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这一窍有甚的难谙,摸着那洞儿,将jī bā蛮管塞进去。待他进了洞,便抽打起来,自得妙境。”毕达笑道:“大哥,争奈我这件东西,是怕【毛必】的。一见了愈缩将进去,如何还动弹得。”因问道:“大哥你也恭喜,娶得大嫂得意么?”瞿雪摇手道:“说不得,说不得。你的苦大,我的苦小。看起来与兄换个【娉换手旁】才好。”两人大笑而散。
却说瞿雪便提了心道:“这呆物把个美娇娘空在那里。我小瞿有了本事,却又闲在这里。
可不两相耽误。不如趁小毕未动手之先,新人点得火着的时节,早早去下手。不怕不是我开荒。”就留心学那毕达的声音,学得酷肖。但开口说话,同堂学生都道小毕来了。凡一切楼上楼下转弯抹角所在,穿房入户的去处,—一的看在眼里,访在肚里。只等机括到时,便就行事。
忽一日,毕达戚戚不悦。瞿雪携了他手道:“大哥有甚不悦?”毕达道:“真真真晦气,讨着这个东西,苦苦苦死埋怨我倒害了他。不不不知我害他甚的,恨恨恨一声,把我咬一口,叫叫叫我如何同得床睡。”瞿雪道:“住般利害,兄的xìng命也要磨杀。”毕达掉下泪来道:“正是这般。我几番对爹娘说,倒反骂我不成器。我找我也无法处治,要借你房中权宿两夜,且安枕睡一觉着。”瞿雪道:“这着尽好。可对老嫂说了出来么?”毕达道:“还还还对他讲。他也不要我,随他怎的罢了。”瞿雪道:“大哥之计甚妙。且冷落他几天,自然回心转意了。”不觉天晚。读了晚书,毕达竟不进去,就在瞿雪房中安寝了。瞿雪道:“我在外边打铺,你连日辛苦,不要惊动。”他便停一会,见内外人静,摸将进去。诗曰:
设下机谋鬼不知,盗开锦帐偎娇枝。
欢娱此夕虽偿足,究到临头祸怎支。
却说那瞿雪身原不长,又缩短些,偷了毕达的衣服打扮起来。响响落落进内,上楼,把门关了。摸到床边,迳自脱了衣服,挨人被内,贴着里床睡了。掌珍见他来睡,便把脚来一踢道:“睡进些。”假毕达道:“嗄。”把身子向里束一束,口里捣鬼道:“我找我今朝造化,得丸yào吃,这?子就长大了许多。”掌珍道:“胡说。恁么yào吃了,这般得快。”假毕达道:“你你你不要咬我,我过来与你看。”掌珍道:“我不咬你,快过来我看。”假毕达就爬过去,与掌珍一头儿睡了,就去扯他的手来摸。掌珍摸着,却一惊道:“这yào甚好,吃了就长大这许多。”一把捏来,不唯火滚热,且突突的乱跳。掌珍拿住不肯放手,假毕达道:“又又又教我个干法。”掌珍道:“怎样干的?”假毕达道:“待待待我来干与你看。”假毕达就爬起在掌珍身上,将他两股扒开,便去摸那孔儿。见有些水意,把个硬掘掘的东西,向里只一搠。那掌珍把屁股一缩道:“贼短命,放慢些,如何不顾人的疼痛。”假毕达便慢慢的扯风箱的相似。扯了一会,见掌珍闭目气促,假毕达道:“想是这会不疼,有些好意思了。”便将?子尽了根。两个搂紧了,缓送一回,急耸一回。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将有一二个更衣,弄得掌珍满身酥快,通体汗流,才住了手。假毕达道:“娘子,这入法中你的意么?”掌珍笑道:“这是那个教你的?真是个恩人。你明日须要去拜谢他。”两人搂紧了睡至五更。假毕达道:“我找我尚有余兴,再试一试何如?”掌珍道:“晚些罢,此时我的里头有些腌腊疼哩!”假毕达道:“恐yàoxìng过了,那物仍旧小去。”掌珍道:“这个何难?既有此好yào,多赎他几丸就是了。”那时假毕达已搂紧,忙叠过去。掌珍口虽说是晚些,心里也是要的,已凑过来。两个如滚球狮子一般,一个翻上,一个翻下,又约有一个更次。听得鸡儿已叫,假毕达道:“先生要读早书,我要去了。”遂丢了手起来。掌珍道:“晚间早进来些,千万莫要忘记赎yào。”
假毕达应一声迳开了门,忙忙踅到书房里来,真毕达尚睡着未起。你道那掌珍因甚笑纳不疑。一不曾与毕达敌体,不晓得肥瘦。二做女子时,也闻得吃些耍yào就阳物大了。三声音宛似毕达,所以不疑。诗曰:
已堕jiān人阱,名花此夕残。
只缘初配错,遗恨在天壤。
瞿云自夸妙计,一连进去三四夜。两人竟忘怀了,笑谈不已。其婆道:“我媳fù与我儿子,初甚不合。今如此言笑,想过得好了,等我去看看。”提了灯儿,开门过来。此时假毕达仰面睡了,叫掌珍把那牝儿套在茎上,如狗子吃nǎi的吞进吐出的顽耍。猛听得门响,有人叫道:“毕达的儿,我娘来了。”假毕达就把掌珍一掀,提了衣裳奔到门边,开门就跑。跑得心慌,一脚一空,一个翻逾斗,一直跌到楼娣脚下。也不进书房,逐奔出大门而去。
其母见儿跌下楼去,只道是害羞,忙提了灯,叫老官人寻到书房道:“我儿,你不曾跌坏么?”毕达道:“儿不曾跌,在此睡了三四夜了。”父母惊道:“楼上睡的是谁?”毕达才放声大哭,把前后摘打不容他睡,没奈何在外权睡的事情说了一遍。其母大恨,奔上楼将掌珍打骂一番,连夜叫原媒发回娘家。殷富问女儿详细,掌珍哭道:“夜夜读完书进房来睡,这一夜老婆子拿灯来,他便跳下楼去。停一会说来睡的,不是他的儿子。言语身材难道有个不晓得的,明明是湃埋人,好离我另娶。把我打得浑身青紫,我死了罢。”又哭将起来。媒人又接口道:“毕家亲母道,我毕家何等人家,可做这丑事。”掌珍母亲骂道:“老fù,你毕家大人家,我殷门也不小。”叫殷富:“你明日进状,断不要饶了这畜生。”
瞿雪走回家去,思量躲避。闻得殷家告了毕家,毕家又牵连瞿雪。又闻岳丈恨他弄坏了女儿,也告在官。两下差人扑捉,安身不得,一道烟走了。害父母空用银子,至今此案未结。你道嫁得好女儿,讨得好媳fù么。不论年庚应配不应配,一味乱塞,全不想儿女心肠,致生出许多风波来。岂不可叹,故择配不可不慎。诗云:
不问年庚妄缔缘,好姻缘做恶姻缘。
劝君不听冰人误,何至闺门惹笑传。
第十三回 谋秀才弄假成真
诗曰:
人靡不有初,想君能终之。
别来若年岁,旧恩何可期。
重新而忘故,君子所犹讥。
寄身虽仕途,岂忘君须臾。
既厚不为薄,想君时见思。
这首诗,单为人世上,富易jiāo,贵易妻,男情之常态。见金夫,不有躬女意之必然。有一段男不舍女,而后女又不舍男,做出一桩奇奇怪怪的事来。虽父母之命,不可勉强的新闻,试述一遍。
话说万历辛卯年间,福建福州府福清县,有一书生,姓谋名天成,年十六岁,生得
xìng格温柔,才貌出众。
信非凡品,实是天生。
与同里一朋友,姓凤名竹,字隐桐,师友相处最相莫逆。时天成聪明过人,已入泮水。那凤竹辛卯科乡试中式,忙忙的乱了一月,将yù进京会试,不忍与天成分手。为功名萦绊,只得远离北上。助了天成数十金,临行再三叮咛道:“我若进京得一侥幸,着人来请你。”言毕含泪而别。
不说凤竹进京。却说谋天成在家中甚是寂寞。紧邻姓午号慕泉,是个老贾。老妻亡过多年,只存yòu nǚ爱姑,年十五岁。家事不甚从容,仅可度日。然母亲亡久,朝夕与天成嬉戏。爱姑知天成有一着病,极怕的是呵胳嗤。放两相顽戏时,爱姑便以两手呵气,而天成则缩做一团。
正值夏天,俱穿单裙。天成先跌在下,而裙覆于胸前。爱姑骑于天成身上,单裙早已铺开。彼此之yīn阳已会于一处。不觉天成之厥物,突然而兴起。尽力向上一顶,阳物之头渐已钻进爱姑之yīn中了。爱姑原不防避,被这火箭一shè,忙立起身道:“啊唷!”鲜红之丹已为天成出了,弄得眼泪汪汪的道:“谁叫你这等恶取笑,我再不睬你了。”天成再三恳求完事。爱姑道:“放得这点头儿,尚如此痛楚。若放进些,可不死了。”摇头道:“我不。”天成道:“好姐姐,头难头难,只有这点头儿难进。进了这头,还愁他只甚。你自想,世上那有人杀的女人。”爱姑以裙扯开一看,只见三角粉饺上,凝住一汪鲜血,乃对天成道:“我之元红已为你取,我后日将何物嫁人?”天成道:“姐姐你身既为我所破,我安敢弃姐姐,而另娶他人。天理不容,神明作证。万望姐姐与我完了今日之事。”于是一把扯爱姑坐于膝上,以身上白裙一幅,拭其元红。复加津唾摸搽于牝上,轻轻以麈柄入之。其女颦眉蹙额,耐其抽拽。天成也不敢大施辣手,草草完篇而已。爱姑真像
雨后娇桃,风前弱柳。
偎于天成身上云:“事已至此,我决无再事他人之理。你千万央媒对我爹爹说亲,他背后常念你好,自然肯的。万匆
任已黑心,弃奴白首。”
天成道:“不须叮咛,决不负你。”遂两相别去。天成即央媒去对午慕泉说亲,可喜这老子一说一成,来回天成话。天成满心欢喜,喜得朋友凤竹赠的数十金,用去些还存三四十金,即买礼行聘,择日成亲。小夫fù结了花烛,两人称心乐意。正是:
画锦堂中,天然一对新人。
绣花衾内,露出两般旧物。
话休絮烦,不题天成夫fù恩爱。单表凤竹进京会试,联科及第,殿试二甲五十七名,除授在江西南昌府理刑厅。京报回家,接取家眷到任。兼有书札,招谋天成。天成不胜之喜,不必细说。
却说南昌府武宁县中,有一乡绅,姓霍名晋,曾任四川按察司廉使,年有五旬之外。夫人早逝,止存一女在衙,小名任娘。生得:
才貌无双,容德兼备。
这霍廉使爱惜小姐胜若男儿,连官也无心去做,一心孽孽??,只为这小姐姻亲未定。周流四方,莅任几省,文人墨士中,他眼睛不曾中意一个。一日偶与凤竹同席,乃问道:“老公祖自闽中至北京,阅人多矣。才貌兼备的英豪,不知收录有几人。”凤理刑道:“我学生所jiāo虽寡,但才貌出众者,所见亦稀。有才者未必有貌,有貌者未必有才,即有一二有才有貌者,究之又非真才。非雇倩,即人上虚名。”霍廉使叹口气道:“咳!方信人才之难如此。治生无子,止生一女,年已十六岁了。为他择不知费了多少心,招了多少怨,选不出半个来,因此着急得紧。”凤理刑道:“老先生原来为此。学生有一相知,今年十七岁了。
观其貌,则玉树临风。
视其才,则珠玑满纸。
学生相得者,止此一人。余皆不足挂齿。”霍廉使忙举手道:“既蒙老公祖厚爱,治生感激不尽。但不知此生尊姓大名?现居何处?”凤理刑道:“不敢。此生姓谋名天成,与学生同里,今已入泮。”霍廉使带笑道:“老公祖所举自然不差。若得唤来,治生早睹一面,则老怀早宽一日。”凤理刑道:“我学生明日就打发人去,星夜接来,老先生自有鉴定,始信我学生所荐不差。”烟散筵辍,彼此乘轿而归。次早修书一封,打发一家人,■了些盘缠,迳投福建而去。到了谋天成家,亲递了书札盘缠,道及来意。
天成拆书观看,惘然无措。对爱姑道其书中意思,爱姑道:“这分明是我害你了,不然一时富贵还忧目下之愁苦么。”天成道:“说那里话。我与你生死夫妻,目下虽然窘迫,我岂终于贫贱者乎。”爱姑道:“还有一说。如今可为穷之极矣,我爹爹老年,帮得多少。不如将计就计,只说不曾有亲,写封回书,迳去成了这头亲事。我仍在父亲家里守你。你若有心,寄些盘缠与我。再有心,托姑走来望我一望。可不两全其美。若为我所碍,又救不得饥寒,错了机会,反为不妙。”天成道:“虽如此说,我心中实是放你不下。就要做此事,必须同你去才好。”爱姑道:“又来说笑话了。他问我是谁,却怎生抵对。”天成道:“幸而凤隐桐不知我有妻,亦不知我无妹。如今同你去,只说是我妹子,先安妥了你的身。要搬运些东西来看管,你也放心得下。不然你东我西,忍心害理的事,我宁可不为。”爱姑道:“此论也妙。快打发回书起身,速速整理买舟事务。”于是天成写了回书,收拾爱姑妆箧箱笼,把新旧家伙都寄顿岳丈家。夫妻同到岳父处拜别道:“小婿同令爱到江西,投凤隐桐任上去。自然有些相赠,也好作读书张本。不过暂违一二年,同令爱仍拜于膝下,不必忧虑。”午慕泉道:“既云不多时,何不留爱儿在我处?”天成道:“小婿不忍离他,他也愿同去。”遂大家挥泪而别。一路由江西而来。
到江西。天成先达凤理刑道:“家下只有一妹,不忍弃于别处,今同到此。乞贵衙暂住数日,待弟事下落,再商议与他栖身。不知可否?”凤竹道:“弟妹即吾妹也。不存于我处,却在何处?我一向倒不知吾弟还有个令妹。快请来。”即差人般取行李箱笼,并叫轿夫抬爱姑进衙。摆了一日接风酒,内外欢喜。次早凤理刑同谋天成衣巾乘轿去谒霍廉使。投了名帖,霍廉使忙整衣冠出来迎接。叙了坐次,茶罢。霍廉使见谋天成一表人物,且谈吐自然,心下有十二分欢喜。乃向理刑一躬道:“谋兄少年英俊,可敬可爱。今一见,才显着公祖法眼不差。”凤理刑道:“不敢。敞相知陋质菲才,或出学生之偏见。老先生若果真心爱之,学生当执柯斧,撮合良缘。”这头媒做得成了,彼此哈哈一笑而别。随后霍廉使来回拜了,催凤隐桐作速行礼。问及:“谋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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