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镇尸灯 > 《镇尸灯》正文 第九章:七鳃鳗 上
    书接上回,那柚木铺成的舱室中间放了个扎眼的血红棺材,二呆说道:“我说这船椁里面是棺材吧,看我猜的准么,对了哥赶紧去开了棺看看是什么玩意,咱赚了钱也别忘了李老棍,给咱做那鱼多香,但你看他穿的,还是化肥布袋改的裤子,前面日本后面尿素,别忘了接济接济他”。

    我道:“棺材漆成红色?不那么简单,你也能想着接济别人?今天太阳西边出的还是你中邪了?”

    二呆一撇嘴说道:“我就不能有雷锋精神了?哥你别瞧不起人,等咱真发了,你看我的,绝对仗义疏财”

    马老师插了话,说:“二位同志,别斗嘴了,明代红棺只在那明十三陵定陵出土过,刚文革时候红卫兵发掘。听说很是凶险”。

    二呆不屑道:“凶也是封建帝王那副穷凶极恶的嘴脸只能在万恶的封建社会有用,他们活着剥削劳苦大众,死了还凶险个屁”。

    我摆手止住而二呆问马老师:“马老师您给讲讲定陵怎么回事,这红馆还真出现过实物?”

    马老师点点头说:“我也是文革后听北京调来的同事闲聊传说的,真伪不知,权当参考,这定陵葬的是神宗显皇帝也就是万历,合葬的有两宫皇后,听说当年被当四旧挖了,挖出来三具上了红漆的金丝楠棺材,那年月这东西都是要命的违禁品,尸身和陪葬都不知所踪,棺材被扔到了山沟,当地一对老年夫妇捡了两具空棺回去,看着楠木名贵惦记改改弄成自己的寿材,刚改了一具,老太太撒手归西,葬了老伴,第二具寿材也打好了,老头子也一命呜呼,前后半个月,老两口子自己打的寿材都用上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更奇的是还有一具红棺刚扔的时候就被在山沟劳动的一对夫妻碰上了,直接把楠木棺材拖回了家,找人做成了两个躺柜,端端正正地摆在堂屋里。做棺材死人也许是消受不起,做家具总成了吧。没成想没过多久一日夫妻劳动后回家,家里的四个孩子都不见了,只在躺柜前面看见四双小鞋,两人迅速打开柜盖,见孩子们在里面互相挤压着,早已气绝身亡。孩子们的手指都渗出了血渍,柜壁布满了抓过的痕迹。当地公安人员将四个孩子的死因作了详细分析后,得出系缺氧憋死的结论。原来,在柜盖和柜壁之间有一个铁挂钩,柜盖盖严后可以锁上,孩子们钻进躺柜里打闹,不料盖子自动落下,挂钩正好挂住,任凭里边怎样叫喊挣扎,也只有死路一条。夫妻二人如何伤心咱不得而知,那是三个男孩一个女孩,最大的才十二三岁,最小的四五岁光景,仗着夫妻二人还值壮年,又陆续生了三个女孩一个男孩,倍加呵护,前两年给我讲这事的同事回昌平省亲,又听说那夫妻的独子刚高中毕业,还未能施展自己的抱负,在一个静谧的深夜,趴在另一个躺柜上神秘地死去。调查时因为烧煤引起一氧化碳中毒而死。就是前两年的事,成了当地的奇闻”。

    二呆听的火了骂道:“姥姥的这神经宗,死了还害人,怪不得叫神经呢,都是穷老百姓用下你棺材还舍不得?就应该给他全一把火烧了,哥听见了么?这封建毒瘤死了都遗祸万年,能留着么?你学的那大斤粪是干什么用的?就是对抗他们这些封建守财奴的邪术的,给他们宝贝都拿出来接济穷苦的无产阶级,哥赶紧的,给这个红棺材咱也弄走,我他妈也不做家具也不做棺材,专门做马桶尿壶”。

    我听了也心里别扭,说道:“确实狠辣,估计是下了厌胜或者引了别的气脉所致,这封建帝王的心眼老百姓哪斗的过,还有兄弟啊,咱这是小分金,不是一斤大粪,得了,用途你倒是说的没错,别管是什么你知道咱这学问是噶嘛用的就行,走咱也看看咱找到这红馆是什么,是皇帝皇后棺椁的几率不大,,皇帝陵是受气脉风水供养所在,在这引气脉的多情水风水眼不会下葬,皇后么?女为阴体,引水脉也不利,将军大臣阳气过重易引水脉反冲,所以我估计这应该装着阴阳共济之躯,大概这镇心是太监奴才的尸首。”

    二呆笑道:“哎呦哥你和马老酸待着都被传染了,还阴阳共济,不就是男不男女不女的”阴阳人么”。

    说罢我们三人到了红馆近前,二呆嫉恶如仇,先前听了马老师讲的红馆的灵异故事,心中憋着气,抄起65兵工铲,直接要撬馆盖,我拉住他说:“兄弟别急,小心机关,先让马老师给看看。”

    二呆道:“什么都叫这臭老九先看,撬个破棺材有什么了,当年红卫兵破四旧连皇帝老儿的棺材都照样撬,你不是说这顶多是个太监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没搭话,引马老师近前观看,马老师看了一会还摸了两下,说道:“在下无能,这上了几道大漆看见不底料,不知道什么材质”。

    二呆一听看不出什么,说道:“你看,老酸也看不出,哥别拦我了,时候也不早了,赶紧的吧”。边说边把工兵铲往棺盖缝隙一顶,咔吧撬起来一寸,一股阴风从馆内散出,二呆赶紧后撤一步,与此同时,就听得轻微啪的一声,好似什么碎裂之声从船外传来,我问马老师道:“听见了么?”马老师说:“好像什么碎了”我赶紧拉着还要去撬棺材的二呆,说道:“外面有响动关了手电,怕不是有人来了”。我们三人飞快的退出柚木隔舱,回到了舱门外,借着船侧的缝隙漏洞观瞧,见那水潭对岸我们出来的墙洞漆黑一片,我紧皱眉头小声说道:“好像咱们的油灯灭了,这地下洞室安静拢音,刚才响动好似就是油灯碎裂的声音,是不是有人下来了?是李老棍,还是村委会找驴来了?”

    马老师摇头道:“是人下来不喊咱们么?这油灯碎了隔着百米都隐约能听见,喊一嗓子不就行了”。

    我一想也对,轻声说道:“该不是上层顺着窗户出去的蟒蛇爬虫之类,驱光而行碰破了墙洞里的油灯吧。”

    二呆不以为然,说道:“早说了蛇虫之类有什么怕的,来了给他做了蛇肉羹,瞎耽误工夫,我还要弄那太监棺材呢。”他说罢打开手电就要回去,在他打开手电的同时就听外面漆黑的潭水哗啦啦一阵响动,好似什么东西冲我们游来。二呆也听见了响动,赶紧用虎头手电从缝隙空洞往水面照射,就见一道黑影飞快的从墙洞方向的潭水冲我们位置冲过来,隐约看见确实是一条大蛇模样,胳膊粗细的腰身,三四米长。

    我赶紧喊道:“发什么愣,快关了手电筒,这玩意找光亮。”二呆不以为然手提工兵铲道:“哥,退伍这两年你胆子也变小了?三四米长的水蟒还用得着避让?看我活捉这个特务”。

    那黑影越来越近,潭水沙子中的大花泥鳅纷纷钻出避让,我把马老师手里的匕首要了过来,让他给我也打着灯光,左手持铲右手持刀凝神戒备。

    “来了”我低声提醒,话音没落从水里一道黑影窜出,这摆船的石台只是略略高出水面几寸,我们又在底舱,那大蛇从水面一窜,直接飞向我们所在船身的窟窿缝隙。电光火石之间,我们只看见大蛇飞起好似嘴上叼着个大喇叭,喇叭里一圈一圈都是密密麻麻的獠牙。

    二呆早就静待它冲来,单手轮圆了用工兵铲拍了过去,砰的一声如同拍到了包着牛皮的大青石,一声闷响,把大蛇拍了回去,掉回到潭水中飞快的不见了踪影。

    二呆用手电搜寻,此时潭底的飞沙扬起,很是浑浊,看不清动向,回身和我俩说:“哥,马老酸,你们看没什么了不起,不就一个会吹喇叭的蛇精么?老马你说你看见过披着破布戴草帽的农奴大刺猬,我这吹鼓手蛇精也够奇吧”。

    我还是凝神戒备,说道:“狗屁蛇精吹喇叭,那喇叭是他的嘴,你没看见那一圈圈的獠牙么?这玩意不知道有多少只,想是也是暗渠从地下河冲过来的,在这船里安了家,咱们先前在墙洞摆灯,然后一路上船,可能惊了在船内的大嘴怪蛇,从上层舱室窜到船楼开窗想来也是随光而行,为了下水去对面找咱们的煤油灯。取宝灯灭,大不吉。”

    二呆不以为然道:“这吹喇叭蛇就这点本事,一铲子就摆平了,来多少个也白搭。”他话音未落就听上层甲板淅淅索索几声响动,外面潭水也激起水花,噗噗几声响动从二呆砸开的舱板方向传来,我们用手电一照,足有三条怪蛇从舱底往我们这爬来,数量多了不提,个头也比刚才水里那只大一些,二呆道:“哥你乌鸦嘴又实现了,以后领导要让你说说实现四化,第七个五年计划都能提前,你刚说不知道多少只,这帮吹喇叭的就拉家带口的看你来了”。

    外面水中那只也从别的侧面缝隙蹿了进来,好在他们在岸上没有在水里那么迅速敏捷,但爬的也不慢,转眼到了近前,四条怪蛇最小的就是刚挨了一铲子那只,一个个和眼镜蛇似的半仰立着身子,露出在头下面的大喇叭嘴,这次我们可看的清楚,大嘴和翻开的荷叶一般,直径快接近半米,满嘴和花生那么大的尖牙,且怪蛇头后脖颈上两侧各有七个腮道。我小声说道:“你看,二呆你那铲没什么效果,那最小那只被你拍了没什么损伤,马老师二呆,咱们一起往回跑进柚木舱,那带蛇锁的门板外面随腐朽,里面还有一层厚柚木门板,兴许挡的住,不然咱们就真土了点了(死了)。”

    二人微微点头应允,我轻喝一声“风紧扯呼。(情况紧急快跑)。”

    他们俩只有二呆听过我祖父说过一些春典,我是从小耳濡目染的就和曲艺世家的娃娃腿类似,一到紧急情况就顺嘴说了出来,马老师可听不懂了,楞楞蒙蒙的不知道什么意思,见我俩撒腿就往柚木大舱跑去,也跟着跑。

    那几个怪蛇见我等掉头就跑,也从后面追来,它们在陆上爬的不快,我们进了舱室关了舱门,外面怪蛇追到,砰砰的撞门,我们仨死死从里面顶住,眼看就支撑不住,我急中生智,把苏联锹往地上一戳,锹把顶住门板,和二呆说道:“我先顶着,你俩快把那棺材推过来顶门。”

    这舱内空无一物也就那大棺材能使唤,外面的四条怪蛇虽然力大,但毕竟是动物,不会一起使力撞门,我用苏联锹卡着暂时也撞不进来,二呆和马老师费劲的推棺材,满是灰尘的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俩缓缓的把红棺推到了近前,我抓了个受力空隙,赶紧收了铁锹,一侧身到了棺材后面,三人一起推,直接把棺材顶到了门上。

    我们仨用力过猛,一头的汗,都倚着棺材坐下,喘着粗气。

    二呆问道:“哥,这吹喇叭蛇是什么蛇,咱们见过的大小毒蛇不少,就没见过张这样的”。

    我摇摇头说:“我哪知道,马老师您看呢?”

    马老师喘着粗气也摇头说:“我是学历史的,不是学生物的,这我见识短浅真不知这是何物”。

    我想起了一些门道对二呆道:“我刚看这的东西不像是蛇类,有点像东北松花江的特产七鳃鳗,我刚看见他一侧有七个鱼鳃,在兰州时候东北的战友给咱们还带来过,你还直说新鲜无刺呢。”

    二呆想了想说:“有点像。可是那鳗鱼和寻常黄鳝也差不多大啊,这个几条怎么这么大?咱这海河水养能人,还能养大鱼?”

    我说道:“也许地下水是九龙水脉,水族也沾了气脉,身形异于同类吧,这寻常大小的七鳃鳗都能用喇叭嘴把比他大的鱼吸住吃个大窟窿,这么大还了得,不知是不是在这靠捕食那些大泥鳅为生。”

    马老师听我和二呆的分析,也插了话:“七鳃鳗我只在书里看到过没见过实物,历史上说英格兰诺曼底王朝就是咱们大概宋朝的时候,他们英国亨利国王就是吃这个东西撑死的,现在也是英国的皇家料理食材”。

    二呆说道:“这玩意除了嘴太吓人恶心,像长了牙的喇叭,吃起来还可以,英国人也懂行市,会吃。说到吃,哥,老酸你俩闻见了么,怎么这么香啊。”

    我和马老师也吸了吸鼻子,确实有股暗沉的香气,举目四周,还是空无一物,外面撞门的频率也越来越稀疏,我和马老师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棺材”。

    二呆听了,赶忙问:“嘛玩意?棺材冒香气?对了,我刚还没把盖子撬开,就弄了一道缝,这外面大鳗鱼虽然美味,但是咱也没趁手家伙弄它们,这赶紧开棺干正事吧”。

    此时我们靠馆侧面而坐,红馆另一侧顶着门,二呆撬起开的缝隙在靠我们这边,确实有缓缓的香气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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