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神秘奇湖 > 《神秘奇湖》正文 笫九章 九天星倾心知音居
    笫九章九天星倾心知音居

    诗曰:

    山穿红衣水秀眼,汹涌浪中长峰峦。

    江流歌出千堆雪,荒岸嫉妒私悲观。

    漫天星中月自傲,难道它是最大圆。

    高鹭终日飞不尽,遥遥长空无终点。

    石千花失踪,《知音居》少一居士,众位颇为心慌意乱。笑中剑与王咏梅相爱,常来来往往,如漆似胶。贞贞,辛辛不知是爱还是友善,更是相互关心起来。勿忘我尽管心中只有高水清一人,但也彷徨难决。因高水清真有些不在意,难投缘的拒辞多。不知高水清的情葫芦里装的什么,是傲慢,是无情郎,还是因其父之案末揭晓而自命禁情。勿忘我是个多情多义之女,何况,人都有七情六欲,否则,就称不上是世间凡人。谢明月为西剑子夹在其中而憋气,对侦探几案也丧失了一半信心。勿忘我身旁常常离不开谢明月,这使高水清更加误会。他孤孤单单中,西剑子正好顺了意,纠纠缠缠,恋恋绵绵,秋高为此又恨死了高水清。秋高多次找高水清,不日,又来截他的路,高水清被骇了一跳。秋高寒眸一闪,厉色道:“高水清,你拆散我同西剑子,夺人之爱,该当何罪!”高水清一怔,道:“胡言乱语,毫无根据!”秋高道:“你成天纠缠住西剑子,使她难以脱身,连家都不回,把她爹都忘了,而倾心于你。西剑子一直是我心中之爱,她爱我,关心我。而今,自从你这灾星一出现,她的心就全变了!这能是‘胡言乱语,毫无根据’么。”高水清道:“你的意思是:在下夺走了你的爱?!”秋高握剑的手在索索发抖,就象要拔剑决一死战,气咻咻道:“不错,是你夺走了我的西剑子!”高水清付之一笑,道:“哈—,不在于谁夺走了西剑子,而是西剑子心中有没有你?!”秋高抽出剑,执剑晃晃,道:“你总是常有理!不过,要裁判你有没有理,要问问这把剑!”说着,一剑扑上,高水清躲闪过,又接连被刺四剑。高水清忍无可忍,拔剑决斗。万一飞突然闪现,二殿使急忙拱手抱剑,道:“主公大人。”万一飞道:“你们又在拼命!”高水清未言,秋高贼溜溜的眼珠几转,道:“属下在对炼,切磋武功。”高水清也道:“属下并非拼命,而是想升华武术。”万一飞笑哈哈道:“如果是切磋武功,本座也管得太宽了。不过,听说你们还有些私人怨恨?”二使急拱手,异口同声:“不敢,属下不敢。”万一飞道:“怨仇易结不易解,二使应以大局大业为重。”二殿使恭道:“是!大人。”万一飞扬长而去。

    因雨富银说服了她爹她叔,关闭了三座烧炭窑。《知音居》在居主高水清的推意下,接收雨富银为正式居士。施接收仪式这天,高水清居主道:“居悉,千花居士已有点下落消息,又加入雨富银居士。如今,《知音居》,《幽雅居》已是十位居士。为庆贺雨姑娘加入,今日咱们来个什么节目?”七嘴八舌都没说到向上。勿忘我道:“不如来一个团众节目。”高水清道:“好,大伙儿一起上场,当然,热闹且具雅兴喽。”众居士问:“什么团众节目?”勿忘我笑呤呤道:“诗,咱们也竟过多次了。弹琴、比棋、骞马、射箭都走过了。今天,接竹子——弥竹子,就是对对联。一直弥下去,看能弥到哪节子,如何?”众人跳笑鼓掌,无不赞同。王咏梅道:“从谁开头?”西剑子道:“当然是居主哟。”众异口同声:“居主第一。”“居主开场。”“居主起头句,快。”

    坐竹椅,围竹桌,身居长竹櫊。

    高水清道:“好!我起头句:志士嗟日短。”西剑子抢句道:“庸人思夜长。”众笑。

    勿忘我道:“小马学行嫌路窄;”谢明月抢句道:“雏鹰展翅恨天低。”

    旁边转到王咏梅出句:“星多天空亮;”贞贞、辛辛同声道:“多学智慧广。”

    笑中剑道:“花草树木尽知识;”雨富银道:“喜怒笑骂皆文章。”

    高水清二轮道:“弃燕雀之小志;”西剑子道:“摹鸿鹄之高翔。”

    勿忘我道:“蜜蜂所事无芯源”;谢明月道:“天受司职蜜难全。”王咏梅道:“埋骨岂欲桑梓地”;贞贞道:“人生到处有青山。”众人为贞贞欢呼拍掌。

    笑中剑道:“见兔而顾犬未为晚;”雨富银道:“亡羊而补牢未为迟。”

    高水清三轮道:“望龙光知古剑;”西剑子说不出来,急得脸红。勿忘道:“有言在先,其实不必每人轮。要不,辛辛有些为难,为助兴不扫兴,谁知谁接上便是。”雨富银道:“我来接下句:觇宝气辨明珠。”众人拍手称快。

    勿忘我道:“神医仙丹不医九泉之命;”谢明月答不出来。高水清接上道:“倾心蜜语难治心灵创伤。”众人鼓掌。

    王咏梅道:“逆境可以进德”;贞贞道:“顺境可以丧德。”

    笑中剑道:“黄金丢失可再得”;西剑子道:“名誉扫地难挽回。”

    雨富银道:“画虎画皮难画骨;高水清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西剑子道:“阳羡春茶瑶草碧”;勿忘我道:“兰陵美酒郁金香。”

    谢明月道:“万壑松风和涧水”;王咏梅道:“十分烟雨簇渔乡。”

    高水清道:“竹外疏花,冷香飞上诗句”;西剑子道:“梅边吹笛,此地宜有词仙。”

    勿忘我道:“山外斜阳湖外雪”;谢明月道:“窗前流水枕前书。”

    贞贞道:“事可对人语”;辛辛道:“心常如水平。”众拍手叫好。

    王咏梅道:“村舍俨然,笑渔人迷不得路”;笑中剑道:“水源宛在,偕太守常来问津。”

    雨富银道:“说甚神仙,看千年石洞开时,城郭人民还是耕田凿井”;高水清道:“阅成今古,听半夜金鸡叫醒,兴亡秦汉都归流水桃花。”勿忘我道:“嫩寒锁梦因春冷”;下句无人答得出来,都急得面面相觑,一个望一个,干着急,半响无人答。勿忘我笑道:“看来,已是接竹子接到尖了,本姑娘明示下句吧。下来是:‘芳气袭人是酒香。’此联是秦太虚即:宋朝词人秦少游所作。这两句有些幽幽雅雅,正合《幽雅居》这名号,所以本姑娘记忆较牢。”众居士“唷—,咦—,吔—。”嘘声赞叹不已。高水清道:“在下为各居士预备了些吃喝。贞贞,端上竹桌来。”贞贞笑盈盈去端盘子,勿忘我、辛辛也去帮忙。不大工夫,长竹桌上摆满了凉菜、熟牛肉片、菜蔬、果子、炸鱼、名酒。众人一看罈上写着《知情酒》,更是议论纷纷,情愫绵绵。热热欢欢,通宵达旦。

    《火龙轿》百字令词曰:

    六尺见方,立体铁框,斑竹编墙。下头铁筒装火药,风筝挂拉轿顶上。不是方舟,胜过方舟,卧座底稳当。奇龙蹬天,轰隆声中飘扬。谁懂其中圣福,笑颜生花,享极乐欣赏。真飞实飘,如神似仙,掠空万里长。英雄虎胆,无愧此生,和宇宙共航。吞吐天地,敢奔月亮览阳。

    万一飞炼《火龙轿》大功,于一秘密山巅上,检查轿身、轿杆、轿底的牢固性。这火龙轿与锦秀新婚轿大不相同,但尖顶皆似织布梭,锐利向上。轿身框架是铁筋,六面缠裹竹板、麻索,牢不可破。轿子两头的轿杆不过一尺来长;轿底钢网密布;有二十根火药筒紧束在轿底铁杆上。火药筒上头封闭,下头开口处泥封,中间有黑火药导火索。火药筒由铁管制成;导火索二十根,根根连接,接头处紧靠轿底铁网。显然,轿上人只要一点燃总火药头,二十根导火线匀会引燃起火,直烧进火药筒。每根火药筒中足足盛压火药,每药筒粗比胳膊,长有二尺。二十筒火药均燃,能快速反冲《火龙轿》子升天,飞向高空。一旦火药燃完,则有两架大风筝从轿上推出,顺风飘飘荡荡。可拉绳索,掌握风向,平稳稳驱轿到欲达峰峦或林野草坪。

    万一飞已有二十支铁旋笔,常贴身藏襟袖中,空着两手,发功升轿。借助另外两架风筝之力,劲推《火龙轿》离开山顶。待那两架风筝升轿到头,不能再有升力之时,便点燃二十根拧在一起的接头,迅将风筝折入轿上。那导火索速燃,串进药筒,突然间,火药筒向下放射喷火,轿如飞,直升高空。真可谓:《九天揽月神功》,登天造极。火药足足冲轿升天有三支香工夫,于高空夜观星象,奇特无限,开魂荡目,大饱眼福。待火药燃尽之前,万一飞已将折叠风筝展伸出轿。不待下沉,两只颇大风筝已稳住轿体,冉冉悠悠,飘飘荡荡,掠翔天空,逐渐滑翔。万一飞拉紧左边绳索,掌握风向,飞滑到神秘城后山峪里。东山上,九天星婆婆第六次细观到万一飞修炼《火龙轿》大功;西山上,高水清则是第二次细观到万一飞修炼《火龙轿》大功。而万一飞炼过一百九十九次,前一百次,结果几乎皆是轿毁筝破。后九十九次中,前八十一次也险些从高空坠毁身亡,要不是他修炼有《揽月轻功》,也粉身碎骨。万一飞体验到行空中有些失重感,便成日倒立吊身炼功。编一个大圆竹球,吊身掛其中,滚翻卷动,以适应悬空升轿异样翻心之感。这一切,都未逃过九天星、高水清的眼目。

    万一飞自失闻娘后,更是专心磨炼。常孤伶伶问天:“天上为什么有那么多星辰?”“宇宙究竟有多大?”“月亮上是否有人生存?”“嫦娥、吴刚是否锁在月亮上?”“月球上有没有长相不同之人?”“万户老祖宗用火箭升空,为什么会失误?他都测到些什么”“我会不会是万户老祖宗一样下场?”“难道我也是以失败告终:粉身碎骨?”万一飞正在思忖自问,忽然,听到窸窸窣窣步踏杂音。飞身去追,那黑影拼命速避,万一飞加紧追击,飞出十支铁旋笔,并未伤那人一根毫毛,心中大惊疑。又飞出十支铁旋笔,三支打中黑影人。正要去擒下,突然,凌空飞来一剑拦截,一连六个“扎心刺”,不见贴面人脸面。观其武功精深,因顾《火龙轿》,便收了铁旋笔,迅返回,盖轿藏匿。

    那蒙面剑客不是别人,正是高水清。搂携被铁旋笔扎伤的探子,以为是笑、谢两兄弟中之一人,却听其唤挣之声,才知是个女流老太婆。携到一秘密去处,为老太婆敷了金疮药膏,道:“老前辈,还痛么?”老太婆从昏迷中醒来,挣扎起身道:“你是何人?为何救我?”高水清道:“不管我是谁,江湖之中,救人是在下的本份。”又问道:“老前辈尊姓大名?”那婆婆抚伤道:“我叫路一青,九天星婆婆便是。多谢侠士救命之恩,如何报答?”高水清惊道:“唔,是九天星前辈。”拱手道:“前辈,五湖四海是一家,谈什么报答不报答,不必见外。”九天星婆婆道:“黑夜浑沌,侠士为何在此?哦…老妇还不知少侠尊姓大名。”他恭谨道:“在下姓高名水清,在此夜观星相。”老妇惊道:“哦,你就是那高湖主的公子呐。”他谦然一笑,道:“正是。”她生疑道:“怕不是为夜观星相,另有所图吧。”高水清道:“老前辈,实不相瞒:在下是为侦探空中火龙轿而周旋到此。”老妇道:“真投缘,老妇也是为此而来。少侠为何侦万一飞秘密炼功?”高水清道:“自从我爹过世后,在下为父追踪元凶。至今查无线索,故而到处探探,以剖解凶案。”老妇故意道:“那么说,路多情——你的母亲还在人世喽。”高水清惊疑:“我母亲路多情?早失踪喽……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娘亲的名和姓呐。”老妇道:“我九天星对高家太清楚了。早年,我就与你爹一同拜师学武艺,我们还是师兄妹哩。”高水清忙欠身拱手,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哦?我想起来了,我爹曾给我讲过一个他最敬重的师妹,叫路一青,原来就是你:九天星前辈。”她笑道:“哈哟——原来你爹生前,还没忘记我这个无名小女侠哟。”高水清惊道:“原来,九天星婆婆就是我爹思念的同门师妹路一青呐。太巧了,想不到在这相遇。”九天星道:“自从高师兄失逝后,我也一直追踪师兄被哪个忘八蛋所害,想不到咱碰到一块了,不谋而合呀。”高水清道:“前辈姨姨,你长发已雪白,孤单单一人流落神秘湖岛,命运太寂寞了吧?不如到我们《知音居》来,也少受些熬煎呐。”老妇笑道:“嘿嘿哟,这都是天意的安排。你爹早年与我阴差阳错,失散于中原,也是天意。你爹后来与路多情成其美事,更是天意的安排。想不到路女侠也失踪,太可惜了。哎,人呐,真难推测到自己命运的未来地步。当你觉醒,来改变自己的愚昧,已是黄瓜打驴,去了半截啦,年岁不饶人呐。”高水清道:“有了真悟,算跳出人生灰网——才迈出了第一步。命运的安排,却仍然是个谜团。”

    九天星婆婆松开捂伤的手,叹道:“真是英门出雄子呐。你能抵过魔头的《铁旋笔》,算有武功造化。”高水清百痛攻心,道:“万魔头想称霸湖岛,拼命炼《火龙轿》,图谋灭绝人性,我爹多半是他所害。要不然,为什么我爹刚逝,他就高升为湖主,集权、名、色、财四大于一身,而六亲不认,残无人性。”九天星道:“说到要害上了。贤侄,你知道么,王咏梅小姑娘,石千花小姑娘,都是万一飞的私生女呐。”高水清大惊:“这不可能…”九天星路一青道:“不可能中大有可能,而且真真切切。王咏梅的爹娘是谁?石千花的爹娘又是谁?名王石峰从来没结过婚,哪来的千花女儿呐。”高水清大惊道:“万一飞,好一个流氓成性的风流魔头呀!他神神道道,故弄玄虚,象个神精疯子。成日钻牛角尖,想上天,成神变仙。又荒性无度,撇下几个私生女不顾,成日炼升天魔法,想登天造极,留芳天界。太可笑了,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九天星路老侠道:“万一飞风流成性,荒色无度。不知和多少艳女过事,生下那多私生女儿,真是不知耻的兽魔。”高水清道:“吃人滩,是万魔头的一个窝子。他驾风筝,炼《火龙轿》,飞来飞去,唉!我们真没法。再往后走,他的魔功炼成精,我们更斗不过他。天啦,为父报仇,都化为鸟有……唉唉唉,气死人了!”九天星路侠婆道:“有志者事竟成嘛,难道少侠束手无策?”高水清道:“在下寄人篱下,守在万魔头手下,当殿中使。受磨难,为的是有机可趁。然万魔头的宅室都秘布有火箭机关,绳索机关,千手爪机关,刀闸机关,还有雷电机关…在下的结拜兄弟曾被关受禁。在下不服他的治湖岛法规,早晚,也会同他闹翻。那时,他会把我当牛一样宰掉:吃了我的肉,骨头也会被他熬成油啊。他狠毒至极!天字第一号的恶魔头呀。”

    九天星路侠婆道:“神秘王神秘王,原来是从炼《火龙轿》功得名。贤侄是他的属下,当然对他平素习性了如指掌喽。难道无机可趁么”高水清道:“师姨前辈说到向上了,在下对他十分了解。目下,没志士仁人理睬神秘王,都象与他有仇冤。连他的女儿西剑子也不喊他爹了,叫他‘大王长大王短’的吔。他这几年的生日冷冷清清,无一亲人来祝寿。他妻子闻娘未死前,宁敲木鱼,也不上他的寿筵席面呐。”她急问:“他还有什么恶?”他道:“万一飞的恶太多了,他常对着闻娘的像体喝闷酒,把闻娘做成一个白粉刷过的木女人,晚上吻一吻。还有些物件,他也常吻吻,说不定是那些姘头——野娘们的赃物呐。”路一青老侠婆道:“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然咱不是《火龙轿》的对手,但摸清万魔头的恶性,则有机可趁。你爹的武功修为,可谓振惊中原,是盖世第一大侠。除了万魔头的《火龙轿》功,能空袭你爹而丧生,谁也胜不过高师兄呀。万一飞是杀你爹的元凶,绝无二人!”高水清道:“师姨,前辈与我爹同门修炼,一定与我爹的功夫不差上下。咱们联手,难道不能除掉万魔头么?”九天星道:“《火龙轿》功,神秘莫测,老妇观探多次,感莫明其妙。你爹有师祖单传的《倒海神功》,而我一个妇道人家,师祖只传我了《百霞飞绸功》。”高水清豪情忽发,兴致勃勃道:“我们暂且以《知音居》为眼线前哨,当殿中使为卧底。将来,以东歌岛为起事据地,创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业。除奸扫邪,惩治元凶;框扶正义,致富济贫;净化环境,回新自然;上顺天理,下孝祖宗;舍生取义,杀身成仁;重建湖岛,百废俱兴;兴湖安民,光照岛业。前辈,咱们同舟共济,奋斗余年,师姨觉可行否?”九天星一听大喜,道:“好小子,你胸怀壮志,放眼湖国,救人为乐,肝胆相照。真是赤胆忠心,佩服佩服。老杇岂能等闲视之,袖手旁观。”高水清道:“那好,先入《知音居》吧。”她道“其中有谁?”高水清一一介绍。九天星道:“可以认识。但老妇为暗线妥当。”高水清道:“好好好,天已放亮。小侄领师姨去认识认识,然后,咱明暗两线行事如何?”九天星道:“妥妥妥。”高水清便带路,望《知音居》去。

    到《知音居》,却无一人。又到《幽雅居》,九居士正比剑的比剑,炼拳的炼拳,下棋的下棋,贞贞、辛辛在忙做早膳。一见高水清带来一个白发披肩的老妇人,都上来喜迎逢。高水清道:“各位居士,这位老前辈是九天星婆婆路大侠。”笑中剑拱手道:“啊,原来是九天星路前辈,中原早传胜名,如雷灌耳呐。”路一青道:“老妇武功平平,已到暮年,只不过是江湖之一粟,九牛之一毛。对人才济济、高手如云的武林来说,只不过是只小蚂蚁呐。”高水清将八位居士一一介绍毕,道:“早膳做成了么?”贞贞道:“请!端上桌面了。”高水清道:“好,咱们先用早斋吧。老前辈,请,请请。”一干人都热情说“请”,一边下细打量九天星婆婆。但见她:

    疙瘩核桃壳壳脸,唇若枪口舌比剑。

    白发飘洒老风流,一双灵利闪光眼。

    硬骨如铁打成,恰似坚塔挺立。

    披星戴月晨里行,活象娘娘天上来。

    非同白骨害人精,确实慈善菩萨婆。

    用毕早点,贞贞、辛辛收拾干净竹排桌几。西剑子直冲冲道:“九天星姨姨呀,这《幽雅居》,本应是一个整数——十居士。连婆婆在内,可以说是十全十美。谁知被哪个妖精拉走了千花居士,只剩下九居士了。”九天星惊问:“千花居士,被谁劫掳去了么?”勿忘我道:“财、色、名、权那都查过了,连个影儿也没找到,千花她父石峰到中原查寻去了。为查权世宫,还同午王大动干戈一场哩。”路大侠道:“无风不起浪。苍蝇闪过,也有个影影哩,总不会没一点影迹吧?”王咏梅道:“前辈,本女子同午王认识,也是通过石千花见过午情戟。千花妹子曾一度倾心于午王,被他的武功、豪华所惊服。我看出午王在她面前卖弄文武才华,是别有用心。我曾劝过千花,但她不听。千花又是名王的义女,也没哪个王敢轻易窝藏,真是急死人喽。”九天星寒眸愤视,道:“神秘岛恶怪横行,已死了多少人喽。从千花丢失这入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谢明月憋不住,道:“神秘城里头也要查!”西剑子道:“查我爹?!我爹才不会窝藏色艳,本姑娘敢担保。”谢明月怒道:“如今,江湖上,神秘湖上,哪个王,哪个主,哪个门派头目,我都不相信!”西剑子闷哼一声,双眼愤怒,道:“谢明月,你太过份了!”谢明月正要反驳,勿忘我急拉他衣袖,使眼色,从中调停,道:“找千花姑娘,是各居士的共同心愿。不可因此闹内讧,同室造非。”九天星道:“西姑娘,你爹五十大寿日近。咱们相聚一场,都应给西姑娘个面子,去凑上热闹,助助声威,庆贺庆贺才是。”高水清道:“对对对!到时候,各位居士都不能少。”又道:“前辈姨姨,你何不加入咱居士之中,你一个人多孤单。”众士连邀前辈加盟。九天星怆凉一笑,眉虹一闪,道:“多谢各位青秀。老妇不中用了,当个局外名誉居士,倒还可以。”众人一阵拍手掌欢呼:“好好—”“妙妙—”“找到千花,已成为十全十美居士。”辛辛急学武功,道:“老前辈必定武功超凡,给小居士教教绝招吧。”九天星道:“来日方长,教学相长,老妇也要向各位居士学哩。”此后,九天星常来两居,为各剑手点拨剑法招式。

    时过两月,突然,雨富银匆匆赶到《知音居》,大声道:“千花有消息了。”众人惊疑。雨姑娘道:“听我爹说,午情戟已同千花拜堂成亲了。”众人大惊失色。高水清道:“怕是硬逼迫的吧!午王已老腐了,怎么与一个年纪青青的千花成亲,太不相称,这不可能!”雨富银道:“我叔雨富公,也去过权势宫,也这么说,不会有假。”勿忘我道:“难道千花姑娘真的贪荣华权贵?”王咏梅道:“十有。”高水清道:“他不想当居士了?就开消一个无心人!”西剑子道:“是真是假,应去查实。”高水清道:“谁去?”王咏梅道:“我去!”西剑子道:“本姑娘还没见过权世宫是啥样儿,也去开开眼界。”高水清道:“好,你们二居士快去快回,我们急等你们的消息。”

    不到太阳落西,王咏梅、西剑子都携剑赶回《知音居》,都垂头丧气。西剑子骂道:“贼午王用的是什么迷昏药?千花上当了!”王咏梅道:“午情戟把千花糟蹋了,肯定吃了迷昏药,要不,怎么连我们都不认识了。一提《知音居》,一提九居士,千花痴痴呆呆,根本象个傻子,都忘了,都不认了哟。”高水清一沉脸,道:“千花变傻了?!”西剑子道:“不仅傻了,而且疯了,简直疯得不成样子,拿根短剑当筷子咬,把牙都咬出血来。”高水清道:“午情戟!你害了《知音居》的居士,我们决不放过你!!”勿忘我道:“要是千花她养父石名王回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雨富银娇滴滴道:“说什么‘腥风血雨’呐,怎么会呢。”高水清惊问:“为什么?”雨富银道:“听我叔讲,千花她爹早都给午情戟私下许愿了,要不,午王没这么大的胆子!”笑中剑道:“那么说,石峰到中土去找女儿千花下落,完全是骗人耳目。”谢明月道:“名王石峰定是为了贪名望而出卖了自己女儿。”辛辛道:“千花又不是石峰的亲闺女,他哪当会事哟。”勿忘我道:“名王石峰,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把女儿嫁给午王,不但得私下好处,且把他的名声又扬扬变大了,甚至名扬中土,名扬西域,名扬西洋哩,贪名而害女儿,不择手段呐。”高水清道:“我得去见千花一面,再说,她同《知音居》有过一段交情,她是居士呐。”辛辛道:“她背叛了,开除算了!”贞贞道:“瞎说!她兴许是被逼无赖,不得已而为之。”王咏梅道:“居主,别去了,千花疯得不象个人了。你见了她,她也不认你。甚至把你当午王骂上骂下,自讨没趣。”高水清冷了心,众人都气忿到极点。

    大年三十,神秘王万一飞五十大寿,好大场面。但见:

    寿字帅大,金光四射。巨鼎香火朝天烧,金瓶奇花也似笑。厢房帘里,琴声悦耳弹歌起;白玉杯中,斟满杜康绝美酒。百彩盘堆银果小山,瓷宝盆供山珍海味。近处戒备森严,远当铁枪林立。婀娜丽女,翩翩起舞正升平;悠扬音乐,出自镶龙笙凤管。众王武侠排排坐,堪超上流多威风。

    午情戟煽动行乐洞四王雄,为竹如故闺女报仇。趁万湖主喝得酩酊大醉之际,绕道潜入神秘城刺杀万一飞,却又中了万湖主有意设下的埋伏。幸亏黄金老妖雨富金和铁公鸡雨富公早有胜算,从中半道使跘子,用钩链长枪解救,才将秋高、谢长天截退。高水清并未出手,巴不得此一役中,万湖主一命归天。此次,为权世宫、行乐洞解围,黄金双老怪又赚得二百两黄金赏钱。

    秋高以谢长天作证,在万一飞面前告高水清一状,罪过是“趁主公之危,袖手旁观,存有二心。”万一飞对身边开始疑心,只相信秋高、谢长天。对高水清已暗中监视,颁令秋高接替高水清的财务。雨富金、雨富公听说秋高这个贪财之徒掌握财权,便使出“罗网引金”术,“蛟龙吞珠”法,一个“龙卷金山”商招,将神秘城五万两银子卷进《黄金殿》。秋高怕事败露,做一笔假账,恶人先告状,言:“高水清主管财库期间,贪污五万两银子。”万一飞听秋高查账之报,便亲自上手查财清库,又查出三万多两银子不翼而飞。秋高贪的财,全推到高水清身上,高水清成了冤大头,不仅被撤去殿中使之职,而且,万一飞按“铁打不变的财事法规”,将高水清关入黑岛牢。

    王咏梅暗中救高水清未成。根据“湖岛法令”,高水清被判死罪,十日后押入刑场执行。此事惊动《知音居》及九天星婆婆,都明暗想方法救人,却无济于事,个个急得团团焦烦。秋高又挑拨离间,按高水清的笔法,写一封扬扬千言的假“绝情书”,而使西剑子死了心,秋高趁机将西剑子抓在手。

    九天星婆婆把王咏梅是万湖主亲生女儿之事揭晓,万一飞大惊。九天星婆婆详细讲了王一妹与万湖主私下关系,万一飞不得不承认。提起王一妹情人,勾起万一飞无尽的恋意,为寻到私生女儿王咏梅而开怀大饮。九天星、王咏梅趁机将万一飞灌醉,神秘王万一飞抚搂亲女儿王咏梅,醉道:“高水清,你吃里爬外。诬我是个吃人王,我就把高水清烤熟,吃一吃人肉,下酒给你们看。”九天星听了,暗道:“老魔头,你真是吃人的刀子心!先救了高水清,再来同你算总账!”一串串钥匙从万一飞身上滑落。王咏梅拾起,暗中交九天星婆婆。万一飞醉道:“黑岛牢……只有我…的钥匙能开高水清坐的牢门!”忽摸摸钥匙大叫:“我的钥匙怎么不见了…”说着,已醉倒,不省人事。

    高水清在狱中受尽折磨。秋高实施打击报复,用银子买通牢头,使高水清受尽苦刑,血染衣襟,浑身是伤。九天星婆婆拿了开“黑岛牢”的钥匙,趁黑夜潜出神秘殿,与早潜进神秘城的《知音居》居士:勿忘我、笑中剑、谢明月、贞贞、辛辛,一齐趁夜黑沉,奔扑“黑岛牢”,又历一场激战,将身陷囹圄的高水清救出,并装箱运出神秘岛。

    高水清死里逃生,总算捡了一条命,又被秋高、谢长天两路追杀。九天星婆婆正要将高水清转移向东歌岛,但江湖的艄公都被秋高传禁令。高水清挣扎,吹起竹笛曲子,湖豚闻音前来救助,惊得九天星婆婆及所到居士无不喝采庆幸。高水清自到东歌岛养伤将息,他与白鳍豚亲密无间,回忆从前相识的岁月,更是心旷神怡。高水清伤势好转,也是勿忘我、贞贞、辛辛上山采药调理的结果。高水清发誓要炼成《火龙轿》功,要与万一飞决一死战。九天星婆婆支助高水清的勇为,不料,在修炼风筝功中,忽起龙卷风。风筝刮吹裂断,从半空坠下,落入湖上。幸亏湖豚腾空驮住高水清,顺水游上岸,又救了高水清一命。高水清为谢白鳍豚之大恩,终日在湖中放食喂湖豚,人鱼结成亲密友谊。

    高水清被万一飞驱逐。权世宫、出名峰、奇宝殿、行乐洞各王在午情戟策动下,拜请高水清入伙联手,共同对付万一飞。九天星婆婆、勿忘我深知神秘岛湖险恶,并未立即答应联盟事宜。一方面,不得罪各路来邀请的诸王;另一方面,暗中派遣王咏梅、雨富银为卧底,侦探神秘城及各王的行踪。但万一飞十分隐密,连《火龙轿》藏匿的地点也不可得知。孤单伶丁的万一飞对王咏梅女儿关切,无微不至,回忆她娘年轻轻就夭折,感叹不已。

    雨富金、雨富公将童男童女运往海外卖大价钱,被雨富银发现。女儿制止老爹雨富金,受雨富公叔叔的挑拨,被软禁在“黄金后殿”,与世隔绝。九天星婆婆、高水清、勿忘我不得不化妆,饰扮成生意商贾,将雨富银救出。黄金老两怪率侍卫、打手、护院家兵追止红水河已天黑,红水河外就是吃人滩,不得不退回。高水清受伤,口渴如火烧。喝一口红水河的水,忽觉得腥气味,叹道:“好腥气,好难喝。”九天星道:“这是吃人滩流来的腥水。”勿忘我道:“那么说这红水河是腥水河了。”雨富银道:“我小的时候,常来红水河捉蜻蜓、蝴蝶。记忆中,红水河常被晚霞度上一层金红色。我爹说:‘啥时候,我家府的金子恰如金红色水,流不完就成了。’当时的水,白天是青青的水,想不到现在,红水河成了腥水河。”

    西剑子强迫高水清同她回神秘城,只要同她私订终身,‘生米煮成熟饭’,她爹也只有认了。而且,以“未来的湖主继承人”诱惑高水清,却遭拒绝。西剑子一天也离不开男人,高水清的拒之门外,使她空虚无度,这成了秋高的可趁之机。

    高水清在东歌岛上,不知不觉同勿忘我相爱。为此,谢明月同勿忘我闹翻,不辞而别。谢明月化扮成蒙面人,掳走勿忘我,被高水清救回。勿忘我送一把诗扇给高水清,高水清又把自己的诗扇送给勿忘我。高水清炼就闪快砍竹功,勿忘我同他共制“捕天风筝”。二人同驾风筝炼功,九天星婆婆为之感叹。

    勿忘我温柔、恬静、德高、慈善。高水清虽是无情郎,但也为之打动。高水清那种超凡如仙般的无情无爱又救百难的幻梦破灭,他也是一个情种。长期的绝情绝爱,却走向反面:他陷入同勿忘我深度情爱之中。一次,勿忘我不小心滑下坡,高水清滚身相救,二人抱在一起,不知觉已接吻无间。二人骑一匹马;同打一秋纤;同吃同议。勿忘我的手伸在他耳边,也象用手心传听着他心中的爱音。

    勿忘我并没有使高水清忘记宏业,就是高水清背她过河,上坡时,也不忘催促他炼《风筝轿功》。九天星婆婆将她的功夫秘传高水清、勿忘我。贞贞,辛辛、笑中剑的剑术,也受九天星婆婆点拨。东歌岛上剑气烈烈,情意浓浓,一派生气勃勃。有诗为证:

    闻鸡起舞奇岸边,坐盘反撩东歌山。

    雄鹰飞旋草坪坝,扬眉吐气炼台前。

    居士送来微微风,談情说爱丛林间。

    梦罢绘出嫦娥月,风筝功夫在湖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