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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

    “嗯”王子点点头,双眼渐渐流露出猛兽一样的光芒,沉声道:“退下。”

    秃鹰 黑狼 明月楼 第二十章 鱼肠 巨阙 妫河怒[下]

    更新时间:2010-3-11 14:55:14 本章字数:3893

    飞来峰。

    飞来峰在灵隐寺之侧,是杭州城中一处有名的佛山。此山与周围山峰迥异,无石不奇,无树不古,无洞不幽。怪石嵯峨,古树繁茂。其上栉比鳞次共雕刻了大大小小的佛像愈三千之数,更有七十二洞壑,藏匿着数不清的传说。

    此刻,王子便带了四十余名明月楼的杀手站在飞来峰脚下。仰头望去,赫然是那座倚山而雕的巨大弥勒雕像,左手持一佛珠,袒胸露rǔ,喜笑颜开。弥勒像的右侧,便是那座禅院,白墙黑瓦,掩映在葱郁的树木之间。

    王子摆了摆手,手下众人四散开去,分分蹑足潜踪,围拢到那禅院周围。精通**之术的,早已戳开窗棂纸,悄悄将那**散进禅房;擅长弓箭的,则倚在有利地势,将弓拉满,瞄准了那禅院的各处房门。擅长暗器的,各个藏匿在角落之中,各扣手中暗器,只待时机一到,就要将手中的暗器尽数发散出去。

    安静、安静、还是安静。这种安静让人觉得有些莫名奇妙的恐惧,一如暴风雨来临前那片刻的晴朗,一场惨烈的战斗就要拉开序幕。王子跃上禅院旁的一棵高树上,静静的观望着,鱼肠剑,已经扣在了掌心。

    终于,耳畔有如一声惊雷响起,禅院中几处禅房的屋顶bào裂开去,十余条身影窜了出来,他们一出手就各自看好方位,向明月楼的杀手分袭而来。明月楼的杀手又岂是泛泛之辈,见得情形突变,飞凫,飞虻等羽箭应声而发,金钱镖,透骨钉等暗器漫天飞舞。阳光下,居然泛起了一片片耀眼的银光。明月楼各杀手均是训练有素,一击得手,随即远远的退了出去,各自抽出擅长的兵刃,三五成群相互庇护,准备应承那禅院中人的第二次攻击。

    此一番jiāo锋,除明月楼共伤四人、亡一人,而那禅院中的众人则只留下了三个壮汉站立当场。王子定睛观瞧:却见得这三个壮汉皆有七尺开外,生的是膀扩腰圆,均是僧人打扮。仔细看去,这三人的身高、体态竟是一般无二,容貌神态更是活脱脱一个模子扣出来的。三僧人分着青蓝黄三色僧衣,手中拎一把方便铲。站立在已成废墟的禅院当中,活脱脱一副天兵天将的模样。

    为首那个着青衣的壮汉怒骂道:“他***,是谁吵了老子的好梦?”手中一挥那柄方便铲,指向明月楼的杀手道,“你们是***活腻歪了,想要老子送你上西天么?”话一出口,不堪入耳,这哪有佛门弟子的模样。王子虽心知江湖中自有疯癫的酒ròu和尚,但却想不到白马寺中也会有这些的家伙。但是,眼前这三人中,显然没有摘星者所言的那个戒律院首座法静禅师。

    杀手中为首的那人,朗声道:“那日杭州花家血案,可是你们所为?”

    那青衣壮汉想了想,仰天长笑:“敢情你们是为了那家伙报仇啊,恐怕你们没这个本事吧。”言外之意,已是对那日的杀戮承认了。言罢,他三人不再说话,抡起方便铲就朝杀手砸去。

    这三人生的人高马大,身手却是分外的灵活,三柄方便铲配合的是天衣无缝,招招凶狠异常。亏得明月楼的杀手三五成群,一组受袭,其他各组的暗器弓箭立时shè向那三名壮汉。所以,两方人马僵持不下,倒是那三人累的气喘吁吁,东闯一下西闯一下,半盏茶的功夫却只伤了明月楼的两名杀手。

    王子抱定主意,那法静禅师不露面,自己就绝对不出手。他隐隐的感觉到,在那片倒塌的禅房中,似乎有着更大的凶险。

    此时,场中的情况又有了变化:三大汉已经被累的气喘吁吁了,手中的方便铲也越挥越慢了;倒是明月楼的杀手,因分工得当,是以攻击和防守仍是有条不紊的继续,隐隐已有占据了场上优势的架势。

    正在这时,那一处尚没有完全倒塌的禅房中,突然有一道凛冽的剑气破墙而出,刹那间就断送了一组杀手的xìng命。其余明月楼的杀手眼见不好,立时四下散去,在禅院的大门外重新结成队形,各个杀的是双眼通红,紧紧的握住手中兵器。

    “阁下就是白马寺的戒律院首座,法静大师吧。”王子见状,从藏身的那棵古树下飞身而下,挡在那三个壮汉的正对面。只听那禅房中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贫僧正是法静,贫僧正在打坐,恕我不能相见了。”那三壮汉闻得那僧人的话语,脸上俱是流露出喜悦的神色。

    听音辨位,那法师却在禅房内无疑,王子心中已做好了盘算。当下喝喊一声:“暗器!”身形向左一晃,欺身来到了站在最左端的壮汉身旁。明月楼的杀手闻言,自是将手中的暗器尽数击打了出去。那三壮汉眼见的漫天的暗器朝自己飞来,刚刚舒缓的心中又是大骇。向两侧跃去。王子抓住这空当,手起剑落,便已划断了那黄衣壮汉的喉咙。青蓝衣大汉刚避开了暗器,就见自己弟兄被杀,分外眼红,朝王子就冲,任凭明月楼的暗器击打在身上。

    青衣大汉使一招“迎风剃虹”,左脚左跨一步,左手向右握铲中段上拉,右手下滑,两手持铲向前,纵铲直刺王子的小腹;蓝衣大汉则使一招“剁蛇入泥”,右脚前上一步,两手靠拢,使铲沿着身体左侧由前划一立圆,再随转体上步换手,向右前方纵铲刺向王子的软肋。

    王子心中也晓得这二人的厉害,当下身子倒纵,向后退去。他要等到明月楼的杀手耗去两人的精力再行进攻。此时,靠近院门的蓝衣大汉身侧已经扎满了各式暗器,臂膀上更是血ròu模糊,透出森森白骨,兀自朝王子拼杀。突的,一只长箭破空而来,扎入了他的太阳穴中,登时血如泉涌,那大汉再也支持不住,倒地身亡。

    王子见此良机,哪有不攻的道理,施展出妫河剑法,一道寒光就刺向了青衣大汉的左眼,一招得手,随即用手扣住那大汉的眼眶,从那人的头顶翻越过去,竟硬生生的把那壮硕大汉翻倒。他随即用另一手抓住那大汉的一条大腿,朝禅院的那处角落就砸。

    轰然一声,那个角落倒地,却不是被那人砸倒的,只见一个四十余岁的僧人手持一把巨剑破屋而出,单手接住那被掷来的壮汉,冷冷的道:“法静在此……”

    那僧人生的四方大脸,倒是颇有一番气魄,手中更是紧紧的握住那把散发出丝丝寒气的巨阙宝剑。王子眼见的那人手中的巨剑,扣着鱼肠的右手,隐隐的感受到了一股力量,那就是剑本身的力量么?

    春秋欧冶子共铸五剑,第一便是巨阙,其余依次名为纯钩、湛卢、莫邪、鱼肠。这五柄剑三长两短:巨阙乃是长剑,刃长三尺有三,柄长七寸,刃宽约五寸,重约五斤,挥动时剑气纵横;而鱼肠则为短剑,灵气十足,施展开来流光溢彩。巨阙与干将、莫邪、辟闾并称四大剑,而鱼肠剑则是刺客眼中的神兵。此时二剑相会,均是蓄势待发,意图一较高下。

    王子厉声道:“花二可是你杀的?”

    法静禅师双掌合十,坦然道:“不错,那花家竟然私截官盐,冒天下之大不韪,难道不该老僧将他渡化么?这世间恶人越少,善人才会越多,就算贫僧深犯戒条,也是甘愿如此。”

    王子猛然一愣:自己上午刚截了黑狼运来的盐,中午花二就被杀,中间不过几个时辰,究竟是何人会走漏风声?并且通告给了法静禅师?想到此,他诈道:“法静,你又如何得知这批盐是官盐?谁告诉你花二截了官盐。你受人欺骗,滥杀无辜,还有脸面在此说这些冠冕堂皇的道理么?”

    法静闻言,似乎丝毫不为所动:“我自是消息准确,你这等魍魉之徒,今日我就一并渡化了你们!”说罢,挥舞起巨阙长剑,朝王子攻来。

    刹那间,一道道凛冽的剑气包围了王子的身体,让他感到一阵阵透骨的寒冷;王子也不敢怠慢,施展开妫河剑法,手中的鱼肠剑迎着日光,更是光彩异常,鱼肠剑更似乎心存同巨阙一斗的决心,毫不畏惧的迎向那凛冽的剑气。

    相传,巨阙剑“穿铜釜,绝铁粝,胥中决如粢米”,锋利无比,剑气亦可伤人。只三五个回合,王子的衣袖便已经被那剑气扫中了多处,尽数断成两条;而那法静的日子亦是难过,巨阙剑是长剑,而王子总与他欺身近战,巨阙的威力便难于发挥。二人就这样在一片光影和剑气中不断争斗,兵刃jiāo界处,均是一朵朵火花,夺人耳目。

    法静心知近身争斗于己无益,遂猛逼一招,身形向后跃去,竟跳到了那尊弥勒佛的双腿之上,朝追击上来的王子就是一剑,剑一挥出便扬起一道寒风,裹着杀气直扑王子;王子一个躲闪不及,肩头正被剑气击中,霎时间血液奔涌,竟有些滴落在了鱼肠之上。鱼肠染血,光芒更甚,似乎在叫喧和怒吼一般朝法静冲来。法静一招得手,便又向后退去,再度以剑气刺伤王子。

    一招、两招、三招,一连五招,王子均被法静的剑气刺中,身法也略微缓慢了下来。明月楼的杀手想要围攻法静,却被法静反手凭空一剑逼退。法静的脸上逐渐浮现起了笑容,再度倒退,想要攻出第六招。王子见此情景,心知不好,如今之际唯有逼到法静身前才能将他击倒,便极力加快身法,脚一点那弥勒大佛的大肚,腾空而起,怒喝道:“妫河之怒!”妫河剑法的最后一招便告出手,他的整个人似乎同那柄鱼肠剑融为了一体,道化成了一道令人瞠目的巨大光亮,如闪电一般劈下。

    法静禅师刚一退步,却觉得左脚猛然一陷,竟然踩到了一处凹槽之中,脸上立时变了颜色,骇然的看着那道闪电劈倒了自己心口,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摔倒在地,绝气身亡。那柄巨阙横空飞出,砸在了弥勒大佛左手紧握的佛珠上,把那棵佛珠劈成两半,自己却也像用尽了魂魄一般,一片片的碎裂开来。王子一击出手,亦是耗尽了心力,颓然倒地,人事不省。

    唯有这尊弥勒大佛,仍是在若有深意的笑着……

    秃鹰 黑狼 明月楼 第二十一章 明月 秃鹰 dú蛇恨

    更新时间:2010-3-11 14:55:15 本章字数:4131

    王子被人抬回明月楼的时候,整座明月楼都似乎要zhà开了一般。王梅看到王子惨白的脸孔,止不住的泪水一滴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脸颊滚落。虽然医生说王子所受的不过是皮外伤,昏倒只是因为气力衰竭的暂时现象,加以调理,不出三日便可恢复。但是王梅还是一整天都过的浑浑噩噩。

    今天是十四,天上的月亮又明亮了几分,如一轮银盘悬挂在了天空之上。王子兀在昏迷不醒,王刀也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王梅便坐在花厅之中,摆弄着窗前的那盆茶花。夜才刚刚开始,那盆茶花却也睡去了吧。

    窗外,不甘就此收摊的小贩扯着嗓子叫喊着:“好漂亮的凤钗啊、绣花鞋啊”。贩卖的原来都是些女红之类的东西。

    王梅不知怎的,突然在心底也涌起了一丝对女红的眷顾之意。她忆起了自己在程王府执行任务的时候,程王的小女儿正在对着窗口坐着女红。她的神色是那么的专注,眉目低垂,云鬓高挽,如空谷幽兰,与世无争。一双兰花指抚红弄翠,飞针走线。对着自己的剑,那女孩竟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恐惧,而是平静的对自己说:“姐姐,请等我绣完这幅图样吧。”

    王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那女孩,并且一直看这那女孩将图样绣完,那份恬淡优雅,娴静安逸,不正是自己所希冀的么?自己是杀手,一定要斩草除根的,可她永远也忘不了一剑刺下时,那女孩清澈的眼神。临终时,她说了什么?

    “姐姐,这幅图样就送给你吧。”

    王梅真的把那图样带走了,图中绣的正是一个对着夜灯的女子,窗外飞翔着一只翠鸟,画的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夜灯独对尽女红,晚风相伴是伊人。”王梅突然想到了自己小的时候,在那些流浪的日子里,是否也有着这样女孩子家的梦想呢?

    不知是何处来的冲动,她把身子探出窗,冲着那小贩喊道:“喂,你等等,我下去看看。”

    那小贩是个中年汉子,生的很是粗犷,一双粗糙的大手摆放着那挑子上一件件的女红:有绣了鸳鸯戏水的手帕,有绣了牡丹的缎子鞋面。王梅摸摸这个,摆弄摆弄那个,心中好不欢喜。

    “这些都是谁绣的啊,好巧的手啊。”王梅拿起一块以金丝绣边,上面描绘着鸳鸯的手帕,爱不释手。说着,目光却仍旧停留在那个手帕上。

    “呵呵,都是我老婆和女儿绣的,我这个粗人,就出来卖卖。”那小贩笑笑,道“姑娘,看您的样子,您一定也是一副巧手吧。”

    王梅莞尔一笑,并不答话。那小贩接着说道:“哦,姑娘,既然你喜欢这图案的,我给您找找,还有这种的。”那小贩说着,便蹲下身去,去一个筐子里翻腾起来。王梅笑着点头,又拿起了一只绣着翠鸟的锦囊,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程王的小女儿稚气未脱的面孔,心下也不禁升起了一种惋惜之情:她若没有死,如今也该有十六七岁的年纪了吧。

    突然,一声怒喝把王梅惊醒:“大胆!”王梅刚回过神来,就见眼前的那个小贩已经摔倒在地,他的太阳穴上被一个形状古怪的暗器凿出了一个洞,汩汩的鲜血还腾着热气在向外涌着。王梅反手从腰间解下软剑,斜倚着那货挑,定睛观瞧。

    只见不远处,打更的老汉已和两个黑衣人打斗在了一起。王梅心知,那老汉是明月楼第一等的杀手,见他应对的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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