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出手扶了一把。
余年很快就松开了手,转而看向叶微:“麻烦你把刚才说的话说全了,我怎么对你家了?”
叶微还来不及反应,蓝珍低呼了一声,一把拽过叶微,问道:“你疯了?和她说什么?”
叶微不由分说地打开她的手,整了整衣服,说:“别碰我。”
她看也没看余年,把手里的便当扔进垃圾桶,转身往停在路边的保姆车走去。
余年淡淡地对蓝珍说:“管好你家的艺人,就在便利店门口这样闹,不知道被多少人当热闹看了。”
蓝珍瞥了眼从玻璃门往外望的几个客人,直觉不好,可一想到叶微全副武装的样子,倒是余年清汤挂面的,谁丢脸还说不准呢。
蓝珍“哼”了声,警告余年:“别经常到我们叶微面前晃,余年,你不配。”
余年被这句话激起了对叶微和蓝珍所剩不多的怒气,她抬起下巴,轻轻一笑,目光泠然,连一贯清淡的声音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压迫。
“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觉得好欺负?”
她说完,懒得给蓝珍多余的目光,绕过她往小区里走去。
走到一半,余年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叶微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小区,还在罗森买了便当?
还有,她口中所说的对不住是指什么。
余年蹙了蹙眉,站在路灯下,头回觉得自己的过往陌生得不似自己的。
第二日,余年又华丽丽地发现自己被挂了热搜。
余年心里忍不住吐槽了句,气闷地点开“余生手撕微草”的微博。
是昨天的事情被人拍了,底下配了八张图和一张动图。余年一张张点开看了,叶微把自己裹得严实,看不大清楚面部的表情。余年因为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哪怕后来动了怒,也没露出丝毫的刻dú,所以即使被拍了下来,也没什么可以被做文章的余地。
倒是那张动图,从叶微步步紧逼余年开始,到她扬起手被蓝珍截下来为止,看着让人极其意味深长。
余年有些意外,这些天见过太多的媒体捧微草,连营销号都是被买好的,今天竟然会放出一条针对微草的新闻,而且至今都未被撤下去,很值得人细思。
她看完了图片,点开了文章。
是一家八卦杂志的狗仔拍的,对于拍下这么大的料,狗仔也觉得很无辜。他表示“一直都听说微草是个很孝顺的女孩,才刚刚出道挣钱,就给妈妈在绿苑买了一套房子,我昨夜跟了微草的保姆车一路,本来也只是为了拍她母慈女孝的一面,没想到竟然得了这个大料!”
余年看罢也微微了一下,这个狗仔走得是写实风格,在文章里也只是很普通地描述了一下自己看到的画面,没有进行更多添油加醋的猜想。只是在最末反复强调了,“我看到的是这些,拍摄到的也是这些,无论粉丝们肯不肯承认,对于自己偶像的人品还是抱点怀疑的态度比较好。还有,在此转告微草一句,事实就是如此,我没有进行任何地捏造(不然大可以把别人拦你的画面截掉),所以不接受律师函。”
“真是个有个xìng的狗仔。”余年多瞟了眼他们杂志的刊名,觉得有些眼熟,还没反应过来,就接到了顾商晖的电话。
余年看了眼屏幕上方显示的时间,早晨九点多,他不是应该休息了吗?于是接了:“喂?你怎么还没睡?累着了该怎么办?”
电话那头寂静了几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但不是顾商晖的:“余生,是我,江坷。”
余年拿开了手机,仔细地看了看备注,的确是顾商晖的号码:“大大,你怎么拿了顾商晖的电话?”
江坷的声音有几分嘶哑,他说:“顾商晖和我在一起,不过他现在还躺在床上睡着,我没有你的号码,所以拿了他的手机在卫生间里给你打电话。”
我菜,这信息量好大……余年握着手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问:“大大……你,你再说一次。”
江坷沉默了一下,回她四个字:“我是直的。”
“哦……”
江坷揉了揉眉心,疲惫地靠在门上,对她说:“你现在立刻去飞机场,我让人帮你送票去,绿苑不能再多呆了。”
余年明白了江坷的意思,狗仔在报导这件事的同时,并没有给微草隐瞒地址的意图,直接大
方地写了绿苑,B市的高档小区之一。
余年忽然想起她为什么会对这个杂志刊名感到眼熟了,因为当年星辉在做她的专辑时,杂志还特地辟出了一个板块,指责星辉如嘉程般越来越不把音乐当回事了。
这个杂志与嘉程有很深的过节,在相当一段时间内以怼嘉程为生。
果不其然,当她收拾完行李跳上网约车后,微草后又跟着一条热搜。点开来看不少营销号在质疑微草是不是在傍大款。
娱乐圈外人:我们都知道,微草在刚刚出道的时候,设的是邻家女孩的人设,她也不止一次在节目组里讲述和妈妈相依为命的往事,赚了不少人的眼泪。那么问题来了,作为一个家境很一般且还有点贫困的女生,如何只在发行了几首歌和上了几次综艺以后,就能买绿苑的房子里?如果你说能,OK,那就是歌手行业存在天价薪酬的事,要不就是你们小瞧了B市的房价。
底下的评论zhà了。
“我说呢,怎么一天到晚都能上热搜啊,原来都是买的。”
“那个叫余生的被撕得这么惨,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哪里像人家这么有钱?”
“拜托,你们不想想余生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要么是她把狗仔带过去的,要么她也住在那里。”
“我天,原来我女神也这么有钱啊?”
“两个都是有钱人,就不存在买不买热搜的事喽,或许两个人都是为了炒作呢?”
余年看了几条就把热搜给关了,她揉着眉心想,抄袭的事情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一定要尽快澄清。否则,这样一天到晚被绑着上热搜,余年的小心脏真的快受不住了。
到了机场,余年才想起江坷压根没有提给余年送机场票子的人是谁,可等到真的见着了,余年才知道原来根本就不需要提。
送票子的是二井。
余年与二井其实一直都有联系,哪怕再她退出古风圈后,所以两人彼此并不陌生。
“怎么是你来送的票子?”余年接过时,到底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二井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说:“算是还他的人情喽,你拿到就好,我先走了。”
“等等。”余年抽出信封里的票子,冲着二井扬了扬手,说,“有两张,还有其他人吗?”
二井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余年把其中一张票子递给二井,说:“那必然是给你的了。”
“我?”二井站在原地没动,淡淡地说道,“没有这个必要吧?”
余年捏着信封说:“这里面好像还有东西哦,我看看。”她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美食券,“想起来了,快到影视城的美食节了吧。井女神帮江男神送机票,江男神还井女神一张美食券,正好。”
她说着把美食券递到二井面前,二井愣愣地出神。
☆、第二十章
二井最终还是上了飞机。
余年系好安全带后瞥了眼嘴巴紧紧抿起,眼睛直视前方的二井,可以看出她长而微卷的睫毛下,眼神恍惚而忧郁。
余年掏出手机,偷偷地私信江坷:二井也上了飞机。
一直到关机,江坷都没有回。
有空姐推着小推车来问需要什么饮料,二井点了杯橙汁,余年要了杯白开水。
二井咬着卷曲的吸管,偏头问余年:“这些天还辛苦吧?”
余年顿了顿。
二井一向不是个会找话题的主,倘若不是熟悉的人,哪怕闷坐了半小时也不会等到二井开口。
余年与二井并不相熟,否则余年也不会借他人之口才能得知她和江坷的那些事了。所以,现下二井愿意开口和余年说话,余年不得不腾出那么几秒来思索原由。
二井的眼睛慢慢挪开,整个人沉沉地靠在椅背上,又恢复了方才的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余年喝了口白开水,说:“还好,虽然被bào了马甲,又bào照了,但还好没有露正脸,也没有被人挖出更多的个人隐私。”
二井没想到余年居然会回答,刚刚见她那副模样,分明是在抗拒回答,自己还有些后悔大约是问了些别人不愿多说的事,惹她不高兴了。
“嗯。”二井缓缓应下了,却不知道后续该接上什么,于是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倒是余年微微一笑,把还剩半杯水的玻璃杯放在小方桌上,问:“江坷大大是嘉程的大公子,是吗?”
二井有些意外:“你怎么会知道?姜轲是并不愿暴露三次元的身份的。”说完这句话,她抿了抿嘴,似乎在自悔多言,过了半晌,才慢慢说,“不好意思,我多话了,这些事我本不该chā嘴的。”
余年想了想说:“我猜的。从最开始微草要进嘉程大大来提醒我,到现在让我赶去影视城,总觉得大大是很熟悉嘉程的人。”
二井淡淡应了一声,侧头看了余年好几眼,才不无醋意地说:“我听四井说了,姜轲很照顾你,看来的确是的。”
余年窘了窘,但向来敏感的她也在二井的语气中嗅到了一点与众不同的味道,于是她毅然决然地站在江坷那边,打算拉大大一把:“江坷大大是很好的人,对枕石的小辈们都很提携关心的。而且,前些天莫名其妙地和大大相亲,大大全程都在讲二井大大你呢,不过,我相亲的事二井大大一定要保密,不要让我男朋友知道。”
二井细细地看着余年,似乎在努力通过她的神情来分辨她所说的真假。
“作为已经离婚了夫妻,我实在很好奇姜轲会在背后如何评价我。”
余年愣了一下,在几乎以为自己的谎言要被揭穿时,居然急中生智回答了,且回答看上去让二井很是满意:“大大不是话多的人,虽然一起吃了饭也没讲几句,但不多的话都是在说现今的二井大大是如何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凭良心说,那天江坷的话的确很少,也的确说了二井不怎么重视他的话。
二井“哦”了声,把头转了过去,眼睛又盯着前方的小液晶屏看,但双目没有聚焦,眸光涣散,显然是在出神发呆。
余年见状便不再多话,把剩下的水喝光后,就掏出耳塞和眼罩趴在小桌子上睡觉。
这一路,顺顺利利地很快就到了影视城的机场。
二井没有带行李,她沉默地拎了余年小小的行李包率先走下了舷梯。
余年三两步追上去:“二井大大,我可以自己拿的。”
二井脚步一顿,说:“我叫管。”她笑笑说,“我退圈的时候你好像刚刚进社团一两年吧,四井蛮喜欢你的,所以即便现在我还记得你。余年,是吧?”
“是的。”余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应了一声。
“褪下古风圈的光环,在三次元中都是普通人,况且我又离开了这样久,你再一口一个大大,让我有些不习惯。”
余年摸了摸鼻尖,说:“可是,大大的歌真的很好听,几乎首首都是经典吧,我当初就是因为大大的《浮光》入得坑,还找人出了歌的片子呢。”
见面到了现在,二井难得露了一个还算真心的微笑:“有时间给我看看照片吧。”
来接机的是顾商晖的助理,陆知坐在副驾驶上打瞌睡,看到她俩来了,立刻打鸡血般起来了。
“嫂子好。”
余年微微窘了一下,电话里叫是一回事,当面叫是一回事。况且陆知还叫得如此铿锵有力,抑扬顿挫,连二井都不由侧头看了余年好几眼。
轮到二井了,陆知的嘴角抽了几抽,才默默地喊了声:“前姜夫人。”
二井显然被这个称呼惊到了,黑着脸问:“这是什么鬼称呼?”
陆知瞟了眼余年,说:“姜公子最近在这附近有会要开,免不了有心的人会动些什么歪脑子,况且这里地点特殊,帅哥多,为了提防不识相的人来招惹夫人。于是姜公子觉得倒不如让别人知道二人之间有曾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给对方打个标签为好。”
二井几乎气笑:“这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什么事,用得着他管?况且,这算什么关系?什么标签?不许叫了,你又不是他的员工,听他的做什么。”
陆知又瞟了余年一眼:“这是姜公子答应帮顾哥忙的条件之一。”
至此,余年终于能chā上话来,再表示欣慰的同时,她又露出了点疑惑,问陆知:“姜公子是怎么与顾商晖扯上关系的?”
陆知以经常料理顾商晖与章效的不可言说的花边新闻的敏感度起誓,“扯上关系”这四个字不让他想歪有点困难。
“姜公子自从离开嘉程后致力于搞垮嘉程,正好我们顾哥也有这个意思,于是就双双联手喽。姜公子是昨晚来的,和顾哥聊了很久,因为太晚了,两人索xìng就睡在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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