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千金上贼床 > 第 14 章
    ,我动了心,我想要你。」

    迎上他炽热的黑眸,她的心一阵狂悸。「我、我想..我愿意..我试着接受十二爷。」她说得坑坑巴巴

    的。

    闻言,陆震涛一怔,狐疑的看着她。她愿意试着接受他?这是什么意思?她肯成为他的女人?

    「你在吊我的胃口吗?」他唇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的睇着她,「是谁教你yù擒故纵?」

    「不是的。」她压根儿不知道什么yù擒故纵,她只是一直在挣扎,不过现在,她的心已经笃定了,为了达到

    目的她势必要有一些「牺牲」,她已做了心理准备。

    「你之前明明拒绝了我,为何..」他两只如刃般的眼睛锁住了她。

    「我只是担心。」她胡诌一通,「我知道十二爷跟莫姑娘好,我想..十二爷对我或许只是一时好玩或好

    奇,时日久了便生厌了,所以才..」

    「你担心我对你不是真心?」他问。

    「是的。」她试着勇敢坚定的迎上他的视线。

    陆震涛挑挑眉,深深笑视着她。她感到紧张不安,下意识的握紧拳头。

    「如果我发誓对你是真心的,你会比较安心吗?」他注视着她。

    她抿着唇,一脸窘迫不安。

    「你还记得我那天对你说了什么吗?」他凝视着她,「我说我本已决定不再拥有一份爱,直到你出现在我面

    前..」

    她微怔,回想了一下。是的,他那天确实说了这些话。

    「不管是莫羽翠,还是任何的女人,我对她们都不曾动过心,也没想过拥有她们..」他目光一凝,「但我

    想拥有你,你知道那代表什么吗?」

    「代表..我特别吗?」她问。

    「代表..」他放下杯子,淡淡地道:「你不用担心。」

    她心头一悸,惊疑的看着他。代表她不用担心,也就是说..他保证他会永远爱她,而且只爱她一个?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狂喜及幸福,但旋即她又因自己有这种感觉而感到惭愧及罪恶。

    不管他多喜欢她、对她多专心痴情,都抹灭不了他犯罪的事实。若他不曾为了夺马而杀害她爹,他们或许能

    开花结果。

    喔不,话说回来,若不是他干了那件坏事,她也不会来找他,他们更不可能相遇,也许..他们注定只能结

    一段孽缘。

    「自从惜儿死后,我不曾对任何女人起心动念。」他说。

    闻言,她一怔。惜儿?谁?惜儿死后,他不曾对任何女人动心,也就是说..惜儿是他深爱的女人吧?

    她的胸口抽了一下,很痛。她感到懊恼,只因她知道自己生了妒心。

    忽地,他起身伸手拉住她往书斋外走,来到堆迭许多箱子的房间,然后随意的取下其中一个箱子。

    他自箱子里取出一只卷起的画轴,然后打开,画轴上有一位女子,清新脱俗,一袭白衣白裙,犹如谪仙。

    「这就是惜儿。」他说着,眼底闪过一抹遥远又深刻的哀伤,「她已经不在人世。」

    她看着画中人,心无端的抽紧。「她..怎么死的?」

    「因我而死。」他说。

    闻言,她一震,惊疑的看着他,「因你而死?」

    「惜儿是我娘亲那边的远房亲戚,她自幼父母双亡,我娘便将她接到家中养育,她与我自小婚配,预订在十

    八岁那年与我成亲。」他看着画中人,沉默了一下。「我少年得志,得意忘形又xìng情暴烈,多方得罪..」他

    眉宇深锁,眼底有深深的自责及哀愁,「一名仇家为了报复我,派了亡命之徒混入庄内,就在我跟惜儿成婚的

    前一天,那人袭击了我,惜儿为我挡刀,命丧喂dú的刀锋之下。」

    听到这儿,求安瞪大了眼睛,震惊又难过。因为,她在他眼里看见了深浓的悲恸,他心里的伤口从未真正的

    痊愈,至今还隐隐作痛着。

    「拥有便注定要失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在调整着呼吸,「我娘过世的时候,我爹镇日犹如行尸走

    ròu般,惜儿为我而死之后,我也变了。」

    他慢慢的小心将画卷起,「我决定不再拥有任何一份爱,也不再轻信任何人,我敛起暴烈的脾气,学会了如

    何处世..」他将画摆回箱子里,然后转过头看着她,「但没想到我会将初识的你带回腾云山庄,更没想到我

    死寂的心再度颤动..」

    迎上他专注而深沉的眸子,她感觉不能呼吸。

    他死寂的心再度为她颤动。天啊,这是多么美的一句话。

    他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庞,他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突然绷紧。她是真的愿意试着接受他?还是另有目的?

    「小鸡,」他定定的注视着她,「你不会让我伤心吧?」

    迎上他认真的眸子,她突然一阵心虚。她是对他动了心,但她一定会让他伤透了心,因为总有一天她会背叛

    他,她会要他为自己所做的错事付出代价。

    「为什么不回答我?」他问。

    她微微皱起了眉,为难全写在脸上。

    「你会让我又一次失去吗?」他身子前倾,欺近了她。

    当她意识到他似乎有下一个动作时,她警觉的往后缩起身子。

    陆震涛看着她,「你是怕我?还是怕所有的男人?」

    「我并不怕男人..」

    「那就是怕我。」他端起她的下巴,「我这么可怕?」

    她怯怯的抬起眼看着他,唇片隐隐颤动着。看着她眼底那一抹藏不住的矛盾跟挣扎,陆震涛忍不住一笑。

    她不知他为何而笑,于是更觉心慌了。

    「你要多少时间才能不怕我?接受我?」他问得认真。

    她苦思了一下,「我不知道..」

    「是吗?」他唇角一勾。

    他知道她是为了某种他还不确定的目的接近他,但他不在乎,在他眼皮底下,她任何的心思及情绪都无所遁

    形。

    看她手足无措,六神无主,他觉得有趣极了。

    「没关系,」他霸气的声线中夹带几丝柔情,「我等你。」

    闻言,她心头一悸,倏地抬起眼望着他,而他正对着她温柔的微笑。

    陆震涛要到临河去,顺道赴临河商人利老太爷的八十寿宴,不意外地,他也要求安随行。

    抵达放真院后,他让求安自由行动,自己便前往永业航运处理几件皇权特许的运输事宜,趁着他不在,求安

    到他房里进行「搜寻」,却依然毫无所获。

    自从知道他随身带着镜匙后,她便经常趁着他不在或是入浴时到处翻找,虽然她总是能轻易取得他的衣物,

    也发现他的衣服缝有暗袋,却从不曾发现钥匙。

    钥匙并不是大物件,易藏难寻,为免他发现,她也不敢大肆翻找。她将他的房间分为五个区块,每天只锁定

    其中一个区块寻找,至今,还是没发现什么可疑的钥匙。

    就连沐洛时,他的钥匙还是不离身吗?如果他真是随身带着钥匙,她是不是非得观着他穿着衣服却又「神志

    不清」的时候才能下手?

    未有所获,她索xìng离开放真院,外出走走。

    「姑娘,买胭脂水粉,我们的胭脂水粉可是全临河最好的了。」一旁的小贩对她招手。

    她看了看,没有向摊位走过去。

    小贩又对她说:「姑娘,女为悦己者容,你一定有心上人吧?」

    小贩这么一说的时候,她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身影。若每个女人心上都只会有一个男人,那么她心上的男

    人非他莫属。

    她是对他动了心,可她很清楚自己得「杀」了脑海中所有关于他的念头。甩过头,她快步的走开,不管小贩

    不死心的在后头呼喊她。

    她低着头,步伐越来越快的朝着行馆的方向前行,突然,有人一把拉住了她。

    「啊?」她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常..」

    她瞪着眼,微张着嘴,惊讶得发不出声音来。拉住她的人不是别人,竟是许久不见的常永青。

    「青哥哥?」她没想到会在临河遇见他,能在如此仿徨之际碰到犹如家人般的他,她真的很高兴。

    「求安,」常永青眉心一拧,语带训斥地道:「你真是太乱来了。」

    「青哥哥,我..」她没想到他劈头就说这些。

    「你知道我跟我爹有多担心你吗?」常永青神情凝肃而忧急,「你怎么可以不告而别,而且还跑这么远?要

    不是你托人送信回来,我们还不知道上哪儿找你。」

    她衷心地说:「青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但我知道你跟常叔一定会阻止我,所以..」

    「什么都别说了。」常永青打断她,态度强硬地说:「立刻跟我回家。」说着,他便要拉着她走。

    「不。」她两脚定住,用力的挣开了他的手,「我不回去。」

    「什么?!」常永青眉心一拧,微愠地说:「你不跟我回去?!你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吗?」

    在她的信中,他知道她人在腾云山庄,还女扮男装成了陆震涛的随侍。可他现在看她却是女孩子家的装扮,

    也就是说,陆震涛知道她是个闺女?

    「你不是女扮男装吗?为何现在是这模样?」

    「他已经知道我是女儿身。」她说。

    常永青一听,整个人几乎快跳起来,「求安,你可知道自己有多危险?你知道他是个恶名昭彰的人吗?」

    「青哥哥..」

    说到恶名昭彰这件事,老实说,她在他身边的这段时间,真不觉得他是常叔所说的那种人。不过,初胧在他

    手上却是不争的事实。

    「求安,快跟我回去,要是他发现你是鸣叔的女儿,也许会对你下dú手。」常永青说话的同时,不时注意着

    四周,神情惊慌不安。

    「不行,青哥哥,我一定要替爹伸冤,一定要把初胧带回家。」她心意坚决。

    常永青一顿,突然沉默。

    「青哥哥,我在信中说过,我已经确定初胧在腾云山庄了,只要能拿到钥匙,支开看守人,我就能寻回初

    胧。」

    「然后呢?」常永青眉心一皱,神情严厉地说。

    迎上他那凌厉又像是恼火的目光,她楞了一下。「然后?当然是带着初胧去报官,然后将他绳之以法。」

    常永青磨眉一叹,「求安,你太天真了,你怎么逃得出腾云山庄?就算你逃出去了,以他的权势地位,要收

    买几个官可不是问题呀!」

    闻言,求安心头一抽。常永青说的没错,陆震涛自从助圣上及李大人重挫了恭王锐气之后,便跟京城那边有

    了密不可分的关系及联系,就算她能拉着初胧去告官,也未必能教陆震涛得到他该有的惩罚。

    「求安,算了吧!」常永青紧紧抓着她的手,「快跟我回家,我跟我爹会好好照顾你的。」

    「青哥哥,我、我不。」她坚定的挣开他的手。

    常永青未料她竟如此坚持,又急又气的瞪着她,「求安,你..」

    「就算机会渺茫,我也不想放弃。」她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我一定要看到初胧。」

    「求安,我拜托你,让这件事过去吧!」常永青苦口婆心地劝道,「你斗不过他的。」

    「青哥哥,正因为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斗得过他,才会写信向你们寻求可能的援助跟建议,我以为你是来帮

    我的,没料到你竟阻止我..」她说着,用力的抹去眼角的泪水,神情坚定而倔强地道:「我不走,要走,你

    自己走。」

    见她铁了心不走,常永青急了、恼了,伸出手一把抓住她,「求安,我是为你好,跟我回去。」

    「不!不要!」求安气愤极了,拼命的挣扎。

    「放开她。」忽地,一记低沉的声音传来。

    求安吓了一跳,常永青也是。转过头,他看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俊伟粗犷,相貌不凡,

    常永青正想问他是谁,他却已大步迈了过来,大手横切过来,一把将求安揽住。

    常永青见状,震惊又恼火地道:「你、你是谁?!」

    「陆震涛。」他说。

    闻言,常永青陆地一震,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又是谁?」陆震涛神情冷酷。

    「我是..」常永青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表明身分,话到喉咙便卡住了。

    怕陆震涛起疑,求安急道:「十二爷,他是我远房的表哥!」

    陆震涛听着,挑了挑眉,半信半疑的睇着她,「远房表哥?」

    她力持镇定地道:「是的,他有事到临河来,没想到我们竟遇上了。」

    「噢?」陆震涛看看她,再看看常永青。

    她实在不是说谎的料,只要一开口说谎,她总是面红耳赤,一副快不能呼吸的模样。

    但他,不想拆穿她。方才他们两人拉拉扯扯,似有争执,虽然他没听见他们说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事有

    蹊跷。

    他唇角一勾,笑视着常永青,「远房表哥,高姓大名?」

    「我姓常..」常永青本想谎报姓名,但一时慌了,竟老老实实的说出自己的姓氏。

    「常?常什么?」陆震涛目光如刃般的shè向了他。

    「常..丰。」常永青瞄见不远处竖着一面旗帜,旗帜上有个丰字,便随口说道。

    陆震涛在知道他姓常的当下,便已知道他的身分。他年轻,绝对不是杜远鸣的挚友常安,而是常安之子

    常永青。

    他来做什么?他跟求安又是什么样的关系,抑或是感情?

    常永青与求安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难道..突然,他想起求安未恢复女儿身之前跟他说过自己在老家

    有「未婚妻」,会不会其实就是「未婚夫」?

    忖着,他不自觉的直视着眼前的常永青,眼底迸shè出敌意。

    迎上他的目光,常永青莫名感到不安及惊惶。

    「打算在临河待多久?」他笑视着常永青。

    「呃,还不一定..」常永青讷讷地说。

    「有落脚的地方吗?」他又问。

    「在下刚到,还没决定落脚何处。」

    「既然如此,就到我的行馆住着吧。」陆震涛说着,将求安的肩膀搂得更紧。

    求安感到不安又尴尬,下意识的想挣脱,却又被他抓得死紧。而看着这一切的常永青不觉的拧起眉头,露出

    了不悦及忧疑的神情。

    看着他那张有怒却不敢言的脸,陆震涛感到快意,他就是要看常永青是什么样的反应,再从此猜测他跟求安

    的关系。

    「小鸡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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