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了。但嫂子我向你发誓,姜公子住的是总统套房,房间有很多,不用和顾哥挤在一张床上。”
陆知说到后来觉得自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可没办法啊,顾商晖活了二十八年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姑娘,他自然也要为老板出份力,不能把姑娘给吓跑了。毕竟,顾商晖活了这么久,初恋还在,而且之前和章效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人家小姑娘心里难免不会嘀咕。
陆知看了余年好几眼,越发确定她不是那种经常会毫无节cāo地大喊“推倒他!”“正面上了章效!”的腐女,所以,一定要打消姑娘心里的疑惑。
余年接触到了陆知的目光,几乎毫不费力地就弄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了,不由地觉得好笑,于是说:“姜公子是直的,顾商晖也是直的,我知道。”
陆知看到余年听明白了自己说的话,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很是满足地“嗯”了声,开始打量沿途的风景了。
顾商晖依旧宿在上回的酒店里,而江坷就住在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
进了大堂,二井不由分说地拉了余年去开了标间,陆知跟在后头看着二井的脸,始终不敢说楼上的套房很空很空,二井根本不用花多余的冤枉钱。
拿了房卡,余年对陆知说:“你先上去照顾顾商晖,我收拾了行李就上去。”
陆知点点头,临走时把顾商晖的房卡给了余年。
余年收的时候,颇有种要去采花的罪恶感,尤其是陆知再三强调了:“姜公子打完电话后,我们顾哥就醒了,并且对姜公子擅自拿了自己手机给嫂子打电话表示不满,已经睡回自己的房间啦。”
余年接触到二井玩味的目光时,脸更红了。
站在没有旁人的电梯里看着指示灯慢慢地把楼层数跳上去时,二井似是叹息般对她说:“觉得很幸福吧?”
余年愣了一下,忽然想到曾桑桑愤愤地留言“秀恩爱的请原地bàozhà”。
二井偏过头看着余年,笑了一下,可眼眶分明红了:“好好珍惜,你们真的很好,不像我和他……在一起不是为了爱情,分开了也只有恨。”
电梯门“叮”地开了,二井低着头出去,倒是余年一时没反应过来。
在一起不是为了爱情……吗?这和四井,散散告诉她的不一样啊。
在收拾行李的时候,余年还在拼命回忆,二井还在枕石时,她与江坷的互动究竟是什么样的。
想了半天,把行李收拾好了,床铺打理好了,余年才不得不惊讶地承认,如果不是四井在拒绝了她某次的邀约并且透露是要去参加二井和江坷的婚礼前,她从来没有发现二人是情侣。
诚然,有不少枕石的粉丝站了二井和江坷的CP,但这是在基于二人声音的协调和搭配上,若论私下互动的有爱,很多人觉得很喜欢吃零食的二井与离不开美食的散散才应该是一对能羡煞旁人的情侣。
余年蹙了蹙眉,觉得自己即为这个发现感到惊讶,又不感到惊讶。
正当时,二井站在门口,对余年说,她要去找一回江坷,很快就会回来。
余年抬起头,看见二井已经恢复了原先淡漠的神情,好像在电梯中的失态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余年回答:“飞机餐吃的不开心,晚餐总是要好好吃一顿的,无论谁先下来,都在房间里等着对方一起去吃大餐。”
二井很是感激余年说的这番话,或者说是余年的话背后所蕴藏的拒绝的理由,于是她的表情瞬间如释重负下来,推门出去了。
余年收拾好自己,捏着顾商晖的房卡上楼时,觉得自己很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二井,虽然不像怨fù,但当真是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无论有没有爱情,看来,婚姻终归是一座坟墓。不过是,有爱情的会埋得更彻底,而没爱情的终归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罢了。
☆、第二十一章
陆知并不在顾商晖的房间里。
余年拿着房卡刷开门后,看见落地窗帘牢牢地拉了下来,遮去了屋外的十万天光,唯有一盏光亮温和的床头小灯亮着,勉强照看了一些空间。空气弥漫着的是浓睡过后的慵懒酣甜,淡淡的夹杂着的还有些许若有若无的烟味。
余年站在门口犹豫了两秒,刚刚想退出去,依旧把门悄悄地关好,尽量不打扰顾商晖的美梦时,顾商晖那边有了动静,先是他翻身,棉被发出的声音,之后是他含糊的并未醒全的下意识的一声:“嗯?”
这声“嗯”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喉结滚动间,带着些许的低哑诱惑。
“年年?”这回声音并方才清醒了许多,终于找回了一点清明。余年甚至看到顾商晖半撑起了身子,白色的棉被从肩头滑落,露出了他精致的锁骨,线条流畅圆滑的肩膀。
余年蓦然想起贴吧里那些腐女粉丝给顾商晖和章效画的“易推倒”漫画,她的目光不自觉停留在了顾商晖的脸上,见他还带着半梦半醒的朦胧,一双眼睛大大的睁着,竟然一改往日的冷漠淡然带了些许无辜。
讲真,这样的顾商晖更像是小受才对啊,回头一定要在贴吧里说一下,千万不能再让粉丝们站错攻受了。
顾商晖见余年没有动,于是说:“过来。”
余年这才将飞远的心绪慢慢地拉回来,关好门后走了过去。等到了床边又不得不站住脚了,她甚至有些慌张地别开眼。
顾商晖现在已经坐了起来,被子自然是滑倒了腰间,于是余年便可以明目张胆的堂而皇之的盯着顾商晖的ròu体看了,传说中的健美身材啊,腹肌人鱼线倒三角什么的对余年来说再也不是传说了。
余年作为一个腐女,没道理对ròu体没向往,可正因为向往,她才不敢盯着顾商晖看,害怕眼睛不受控制就往他的腰间瞟去。毕竟,看帅哥的身材,看腰是最xìng感的……余年这是怕流鼻血。
顾商晖好像察觉了,好像又没有察觉,只是往里头挪了挪身子,然后撩开被子的一角,一本正经地对余年说:“上来躺躺?”
余年摇了摇头,仍然控制着自己不去看顾商晖:“你快些起来,我们说正事要紧。”
“正事?”顾商晖蹙了蹙眉,说,“我们离别这些天,诉诉相思的确是头等大事。”
余年没动。
顾商晖只好让步:“我先穿好衣服,然后我们躺在床上好好说话,可以吗?”
余年没看他:“为什么要躺在床上说?去沙发上不好吗?”
顾商晖打着哈欠告诉她:“我这几日连轴工作了好久,每天睡眠不到四个小时,昨日又与姜公子聊了许久,现在还想睡呢。没准一会儿聊着聊着我就睡过去了,待会儿还要麻烦你帮我从沙发运到床上。”
从开机以来,顾商晖能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的次数不对,足可以窥见拍摄工作的紧张,况且前些日子他还特地跑到B市去看自己,的确是累极了。于是也不好勉强,等顾商晖套好衬衫后,余年也就坐到床上去了,至于被子,她死活也不愿意钻。
当真是害羞了。
顾商晖淡淡一笑,揽过余年的肩,把她牢牢地拥在怀里,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低头就能到某品牌洗发液的香味。
余年动了动,但没怎么挣扎,她似乎习惯了顾商晖在私底下动不动牵个手搂搂抱抱的表达亲昵。
顾商晖搂着她,双手jiāo叉放在余年的柔软的小腹上,隔着层衣料,这动作只能感觉出亲昵而品不出其他什么味道。
“姜轲就是江坷,你知道吗?”
“嗯。”余年看不到顾商晖的神情,只能闻到他身上的薄荷清香,以及感到背后靠着的宽厚的胸膛,温热,舒适,让人心安。他的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余年的手正不知道该如何摆放,于是索xìng就覆上了他的手。
顾商晖低头看余年的手无意识地捏着自己的,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又任由他合上。他了若与无地笑了一下,说出的话却带着满满的威胁:“听说你去和他相亲过?”
余年眨了眨眼:“怎么了?那时我还未同你在一块呢。”
顾商晖轻笑,说:“只是觉得我的魅力果然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蒋公子也败下阵来了。”
余年扭头看他:“可不可以再自恋点?”
顾商晖无需低头,就能看到余年的侧脸,那一圈的绒光将她的侧脸照的温柔,尤其是皮肤,看上去嫩滑舒弹极了,像是白豆腐。
毫无预兆的,顾商晖的吻便轻轻地落在了余年的脸颊上,只是淡淡地一瞬,余年也只是感觉到了两片温热,可是那流遍全身的电麻又是极其的真实。
顾商晖看红晕慢慢爬上了脸颊,像是个粉扑扑的红苹果,看上去更诱人了。那眼神明明是早已恢复了清明,可偏偏还要做出呆滞的表情,好像是为了应对这一时的尴尬。
顾商晖的额头轻轻地碰了碰她的,然后勾唇一笑,慢慢地说道:“时至今日,我终于明白了何为见色起意。”
余年转过头去,决意只留一个背影给他,说:“正事呢?”
顾商晖碰了碰余年故意放在被子上的手,蹭了蹭她的手背,才肯说:“正聊着呢。年年,你那时说的年龄是不是因为被父母逼去相亲?”
余年知道顾商晖说的是自己忽然答应他的那天,曾亲口给出的理由。
“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顾商晖沉默了一下说:“你那天说的三个原因中,打头的就是年龄。我想过很久,这个理由会在你的心中占了多少的比重。”
余年说:“理由很重要吗?我们在一起了啊。”
“很重要很重要。”顾商晖叹息了一声,“年年,你现在或许还不明白,但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余年的确不明白,但最后她也只能说:“你打败的可是姜公子啊,自信一点。”
顾商晖笑了一下:“姜公子有管姑娘了。”
余年捏了一下他的手,问:“他俩的事,你知道吗?”
顾商晖看了余年好几眼,才说:“知道啊,不过都是些不开心的事情,你还是不知道为好。你所要清楚的只要是姜公子会无条件地站在我们这一方,其次,嘉程的事jiāo给别人去做,你要做的只是怎么还自己一个清白。”
余年蹙了蹙眉,很想问清楚那些不开心的事,但话到嘴边还是默默地咽了下去。
沉默是每个人的权利,毕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光明正大地拿到明面上来任人当饭后茶余的谈资的。
顾商晖说:“计划还是按照我们原先的来,不着急,陆知都安排下去了,大概一个礼拜左右,你就干干净净的了。”
“等一下,不要这么快。”余年咬着唇说,“我昨天见了叶微,你知道吗?她说了句话,我才觉得可能我和她的恩怨没有这样简单。”
顾商晖确乎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他连余年要来还是姜轲告诉他的,就捏着他的手机站在床前,淡淡地说:“余年要来,安排助理去接机吧。”
那时顾商晖的确是困极了,勉强回了自己的房间,还记得和陆知嘱咐了两句,剩余的事情都是让他和姜轲直接沟通的,而自己则午饭也没吃就在房间里睡了个天昏地暗。
“你见过叶微?”顾商晖似乎明白过来了,“出事了吗?”
“我的住址可能被曝光了。”
顾商晖“哦”了一声,表情有点古怪:“所以,不是你打来电话凑巧被姜轲接到了,而是姜轲让你过来的?”
他这样猜测也不是没道理的,首先,出了这样的事余年不一定会想到要离开绿苑。其次,哪怕离开了,以她的脸皮厚度应该会去父母家,哪怕是与曾桑桑挤在一处,她都不会想到提前来影视城找自己的。
余年察觉出了顾商晖语气的不对劲,忙说:“姜公子也不知是为了我,人家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顺道把二井的事情说了。
顾商晖听罢才恢复了淡淡的语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余年吃了个大惊:“年年,我们什么时候公开恋情吧?”
余年紧张地说话都抖索了,就怕他一时冲动当真公开了:“为什么啊?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不好吗?”
顾商晖皱了皱眉,说:“我不觉得哪里好的。”他顿了顿,又用很肯定的语气说,“你前几天不是还点赞了那两头猪的微博吗?肯定是想公开了。”
“不是,我只是单纯觉得那两头猪好玩。况且,单身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人要了,开心一下呗。”
顾商晖沉默了好久,才很是挫败地说:“你大约现在还在想着与我分手的事吧。害怕跟别人一样,分开之后被贴上“某某前女友”的标签。”
余年听完顾商晖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害怕吗?余年承认,她是害怕的。
对这段感情,她几乎是不抱任何希望地开始了,觉得不管进行到哪一步,都是天意,都不会有遗憾可言,这样余年可以走得潇洒。但如果公开了,余年就会被打上顾商晖的专属标签,以后找了男朋友了,会被人有意无意地拿出来和顾商晖对比。过得好,说她没心没肺。过得不好,说她没了顾商晖不行。即使以后顾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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