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冥直视着。
看着厉天冥这样光着上身盖着被子坐在床榻上,浑身上下又大汗淋漓,在闻着这房内的那股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气味,谁都清楚,这事看来厉天冥是真做了。
这倒是让一些人惊讶,原本以为厉长风会扑一个空,毕竟厉天冥可不是轻易就会被抓住的人,却没想到,这下抓了个正着。
“皇叔,竟…真是你!”厉长风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样的样子看得厉天冥觉得恶心,厉长风和他老子一样,装模作样,哪怕计谋已经成功了却还要摆出那幅模样来。
今日这样栽在他手里,真真是yīn沟里翻船。
“盖着的人是谁?来人,掀开帷幔来。”秋雨嫣可不想这件事拖太久,立即就指着那帷幔喊。
看着秋雨嫣这迫不及待的样子,厉天冥眸色yīn冷下来,这件事说起来最大的功劳就是秋雨嫣,真真是设计得好,竟将他给瞒了过去,才让他今日这般轻看了他们。
不过如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又能做什么呢,已经落到了陷阱里面,这一局,他就已经输了。
任由着那颤颤巍巍的宫女走上前来,伸出手将帷幔撩起。
没有任何的悬念的,白若君的脸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双颊绯红的她可没有厉天冥那样散yào散得快,浑浑噩噩之中只能依稀听到人声,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真是莲贵人!”后面的嫔妃里一人轻呼了一声。
“啧啧,真是可惜了,本来这么得宠,现在,什么都毁了。”一人冷嘲热讽的说着。
一下子,议论纷纷起来。
但这里面却没有惠妃,她看着躺在床榻的白若君,还没从震惊里清醒过来,她想都想不到白若君今日会这样,秋雨嫣不是很看重她的吗?
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散开来。
可秋雨嫣哪里会给惠妃多想的时间,直接切入正题,对厉长风道:“皇上,您看莲贵人的样子,好像……好像是中yào了。”
这一句话一下子让所有人都的眼睛都注意在白若君的脸上和眼眸上,对于中yào这所有人心里还是有一点谱的,而厉长风也不耽误,当即就命令道:“召黄院正来!”
“是,皇上。”魏公公应声而出。
看着魏公公快步往外去,厉天冥却是冷哼一声。
点明白若君中yào,而如今他身上的yào效基本上都已经散了,等太医来估计也就没有多少了,这是要打算推给他一个迷女干妃嫔的罪名嘛。
区区一个罪名,便以为可以拿他怎么样吗?大不了就是起兵,那他倒还乐得一个痛快。
而看着厉天冥那半点不惧的眼眸,厉长风更是厌恶。
都到了这等时候了,还这般狂傲!
哼,厉天冥,等着吧,很快朕就要你狂傲不了,朕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屈辱至极却又无能为力的滋味。
yīn冷的一眯眸,转眼白若君的脸映入余光里,顿时吸引厉长风看过去。
看着那红粉扑扑的小脸,眨眼之间仿若挠心的神色,厉长风到底还是觉得可惜,原本这白若君当该是他的,不过这一路走来,他也明白秋雨嫣打得是什么主意。
白若君用在这里,的确是效果最好的,对于厉天冥来说她的身份也是日后让他能屈辱一辈子的。
“皇上,黄院正带到了。”
第161章 这一切都是惠妃娘娘指使奴婢干的
魏公公的声音在门外想起,一众人是谁也不敢耽误的自觉的退避两侧,让黄院正能够最快的走如内房去。
“微臣黄……”黄院正福身正要行礼。厉长风就开口道:“事情紧急就不必行礼了,且快去给煜王和莲贵人看看,究竟是否是中yào了。”
“微臣遵旨。”
黄院正知晓这件事牵扯有多大。直起身后是半点都不敢延误,转身就走到了厉天冥身边。弓着身子。畏缩的看着他的手,不敢伸手去把脉。
看着黄院正这畏畏缩缩的模样,厉天冥不屑的抬起手来递给他。如今事情已经如此了,他也不想过多的纠缠,早些了事。给他一个结果就是。
“谢王爷。”黄院正恭敬的接过厉天冥的手。认真的把起脉搏了,几番确认之后抿了抿唇颤颤巍巍道:“王爷可否张开口让微臣瞧瞧。”
厉天冥无声的张开嘴,让黄院正看了一眼就闭上。
“皇上。煜王爷确实是中了yào了。不过yào量轻微。不至于让人完全失去理智但也能有迷惑心神的效果。”黄院正言辞恳恳的禀告厉长风。
听着他这话,厉天冥却是一愣。
他身体里的yào效已经散去了大半。原以为厉长风会让黄院正断定他没有中yào神志清醒的玷污白若君,没想到却让黄院正实话实说。
这是要做什么?
厉天冥一时之间想不透来。而黄院正却马不停歇的转到了白若君身边,看着她脸颊上久久散不去的红晕和半眯着的眼帘黄院正就知晓肯定是中了媚yào了。
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原本以为这白若君日后会成为后宫的一颗大树。还想要倚靠她呢,没想到,这才刚刚开始就陨落了,不管如何,她今日都是必死无疑了。
虽说已经断定白若君的生死,但这面上该做的还是要做的,蹲下/身盖着丝帕诊上她的脉搏。
这一诊到脉搏,黄院正的瞳孔就猛的一收缩,起身也不顾及的就拨开白若君的唇,看着她那牙龈上还绯红的血丝,哪怕是他都觉得背脊一寒。
“黄院正,怎么回事?”厉长风看出了黄院正的惊恐来,脸色一沉。
“回禀皇上,莲贵人确实的中yào了,而且中的还是聚阳散。”
“聚阳散?那是何物?”听着名字,厉长风就觉得这东西不简单。
“回皇上,聚阳散顾名思义就是需要聚阳,而男子为阳,这是极为霸道的媚yào,用在女子身上片刻就会让女子失去心神,浑身炙热难挨,一旦有男子靠近便会纠缠上去,许合/欢聚阳才能解开,而且一般男子若不够雄壮还解不了,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聚足为止。”
听到这一番解释,当场的所有人都是一阵胆寒。
这聚阳散也太过霸道狠dú了,也是好在厉天冥血气方刚又孔武有力,若换做其他人的话恐怕现在白若君就不会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了。
而知晓内情的厉天冥更是看着秋雨嫣眼眸一沉,这心思,太歹dú了,难怪方才白若君那般纠缠让他难以逃脱,竟是下了这样霸道的媚yào,哪怕第一个来的不是他,他也会是第二个,而白若君,就是一颗弃子。
“到底是何人对莲贵人下如此歹dú的媚yào!简直蛇蝎心肠!来人,去把出了太极殿后服侍莲贵人的人都给本宫找来,本宫定要将这歹dú之人揪出来。”秋雨嫣怒不可解的大喝一声,仿佛真是气急了。
明明就是贼喊捉贼,可外人有怎么知晓呢,内里的人又有什么证据去揭穿呢,一切都按着秋雨嫣安排的走着。
她的命令才刚刚下没有多久,很快了,手脚麻利的嬷嬷那些个服侍白若君沐浴的人全部带了来,只是这些人都昏昏沉沉的。
“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莲贵人出太极殿的时候都还好好的,不过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就变成这样了!”
秋雨嫣这一呵斥,一众嬷嬷宫女是吓得纷纷都跪了下来,当头的老嬷嬷的委屈的哭喊起来:“回禀皇后娘娘,奴婢们冤枉啊,奴婢们本是伺候莲贵人沐浴的,可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全数晕倒了过去,方才姑姑去喊,奴婢们才苏醒过来,奴婢实在不知晓发什么了什么,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啊。”
“这宫闱里竟然有人敢用迷香!”秋雨嫣凤目一凌,看向那放在方桌上的香炉。
黄院正是麻利的,立即就拿起那香炉打开来,捻了一指灰在鼻下嗅了嗅后道:“回禀皇后娘娘,这香炉里点过两种香,一个是迷香,一个是催/情香。”
“说!这香是谁放的!”秋雨嫣凌厉的眼扫过跪在侧边的一众奴婢。
这一众人是齐刷刷的看向其中一个年纪大的嬷嬷,那嬷嬷当即脸色铁青,连连叩拜求饶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不过就是一个粗人,哪里知晓什么香啊,这香是御膳房里的王婆子给的,她是给莲贵人以前送膳的,说是从莲贵人的心腹那里听到莲贵人喜欢这种安神香,特意给奴婢的,奴婢想要讨莲贵人欢心,没想到……”
嬷嬷说道最后是呜呜的哭了起来,但她的话已经将一切指向了御书房的王婆子。
而听到王婆子这三个字,惠妃莫名的觉得熟悉,不好的感觉是越来越大。
“来人,立即将那御书房的王婆子提来,朕要亲自审问个清楚,到底是谁这样大的胆子敢在宫中对王爷贵人下这样的yào!”厉长风低沉的怒吼,威慑极大,仿佛怒急了。
而厉长风这一动怒,谁又赶耽误呢,外面候命的人是马不停蹄的就去御书房抓人,来回不到一刻的时间,厉天冥才将衣衫穿好,两个太监就提着一个已经脸色煞白的婆子进来了。
太监一放开手,王婆子就直接跪在了地上,叩头大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这一切都是惠妃娘娘指使奴婢干的,奴婢也是身不由己啊,皇上明鉴啊。”
第162章 煜王心里有莲贵人
“你血口喷人!”惠妃几乎是尖叫着,声音尖锐得让身边的人耳朵都刺疼。
前面挡着的人是纷纷让开,露出站在后面如今急切得显得有些狰狞的惠妃。让她清清楚楚的看到眼前跪在地上的王婆子和站在一旁依旧显得高贵的秋雨嫣。
这一刻,她算是看清楚了,秋雨嫣是故意的。故意要在这件事上污蔑她,白若君是她手上的棋子。她要扳倒她!
“惠妃。你为何如此着急,难不成心虚?”秋雨嫣冷声质问,眼眸里却的带着笑意。
看着她那眼底的得意。惠妃更是慌张,毕竟秋雨嫣的局布得让她意想不到,她从未想到过会出现如今这样的格局。
一时之间。慌乱无措。
“这事事关重大。嫔妾被人冤枉自然要急于澄清,难道任由人冤枉不成。”惠妃捂着肚子喘着气辩驳着,可是。底气不足。
“这件事才刚刚开始查。本宫和皇上以及在场的所有大臣们都不会因为一句话就下定义。是非曲直自会查个清楚,你着急的喊叫也不会因此就撇清你的嫌疑。一切都讲求证据。”
秋雨嫣一番话说得是有理有据,一下子就显得惠妃心虚起来。而且她将证据二字说得极重,仿佛证据都已经足够了,足够扳倒她。
一下子。惠妃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但秋雨嫣也不给她多考虑的机会,低下眸就问跪在地上的王婆子:“到底事情如何,当着本宫和皇上的面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老实说出来,若你有半句虚假,下场如何,不必本宫明说了吧。”
“奴婢不敢欺瞒,不敢。”王婆子哆嗦着急呼,喘了几口气后才颤颤巍巍的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奴婢是御膳房里送膳的婆子,莲贵人和白选侍入了储秀宫后奴婢就负责给两位小主送膳食,前些日子一个jiāo青莲的宫女找到奴婢,要奴婢在莲贵人的膳食里下dú,说是上面的主子吩咐的。
奴婢在宫里多年,自然也明白能驱使二等宫女的必然是上面的主子,相比之下奴婢当然不敢得罪上面的主子,只能下dú,好在那日莲贵人喝了茶水就睡了,也没吃。
奴婢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了,可不久前一个叫红磷的宫女又来找奴婢,让奴婢想办法把迷香给今日服侍莲贵人的人,说是莲贵人最喜欢的,让她们点上。
奴婢觉得不对劲,就留了一个心眼,问上面的主子是谁,红磷不肯说,奴婢就说至少要给个信物才好卖命,红磷就去了又回,给奴婢了一只发簪,她并不知晓,以前奴婢也给廊阁的另一位小主送过膳,见过这发簪,也记得很清楚。”
说着王婆子就从袖袋里拿出了一直鎏金发簪来,虽说样式老了些,却也是名贵的,而且,一些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本宫记得这是惠妃你的吧,初入宫时你很是喜欢戴这只,皇上也夸赞过这发簪。”秋雨嫣说着眼眸缓缓而冰冷的移动到惠妃身上,与此同时众人也是一样。
“皇后娘娘说笑呢吧,一只发簪能代表什么,这婆子分明就是污蔑,这发簪是嫔妾的不错,可嫔妾许久为戴了,被人偷去了或者是什么时候打赏给人了也不知道,何况嫔妾宫里根本就没有叫青莲,红磷的宫女。”
看着这发簪其实惠妃的心在打鼓,她十分清楚这发簪她是收在首饰盒里的,能出现在这婆子手里怎么是有内鬼,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人里居然有秋雨嫣的人!
“的确,如此倒也是有可能的。”秋雨嫣倒是没有纠缠,这让惠妃倒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气还没松多久,那王婆子就再度开口道:“皇后娘娘,奴婢说得句句属实,不仅如此,奴婢把香给了嬷嬷之后又觉得不放心,就跟着红磷离开的地方寻,远远的看到红磷把一包东西jiāo给一个黑衣人,让他去伏击煜王后告诉煜王莲贵人在浴房内,说只要煜王心里有莲贵人就一定会去的。”
听到这话,厉天冥眉头一蹙,越发觉得有些奇怪了。
竟然将黑衣人伏击他的事情说出来,这是为他开脱,可后面却说他心里有白若君,和方才黄院正的话对上了,这究竟是要给他落个什么罪名?
“煜王心里有莲贵人?这是何意?”秋雨嫣追问。
“奴婢也不知晓,只是这样听了一耳朵,不过奴婢记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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