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都学来了。”
她不过是下意识地打趣了一句，陈诺忽而停下筷子，动作也放缓了，瞥了一眼景程澄后忽而笑了，景程澄愣了愣，张唇想道歉，喉咙好像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筷子在碗中来回的搅动，他声音淡淡，“嫂子当初这样帮我们在一起，其实只是为了让自己找到信心吧，那时候，你还觉得你与景封之间有亲属关系。”
话落，一大口饭塞入嘴中，腮帮子鼓起来，像是一个气球，精明的眼睛落在景程澄清冷的脸上。
她笑出声音来，“我不清楚，或许是经历了太多千奇百怪的事情，渐渐地就觉得，这些世俗的规矩，太过令人生厌，我不在乎。”
“如果你和他真的是兄妹，你也不在乎吗？”
“我们不是！”
她快速的反驳，显得有些激动，很快的就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平静了心绪，忽而笑了，“就算是，他不在意，我也可以。”
“如果方昌杰在呢？如果你和他任何一方的家长在，你们就不会如此潇洒了。”
陈诺在她话音才落时，已经出声了。
景程澄后背一阵发凉，是啊，如果他们任何一方在，她和景封是绝对不可能的，就像如果张浩林拼死也要反对，其实她也不能如此执着了。所有的任xìng和放dàng不羁，都来自于背后的支撑，而这个支撑可以是无牵无挂，也可以是所有的牵挂都站在自己这边。
想到这里，她眼底划过一丝心疼，心疼陈诺此时的处境，也心疼他与秦受要经历的所有。
本想告诉他，那天秦受之所以袖手旁观，其实还有别的原因，现在看来，他恐怕自己已经猜到了。毕竟，陈诺是这样聪明的人。
深吸口气，陈诺放下碗筷，擦了一下嘴巴，又看了看被自己吃得差不多的东西，笑呵呵道，“总会有办法，秦受那小子最近也憋得难受，让他先反省一段时间。否则，下次指不定还能被人利用了。”
话虽说的这样云淡风轻，他眼底还是多少带着点悲伤。
点了点头，景程澄也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看这个时间景开差不多要回来了，我就先走了，关于那个地方的事情，我尽力去调查，还有提醒你一点，最近公安可能在调查景氏。”
“嗯？”
谁有这样的能耐，竟然敢调查景氏？
她眉头打了个死结，陈诺浅笑着道，“这件事我暂时还不清楚，或许不是调查公司，而是调查景封，当年景瑜不孕不育的事情知道的人可不少，至于这不孕不育的原因，难保不会有人提起来。”
“你的意思是？”
脸色白了白，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陈诺，却见他点了点头，“没错，我听你提起过，凌柔死时带走了一个秘密，我想，这个所谓的秘密应该是与景封的身世有关，而且，凌柔自己或许并不知情。而她妈妈，应该也是一知半解。”
‘她每年都能从景氏拿到一笔钱。’
凌雄说过的话突然出现在她脑海，灵光乍现，还未来得及抓住，已经消失，揉了揉太阳穴，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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