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镇国丫鬟下 > 第 14 章
    如何与青鲤帮联系。

    此时她想起了老太妃,不管如何,江天舒总是她的孙儿,于是次日就回了一趟雍王府,可到了雍王府门口,无瑕看见的情景却让她一瞬间怒火高升。

    雍王府的侧门有两三辆马车停着,七、八个人牙子站在那,还有五、六个婆子扯着正抱着包袱啼哭的三个姑娘,雍王府竟然是要将春桃三人转卖!

    无瑕手上的马鞭扬起,对着那几个婆子劈头盖脸挥下去。

    那几个婆子鬼叫着躲避,“无瑕姑娘,这不是老婆子的意思,是王妃的意思啊!”

    香菊哭道:“无瑕姐姐,她们要将我们卖了,说我们的主子是叛逆,我们服侍叛逆久了不放心!”

    无瑕看着香菊问道:“你脸上的抓痕是谁抓的?还有春桃,你的衣服是谁扯的?银杏,你额头上的血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银杏擦着眼泪道:“我额头上的血痕倒是不关他们的事儿,是我去找老太妃磕头,跪了好长时间老太妃也不肯见我。春桃身上的衣服是王家媳fù扯的,香菊脸上的抓痕是这个老婆子抓的!”

    无瑕点点头,“好好好!江天舒被误会成叛逆,雍王府的人不想着为他洗刷冤屈反而落井下石,却不知道江天舒虽然被关进监狱,我仍是皇上新册封的琅琊郡主呢!香菊,是这个老婆子没错?”

    香菊点点头,无瑕扬起鞭子对准那老婆子的脸甩了三下,登时就在那老婆子的脸上甩出了三条鞭痕。随后又将鞭子一甩,挥向另一个婆子的衣服,连着“嗤啦”三响,那婆子的衣服碎了,顿时露出了个肥肚腩。

    那婆子死死捂着肚子,其他几个婆子都不敢吭气。

    无瑕冷笑道:“你们给我记着,这些都是我罩着的人,谁如果敢欺负她们,我以一还十!今天算是不知者不罪,先惩罚这两个人!”又指着马车说:“我这个琅琊郡主身边没有几个服侍的人说起来也丢了皇家的面子,这三个姑娘我要了,你们回禀雍王府的人,要多少身价银子到琅琊牙行找我要去。”

    既然看见这番情景,老太妃也不需见了,无瑕带着春桃几个人回了琅琊牙行,将她们安顿好后又安慰了一下眼泪流成河的香菊,但是自己却对江天舒的处境没有任何办法。

    两天之后琅琊牙行将各种消息汇总,无瑕看着收集来的讯息,心中越发空落落地没有底。种种讯息显示这次行动出自皇帝的授意,但是很明显,皇帝并不知道青鲤帮的事儿,因为并没有听到皇帝剿灭青鲤帮某处堂口的消息。

    朝廷之中关于这桩案子也有诸多争论,这么多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但是总还有一些人记得江珏的人情,当下便对江天舒的案子提出抗议,但是皇帝一概不理。

    照理说这等大案是要jiāo付刑部或者大理寺审理,根据江天舒的身分和这案件的特殊xìng,这案子也可以jiāo给宗人府处理,但是皇帝没有将江天舒jiāo给任何一方,也根本没人知道江天舒被囚禁在哪处牢房。

    秋海棠与无瑕猜测,江天舒或许被囚禁在皇宫的牢狱里,因此无瑕打算无论如何都要闯进皇宫去看一看,但是还不等她行动,隔日晚上一个惊悚的消息传来,让无瑕的心一瞬间沉入了深渊。

    据说就在昨天晚上,有一伙蒙面人闯入皇宫,绝大部分都被杀死,只有极少数人逃走。无瑕估摸着这是青鲤帮在采取行动了,但很明显青鲤帮也束手无策,而且这样莽撞的行动很可能将整个青鲤帮暴露出来。

    于是无瑕再度来到皇宫,她站在午门的白玉台阶前,递上求见皇帝的摺子,然后站了一天一夜。

    虽然天气冷起来了,但此时的太阳还是非常dú辣,晒得无瑕的皮肤都阵阵发痛,而她心中倔强的怒火也一点点燃烧起来,她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皇帝没有见她,只是赏赐了很多东西,其中大部分都是吃食。

    无瑕喝了一点水,吃了一点东西,谢过了皇帝的赏赐,但仍继续站着。

    入夜的时候起了寒风,接着是淅淅沥沥的秋雨,秋雨慢慢转大,将无瑕的肌肤淋得一片冰凉,而无瑕的心底也是冰凉一片。

    皇帝仍然没有见她,只是在凌晨的时候叫太监出来,赏赐了她更多的东西。

    这实在不合规矩,但是无瑕坦然接受了,其中有一把伞,无瑕便撑着伞静静等候。到了第三个白天的时候,太监出来,用悲悯的口吻说:“琅琊郡主,皇上给您的府邸已经准备妥当,奴婢仆从也已经到位,您还是回去歇息吧,为了一个叛逆折损自己的身子实在不好。”

    无瑕面上并无露出很多表情,她只说:“江天舒是不是叛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我的丈夫。”

    那太监叹息了一声,“郡主,您这是何苦呢?皇上说明天将在金殿审理江天舒一案,您准时来吧。”

    无瑕深深看了那太监一眼,谢过了,然后转身离开。

    第二十八章 金殿之上揭身世(1)

    更新时间:2017-07-25 11:00:06  字数:5662

    熹微的晨光一点点的亮起来,宫门沉沉开启,百官鱼贯而入,无瑕也在其中,江天舒的审判很快开始。

    江天凌沉冷的声音在空dàngdàng的金殿上回响,“过去雍王府根本不曾怀疑过兄长,反而怜惜兄长年幼失去父母,府中的人对他也多有宽容甚至纵容。谁知半个月前,雍王府接到了一封匿名信件,上面写说在崤山关边境曾经出现了一个蒙面的士兵,箭术惊人,一箭shè死草原人将领,亲眼目睹的士兵都将他看做天神!那封信告诉我们,那个人就是江天舒!”

    无瑕的心沉了沉,想不到,竟然会因为那一场战役让江天舒露出了破绽。

    站在边上的江天舒,双手被反绑在身后,闻言却是不动声色。

    江天凌将目光转向无瑕,“郡主,当日您是战场的总指挥,定然知道帮着风十三战胜敌人,夺得崩芦口这个战略位置的蒙面战神到底是何人!”

    无瑕窒了窒,沉声说道:“我如何能认识麾下万千士兵。”

    江天凌笑了笑,“郡主,我知道您不一定会知道他的真面目,但我知道风十三一定知道,是不是?于是我就派人前往边关,找风十三求证。”

    江天舒眉头皱了皱。

    无瑕的眼皮子跳了一下,随即镇定下来,淡笑着道:“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边关一趟来回,江天凌,你手下的动作也实在太快了一些。”

    江天凌道:“我手下的动作当然不快,但是皇上与边关秘谍之间却是有飞鸽传书的,来回只需要七天。这是秘谍传回来的风十三亲笔证明,请宗正大人检查。”

    江瑾点点头,“确有此事。”

    宗正皱眉道:“风十三只证明江天舒的确有过人之能而已,如何能证明江天舒身分可疑?”

    无瑕向宗正行了一礼,“宗正大人,您手中的信件,能让我看一下吗?”

    宗正将手中的信件递给无瑕,无瑕接过后扫了两眼,突然笑了出来,“这信根本不是出自风十三手笔。”

    江天凌皱眉道:“如何证明不是出自风十三之手?”

    无瑕冷笑道:“朝廷之中一定能找到风十三亲笔所书的奏章或者其他文书,皇上您不如先拿出来比对比对,风十三写‘风’字的时候,总是习惯xìng将中间部分写成一个叉叉,哪里会端端正正写一个虫?江天凌,你就是要伪造证据也要稍稍细心一些!”

    无瑕这是极其严厉的指控了。江天凌连忙跪下,对着江瑾说道:“皇上明察,臣哪里敢这般胡作非为!这的确是风十三的信件,只是有可能风十三觉得自己的字不大好看,于是就让人代笔亦未可知。”

    江天舒此时面露微笑,“刚才还说是风十三的亲笔,现在又说是风十三让别人代笔,到底是亲笔还是代笔,还请弟弟说明白。”

    群臣都没有想到审判才开始这么一会子的时间,就出现了这么严重的问题,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住jiāo头接耳,议论纷纷。

    江瑾皱眉,大声喝道:“传翰林院印章博士,检验私印!”

    印章博士很快前来,并且还带来了两份风十三留在朝廷之中的私印留底。几个印章博士一一检查过后,才由领头的博士向江瑾与众臣汇报。

    “已经检查完毕,这个印章确实是风十三将军的私印。”

    当下不等无瑕说话,立即就有大臣出列说道:“虽然确定是风十三的私印,但是这不一定是风十三的亲笔,这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这个大臣江天舒认得,名叫连长安,也是一个老臣了,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帮自己说话。

    又有臣子上前说道:“虽然不能证明这是风十三亲笔,但至少能证明这封信出自风十三之手。身为将领,管理好印章是第一等要事,怎么可能被盗窃?所以这封信的真伪已经可以确定了。”

    江瑾点头道:“朕也有如此想法。”

    几天之前,江瑾判断江天舒并无出色的军政才能,对江天舒的杀意已经渐渐淡去,但是当江天凌提出证据证明江天舒有出色的shè箭技术时,江瑾的疑心一下子就被勾出来了。

    而那天的shè箭比赛,江天舒的表现虽然非常不堪,但是一箭双雕的本事还是让江瑾整个人一下子抽紧,再加上江琥的要胁,他也就没有迟疑地让江天凌去捉拿江天舒,而且江天凌接下来的指控虽然破绽百出,却是一个极好的绝户计,所以江天凌手上证据的真伪,他真的不大放在心上。

    江天舒看着皇帝与臣子一唱一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却没有表示反对。

    连长安怒道:“此事疑点重重,皇上就这么草率考虑一下就完结了?”

    江瑾冷着一张脸站起来说道:“连长安,朕做事还要你来指点不成?”

    连长安道:“君有过,臣子就当指正,否则天下之事皇上自己处置就完结了,要臣子做什么?既然皇上不要臣子,那么臣这就辞官,请皇上准许。”说着竟然就将自己的官帽摘下来搁在地上。

    江瑾冷哼了一声,“连长安,你是两朝元老,也算是老人了,怎么闹起小孩子脾气,动不动就用撂官帽来吓唬人?朕也给你说明白了,这事并非空穴来风,接下去听江天凌讲,现在你给朕先将官帽收拾起来,到一边去看着,等这案子结论出来,你是辞官、降职还是罚俸到时候再处置!”声音里带着隐约的怒气。

    连长安也不与皇帝争辩,将自己的官帽抱在手里走到一边站着。

    江瑾看着江天凌,点点头道:“你继续。”

    江天凌沉声开口,“得知兄长乃是箭术高手之时,我先是非常欣喜,继而非常疑惑,照理说,兄长要练就这箭术本事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不知兄长是什么时候练就这本事的,为何我们做为至亲家人却毫无所知?就在这时候我们接到第二封匿名信件,信上写明我的伯母赵氏,享年二十八岁,终身未育,直到临死也是处子之身,有仵作可以作证。”

    江天凌这话一说出来,大殿上再也不能保持肃静,嗡嗡的声音响了起来。

    当下就有官员失声叫道:“这不可能!”

    江天舒脸色铁青,冷冷问道:“江天凌,你编这样荒谬的谎言到底有何用意?你要对付我,各种方法都可以,何苦用这样的方法辱及我母亲?”

    江天凌脸色狰狞的说:“接到匿名信的时候我也认为不可信,于是我找到当初为伯母收殓验尸的仵作,那仵作愿意用全家的xìng命担保,赵氏死的时候胳膊上的守宫砂还在!”

    江天舒的声音已经微微发颤,“我母亲初遇我父亲时十八岁,此后与父亲风雨同舟,生死与共,非常恩爱,人尽皆知。我母亲怎么可能临死的时候还是处子之身!江天凌,你要编造谎言,也要编造一个像样一点的!”

    江天凌冷笑道:“我也知道这事说出来绝大多数人都不相信,但这就是事实!仵作还告诉我,看到守宫砂后他又特意检查了一下赵氏的私处……”

    江天舒一声怒吼,朝江天凌扑去,江天凌急忙闪避,但是哪里来得及?被江天舒整个人压在地上后,他就像一只四脚朝天的乌龟,拚命挣扎。

    江天舒双手被捆绑在后,无法动手揍人,饶是如此,江天凌也被江天舒压得好生疼痛。

    这等金殿上斗殴的场景平时不多见,边上的侍卫反应很迅捷,急忙扑过来将江天舒拉开,又将江天凌扶起来。

    宗正脸色难看的扬声,“江天凌,绕过这一段,继续说!”

    江天凌满脸都是灰,胡乱抹了一把才道:“绕过这一段如何证明我说的是可信的……罢了,那仵作说,即便我们不信他说的话,十多年过去,赵氏的尸首早已腐朽,守宫砂已经不能拿来作证,所以他建议我们可以开棺验尸,看死者的骨盆。骨盆如果张大,那就是已经生育过的fù女,骨盆如果未曾张大,那就说明江天舒根本不是赵氏所出!仵作已经立下了自白书,愿意用全家xìng命担保……江天舒,你可敢跟我打这个赌?”

    江天凌的两眼shè出狼一样的凶光,而江天舒的双眸已经赤红一片,他咬牙说道:“江天凌,你不仅侮辱我父母的名誉,你还要开棺惊扰我母亲的亡魂?”

    江天凌无比坚定的道:“伯母非常疼爱你,当初为了证明你的身分,她不惜牺牲自己的xìng命。如果不开棺验尸,你就要蒙受不白之冤,我相信站在这个角度上,伯母一定愿意!”江天舒虎吼一声,又要扑上去,只是身子被两个侍卫制住,动弹不得。

    无瑕的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她叫道:“江天凌,编造这样的谎言你会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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