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是一个答案,还是默默的陪伴?
西优席文猜不出来。
「为什么神总是将我重要的人,一个一个从我身边夺走……」
如果刚才是不知要不要回答,现在就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陛下,别想了,这件事也得告诉殿下的。」
在他这么说之后,伊莫色斯安静了下来,就这么沉默了好久,才再次说话。
「明天吧。我现在没有办法……只要想到就难过。」
「……虽然殿下无法继承王位,但他跟您的关系还是不会改变的,想要见面也不会很难,您……别这么难过。」
看到伊莫色斯难过,他也会觉得不好受。
就算现在他们之间很疏远,关心安慰的话,还是可以说吧?
「我知道。但知道与接受,还是有差别的。」
伊莫色斯收起了脆弱之态,仿佛不想接受别人的关心,也不想依靠别人。
不只是保持距离啊,距离,是越拉越远了。
「国师,你回去处理你的事情吧,我也要回去了。」
伊莫色斯说完,就转身往办公室的方向离去,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叹了口气,他现在也只能期盼镜文不是真的了。
如果不是真的,预示封神座的那天,就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吧?谎言便不攻自破。
只是这一点,应该每个人都想得到,有人会蠢到造假,最后无法收拾吗?
他心里也觉得这件事恐怕是真的,多半是没有挽回的办法了。
缇依会怎么想呢?
次日缇依被伊莫色斯叫去,告知了这件事情,下午,他还是神色如常地来上课,看不出情绪起伏,只是心情有点低落。
「老师要不要改教点神学之类的东西呢?毕竟我要去当祭司了。」
缇依能自然地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他感到意外。
他一直以为缇依会把王位看得很重的,听到这样的消息,不只沮丧,也会受到打击才对啊。
「你已经接受了这个安排?」
「接受?」
缇依皱着眉,质疑这个说发。
「是不能改变吧,再说,是神的旨意,那么就该遵从,抵抗是没有意义的,也是不被允许的。」
跟满口都是神的人说话,还是会让西优席文感到不愉快,就算对象是缇依。
「你还真是个虔诚的信徒。」
「是的。神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况且父王已经很难过了,我如果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不是更让父王跟着痛苦吗?」
遇上跟伊莫色斯有关的事的时候,缇依总是很体贴,他一直是个孝顺的孩子。
「神学我不熟,那种东西自己念书就可以了。」
他用这句话敷衍了过去,而且,照他来看,缇依对关乎神的事情根本已经建立很多基础了,恐怕懂得比他还多吧。
没有多久,年仅十五岁的缇依就要离开王宫,为神奉献一生了。
这样的结果,是谁想得到的呢?
章之三十 断弦-2
前方的伊莫色斯走了好一段路后,突然止住了脚步,伫立原地。
见状,他走上前,来到他的身旁。
想要开口,不过开口说出的,还是只有呼唤。
「陛下。」
伊莫色斯的双眼无神地注视着远方,恍若自言自语地说了话。
「为什么……」
发出的声音软弱无力,微弱得好像没有力气再说下去。
「为什么……世界上那么多人,为什么会是缇依呢?为什么……」
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一个答案,还是默默的陪伴?
西优席文猜不出来。
「为什么神总是将我重要的人,一个一个从我身边夺走……」
如果刚才是不知要不要回答,现在就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陛下,别想了,这件事也得告诉殿下的。」
在他这么说之后,伊莫色斯安静了下来,就这么沉默了好久,才再次说话。
「明天吧。我现在没有办法……只要想到就难过。」
「……虽然殿下无法继承王位,但他跟您的关系还是不会改变的,想要见面也不会很难,您……别这么难过。」
看到伊莫色斯难过,他也会觉得不好受。
就算现在他们之间很疏远,关心安慰的话,还是可以说吧?
「我知道。但知道与接受,还是有差别的。」
伊莫色斯收起了脆弱之态,仿佛不想接受别人的关心,也不想依靠别人。
不只是保持距离啊,距离,是越拉越远了。
「国师,你回去处理你的事情吧,我也要回去了。」
伊莫色斯说完,就转身往办公室的方向离去,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叹了口气,他现在也只能期盼镜文不是真的了。
如果不是真的,预示封神座的那天,就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吧?谎言便不攻自破。
只是这一点,应该每个人都想得到,有人会蠢到造假,最后无法收拾吗?
他心里也觉得这件事恐怕是真的,多半是没有挽回的办法了。
缇依会怎么想呢?
次日缇依被伊莫色斯叫去,告知了这件事情,下午,他还是神色如常地来上课,看不出情绪起伏,只是心情有点低落。
「老师要不要改教点神学之类的东西呢?毕竟我要去当祭司了。」
缇依能自然地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他感到意外。
他一直以为缇依会把王位看得很重的,听到这样的消息,不只沮丧,也会受到打击才对啊。
「你已经接受了这个安排?」
「接受?」
缇依皱着眉,质疑这个说发。
「是不能改变吧,再说,是神的旨意,那么就该遵从,抵抗是没有意义的,也是不被允许的。」
跟满口都是神的人说话,还是会让西优席文感到不愉快,就算对象是缇依。
「你还真是个虔诚的信徒。」
「是的。神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况且父王已经很难过了,我如果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不是更让父王跟着痛苦吗?」
遇上跟伊莫色斯有关的事的时候,缇依总是很体贴,他一直是个孝顺的孩子。
「神学我不熟,那种东西自己念书就可以了。」
他用这句话敷衍了过去,而且,照他来看,缇依对关乎神的事情根本已经建立很多基础了,恐怕懂得比他还多吧。
没有多久,年仅十五岁的缇依就要离开王宫,为神奉献一生了。
这样的结果,是谁想得到的呢?
章之三十 断弦-3
被指名为神座祭司的人选,在预定举行仪式的日子之前顺利聚集齐了,不过看了他们的身分背景资料,实在不由得愕然,到底神是依照什么标准将人选出来的。
孤儿院少女、舞伶、厨师、农夫、富家少爷、浪人、革命组织成员?
然后,再加上一个王子。怎么看就是不lún不类,特别是还有小孩子。
这样的组合,将要成为地位崇高的神座祭司?
神的意思是不可猜测的,至少在仪式上,由镜面浮出来的手镯杖袍以及神殿设计,证明了这件事是真的,主持仪式的伊莫色斯笑得很勉强,缇依则是神色有点异样。
从尼弗西瑟使用临神之镜的力量以来,这是西优席文第二次见到所谓的神迹。
至少他完全看不出手镯是如何从镜子浮出的,也看不出手镯的材质,并且无法看透戴上之后就拆不下来的原理是什么。
只是,就算神存在,他也未必会信仰他就是了。
仪式进行完毕后,就得依照镜文所示,将神座们送到小神殿去静修,直到神殿盖好。这么一来,至少也是几年的时间吧,也就是说,这段时间都很难再见到缇依了。
伊莫色斯将缇依叫到跟前,又叮咛吩咐了几句,才送他们离去,盯着缇依背影的眸子,看起来黯淡无光。
接下来后续的事项,就不是伊莫色斯需要担心的了,搭盖神殿的事宜发布下去,这个程序也算告一段落。
缇依离开后,他单调的生活就更平乏了,少去老师这个职务,办公之余,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因为他没有人际关系圈,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娱乐跟社jiāo。
伊莫色斯早已不再回为了闲事来找他,也总处在忙碌中,难得的休假似是比较喜欢自己度过,自然也就没能一起做什么了。
按照的说法,他该自己寻找自己的人生乐趣,不过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是个无趣的人啊。
明夜好歹还有弹琴的嗜好,而他呢?
他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或许是追求高深的秘术,但那些已经过去了,对于世界上无边无际的知识,他倒是没有那样的热情。
喜欢做的事情,曾经有的……
也许是伏在草地上,静静听明夜弹琴,享受那分平和的气氛。
现在当然已经不可能了。
要他自己学琴,他只觉得好笑而已,而且触景生情,对他来说,再接触琴,未必是好事。
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他常常披上外衣,靠在窗前看月亮,这应该是受了某人影响的,只是圆月不长久,yīn天也看不见,徒留伤感。
现在的他什么事情也无法去想,无法考虑。
难受啊,说什么复仇,说什么寂寞,还不都是只考虑自己。
明明他一直认为他不重视自己的……
章之三十 断弦-4
今年的秋事会见,受到奖赏的官员名单中还是有他,奖赏依然有他的份,每年都不会漏掉,而伊莫色斯颁给他奖赏的理由是「具有坚持不变的美德」,听起来颇为讽刺。
接受赏赐的时候,他无法抬头看伊莫色斯的神情,只怕在那温和的温笑中找到一丝嘲弄之意。
「国师,得到嘉奖,觉得开心吗?」
「……属下惶恐。」
听见这样没有个xìng的回答,伊莫色斯也没再追问,只公式化地说下去。
「国师能尽心尽力,也是国家之福,期待你明年的表现。」
这种话,自然是依照礼仪应答,没有别的可说,接过赏赐后他就退下了,轮到别人接受赞美。
颁奖结束后,众大臣又开始了立后纳妃的建言,在爱莉蒙露西过世时,这样的建言持续了一阵子,最后在伊莫色斯毫无回应,也推掉所有的宴约之后无疾而终,近日由于唯一的继承人缇依无法继承王位,大臣们便又重新炒起了这件事情。
王虽然称不上年轻,但也还不到老的地步,加上那与年龄不符的外表,大家都认为他有很好的条件再娶,也有许多贵族王亲乐意让女儿嫁入王宫,无论是为了大家的期望与继承人的需要,他们都认为再立一位王后是必要的,如果惦着过世的前王后,只立王妃也可以。
上建言的人,有的说明着立妃的必要xìng,有的提供了适合的对象,也有人推荐自家女儿,一时之间这群大臣倒是有点像专门拉亲事的专业人员,让人啼笑皆非。
「诸位的关心,我很感谢。」
伊莫色斯默默听到大家把该说的都说了之后,才开始回答。
「我会再考虑,不急于一时。」
至少这次没有把话说得很死,众人面前仿佛燃起了希望,看来这场拉亲风波,只怕会越演越烈。
从正殿回到敛宁居,他很意外地发现在等他。
由身上没有带着任何疑似文件的东西来看,他应该不是为了公事来找他的。
「,有什么事吗?」
听他问起,端丽的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微笑。
「秋事会见,大人又收到奖赏了吧?请客请客。」
西优席文败给他了。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啊。」
「那是当然,暗部早在昨天就先得知名单了,就算不是如此,大人会得到奖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没有哪一年例外,不是吗?」
真是无话可说。
「赏金不少吧?所以当然要请客。」
话虽如此,他还是不明白请客的必要何在。
「我的钱都是你在用了,要我拿给你用的钱请你,这样不是很奇怪吗?」
听了他的质疑,立即一脸看到稀有动物的样子。
「大人您实在他不懂人情事故了,举例来说,丈夫买戒指送给妻子,跟丈夫给妻子钱叫她自己去买,两者的感觉难道会相同吗?」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可不可以不要用丈夫跟妻子举例……」
「我这样举例,大人您很快就懂了,不是很好吗?请客吧。」
反正辩也辩不过,西优席文觉得干脆顺着他的意思还比较轻松愉快。
「你要吃什么?什么时候?」
「宫里的东西吃腻了,请客当然要请豪华大餐,城西流芳楼的百华宴吧,大人您什么时候有空,我就配合您。」
流芳楼他听过,百华宴他也听过,价钱多少却不太晓得。
真到答应之后暗中调查了一下,才知道大概等于他半年的薪水。
章之三十 断弦-5
半年的薪水,让他见识到什么叫上不完的菜,幸好没有顺带见识什么叫吃不停的人,的食量还是有限度的。
话说得好听,说什么他有时间他就配合,结果还是自己跑来订了时间,要他空出时间来准时出现,着实令人无奈得很。
不过很快的他就发现,之所以没吃那么多,是因为分心监视着临室的客人。
要不发现也难,只要服务生离开,他就会离座贴到墙边,服务生进来时他又会火速回到座位上继续吃,这动作无论从哪看都有问题吧。
「你……到底在做什么?」
吃饭的时候同桌的人有如此诡异的行径,再怎么样都该问问,而不是镇定地保持沉默继续吃。
「任务监视中。」
「怎么又跟任务扯上关系了?」
「跟踪对象要到这里来谈事情啊!想光明正大潜入偷偷观察,就只好利用国师大人您了。一个人来这里吃饭,很奇怪的。」
当着被利用对象面前坦承自己利用对方,西优席文不知该赞许他的坦白还是为他的直接汗颜。
「你做事的目的就不能单纯点吗……」
「当然不能,我是天行使。」
又跟天行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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