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抬头仰望着天空。
“快看！歼二零！”
“哇！红箭飞行队！”
“一箭穿心！”
无视着毒辣的日光和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无数航展观众心里填满的只有激动和颤抖。
真是令人难忘的一天。到处都是欢声笑语，远处的巴基斯坦皇牌在和观众热情地合照，雄伟的运输机矗立在大地之上，巨大的气球在半空中摇曳，客机缓缓地穿越晚霞两人都感受着可以无穷回味的余韵，在夕阳下漫步。
“你在听什么？”
“我在听沖野俊太郎。”
“我也在听《cl一ud_a_syph一ny》。”
“我也在听《head__the_cl一uds》。”
“现在的这种感觉棒极了。”
“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是飞翔的感觉吗？”
“什么是飞翔？”
“一种只有在天空中才能得到的特殊解脱？”
“一种对摆脱引力的自由向往？”
“什么是自由？”
“什么是民主？”
最后散场了，两人依依不舍地踏上了离去的穿梭车，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此时车上的收音机传来新闻的声音：“伊拉克库尔德自治区政府发表声明表示，愿意‘冻结’上月举行的公投结果并与伊拉克中央政府开启对话”
“英国路透社消息称，加泰罗尼亚地方议会以70票赞成，10票反对，2票弃权通过议案，宣布从西班牙独立。在加泰罗尼亚地方议会投票结果出炉后，西班牙首相拉霍伊公开回应呼吁冷静，并强调将在加泰罗尼亚恢复法治”
药士玩：不久前你是不是问过我什么是民主？
药师丸：不久前你是不是问过我什么是自由？
药士玩：那你说什么是民主？
药师丸：民主民主可能就只是例如，凭什么我要相信尸酒大会的表决？还有各种各样的僵尸表决？各式各样的公投c投票，只是再一次证明了民主自由仅仅是漂亮的表象。哪一种投票不是受人控制？哪一次公投不是由实际控制资源的人获胜？我们满以为可以自由地选择些什么，然而实际上我们除了顺从命运，简直什么也做不到。
药士玩：那为何只能选择顺从命运？我们的自由呢？
药师丸：因为我们总是觉得自己拥有自由意志，而且还要乐此不疲地深入探讨，反复确认这一点。好像除了这点仅有的可以抓在手心里的东西，人类便一无所有一样。然而不幸的是，出现越来越多的证据证明，自由意志很可能只是假象。
自由意志极可能是由更高层次的东西控制着，我们几乎无法左右。
药士玩：又是那个“缸中之脑”的论调？不是说最近有两个物理学专家对外界宣称他们证明了“世界的现实性”么？他们确认了人类是生活在真实的世界里，我们并不是“缸中之脑”。这个“攻壳机动队”的难题已经
药师丸：很可惜，他们的论文还是很有缺陷。他们论据中无法“模拟宇宙”的电脑，指的是我们目前科技水平下的“传统电脑”，而不是新型超级电脑。
药士玩：你指的是逆天的量子计算机？
药师丸：嗯。所以他们还是没法绝对肯定地说“电脑无法模拟整个宇宙”。要是以后人类发明了远超“电脑”这种概念的工具呢？并且我想到还有个漏洞。为何现今我们凭着各种功能强大的工具仍然无法模拟地球？你难道丝毫不怀疑这种窘困是“母体”造就的阴谋？
药士玩：哦明白了你是想说之所以我们的科技还停留在无法突破“母体”的水平，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母体”设下千万个“局”，阻止了我们的“突破”？
药师丸：不止“母体”，简直连这个宇宙也一样。你以为人类在宇宙中取得的成就算多了吧？可讽刺的其实是人类确实是一无所有。很多人要不没有意识到，要不就拒不承认。
药士玩：一无所有？
药师丸：的确可以说是一无所有。望向太空的话，貌似一切东西的运行看起来就像拥有“自己的意志”，其实内部仍是遵循着一定的规律来运行。回望我们的地球万物也一样。这是属于宇宙间的定律。而定律是宇宙的一部分，是宇宙的一种意志，并不是人类的意志。
而宇宙的意志就像命运，一切的命运。
所以在“民主”命运上出现独裁专制之类的结果并不奇怪。因为在人类潜意识里，就倾向于接受更高位面的控制。顺应“大人物”的想法也不过是种自古以来的习惯。这跟顺从引力作用没什么两样。顺从于命运也不过是遵循了宇宙的意志而已。
药士玩：你的头脑中经常都充斥着这种“宿命”般的论调吗？
药师丸：你可以说我是个悲观主义者。
可是悲观的理据太多。从开始推理，如果承认宇宙是由大爆炸起始的话，那就等同于承认一切都是从无到有的过程。人类c以及一切事物的本性，没有一样东西不是从无到有，从有到无。甚至连宇宙也是在虚无中诞生。既然一切都来源于虚无，谈何拥有？虚无和变化才是根本。而最终连这两样东西也会被“运动变化”，从特殊层面上消失掉。
而人类从这样的“无”中诞生，能不能算作“有”尚有待讨论。那么何谈“拥有”？“拥有”自由意志，从何成立？
结果只能是接受人类从来没有拥有过任何一样东西，哪怕是自由意志。
药士玩：那么拥有“命运”大概可以算数吧？
药师丸：那就得从另一个方面纠结什么是“拥有”了。
“拥有”一样东西，暂且理解为“占有操控这样东西的命运”的特权吧。
然而这样一来的话
人类占有“操控自己身体的权力”，政府又占有“控制人类的权力”，地球又占有“控制政府的权力”，太阳又占有“控制地球运行轨道的权力”各种制约因素不断地推演下去，最终所有特权又会回到宇宙和命运手里。
真不知道应该说是“命运”掌握了“你”，还是“你”掌握着“命运”了。
总之所有一切最终都可以指向宇宙的意志。
所以人类还真的是一无所有。
药士玩：看来宇宙也是从无到有，其本质也是一无所有。
药师丸：所以说呢，就连宇宙都一无所有，你个区区人类当然也是“一无所有”了。既然大家都一无所有，其实又有什么好悲哀的？
药士玩：对，一切都是虚无，不需要纠结什么，也不存在纠结的需要。
药师丸：所以自由和民主都是虚无啊连纠结都是虚无。
药士玩：不要再纠结那些东西了，虚无主义者。不如我们现在纠结一下下次到什么地方去旅行吧？
司机：“喂，拜托你们两个阿宅，车早都到终点了，还在纠结什么，怎么还不下车╰_╯”
注释：
1《cl一ud_a_syph一ny》和《head__the_cl一uds》都是由沖野俊太郎演唱的曲子。
2新闻“伊拉克库区称愿‘冻结’公投结果”来源于新华网；新闻“加泰罗尼亚地方议会宣布从西班牙独立，首相誓言恢复法”来源于环球网。
3来自以色列希伯来大学的z一har_rl和牛津大学的ditry_k一rvizhi，通过电脑模拟试验，从一个反面否认“缸中之脑”的假设。他们的论文指出，仅仅为了模拟少数电子的某些行为所需的信息，所需要的计算机内存就超过了当前宇宙的原子总数。认为能够“模拟宇宙”的常规电脑不存在。
4应该当心虚无主义者的悲观论调。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科学家确信，宇宙其实在“大爆炸”之前就已经存在，是个很“玄妙”的自洽系统。而且也不应该将这个“宇宙”的认识，限定于很有局限性的“人类认识维度”里面（不能排除超出人类想象维度的另类时空）。因此上面所谓的“虚无”c“宇宙”等概念，其实是不设限的，完全很有争议。
：虽然不能保持每周发一节了，但是想想三周发布两节，而且字数也不算少，良心就好像没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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