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地狱使者 > 第 19 章
    见了踪影,另外一半正在像纸一样猛烈燃烧。BB火yào究竟有多可怕,到现场看一看就知道了。

    再来说说后话。塔内夫也好虎十也好,他们永远从这世上消失了。据帆村他们推测,虎十带着对塔内夫的恨意,点燃了火yào库内的zhàyào,他自己也被那战栗的火焰吞噬,化为灰烬。虽说这仅仅是个推测,但联系前后那么一考虑,这个推测多半不会出错。

    世界骸骨化总部派遣塔内夫首领来日本,命令他用恐怖的BB火yào将日本的重要工厂破坏殆尽。这妨碍世界人类和平生活的大yīn谋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化解了,差一点就让恶人得逞。这真是万幸啊!万幸啊!

    房枝那丫头后事如何?她为了父母为了国家,打算抱着zhàyào花篮跳入池塘。眼看她就要一命呜呼,却被好不容易追上来的澄枝给一把拉住。唯有那zhàyào花篮落入了池塘。当然啦,花篮里的zhàyào是哑弹,这一点读者们应该已经知晓。这两个妮子在池塘边抱在一起,她们“呼呼呼”地喘着粗气,还在为刚才那一幕感到心悸。而彦田博士和道子夫人随后也赶到了房枝的身边。

    “啊!房枝,不!是我可爱的小雪!”

    “母亲!”

    “父亲在这里,快叫父亲!”

    房枝,不,彦田小雪紧紧偎着双亲哭泣,这一梦想此刻终于实现。

    彦田夫fù本以为寻女无望,却没想到在机缘巧合下能与爱女重逢。对小雪来说,能有如此出色名声显赫的父母,也是她做女儿的幸福。

    所以您刚才问房枝她后来怎么样了?她自然是与双亲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尽一个女儿应尽的孝心。不光是她,连那个与房枝亲如姐妹的澄枝也成为了彦田家的养女,她与小雪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过着从天而降的幸福生活。

    有事时,帆村庄六也会来拜访他们。但是,因时局动dàng之故,他最近变得很忙。

    [1]译注:一栋房子呈水平方向割成几户合住的简陋住房。

    [2]译注:七福神之一,形象是满面笑容。

    [3]译注:日本江户时期一种流行的杂技表演。表演者从身体或者小道具中喷出水来,又称为“喷水术”。

    [4]Baraobarako中的“Bara”在日语中是玫瑰的意思。

    [5]译注:日语中常将“玫瑰”和“蔷薇”混同来讲。汉字通常写成“蔷薇”,或者按照音译法称为“ロス(Rose)”。姓名中“雄”和“子”是男xìng和女xìng常见的取名方式。男xìng为“XX雄”,女xìng为“XX子”。

    [6]译注:棺桶是装殓死人的容器,样子像一个大的木桶,死者一般是蜷起身子坐在棺桶内被埋葬的。

    【地狱使者】

    帆村没有拒绝,便开始讲述自今日正午开始在旗田宅展开的一系列调查经过。这期间土居屡次打断帆提问,帆村都做手势让他提起安勿躁,有什么问题等自己讲完再说。

    序幕

    清晨,帆村庄六吃完早餐后,沿着走廊前往位于同一栋楼内的侦探事务所。刚走进房间,放在桌上的电话就像在等他似的突然响了起来。

    他将烟卷换到右手,用左手拿起听筒。

    “喂,是的,我是帆村……原来是土居君啊。有什么事吗?哦……我知道了,你又碰到什么麻烦事了吧?不过这和你记者的工作无关,尽管你不愿意,但无奈被卷入其中而无法脱身。行了行了,又是那老一套,我就知道。哎?你妹妹……”

    听到这里,帆村连忙将吸到一半的烟卷放进烟灰缸里掐灭,并且找出一支黄色的铅笔准备记录。

    “我知道你有个妹妹。不好意思了,我给忘了。嗯……那还真有些麻烦,她被当成了杀人犯,这可不妙……我当然相信你说的啦!既然是你的妹妹,当然和你一样不会不上道。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讽刺你。总之我先过来,你等我十五分钟。见附东面的公用电话是吧?我知道了,到了我来找你……”

    搁好听筒,帆村撕下刚刚做记录的便笺。他就那么站着盯着自己记下的信息看了半天。便笺上的内容乍看之下就像是用铅笔画的涂鸦,一个三角形和一个椭圆就像两个糯米团一样被一条直线串在一起,这是帆村专用的速记符号。能够解读这种符号的,除了帆村自己外,只有他的助手八云千鸟。

    他就像中了定身咒一样死死地盯着便笺看了五分多钟,然后一甩手将便笺扔在桌上。帆村忙不迭地从口袋里掏出烟卷和打火机,“嚓”的一声点着打火机后,将冒出火焰的外焰靠近烟卷前端,燃着的烟卷立刻升起了一缕紫烟。

    眼看打火机上的火焰就要熄灭了,帆村急忙又拿起那张便笺,把它放进了烟灰缸,然后用余火点燃它。便笺接触到火源,宛如一现的昙花开出一朵鲜红的火焰。焰花凋谢后留下的焦黑残渣发出刺鼻的气味,静卧在烟灰缸中冒着青烟。

    可怕的嫌疑

    究竟是多大的案子竟能让侦探帆村庄六一大清早出动?

    帆村的友人,新闻记者土居菊司慌慌张张地打电话给帆村向他求助。土居说自己的亲生妹妹今天早上因为有杀人的嫌疑而被逮捕了,他相信妹妹肯定是无辜的,那些认为妹妹是凶手的证据都是胡说八道。他相信凭借帆村的能力一定能够为妹妹洗脱嫌疑,还她一个清白之身,早日脱离警察的监控。

    其实,土居这个疼爱妹妹的哥哥和帆村的jiāo情并不深,只不过在办案的时候见过三四次。不过看对方如此诚恳,帆村也不好意思拒绝。这样一来,这愁人的委托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不过土居的妹妹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帆村不知道,他连对方长什么样也没见过。

    被杀的是谁呢?

    镍矿在我国非常稀有,而死者正是镍矿矿山的拥有者旗田鹤弥氏。这位大财主的宅邸位于见附这一带的某处。

    帆村在公用电话亭旁下了车,然后与土居记者一起前往旗田鹤弥的宅邸。

    一路上土居记者都忙着向帆村道谢,他说尽了好话也吐尽了苦水。等土居说完了,帆村才开始提问。

    “据你所说,三津子小姐是今天早上被人从旗田家带走的。那她被带走之前,也就是在旗田家里的大致情况你了解吗?”

    “我不清楚。我是昨晚十二点左右才回的家。因为地方版的报道出了点问题,所以加班到很晚。我去妹妹房间打招呼的时候,她的确回话了。我当然知道她已经睡了,听她迷迷糊糊的声音就能明白。看她没事就安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钻进了被窝。但今天早上起床时,妹妹她却不在家里。我还以为她去买东西了,但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回来。我又赶着去社里上班,今天早上还有篇稿子要写,所以就没继续等下去。我出家门的时间,让我想想……应该是七点没错。”

    “我知道了。”

    说着帆村立起外套的领子,一阵春日里的寒风吹过护城河畔。

    “到了社里,忙活了半天总算能松一口气。这时和我同一个部门叫木村的记者进来了。他用眼神示意我过去一下。我也没多想就过去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神神秘秘地对我说:‘土居,你妹子被警察带走了你知道吗?’我一听这话腿都软了。‘不知道啊!她怎么了?快告诉我!’我急得差点没把他给掐死。然后他告诉我:‘我也是从三上那儿听来的。三上,就是在本厅驻扎的那个。他说你妹子好像被当做了杀人犯。今天早上警察从被害人的家里把你妹子带走了。好像是你妹子今天早上去那里找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出事了。’听他这么说,我整个人都恍惚了,开始连珠pào似的问木村事情的经过。但他说他就知道这么多,还说三上知道的也全告诉他了。木村说如果想要救我妹妹,就要尽快找到有利的证据。所以我就来麻烦帆村君您了。希望您能解救我于危难之中啊!我知道我们的jiāo情并不深,我几乎都快把您给忘了。但在紧要关头,您就像救世主一样在我的脑海中从天而降。拜托了!帆村君。”

    说完土居就从口袋里伸出一只手向帆村做了一个拜托的姿势。

    “……那么,你妹妹被带走后你见过她吗?”

    “没见过。”

    “三津子小姐为什么今天早上会去旗田家拜访?这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完全没头绪。我到现在也不清楚三津子她和旗田一家有什么关系。我真是个没用的大哥!”

    土居紧闭双眼,摇着脑袋说道。

    帆村突然放慢了脚步,因为眼前就是旗田宅邸外围的院墙。

    “被害者旗田鹤弥的死因你知道吗?警方认为三津子小姐是用什么方法杀死旗田鹤弥的?”

    帆村开始询问重要的事项。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当然木村和三上也不知道。那些警察的嘴巴用撬棍都撬不开。我也很想搞到情报,不过有您帮忙,一定能打听到消息。”

    取证

    帆村身兼检察委员的职务,所以负责戒备的警官允许他进入事发现场。

    走进屋内,帆村就发现了几张熟脸。看来在本地出勤的警官都由大寺警部负责管理,而这位大寺警部此刻正忙着迎接刚刚到达的长谷户检察官一行。大寺警部滔滔不绝地向众人诉说案件的情况,现在能chā一脚进去旁听不是正好吗?于是帆村走向众人。

    检察官一行人聚集在被害人的起居室内。起居室面积约有十四五坪[1],欧式装修,地上铺着气派的深灰色地毯,中间摆放着一张小桌子,小桌子底下的深灰色地毯上还铺着一层六叠[2]大小的红底黑花小绒毯。小桌子的正对面是一张披着麻料布套的安乐椅,宅邸的主人旗田鹤弥穿着整齐的西服坐在安乐椅上,他的身体向前倾,头搁在小桌子上,就像一尊蜡像似的纹丝不动。桌上摆放着喝洋酒用的杯子、打开的罐头、古色古香的烛台、烟灰缸和烟盒,还有火柴。这些东西虽然摆放杂乱,但都没有打翻。

    “……就是这样,还有些情况我们不太清楚。”大寺警部用他“诉苦小媳fù”一般的尖锐嗓音如是说,“总之呢,整个房间出入口的大门是从内侧用钥匙锁上的,但大门对面的那扇窗户却开着。根据现场进行分析,犯人从后方开qiāng击中被害者的后颈,然后跳窗逃跑。如果没猜错的话,整个事件的过程即是如此。好了,我的说明就到这里,接下来请您负责指挥搜查。”

    说完大寺警部行了一礼。

    检察官一行人安静严肃地听完说明后,长谷户检察官提问道:

    “按照您的意思,被当做一号嫌疑犯的那个女人是shè杀被害者后,从这么高的窗户跳出去,然后打开大门逃跑的?”

    “我认为是这样的……”

    “那么一号嫌疑犯持有手qiāng吗?”

    “不,没有。我们问她凶器在哪里,但她就是不说。”

    “那她承认是用手qiāng杀死被害者吗?”

    “没有,她坚称不知道手qiāng的事。”

    “不知道啊……原来如此。这也不说,那也不知道。那说说你们会怀疑她的理由吧。”检察官饶有趣味地盯着警部说。

    “好的。我们会怀疑她基于以下理由。第一,今早她人在案发现场。第二,我们在被害者坐的椅子上发现了放有嫌疑人名片的手袋。具体地说,被害者坐在那个手袋上,也就是在被害者屁股下面,这是我在检查尸体的时候,视线越过死者的背部发现的。第三,这个女人无法出具昨晚的不在场证明。暂时就这几点,但我相信经过我们的调查,将会发现更多证明她就是凶手的有力证据。”

    察觉到自己的口气略带几分得意,大寺警部的表情不禁变得有些羞涩。

    “看样子你们确信杀人事件是外部人员所为,这又有什么根据吗?”

    检察官似乎要为难一下大寺警部,便又追问道。

    “到底是不是外人干的,我们也不敢断言。但您看,手袋是搁在尸体的屁股底下,而这只手袋的持有者今天早上又在案发现场出现。手袋的持有者土居三津子,我们不怀疑她还能怀疑谁呢?”

    “我明白了。这么说,土居三津子杀害旗田的关键xìng证据,你们应该也找到了吧?”

    “这个……刚才我也说过。在土居三津子身上没有发现凶器,所以还不能百分之百断定她就是凶手……”

    “希望能尽快找到那把手qiāng。”检察官打断大寺警部,开始自顾自地说,“这显然就是犯人对我们的挑战。真是个可恶的家伙。但凡犯罪,就一定有犯罪的动机。如果犯人连动机都能隐藏,那我真要对他表示叹服了。”

    “那现在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吗?”

    大寺警部毕恭毕敬地问道。长谷户检察官深吸一口气,回过头对大寺警部说:

    “大寺君,除了被害者外应该还有其他的人住在这里吧?”

    大寺警部想了一想,立刻明白了检察官疑问中的言外之意。于是他叫来了住在宅邸里的一干人等前来问话。这些人是中年女佣人小林留,被害者的弟弟旗田龟之介,每天上下班来宅邸帮佣,事发时正好在场的阿末(本名本乡末子)与勤杂工芝山宇平。阿末二十二岁,宇平五十岁。

    “或许手qiāng就是被这些人中的某个家伙给藏起来了,应该好好调查一下。你不会还没搜查过吧……”

    “是,我立刻去搜。”

    看来大寺警部还真没想到要去怀疑这些人。

    “女佣人和被害人的弟弟昨晚人在哪里?这你都问清楚了吗?”

    “女佣人小林留从昨天傍晚开始就没有外出过,到今早一直待在宅邸中。至于被害者的弟弟龟之介,据他本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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