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狼似虎的家伙,带上满满几十卡车qiāng只弹yào回到宋朝,我会怎么干?
我大概会叫岳飞先生做跟班,带领着中华民族的陆军以最小的伤亡代价扫dàng整个欧亚大陆,然后再彻底清扫东太平洋上的岛国,最终建立有史以来疆域最庞大的国家,这个过程里,我会先下手为强,把那些将在未来欺侮和杀戮汉人的异族们全都咔嚓掉,建立起以中华民族为真正主宰的世界。
非洲和美洲将不会受到打扰,因为在这些地方生活着的是无害的居民,经过一番清理之后,整个世界将前所未有地美好,地球上只留下爱好和平的温柔民族。
幸好,我没有能力那样做,不然的话,我将真正遗臭万年,亿夫所指,虽然干的是对国家和全体人民有利的事(对全人类可能不怎么有利)。
在荒唐的梦想中,我睡着了,丁蓉仍在看电视,为其中复杂无比的情节而激动、哭泣或者欢笑。
半夜醒来,丁蓉仍在看电视,神情专注,似乎我并不存在一样。
但我丝毫不介意,只要她高兴,只要她觉得快乐,我无所谓的。
她用法力cāo纵着遥控器,不停的在各个频道换来换去,寻找喜欢看的小白脸和所谓纯情女子。
我摇摇晃晃地离开沙发,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爬回床上继续睡。
清晨,我躺在床上不想立即起来,颇有顾影自怜的感觉,丁蓉恢复成为一只近似于完整的鬼,可偏偏忘记了最重要的一部分记忆,以致在她眼里现在我就像一个陌生人,世事难料,命运捉弄人,我只能叹息。
八点三十,不能再睡,我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温暖舒适的床。
冰箱的冷冻柜里还有一块尸油,我切下薄薄的一片,放入碗里,再浇上一些菜油,chā入一根棉签作为灯芯,按照以前的方法点燃,送到丁蓉面前,她仍在看电视,其专心程度令我惊讶。
“好多天没打理公司业务,事挺多,我得去工作了,你在家里乖乖呆着,尸油弄好了,多吸几口,再见。”我朝她笑了笑。
她把脸凑近燃烧的棉签,眼睛转向我,顽皮地挤出个笑容。
她的眼睛仍旧是那样深隧,仿佛一弘寂静的池水。
店内,雷雨扬满面喜色地坐在正中,孟依依和四姨站在门口,岳灵姗正把五盒伟哥卖给冰冰小姐。
“帅哥,有空要打我电话啊。”小姐笑容可掬地与我打招呼。
“最近挺忙,以后再说吧。”我赶快溜进店里。
半小时过去,一个顾客也没有,我在想,或许应该去做做广告,因为没几个人知道我们已经凯旋归来。
“不会吧,仅仅只是一个月没做生意,难道广大群众已经把我们忘了不成?”雷雨扬说。
“不用着急,生意会好起来的,你和我在这城里也算得是公众人物,说是一呼百应也不为过分,没事的时候四处走走,露露脸,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知道咱们在这里。”我说。
还魂尸的归宿
我的电话响了,众人一起看过来。
“有生意找上门来了吗?”雷雨扬问。
“是吕师师,他说发现了还魂尸的行踪,在西路菜市场,叫我们去帮忙捉拿。”
“唉,又是义务劳动,真没劲。”雷雨扬仰天长叹。
“是那个法医吗,昨天晚上他向我求婚,说得很真挚也很动听,我好感动啊。”四姨笑着说。
雷雨扬伸手抚额,表情显得痛苦。
“我觉得你应该认真考虑一下,这样的机会不会常常遇上,嫁给一位确实不错的年青人,想想其实挺好,说句公道话,他长得眉清目秀五官端正,跟四姨你十分的相配,说是天作之合也不为过。”我一脸诚恳地说。
“俗话说千金难买有情郎,师傅你应该给法医一个机会。”孟依依说。
四姨走过来,伸开双臂,与我来了个热烈拥抱。
这个举动很是吓了我一跳,难道她暗恋我不成?
“我都七十岁的人了,抱你一下,别以为自己吃亏,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为什么不能跟小吕结婚。”四姨在我耳边说。
她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与某种不太新鲜的食物有些类似,她紧贴我脖子的手臂异常冰凉,明显缺乏弹xìng,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僵硬,就像——死尸的皮肤一样。
“我有点受宠若惊,四姨你这么漂亮、可爱、迷人,我觉得非常荣幸。”我说。
她轻轻贴了贴我的脸,然后在我右腮鸟啄一般吻了一下:“不好受吧,就跟冰块似的,我的体温跟着气温变化,就跟爬行动物一样,这样子怎么能跟小吕亲热。”
“如果只是担心他感冒的话倒是有办法可想,亲热之前你可以泡个热水浴,把身体弄热乎,然后把屋里的暖气开着,只要动作麻利些,在体温恢复原样之前完事,估计不会有问题。”
“这样子真的能行吗?”四姨眼睛一亮,接着又露出一丝疑惑,“还有其它不一样的地方呢,总之,表面上看我是个美丽的女人,其实内里远不是这么一回事,与正常人很不一样的,不怎么方便跟你说。”
“这也并不难办,有许多润滑剂可以用。”我小声对着她的耳边说。
“真的吗?被你这样一说,我真想立即就去试试。”四姨松开双臂,站到一边,脸上有些羞涩。
雷雨扬愁眉苦脸地嘀咕:“真不像话。”
临出门前,四姨叫住我:“净空,离开医院以后,我发现你的整个身体有明显变化,阳气弱了许多,偏偏人却显得很精神,非常奇怪,我猜这事可能与那个牛头有关。”
“生死由命,我已经看开了。”我平静地说。
吕师师带着几名身着便衣但看一眼就知道是警察的壮汉,坐在一家饭店里装模作样地喝啤酒,见到我的雷雨扬进来,他脸上露出无比开心的笑容。
“晶莹没跟你们一齐来吗?”吕师师说。
“四姨她老人家没来。对付一只不入流的尸妖,我俩足够了。”雷雨扬没好气地回答。
“下了班以后我会去找她。”吕师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从局里接到的报案来看,最近一个月来倒也没谁被咬伤或者弄死,连失踪的案子也没有。”吕师师说。
“那个林仙儿呢,有她的消息吗?”我问。
“没有,可能她跑到外地去了,要不就是像这位一样隐身于闹市。”吕师师回答。
“还魂尸在哪?”我问。
一名便衣把嘴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听我你说话的时候别往右边看,目标在宰鸡杀鸭的店里,就是店主,戴着帽子和墨镜的那个,他只负责收钱,活都让小工干。”
我装出不经意的样子,偷偷看了他所说的方向一眼,发觉那位已经被淹死了很长时间的家伙正懒洋洋地坐在一把躺椅上,两名乡下少年动作麻利地整理鸡的内脏。
“你们几位守在这里,我俩和法医去跟他谈谈,如果能说动他自己乖乖回到太平间冰柜里,或者钻回火葬厂炉子里烧成灰,那样就不用大动干戈扰民,吓坏了群众可不好。”雷雨扬说。
“两位是处理这方面问题的专家,这事就全jiāo给你们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叫一声,我们立即出现。”便衣说。
我们走过去,一位小工抬起头问:“你们要买杂碎还是鸡血?鸭血也有。”
“有点事得跟你们老板谈谈。”雷雨扬说。
溺尸抬起头来,显然认出了说话的声音,表情突然紧张起来。
如果不是路被堵住,估计他可能会不顾一切地逃走。
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得出抹了不少的脂粉和腮红,他显然不擅长做这样的事,整个面部弄得一团糟,有点像一位刚到后台、满脸是汗水还没来得及卸妆的京剧花旦。
“你们出去休息一会儿,逛逛街、看看路过的美女。”吕师师对小工说。
两名乡下少年发觉情形不对劲,一声不吭地放下手里的刀,走了。
“三位大哥,饶了我吧,自从那天和你们分别以后,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听你们的话,我到菜市场盘下这家宰鸡的小店,每天收集些鸡血鸭血做食物,偶尔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喝到兔子血。天一黑我就睡觉,天还不亮就起床干活,什么坏事也没做过。”溺尸苦苦哀求。
“你有一位女xìng同类,见过她吗?”我问。
“认识,她叫林仙儿,在东林巷开了一家理发店,跟我一样也不再攻击人了,每天下午十八左右的时候,她都会来这里买一大盆鸡血带回去喝。”溺尸说。
“可我还是不太放心,怕过些日子你又开始咬人,那时怎么办?你既然已经死了,还是回太平间躺着吧,那里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要不到殡仪馆炉子里也行。其实死亡并不像你所想象那样可怕,你是死过一次的人,对此有着切身体会,应该知道我说的没错,都是为了你好。”雷雨扬苦口婆心地劝说。
溺尸低下头,双手下意识地摆弄地上的鸡内脏。
饶他不死
“我不希望生命就这样结束,虽然我跟你们有些不同,没有了呼吸和心跳,可非常奇怪的是,我仍然活着,以一种独特的新陈代谢方式继续存活,我听到你们称我为尸妖或者还魂尸,怎么叫都没关系,但是,请你们放我一条生路,我的老婆和孩子都在乡下,不久前她们曾接到过通知,被告之我已经溺水而死,然后又得知我的尸体意外被盗失踪,眼下我已经无法回家,只能通过银行卡存一些钱给她们,托人转告说这是自己生前一笔投资的红利,叫她们放心使用,取出来作为生活费,这样才不至于挨饿。很惨啊,我甚至不能和亲人通电话。”溺尸说。
我们三人jiāo换了一下眼色,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
“你没有身份证,没户口,这家小店的营业执照肯定也不是你的名字,你已经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想一想,如果哪一天遇上过去相识的熟人和朋友,你该如何对他们说自己的事?这样会扰乱社会秩序的,就算我们不来找你的麻烦,其它人也会来的。”吕师师说。
“如果我离开C市,到外地谋生,你们会放过我吗?”溺尸问。
“别的地方也有yīn阳师,他们同样不会容忍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你这样一个怪物。”雷雨扬说。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把每月赚到的钱拿出百分之五十来分给三位,你们就当我是个平常人就行。”溺尸咬牙说。
我心想,这样一个破烂的宰鸡店一个月下来能赚几个钱?剥削这样的可怜虫有啥意思?如此利益显然缺乏诱惑,连雷雨扬这样的财迷也不会动心,吕师师虽然是月光族,身上却也还留有一些因为幼稚而保存下来的正气,至于我,本人比较善良,富同情心,向来喜欢帮助弱者。
“如果你真能保证从此不再伤害人,我们倒也可以考虑一下,当你不存在。”我说。
“咦,这么快你就忘了,尸妖感觉饥饿的时候可是六亲不认的,那种旺盛的食yù惊天地泣鬼神,挡都挡不住,非得吃点什么下去,万一过几天这家伙突然兽xìng大发忍不住又伤人该怎么办?”雷雨扬提出不同意见。
“就是,我认为应该把他捉回去,弄到冰柜里冻上。”吕师师显然站在雷雨扬这一边。
我对溺尸耸耸肩膀,以示无可奈何。
“请给我一个机会证明自己,我决不会再伤害任何人,鸡血的味道也挺好,完全能够满足身体的需要,我根本没必要攻击人,就算为了老婆孩子,我也会把这小生意好好做下去,你们饶了我吧。”溺尸跪下,苦苦哀求。
“我认为咱们应该信任他,给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说实话,我觉得还魂尸也挺不容易的,说不定这是人类进化史的一个过程,谁也保不定未来人类会不会全像尸妖一样。”说话的同时,我想起四姨,她老人家利用别人废弃的尸体来改头换面当美少女,严格说来早已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类,归为还魂尸之流也没错。
为什么一定要对尸妖这样的另类生物赶尽杀绝呢?他们不也源自于人吗?如果他们不做任何坏事,不伤害其它人,当一名自食其力的劳动者,显然也找不出还有什么必杀之不可的理由。
溺尸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我,期待我能说服同伴。
吕师师看了看我,又看看雷雨扬,他并非一个固执的人,先前的想法此时大概正在摇摆不定。
“净空,既然你大发善心,我也没意见,就放他一马以观后效,如果他不老实,继续为非作歹,我们再采取行动也不迟。”雷雨扬说。
“你们就这样决定了吗?”吕师师问,“放过这家伙,相信他能改过自新?可尸体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向领导和他的家属jiāo待。”
“去殡仪馆弄一些别人没扫干净的骨灰,跟他的老婆就这样说,经过解剖确定了死亡原因之后,因为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为了卫生考虑,先烧了。”雷雨扬说。
“他的家属如果不相信怎么办?此前曾通知过他的尸体被盗。”吕师师指着溺尸说。
“这个好办,我们以yīn阳师的身份去对她说,告诉她这就是丈夫的骨灰,只要这位尸体兄弟说一个只有夫妻俩知道的小秘密,经咱们的口转述出来,她会相信的。”雷雨扬显得胸有成竹。
“领导那里又怎么办?”吕师师问。
“就说弄错了,宰鸡的老板是个正常人。”雷雨扬转头看看守在街对面的便衣。
“好吧,就这样办,如果他再也不干坏事的话,估计也没人会注意到,安安稳稳的混个几年大概没问题。”吕师师说。
溺尸欣喜若狂,从地上爬起来,对我们逐一鞠躬,看得出他甚至想跟来个热情拥抱,被雷雨扬推开之后,没了下文。
“以后你们需要杀鸡宰鸭的话,尽管来找我,免费,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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