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一片情 > 第 12 章
    悄解开裤裆,塞将进去。正在那里夹得头红面紫,二fù人张见,疾忙赶进去。丁娘见人来,不好拔出,坐在床上。索娘道:“我有件东西,你见么?”丁娘道:“甚的东西?”索娘道:“你也用得着的。”丁娘道:“不是那硬东西么?”索娘道:“正是。”丁娘道:“我丢去了。”索娘道:“不信。等我来搜。”就和余娘捉倒了丁娘,扯开裤儿一摸道:“赃物现存。”索娘拿了,又抽上三四十抽。拔将出来,水都滴得下的,笑道:“我们受用的,却被你夺了。”丁娘笑道:“你们有这好处,便知会我见。”索娘道:“要知会你,恐你不肯人伙。”丁娘道:“我肯我肯。”索娘道:“你既肯人伙,我们今夜三人同做一床,还有好的大家受用。”诗曰:

    yù博佳人爱,无如此物亲。

    逢胶犹恋恋,遇角更欣欣。

    帐底消残渴,衾边想断魂。

    无端一勾引,孰辨假和真。

    索娘唤下强仕,只要等丁娘来,就发动了。至晚,余娘果同丁娘来,笑道:“快拿好受用的东西来。”索娘道:“莫忙,且脱了衣裳着。”三人一齐解衣,强仕就混在于中,一齐上床。索娘道:“抬起脚来。”丁娘果搁起脚,余娘就扶着。索娘道:“好东西来了。”把强仕一推,强仕便chā入大半根,胡乱抽这样三四十抽儿。索娘道:“何如?好么?”丁娘道:“好,再深些儿。”强仕又深一段儿,又抽了三五十抽。索娘道:“这回何如?”丁娘道:“好,再深些儿更妙。”强仕便齐了根,深深的抽不上十来抽。丁娘道:“古怪,且慢着,不是假的。”余娘道:“难道是真的?”丁娘道:“是真的。”索娘道:“怎见得是真的。”丁娘道:“明明是一个游方和尚跑进打出,把个包裹儿不住在我后门口甩来甩去,岂是假的。”索娘余娘都笑将起来。两下按住道:“是真的,就是你说的那后生,我们招他来此乐乐,不忍瞒你。”丁娘道:“也该先通知我,怎的这样生做。”索娘道:“不生做,你如何肯来。”喝那强仕道:“还不抽哩。”强仕发狠抽动,一口气抽了三四百抽,又耸了四五百耸,耸得那丁娘口里掇气的一般,哼个不了,【毛必】儿把强仕的jī bā吸得鼓紧,身子一阵一阵丢将出来。强仕见他得趣,遂分头与索娘余娘,各各尽兴。四人滚做一处睡了。正是:

    步步逢佳况,春风次第开。

    自此夜起,无夜不拢来。偶一日索娘的孩儿要与娘睡,众人见他小,不在意里。索娘分付他道:“孩儿,你自睡,不要动,床里有老虎要咬的。”孩儿应了,竟睡不动,把双眼儿半开半闭,都看在肚里。当初一人做事,怕人见,不点灯。如今三人同心,夜夜掌灯列馔,肆无忌惮。尽力盘桓,尽心入捣。止瞒着婆婆老介。不料这小孩子到了明日,又要与婆婆睡。婆道:“我被你吵得慌,你自与娘睡。”那小孩子道:“我要与婆婆睡,娘房里有老虎的。”婆道:“有恁的老虎?”孩子道:“有个老虎要咬人的。”婆道:“怎样的咬?”那孩子道:“咬得狠,把娘的舌头也咬,把娘的nǎi也咬,当中又有一段尾巴,把娘撒尿的孔儿只管动。我怕他,不去睡。”婆道:“只咬你娘?”孩子道:“都咬。又咬二阿娘,又咬三阿娘,个个咬到。”

    婆听了叹一口气道:“我只道他真心守寡,原来如此做作,若不早嫁,后边还要做出事来。”遂叫老仆去寻媒婆,劝三媳再醮。三fù不悦曰:“我三人同心,死作席家之鬼,何婆婆又有此举?“婆婆道:“你三人肯守,席门有光,我老年亦得人扶持,何故定要你们出门。但恐怕老虎又来咬着你们,惊坏孩子,不是耍处。”三fù顿口无言,俱打发回家另嫁。却说那索氏嫁与过路客人,后有人见在京都为娼,不知所终。余氏嫁得好,家道尽丰,丈夫日逐眠花卧柳,不顾妻房。余氏又寻主顾,被夫致死了。丁娘嫁一赌博为生,打妻骂fù,去未半载身亡。强仕路逢流贼所杀。一个个都遭其报。

    此乃天道恶yín,然皆人自取。但有寡fù者,亦不可不知。寡fù不容易做的,唯云我何等人家,有再婚之女乎。至于秽彰丑着,始曰何不早嫁,晚矣晚矣。巧对一联:

    三女成?二女皆由于大女。

    如心为恕我心过得即他心。

    第十回 奇彦生误入蓬莱

    诗曰:

    有约难逢闺阁秀,无心却遇楚台人。

    姻缘遇合浑无定,好把心猿着意驯。

    这首诗,单说人一夜夫妻,也有个分走。有一般男约女,女约男,两下里目成心许,究竟不得到手。或于无心凑合处,倒得了一场恩爱,这原有一段机缘在其中。若无缘,就是做一床也没相干。正是:

    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话说肥水有一生,姓奇名英,字彦生。年方弱冠,潇酒风流,虽非才子,实慕佳人。常自道:“若不配个绝世娇姿,宁可鳏居一世。”不料父母与他娶了一个村姑。词云:

    两鬓黄丝,一团金面。乱将脂粉重涂遍,金莲七寸倒拖根,白细衫子如油片。

    未笑牙咨,将言舌卷,宛如再见鸠盘面。纵教云雨有深情,灯前怎得人儿恋。

    奇英见了这个对儿,心下如何得快。不得不往外边。

    闻香听气,觅缝钻头。

    把这丑妻丢在一边,看见有几分颜色的fù人,越觉得眼睛饿起来。信步走到十里之外,望见一个镇头,也有酒坊,也有茶馆。闹攘攘做生意的,你来我往。奇英把眼东看西顾,虽有些fù女,都是些村姑蠢婢,与家中的也高不多。又到一塔儿,叫做梅村。见一家四围高墙,临墙种一带榆树,yīn盛过墙。屋前有一段稻地,晒十数扁谷,一丫鬟在那里翻谷。门边立着一个fù人,这fù人生得何如。诗云:

    袅娜身材俊,妖娆玉面娇。

    风流堪出世,不减洛神飘。

    那fù人见奇英看他,他也看一眼,走了进去。奇英见了这花枝般的女人,连脚都麻了。道:“不意这乡村中,有此十相俱足的小娘子,不知他丈夫怎的样一个人物。”踱来踱去,踱了数十遍,再不见fù人的影儿。只见一个同窗朋友,叫做滑仁,生得白净面皮,乌眉溜眼,也与奇英美不多年纪。他叫道:“奇大哥,你到此贵干?”奇英道:“信步行来,撞着个夙世冤孽,把我魂灵儿都摄了去。”滑仁道:“不是这墙门内的冤家?”奇英道:“正是。”滑仁道:“真个要消魂。大哥你要饱看他一回么?”奇英道:“若得再睹芳容,情愿做一东道请你。”滑仁道:“不难。他姓利,丈夫是个土老,不惯风流。他的卧楼,紧对着我们母舅的佛楼。凑巧我们姐姐在此,待我问他借了包头女臆,扮做女人,引他出来。你在窗缝里,细细观看何如?”奇英道:“妙极妙极。”于是二人同到佛楼。却好fù人也在窗口,滑仁道:“你不要露形,待我装了就来。”不多会,滑仁扮得:

    乌头黑鬓,粉面宋唇。

    胜似男王后,休猜女状元。

    滑仁酷似个fù人,走在窗口,装模作样,卖弄出无限妖娆。果然那fù全身靠在窗口。奇英在窗缝看了一会,不甚亲切,露出半面来。那fù人见有男人,便闪入窗内,以纸窗拽满。奇英知fù人在内窃视,便一把搂定滑仁,亲嘴咂舌。滑仁道:“你假干起来。”于是两人在椅上,扛起两腿,弄耸起来。那滑仁故意装妖做怪,做作万千。奇英就是真正入捣的一般,踊踊跃跃弄了半日,引得那fù人一点无名火,直透起来。把那两只腿儿夹得鼓紧,臊水把裤子都湿透了。想道:“这个大分是娼fù,这后生就是看我一眼的,如何在他的佛楼上,干这勾当?”且说修仁道:“也够他了。”于是假做了事,ròu麻一起,下楼卸妆。奇英道:“有趣得极。我与你酒肆中酌三杯。”出门未及二三十家,一个酒铺,倒也精雅。

    酿成春夏秋冬酒,醉倒东西南北人。

    二人进店坐下。只见一个fù人走将出来,约有二十八九年纪,生得

    脸衬桃花,眉弯新月。

    看见了这两个小伙子,也有十二分喜欢,他就紧紧贴着奇英身边道:“二位官人吃酒呵?”滑仁道:“正是。适才往那墙门边过,撞着一个天仙,心里就是疏黄发?儿,一点就着。特来沽一壶,浇一浇瘾。”fù人笑道:“我的是烧酒,也要着起来的。”奇英道:“我们今日撞着都是动火的。”那fù一笑去了。奇英道:“这fù人有些跷蹊。”滑仁道:“有名虾儿,搭酒卖的。”少顷一个小使,搬些小色儿,拿三付杯箸儿,摆在桌上。

    奇英道:“为何拿三付杯箸来?”滑仁道:“不在行的。他的暗号儿。去了一付,知道你不买此货。若摆在桌上,他就来陪你吃酒。”奇英道:“妙!摆在桌上。”只见那fù人走来,坐在横头道:“要些甚的下酒?”奇英道:“有的尽着拿来。”滑仁道:“倒是虾儿好。”fù人道:“卖完了。”滑仁道:“就是自家的。”fù人笑道:“这是不卖的。”只见小使搬些鲜鱼熏ròu果品之类。fù人挨近身边,轮杯换盏。两个小顽皮,搭着一个骚fù人。ròuròu麻麻,饧成一块。正是:

    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

    吃得fù人醉眼乜斜,酥胸半露。以玉笋般手儿,不住向奇英腰间来摸,不觉那话突然而兴。滑仁知局,别了到母舅家去了。奇英同fù人解衣共寝,但见:

    一个见广识大,不怕狂蜂恣采。一个年轻力壮,怎禁浪蝶深偷。正是纵横惯使风流阵,那顾床头堕玉钗。

    霎时雨散云收,也是春风一度。fù人搂定奇英道:“你日间说遇着的天仙,是那一带榆树墙里的fù人么?”奇英道:“正是。不知怎的见了他,把我魂灵都摄了去。”fù人道:“这是利家的娘子,与我极相好,极说得来。”奇英便嘴布着嘴儿道:“我的心肝,你若有甚方儿,勾得他来。不要说我的钱财,就是要我的心肝煮汤,也割将下来送你。”fù人把他屁股打了两下道:“小油嘴儿,明朝与你去说。”

    他睡到天明起来,梳洗吃了早饭,催fù人到利家打合。不料利家娘子早在门口,两人厮叫了,未及开言,只见两只狗子,jiāo练做一块。利娘子就要进去,酒店fù人一把扯住道:“看看好耍子。”诗曰:

    何处移来双犬,两头八脚连生。当中若似有销钉,似漆如胶粘定。

    一个上前难走,一个落后难行。直教冷水与灰瓶,方得开jiāo了兴。

    右调西江月

    利娘子见了这拖来拽去的勾当,【毛必】心里突突的乱跳,神魂摇动,方寸昏迷,只顾看狗。不意这奇英,缩到面前。利娘子抬头一见,自觉没趣。同酒店fù人走了进去。店fù对利娘子道:“我想这狗子起了,缠得如式。倘人生也要等起才动手,一年快活得几遭呢?”利娘子道:“如此不叫做人了。做个人,单单受享得这些儿?”店fù人道:“只是当中销了这个笋头,再拽不开。若人做作也是这般,捉jiān的可不登时拿去了。”

    两人笑了一会。利娘子道:“看那雌狗,临了时打旋儿,不住把舌头去舔那东西,觉得比公狗又快活些。”店fù道:“是然之理。就是女人的乐,比男人更乐。”利娘子道:“这个只怕是一般的。”店fù人道:“你又不解了,我与你说这乐处。世上百般乐事都是假乐,唯有人身着ròu的这一种乐是真乐。然男女之乐,各自不同。男人阳物在外,其乐在外。女人yīn窍在内,其乐直在内里。你道入到内里的乐胜如外边的乐么?故男子直待泄的时节,那件行货一胀一胀的,才得妙境。若女人一放进去就是乐的,而况又粗又大,把那穴里痒筋点一点麻一麻,箭箭上靶子,一连点着花心,榔头儿几百点,你道要死不要死。难道男人的乐,有得及我们的乐?”利娘子笑道:“你做过男子汉的。然虽如此,只是搂着个男人,聪聪俊俊,你贪我爱,乐是不必说了。若伴着粗粗蠢蠢的,就是躅这两躅,也不见妙。”店fù道:“我说的是佳人才子的妙处。若是痴蠢的,也在话下。适才我们看狗练的时节,当面立着的那个后生生得何如?”利娘子道:“正要问你。这个后生不知那里来的,看他:

    浑身俊俏,通体风流。

    气质温柔,文雅出众。

    嫁着这样一个家公,也不任了一世。”店fù人道:“大娘子你不说,我也不敢题起。有一句好笑的奇文,这个官人姓奇,家中巨富,惯在花柳丛中打jiāo,又会养龟。前日在我家吃酒会钞,把一锭银子付我。我道不消这许多,他道还有一件事央求央求。问他缘故,说昨日打你门首经过,一点魂灵被你收了,千求万告,要我来求你,还了他这点魂灵。”利娘子笑道:“又来乱话。我收他甚的魂灵?”店fù道:“他见了大娘子这般绝色,他便出了魂。得大娘子再赏他一面,那魂灵他自收去,就有命了。”利娘子道:“只要见一面,有甚难处。只是这些男子汉,惹他不得的,一见缠个不了。”店fù道:“这个倒不,一见就救活他了,你便活动些。”利娘子道:“这事活动不得的。我丈夫虽是个木撞子,这事却不容情的。”店fù道:“与他知道还好。自古来,多少害笼子病死了,舍得这个标致后生。”

    利娘子见前番那个模样,又见如今说得动情,道:“也罢!今晚趁他不在,叫他到后门,与他一面也罢。”店fù接了口信,忙要起身。利娘子送他出门,只见奇英还在门口老等,店fù对奇英道:“你在这里瞧些甚的,还下快过来见了大娘子。”奇英便瞻前顾后缩进门来,躬身一揖,连叫大娘子,双手儿抱定利娘子。店fù已在门外观风。利娘子道:“不要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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