在下一层落了地,没想到他身高体重,这下层船舱甲板近水更在近十年来受了潮,没上层那么结实,木料都糟了没承受住,哗啦散了架,二呆也没个抓头绳索,跟着漏了下去。

    下面都是灰土扬尘,我怕二呆出事,借着手电的光亮冲着二呆漏下去的洞口往下喊道:“兄弟怎么样,没摔着吧,受伤了么,等我下去救你。”

    二呆漏到了底层,成了土人,站起来掸了掸土。呛的直咳嗽,冲上喊道:“伤没受,不过成了兵马俑了,哎呦哥,这船不结实啊,就像帝国主义纸老虎一踩就漏了,我这一漏到底了,你快下来看看这底下船底都快烂没了”。

    我见他没事,安了心,呼了一口气,招呼马老师也要往下跳。我先拉着马老师往下送,减低他下落的高度,送下去马老师,我也跳了下去。

    我们顺着二呆砸出来的窟窿直接跳到了船底,确实如二呆所说,船底更近水气,木头都烂成了糟糠,起了缓冲作用,二呆也没大碍,在四周观察了一下,有不少缝隙烂洞有的都能看见外面的支架巨木,马老师说这应该已经是马船的最底舱。

    我们到的这是船尾船楼下方的底舱,顺着舱底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船头方向前行。我让马老师拿着比较轻便的刺刀匕首,自己而二呆双手握着工兵铲,过了两道敞口的隔舱,被一道带锁的隔舱所阻,所幸舱板已经腐朽,我和二呆没几分钟就把铜锁从舱板门上取了下来,二呆拿着这摘下来的锁具不解道:“哥,这是个嘛锁?和工艺品似的,这黑不溜秋有点锈的锁身上盘着一条蛇,还有雕刻的竹叶,上面锁闩接着蛇后脑勺,看着还挺凶的,这玩意值钱么”?

    我也不了解,摇了摇头,看了看马老师,一看不要紧这马老师两眼放光道:“宝贝,精美,此物美哉,此物妙哉,这是明代花旗锁,风格多元,门类广泛锁面往往刻有植物或动物,不过多用于室内抽屉箱柜,锁舱门这是第一次见”。

    二呆听了马老师如此说,赶紧将这蛇锁揣进了背囊,说道:“好就好呗,你又哉上了,照你这么说这玩意是明代的了,你们说石头年头长不精美也白搭,这蛇锁可是够了精美,想必值钱了吧,告诉你别惦着了,这玩意归我们哥俩了,彩电就靠它了”。

    我看马老师不好意思的低了头,推了二呆一下说道:“嘛呢?看你介点出息,真不嫌丢人,找这么大一船,就收个小锁就成这样了?赶紧进去看看,就这点贼赃还至于分赃不均,马老师别往心里去,我这兄弟呆,说话不经大脑”。

    二呆一撇嘴,喃喃道:“我这是给他打个预防针,要听从指挥,别有非分之想,对了哥,你看这锁头雕成了盘蛇,加上咱在船尾船楼里发现开窗的水渍,是不是真的有大蛇怪物”?

    我不屑道:“还说我封建迷信,这要是真放了大蛇看护,能活几百年么?放个大乌龟也许还能行,别担心了就算有凶兽也化成了骨头了。再说了这底舱没有水渍痕迹,想是那爬虫是在你砸漏的地板那层隔舱活动,别多想了。”

    马老师听了我劝解,点头道:“话是没错,可是那水渍可是咱亲眼所见,也要加小心,正所谓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点了点头,让他二人在我身后打着灯光,我紧握工兵铲,蓄力在拆了蛇形花旗锁的舱门上飞起一脚,直接踹开,借着灯光扫视,这间舱室一改前面的腐朽面目,地面以及四壁除了沉积了厚灰并没有多么腐朽,马老师说道:“这是柚木铺的舱板,只有海船龙骨才用柚木,数百年不腐不烂,不惜用建龙骨的木料铺整舱,这舱室必是你说的镇物所在”。

    我和二呆进了舱室,二呆用手电往前一照,说道:“行了不用所在不在了,找着了,你们看”。说罢把光线移到舱室正中,我和马老师顺势望去,见那空荡荡的舱内摆着一副上了不知道几道大漆的血红色棺材。列位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