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
朋友,门主与左使,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红姑并未在意萧衡对她如何,只在意自己如何对萧衡。
五年前萧衡dú解后,拂青子功成身退,红姑追随萧衡一日日变得强大。萧衡一手创立了如今江湖人尽皆知的玄宗门,位于江湖各门派前三名。
江湖人人都知玄宗门,却无人知晓玄宗门门主的真面目,众人唤他玄宗四郎。
在短短五年之间,玄宗门横空而出,迅速发展壮大,玄宗四郎江湖中人人敬畏。
萧衡问道,“妙音阁前阁主花妙的后事如何了?”
红姑心想,门主一直关注这个妙音阁到底是为何,虽然玄宗门和妙音阁的实力旗鼓相当,但是门主似乎全无竞争之意,只是一直观望着,有时妙音阁出事玄宗门也会出面帮衬。这门主的心思真是无人能猜的透。
红姑娓娓道来,“门主,新任阁主一一处理打点,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是这妙音阁前阁主不是早就把位子传给了圣音琴女吗?既然已退出江湖怎么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萧衡眼神带有杀气,握紧拳头怒道,“因为引来了有心人的不满。”
阮蓁蓁跪在灵堂前,一动不动,花妙生前的一幕幕回放在她的脑海里。
“圣音啊,我将妙音阁jiāo给你吧,我没心劲儿打理了。”
“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妙音阁这两年在江湖上名声大噪。”
“蓁儿,你快来陪我一起吃饭吧!”
“蓁儿,我今天做了几道菜,你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阮蓁蓁,你去死吧!”一个黑衣人拔剑而来。花妙纵身挡在阮蓁蓁面前。
长剑穿透心脏,血液喷涌而出,花妙嘴角却含着笑,伸手抚着阮蓁蓁的脸,“蓁儿,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我就是你娘,当年你爹要带我离开妙音阁,我执意不肯…,你爹便带着你远走…你一定很好奇我在见到你之前为什么一直是少女装扮,直到找到你才成了fù人装扮,因为我一直在等你们回来,等你爹来娶我……”
花妙几乎用了所有力气在说话,言语中夹杂着颤抖,握住阮蓁蓁的手,“蓁…蓁儿…可不可以叫我一声…一声娘……”
阮蓁蓁对于突来的变故感到手足无措,抱着花妙摊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掉眼泪,那个让她从小就以为自己是个害母亲难产而死的丧门星的人现在就在她的面前,她就是她的母亲啊,现在她真的是要害死她了。
阮蓁蓁瞪大双眼看着花妙的脸使劲儿摇着头,眼泪肆流。
花妙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没了呼吸,阮蓁蓁抱着花妙的尸体放声大哭,即使仰起头眼泪还是不住的掉下来,这一声声娘花妙在九泉之下会听到的。
阮蓁蓁跪在灵堂前,回想着这一幕幕,不知不觉眼泪往下掉。
萧衡站在远处,看着阮蓁蓁消瘦的背影,心中隐隐作痛,真想在此时此刻陪在她的身边,而不是这样远远的看着。
可是他还不能出面,现在还不是时候。
后荒山本就和妙音阁不远,十三闻风而来。自从阮姐姐回妙音阁后,一直在忙各种事,很难有时间陪十三玩,十三自是知晓,楚宋凝被带回了玉清山庄,十三现在也就只能和后荒老人玩。
十三见阮姐姐不吃饭,便想尽各种办法,看到阮姐姐莫名其妙的哭便逗她开心。让阮蓁蓁的每一天不那么难熬。
十三陪阮蓁蓁度过了每一个难熬的日子,有时阮蓁蓁会想,如果她的身边没有十三会是什么样子。
阮蓁蓁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萧大哥,五年了,你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萧衡也在思念阮蓁蓁啊,心里喃喃道“蓁蓁,很快我们就会见面的。”
☆、真相
“门主,近来江湖传言萧山之子已不在人世,自五年前玉清山庄齐聚后,各门各派受楚啸天之托纷纷寻找,始终没有结果,人们便猜测那孩子早就不在人世了。”
“哦?这次楚啸天又要逼虎出山了?我倒想看看他能隐藏到何时。”萧衡目露寒光。
萧衡足足用了五年时间去成长,强大起来。既然楚啸天能从十几年前伪装到今日,那么他楚啸天便要做好万劫不复的准备。
自萧衡创立玄宗门以来,没有一刻停止过调查,将十几年前的旧案翻出来重新梳理,他以玄宗门门主的身份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简单多了。
“长青道长,今日四郎来此就想问问那玉清山庄庄主楚啸天托付与各门各派的事,你应该也晓得,如今江湖上下没有我玄宗门办不到的事,更不会有我玄宗门找不到的人。”
长青道长并不是个愚笨之人,玄宗四郎的话他大抵是听得懂的,如今玄宗门在江湖上的势力没人敢忽视,他清阳道观自然得有座大山倚靠,长青道长恭恭敬敬的抱拳作揖道,“玄宗四郎的事便是我的事,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衡看着长青道长这番小人姿态实在是晦气,他当年对着父亲步步紧逼,大言不惭,如今又这般低身下气,真是可笑至极。如果是几年前的萧衡,定然会一剑将那老道抹了脖子,而如今的萧衡不会,无论是谁站在面前,他都能云淡风轻,何况那老道还有利用价值,留他xìng命的原因仅此而已。
萧衡轻轻弯曲手指不动声色的扣着案几,一下两下三下……这像在思考又像是无事可做的样子让长青道长心里发毛,硬是急出了一头冷汗。
那老道被萧衡敲击案几的声音弄的头皮发麻,颤颤巍巍的挪动了一下身体,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那日楚啸天召集江湖中有有头有脸的人,是托大家一起寻找萧山之子,这萧山之子找到了,那江湖令自然会出现。”
萧衡停止敲击动作,缓缓开口,“我是问你当年萧家灭门之事,将你知道的事一字不落的说给我听,不得有任何隐瞒!”
老道心想,不好,这如今玄宗四郎问起当年之事有何意图,当年之事大家一不做二不休索xìng都闭口不提,这玄宗四郎旧事重提难道是为了江湖令?也对,凭玄宗门如今的江湖地位,也就只差一枚号令江湖的江湖令了。
老道心一横,干脆将所有事都告诉玄宗四郎罢了,这肯定少不了他的功劳。
“当年江湖中人听闻阮冀被仇人追杀投奔萧山,后中dú身亡,将江湖令托付给萧山,楚啸天与各大门派商议江湖令的去向,为避免江湖令被萧山别有居心地利用,楚啸天与各门派一致决定前去阻止萧山,取回江湖令。”
“众人前去萧府,楚啸天途中有事折返,我等去萧府好言相劝叫萧山jiāo出江湖令,不要再祸害江湖,哪知萧山拼死反抗,这才造成了伤亡。”
萧衡拍案而起,“尔等狼子野心,前去萧府夺取江湖令,萧山何曾祸害过江湖,据我所知,萧山是江湖一代侠义之士,这你怎么说?”
那老道双腿一软,这下坏了,这玄宗四郎是要为萧山鸣不平。
老道跪倒在萧衡脚下,从实招来,“当年五教六庄、七门八派中无人相信萧山会做出此等危害江湖的事,但是楚啸天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清大侠又是玉清山庄的庄主,他的话自然有可信度,于是各门各派便赶来萧府看个究竟。
楚啸天随一些散派提前出发,而我清阳道观确实对江湖令有了不轨想法,便想提前去探探,于是随楚啸天一同,而后楚啸天途中借口有事折返,我便带着小门小派前去萧府。
提前来的门派大都是实力较弱,如果能得江湖令相助,那必然如虎添翼,这才发生了血案,萧山被逼死,全府上下被灭,他的儿子被救走。
萧衡勃然大怒,“萧府被灭门,为何你们还要将之化为灰烬,当真是人xìng泯灭!”
“不不不虽然我清阳道观是有了邪念,但是我及时醒悟,灭萧府满门的不是清阳道观,那日我就站在一旁看的仔细,那些人分明是玉清山庄的人,最后那把火也是玉清山庄放的,与我等无关啊。”
萧衡迎风而立,回想之前调查的种种线索,原来整件事都是楚啸天的yīn谋诡计。每日以江湖道义自称,众人殊不知被楚啸天蒙蔽利用了多少年。
为了夺取江湖令不惜一切代价教唆各门各派掺和其中掩盖自己的罪行。
以江湖情义蒙骗众人,声泪俱下恳请众人寻找萧山之子,殊不知依旧是为了得到江湖令。
猜测到萧衡就是萧山之子后,设计陷害,下dú关押地牢,种种酷刑逼问江湖令下落。而后竟还能装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真是个深藏不漏的jiān人啊。
萧衡的衣袍被风吹起,由于怒意握紧的拳头变换成爪状,凝气运功,万气归元,手肘向后一撤,向前一推,巨石碎裂,棵棵大树被劲风一触即倒。
楚啸天,但愿你能醒着的时候千万别睡着。这天下终究不会是你这般狼子野心的jiān人想得便能得的。
楚啸天此刻并不知风雨yù来,还在计划着他的yīn谋。
“凝儿,过来,你给爹说说你在后荒山可曾听到什么消息?”
楚宋凝天真无邪,自然不会想太多,从她出生起楚啸天就是她的爹爹,她最爱的爹爹,有什么话自然也会毫不避讳的说。
楚宋凝一边抱着丸子一边说,“后荒上呀,那哪能听到什么消息,每天就只能见到两个人,十三还有他师父。”
“那后荒老人就没有多十三说过什么事?”
“我每天无聊和十三玩,老前辈没和十三单独说过什么事呀,哦对,好像是说过什么玉坊的事。”
楚啸天露出邪笑,心生邪念,“玉坊,好一个玉坊,后荒,你藏的够深啊!”
☆、琴剑齐现
“阁主,出事了!众弟子在山下被围困,无法脱身!”
阮蓁蓁紧问道,“可知道是何门何派,所为何事?”
“属下不知,他们个个武功高强,恐怕难以抵挡啊!”
“走!”
“何人造次!”大红色的长衫,修长的身材,海藻一样的长发,背后一把绝世古琴,白色的轻纱遮住面容,白红色相间的流苏珠串儿连接面纱勾于耳后,纤长的玉臂左右轮换,长发飞舞,略过之处无踪迹,如是花香落叶飘。
阮蓁蓁缓缓妙足轻点,将妙音阁众人挡在身后,一个转身将古琴横于手中,纤细的手臂好似拥有无穷的力量,出臂将古琴向前一推,大喝一句,“困我妙音阁,所谓何事!”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的女子怔住,气势如虹,一时让众人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众人上前不敢,退后不甘,持剑踱步,面面相觑。
人群中突然有人指着阮蓁蓁道,“天音琴琴女,她是琴女!”
众人失了阵脚,“琴女,那是妙音阁阁主!”
哪有人听到琴女会泰然处之,江湖传闻琴女只着红衣,一袭面纱示人,天音琴寸不离身,琴声起,人必亡。又是妙音阁的阁主,妙音阁和玄宗门齐名,谁人敢小觑。
纵然人多势众,可是忌惮琴女又不敢上前,双方僵持。
阮蓁蓁可不是个能得罪的主儿,大喝,“尔等鼠辈,今日毫无缘由便围困我天音阁,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提琴曲指yù弹,众人虽是惧怕,但是仗着人多势众,且个个武功并不弱,便想与阮蓁蓁斗上一斗。
众人齐攻,阮蓁蓁琴声响,股股弦声带着雄厚的内力破弦而出。众人被生生逼退。
众人一看,这阮蓁蓁只身一把琴,分散成两路,一路攻击阮蓁蓁,一路击杀妙音阁数众。妙音阁几个妙龄少女不敌对方惨死剑下。
这一举动激怒了阮蓁蓁,本想逼退他们饶他们一名,如今他们伤她阁中人,岂能放过。
阮蓁蓁纵身一跃,一手cāo纵天音琴,一手运功连连出掌,大红色的衣衫在人群中格外醒目,迅速闪身,出掌,踢腿,旋转,左手释琴音。
“门主,对方人多势众,要不要上前去帮帮她们。”红姑转身一看。哪还有萧衡的影子。
萧衡跃入混战,玄色的长袍,棱角分明的脸庞,长臂一挥下意识的将阮蓁蓁挡在身后,苍央剑寒光现,剑气凌人,身体上身前倾,苍央剑横扫众人,剑气将众人击飞在地。
阮蓁蓁诧异的看着萧衡,他比五年前更加成熟了,气宇轩昂的身姿,俊毅的脸庞,她的萧大哥终于来找她了。
阮蓁蓁眼睛泛着盈盈泪水,直盯着萧衡看,恨不得就这样看上个一千年一万年。
萧衡步步击杀众人,那些鼠辈大惊,方才一个琴女便应接不暇,如今又冒出来一个高手,这可如何是好,三十六计走为上,逃!
萧衡回头对着阮蓁蓁邪魅一笑,开口道,“蓁蓁,你觉着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阮蓁蓁毫不犹豫,果断干脆的吐出一个字,“杀!”
萧衡温柔的看着阮蓁蓁的脸,这一转头便如一个冷面阎王一样,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长剑挥舞,剑影重重,好似数十把剑齐发,直冲冲的朝着逃跑众人的后背刺去。
苍央剑入鞘,众人倒地。
萧衡转头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看着阮蓁蓁笑,果然他的阮蓁蓁和他一样,对于敌人绝不手下留情,不由得嘴角笑意加深。
阮蓁蓁被萧衡这么一看,脸色泛红,只得低头看着脚尖。两人的模样倒真像是郎情妾意的小情人久别重逢。阮蓁蓁这羞涩的模样俏生生的让萧衡看直了眼。这江湖上下哪会有人看到大名鼎鼎的琴女和玄宗四郎会有这般模样。新奇啊新奇!
阮蓁蓁知道五年前萧衡的迫不得已,萧衡亦明白阮蓁蓁的不告而别。不需要过多的解释,能够如此相见便是最好。
阮蓁蓁心有疑虑,“萧大哥,不知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何要置我妙音阁于死地。”
萧衡分析道,“这些人训练有素又闭口不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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