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谨以此生来爱你 > 第 39 章
    以前。

    踌躇了一会儿,谢晓风终于把心里的不满说出来,“以后,能不能不要太频繁了?”

    黑暗里,听到廖介川问,“你指的是什么事?”

    谢晓风皱着眉,一咬牙,“当然是……床的事。”

    好像很为难的样子,他良久没有发声。

    谢晓风气愤地拍了下他的胸膛,“说呀!”

    “我尽量!”

    “别想着让我生孩子!”

    “暂时不会。”

    “可你……”

    近乎可闻的气息靠了过来,“风风,你永远不知道一个男人的贪yù有多可怕,尤其是对着自己的女人!”

    “想要保全自己,那就不要勾引我,刺激我的,情、yù。”

    勾引,刺激?

    谢晓风张了张嘴,一开始她曾经主动勾引过几回,试探出廖介川对她的身体还有兴趣。但是接下来,她就彻底失掉了主动权。

    “别想着离开,”他的声音冷下来,“即便我签了协议,也改变不了我是安安亲生父亲的事实。”

    谢晓风不再吭声。

    静默了很长时间,雨声啪啪敲着窗户,黑漆漆的房间,分外明显。

    廖介川躺在她的身后,雨声掩盖了他的呼吸声。

    谢晓风仰起头,小声问:“你睡着了吗?”

    她闷闷地想翻身。

    头顶上传来沉沉的声音,“干什么?”被他抱得更紧,声音也淡淡的:“别再动了,睡吧……”

    谢晓风闭上眼,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谢晓风听到低语声,闷闷的,似乎离得很远。

    外面淅淅沥沥,听声音雨没有停。谢晓风先是迷迷糊糊,随即一下子坐了起来。

    看了眼手机,已经快九点了。很久没有睡单人床,两人手脚都有些伸展不开,她竟然枕着廖介川的胳膊睡了半夜。

    廖介川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与她同款的睡衣,睡颜恬淡。

    谢晓风推了推他,廖介川马上醒了,胳膊动了动,马上就嘶了口气。

    她认为自己睡觉还是比较规矩的。一定又是廖介川。

    想到这里,她不由理直气壮地嘟囔了一句,“自作自受,自讨苦吃。你不嫌压的难受,我还嫌弃硌得慌。”

    廖介川看她的眼神有些幽深:“这里只有一个枕头。”

    随后,他坐了起来,活动一下胳膊,做了个扩胸动作,说,“而且,昨天晚上是你自己主动黏上来,趴在我的胸口上睡。”

    谢晓风不想再去探讨这话的真假,背过身子,开始穿衣服。

    先是内衣,第一下没有成功,第二下,就摸到了一只手,他把她的手拿开,微微一合给她扣上。

    谢晓风穿着衣服,全程,廖介川就一直仰躺着看她。

    “你起不起?”

    “知道吗,我妈妈失去了一个rǔ.房。”廖介川抓住她的左胸,轻轻揉捏了一下,“她这里,已经是空的了。有时候我摸你这里,特别害怕你也会像她那样。”

    谢晓风心里一动,静了静,问,“什么时候的事?”

    “我们闹分手的前两个月。怕你伤心我把她送到国外时没告诉你。她一直不知道咱俩的事,后来,应该还是知道了。”

    “那,廖妈妈现在还好吗?”

    “还好,有护工照顾。”

    想到廖妈妈,谢晓风心里一直存着一个疑团,“廖介川,你外婆为什么一直不待见你们家?即便你外婆嫌弃你爸是个穷小子,可你妈是她的亲生女儿,你爸去世后,她也从不看望你们母子。你妈和你外婆,是亲生母女吗?”

    廖介川苦笑一下:“怎么说呢。很小的时候,我还常去外婆家做客的,那时外公还活着。我记得我妈和外婆曾经吵过一架,之后,外公葬礼过了,妈妈就没回过娘家了。妈妈生病,外婆只给了钱,也不过问。其实,我也不喜欢外婆。”

    “说这些干嘛,过来。”廖介川突然把右手伸给她。

    他突发奇想,让她帮他剪指甲。

    “快点,你知道我左手比较笨。”

    谢晓风推不过,剪好指甲,两人磨蹭了一会儿,廖介川才动身起床。

    洗漱时,他比她快,推门出去,他边系着领带,边回头嘱咐她,“一会出门多穿些。”

    她正低头换鞋,闷闷地应了一声“嗯”,一抬头,廖介川已经走远了。

    隔得远远地,听到秦伯在院子里说,唉唉,还下着雨呢,介川,就不能等会儿出去。

    廖介川没有应。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已经58章了厚。我自己都感觉慢热,期待赶紧bào发

    ☆、血脉贲张

    谢晓风收拾完自己出了屋,抬头正好看到堂屋前秦伯正在收伞。

    廊沿下还在滴着雨,空气相比昨天,湿气更重。

    谢晓风不禁有些脸红。

    秦伯看到廖介川大清早从她房里出来,不知道会怎么想。

    所幸秦伯脸色正常,还把买来的早点递给她看。

    原来他起得早,刚刚出门买吃的,豆浆、油条、煎包、包子,以前街边早餐馆子里常见的,样样都买了些。

    秦伯解释说这里上了年纪的人,有时懒得做早饭,都是上街解决早点。早起溜一圈回来,饿了就吃,热乎乎的,新鲜实惠,但是少了些从前厨房的滋味。

    的确,洋槐镇当初家家户户炊烟袅袅,一到吃饭时间,就飘着浓浓饭香。

    秦伯把早点逐一摆在盘子里,时不时地看一眼门外。

    谢晓风劝他说:“阿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咱们先吃好了。您上了年纪,吃凉的对胃不好。”

    秦伯摇头,问:“介川没告诉你他去哪了?”

    谢晓风摇头:“他没说。”

    廖介川回来的时候,领来四五个穿着便衣的的男人。

    一行人打着黑伞,表情肃穆而郑重地进了门。他们对她和秦伯两人微笑而过,并没有半点想寒暄的意思。

    廖介川把这些人请进里屋,对谢晓风和秦伯微微笑了笑,说了句“你们先吃”,便合上了房门。

    等到谢晓风和秦伯吃完早点,屋里那群人还没有出来。

    他们在里面谈了很久。

    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传出来。

    秦伯大概也觉得那群人来历奇怪,忍不住嘀咕:“晓风,你说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谢晓风喝着杯子里的热茶。

    对廖介川工作上的事情,她从来不会多打听。屋里那些人,一看就是有来头有身份的,根本不像廖介川的属下或者生意伙伴。

    她还是摇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他们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比起晚上那场大雨,显得无比柔和宁静。

    廖介川同那些人在院子里一一握手,然后告别。

    看着那群人走远,他才迈着大步,朝他们走过来。

    廖介川没有主动言明,她和秦伯都没有刻意去问。随便吃了点东西,廖介川就拉她上了车。

    老屋后面种着大片洋槐,这个时候叶子都快落尽了,光秃秃的树杈,还能看到高处坐落着几个鸟窝。

    车子行到这里,廖介川就停了车,忽然问她:“不打算问我?”

    “问你什么?你的事情我好像都不感兴趣。”谢晓风盯着树梢回答。

    车里有短暂的沉默,半晌,廖介川不答反问:“你恨俞家,是吗?”

    谢晓风怔了怔,咬唇回答,“是。”

    “连带着,也恨上我?”

    “随你怎么说,都行。”

    廖介川拉起她的手,包在他的大手里,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纹路,“我要说的,对你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

    谢晓风不解地看着他。

    “你离开庆城太久,这里发生的大事你大概还不清楚。就在上周,庆城的地税局副局长刑远靖落了马,法院以受贿罪、滥用职权罪判处刑远靖有期徒刑十一年。”

    “刚开始,庆城检察院反贪局接手刑远靖受贿案时,线索寥寥,但天不藏jiān,法网恢恢,后来,突然又遭到了多次匿名举报。最后这一次,是证据确凿。”

    “恒源素来与这个副局长来往密切,其中涉及的权钱jiāo易,怕是也要兜不住了……现在,上面正在加大反贪的力度,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事,缠上之后就不好摆脱了……”

    “听到这个消息,感觉如何?”

    谢晓风抬起头,看着廖介川。

    一时间,两人目光相对。

    “的确是个好消息。”顿了顿,谢晓风嘴角勾起,“但是,恒源地产,不也是你们俞家的么?不应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

    “风风,你是不是很期待我有什么反应?”

    廖介川的头微微前倾,盯着她的眼睛,露出颈部优雅的曲线。

    一阵微风吹来,身边的树叶簌簌作响。

    她听到廖介川在说:“我姓廖,不姓俞。我只是俞家的打工仔,别把我想象得那么高高在上。”

    谢晓风错开眼,眼光平视,刚好落在他喉结的位置。熟悉的xìng感。

    “是啊,我挺开心的,”扭开脸,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出发吧。”

    廖介川一时没动,捧着她的手,微微皱眉,“你的手,怎么好长时间都没捂热?”

    谢晓风把手抽回来,“到了入秋就这样,可能生了安安之后没有调理好吧。”

    ---

    他们在花店挑选了菊花,那种一球球、毛绒绒的大白菊。谢晓风也快忘了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进过花店了,这次进去,她和廖介川都不约而同地挑选了菊花,而且是同一品种。

    有些事情,无论怎么琐碎,好像身体上的一块疤似的,甩也甩不掉。

    记得从前爷爷那间画室里,大方桌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幅写意菊花的画作,笔墨饱满,仿佛幽幽的在透着清香。

    爷爷画过各种各样的菊花,但是最喜欢的,还是白菊。

    墓碑上,爷爷的笑容还像菊花一般淡然悠远,仿佛世事都已经看开的隐逸洒脱。

    然而,年轻的心总是狭隘而自私,这么多年岁月的打磨,谢晓风知道,自己仍是不能做到心平气和。

    谢晓风环视了一下墓园,四周的景色,罩着一层轻烟,淡灰色的,就像过去的黑白老照片。

    她默默地跪在坟前,诚恳地像一个信徒。

    廖介川站在她的身后。

    因为是爷爷的忌日,这一天谢晓风的心情有些沉重。

    连秦伯也要走了,这一走,恐怕再也不会见面。

    秦伯攥住她的手,湿着眼睛朝她笑:“你们俩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忘了每年都来看看你爷爷。”

    谢晓风点点头,眼泪控制不住就出来了。

    秦伯安慰她:“哭什么,又不是生死离别。以后想我了,我们可以打电话,可以上网聊天嘛。”又拍了拍她的背,说:“进去吧,这里冷,我们两个大男人说说话。”

    冷静片刻,谢晓风擦了擦眼,慢吞吞地转身进屋。

    走到门厅时,她远远回头看一眼,房檐下,两人坐在马扎上,秦伯已经点了根烟,廖介川叼着烟,微微凑过身去借火。

    薄薄的烟雾在两人脸前散开。

    --

    房间里有些凌乱,因为下雨,两人都加了衣服,换下的衣物都扔在外面,没来得及收拾。

    谢晓风拖出放在床脚的行李箱。跪到床上,双手并用,开始把里面的衣服往外丢,掏空,腾出位置……

    昨天秦伯jiāo给她的一批旧物,一个小小的带着金属环扣的沉香木箱。轻轻打开,擦干净灰尘,里面放着一把紫砂壶,几方小章,几封书信,一堆旧照片……

    最后,她才把衣服团了团,重新往里面塞。

    廖介川昨天脱下的衬衫在书桌上扔着,谢晓风收过来,随手抖了抖,一眼就看到胸前的地方被烟灰烫了一个小洞。

    应该是昨晚抽烟时弄的。

    谢晓风很犹豫,这件衣服要不要给他带回去呢,想了想,干脆放回原地。

    不经意间,她发现桌上的笔记本闪着红红的亮点。没电了。

    冷冷的黑色调机身,屏幕是合上的。谢晓风这次决定发发善心帮他关机。

    手伸过去时,她突然看见,小小的一角,露出她手掌面积大小的宣纸。

    谢晓风歪着头,视线定住。

    直觉告诉她,那应该是一幅画,爷爷的画。

    因为棉料单宣,是他平常作画习惯用的。

    可是,廖介川为什么要把它夹到笔记本电脑里,这么隐秘,不让她看到……这两天两人一直在一起,来的时侯并没有的。

    她是真的抑制不住想看……一伸手,屏幕已经掰了上去。

    最大尺寸的宣纸叠得很是整齐,带着明显的十字折痕……不脏,不皱,看得出,有人一直很善待这幅画。

    谢晓风稍稍顿了顿,便把它展开了。

    呼吸突然一窒。

    是画,却又不算画,根本不是爷爷的题材范围,但那运笔的起承转合,谢晓风确定,是爷爷的亲笔画……画上是陌生的几张脸,她根本不认识,没有上色,只有面部轮廓的细笔勾勒。对应的下面,是几串数字……

    一瞬间,谢晓风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

    她把宣纸放在一边,开始看里面夹着的几页纸。

    几乎一打开,她的眼眶就蓄满了眼泪。

    提按、转折,回锋,还是她熟悉的。

    这是爷爷的字迹。

    她记得爷爷去世前的那一周,秦伯每天都到医院看望,这些,一定是那时候爷爷jiāo给他的。

    秦伯,是秦伯。谢晓风想冲出去,找秦伯问个明白,就在这时,房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她抬起头,廖介川和秦伯已经到了门口。

    他们都在看着她。

    刹那间,四周全静了下来。

    谢晓风眼里的泪水止也止不住了,目光紧紧地盯在秦伯的身上。

    廖介川看清她的异样,眉心拧着,“你怎么了,风风?”

    他话音刚落,谢晓风抓起手边他的衣服,狠狠甩在地上,声音狠厉:“秦伯,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把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