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钱袋主母 > 第 16 章
    。

    「太太想知道什么?」她编也编给她。

    谢氏咳了两声,假装清痰。「我看老大一身富贵打外头回来,想必是做生意去了,他一向也擅长商道,亦有

    意朝商界发展,是我和你公爹施压逼他,他才弃商从文,专心仕途。」

    谢氏并不想赵逸尘太有出息,再说赵家百年世家的荣耀已经到顶,何必锦上添花,族中子弟也有人在京中为

    官,够了,她不可能栽培出个进士来压她资质平庸的儿子,让人笑话继室之子终究不如正室所出,前后两任赵

    太太所生儿子差距太大。

    可是赵老爷想要儿子蟾宫折桂,他当年也是有心科举,谁知遇到史上最大的舞弊事件,皇上盛怒,几年内不

    再开举,由各个宗室、勋贵推贤举能,经皇上钦点便可入朝为官。

    不愿走贵人门路的赵老爷因此放弃仕途,将心思放在族中家业的打理上,只盼着儿孙成材。

    「君山并未提起此事,只说他在外跟了个师父,师父是四处行医的大夫,他跟着到处走,到处看,认识些草

    yào。」他拜了师父这点他倒是没瞄着她,只是他学的是武功而非医术。

    「你是说老大是悬壶济世的大夫?」谢氏眉头一蹙,似乎不太能接受长子过去三年多的日子如此平凡无常。

    她要逮住他的不是,而非宣扬他的仁心仁术。

    「倒也不是,君山擅长行商,所以他跟着师父上山采yào时,便专摘珍稀的yào材下山卖,而他师父听说也是名

    头不小的神医,因此手头上还过得去。」这解释了丈夫的不缺钱用。

    皇甫婉容也是运气好,误打误撞的编出与事实出入不大的故事,赵逸尘曾经打算跟钱老鬼学辨识草yào,他还

    曾在胡阳大山中挖到一株千年人,卖了三千两。

    要不是哮天寨的关系,说不定他真成了富甲一方的yào商,拉着钱老鬼坐堂,为yào堂制yào,将钱老鬼一身所学

    压榨得丝毫不剩,商人是见血就吸的水蛭,不讲人情。

    「喔!神医呀!我这筋骨常常酸痛,人上了年纪就是这里痛、那里病的,若真是医术高明,那就请人过府来

    坐坐,一来感谢人家对君山的照顾,二来也是你们的孝心,让我这做长辈也少些病痛。」哪那么多神医被他撞

    上,一听便知是掺了水,她在老大身上可没闻到一丝yào草味,倒是..

    一想到赵逸尘冷然的戾气,谢氏不由自主的右手一紧又放开,她总觉得不太安心,不只老大媳fù变了个人

    似,就连长子也和以往的温雅谦逊是两回事,全然找不到昔日的影子。

    小俩口的变化太大了,让她以往的手段全派不上用场,好像前面有一道墙堵着,做什么都不顺心。

    「太太,鸟儿长大要离巢,孩子长大要断nǎi,哪有人一辈子跟着师父的道理,君山一想起自己是谁便急着回

    府,匆匆与他师父道别,这会儿你叫他上哪里找人?咱们城里的大夫也是不错,不如找高大夫吧!」她真找得

    来神医才有鬼。

    一提到高大夫,谢氏就蔫了,神色中多了讪然。「一个大男人出门在外总要有个人照应,你也别嫉妒,让他

    把外头那一个接回来吧!好给隽哥儿多添几个弟弟妹妹。」

    「什么外面那一个,媳fù听不懂太太的话。」还想来挑拨离间他们之间的情分,这fù人好生yīn险,好在她对

    赵君山没感情,他有多少女人都与她无关,她一点也不会在意。

    说是不在意,皇甫婉容心里却开始不舒服,有点涩然,她当是夫妻之名还在,难免不喜他女色上不节制。

    「他没女人?」谢氏假装讶然,又似想隐瞒的用同情的眼神看着长媳,好像在说长媳有多傻气,男人在外怎

    么可能没女人,只不过瞒着不说而已,怕刚回来伤了妻子的心。

    「没听他提过,回头我帮太太问他。」有些事他们也该坦白了,再遮遮掩掩下去难免给人有机可趁。

    谢氏干笑地连连摇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问问而已,你们夫妻和乐我也为你们高兴。」

    是想将他们挫骨扬灰吧!「太太还有事吗?我在屋里给君山缝新衫,刚缝到一半呢!」

    「哎呀!真贤慧,老大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气,这么好的妻子摆在府里他哪能不回来,瞧瞧这皮肤水嫩,脸蛋

    儿像朵花似的,连我看了都心动..」谢氏忽然捉住媳fù的手,好话不要钱的直倒,就是不让她走。

    「太太..」嘶!捉得真紧,抽都抽不出,皇甫婉容细嫩的皓腕上多出两道殷红瘀痕,手骨快被弄断似。

    「对了,你那庄子扩大了不少,亲家老爷好大的手笔,舍不得女儿住得寒酸。」她看见好的就想抢,想藉由

    尽孝的由头把几十亩的园子和上千亩的土地要过来。

    手腕吃痛,皇甫婉容眼底一冷地朝谢氏手上穴位一按,谢氏一麻痛的放手,她迅速地把手缩回。

    「太太想多了,哪是我爹给我的,这几年又是涝又是旱的,就我那块地近水边没伤到庄稼,媳fù把收成的粮

    食拉往南方卖,多多少少积点银子下来,毕竟太太把家财守得紧,媳fù一毛钱也拿不到,只好另辟蹊径,在庄

    稼上多费心。」

    又提这码事,她有完没完呀!不时翻出旧帐来扎一下,好提醒她这个婆婆做得多刻薄。

    谢氏恨得牙痒痒的,见媳fù又提戳心眼的事,她恶念一起,想反制二一。

    「咱们府里的孩子还是少了些,包括老二家的然姐儿,也就三个孙辈,着实太冷清了,我每每想到都难过不

    已。」明珠的肚子太不争气了,没一举得男,生个女娃儿顶什么用。

    长辈都喜欢孙子,女儿长大是别人家的,只有自家的孙儿才能常伴身侧,开枝散叶,传宗接代。

    「太太的意思是?」皇甫婉容有所警觉的眯起眼。

    「也没什么,就老了想热闹热闹,养个孙子在跟前,你..」你不是把儿子当眼珠子疼着吗?我就挖你眼

    珠!

    「哎呀!我的肚子怎么疼起来了?不行不行,准是早上那碗莲花粥闹的,府里的莲花都开败了,哪来新鲜的

    莲花..啊!又疼了,太太别留我,我..我快忍不住了..」

    居然把主意打到隽哥儿头上,她才不给婆母这个机会。

    佯装肚疼的皇甫婉容一点也不心疼,她一个踉跄推倒chā着万寿菊的云白描金美人斛,再不慎打翻官窑脱胎青

    釉绘牡丹花瓶,手一挥,挂在墙上的「王母云裳图」撕成两半,王母的头还在,身体被撕了。

    谢氏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举起的手指颤动个不停,脸色又青又白,气得全身发抖。

    最后是谢氏身后的李嬷嬷赶紧上前扶住大少nǎinǎi,这才避免了灾情扩大,不然不知要损失多少。

    点算下来,谢氏屋里的值钱物事折损了近万两。

    第十一章 弟弟来了

    「真是无耻到极点,居然拿孩子当筹码,她怎么不担心yīn损的事做多了会有报应,她这人这么yīn险恶dú,肯

    定没有儿孙送终,一生孤老..」

    皇甫婉容气到口不择言,多年的涵养毁于一旦,一世无子的凌女史最在意的是子嗣,她想方设法的想成亲便

    是想要个孩子,可惜到了三十岁仍无法如愿。

    如今她重生一世,好不容易有一双娇儿稚女,她疼都来不及,竟然还有人想利用他们,藉以牵制他们的爹

    娘。

    是可忍,孰不可忍,谢氏触到她的底线了,她不会就这样算了,就等她出招,就不信宫中出来的女史会斗不

    过一名民间庸fù!

    「谁惹了你?瞧你气呼呼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赵逸尘弯身拾起被妻子扫落的书,轻拍书封上的灰尘,

    挥手让服侍的丫头出去。

    「用得着问吗?这府里还有谁会跟我们过不去。」膝盖一拍就分晓,明摆在台面上。

    「那女人?」可真有本事,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她一失平日的冷静和云淡风轻。

    发泄一通后的皇甫婉容稍稍平静一些。「她想把隽哥儿养在她屋子,说是想含饴弄孙,给她院子添点人

    气。」

    「她敢?!」冷眸倏地shè出冰棱。

    「是呀!她真敢说,以为我们会因此被她威胁,受她拿捏,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有人同仇敌忾,她心情

    好多了,不那么气愤。

    赵逸尘冷着脸。「要我给她致命一击吗?我手中收集到对她不利的证据已经差不多了。」

    「你敢往衙门递状?」她冷不防的冒出一句。

    他霎时无语。

    「打蛇打七寸,当心她不死咱们反被咬一口,谢氏有太多脱身的借口,就算你告到官府她也能矢口否认,把

    罪过推到旁人身上。」主子出事,下人顶罪,替罪羊的不二人选是李嬷嬷,她对谢氏很有舍身护主的忠心。

    这种戏码上一世凌女史早看多了,不论宫中或是突厥皇宫里,不乏这样的倒楣鬼。

    「我去杀了她。」他说时毫无犹豫,目光冷冽。

    「你真想让我当寡fù?」杀人得偿命。

    他冷硬的脸庞浮起一抹无奈。「容儿,没这般刁难人的,你要给我机会护妻儿,你和孩子是我的全部。」

    「走开,别抱着我,腻味。」皇甫婉容娇气的甩脸,不理会他的百般求好,只觉得心里很不痛快。

    「我不腻就好,容儿身上的气味令人迷恋,我离不开你。」他双臂一紧,将柔若无骨的娇躯拥入怀中。

    女人耍着xìng子时不用当真,她们要的只是男人的宠爱。

    「你外面有没有女人?」问清楚了好走下一步。

    他一怔,失笑。「怎么会这么问?」

    娇颜微拧地露出一丝别扭。「你娘亲关心你,要你把府外的妻小接回府,一家团聚。」

    「除了你和孩子,我没有其他女人。」全无记忆的他只想想起自己是谁,对与己无关的人并不在意,冷漠以

    对。

    「真的?」莫名地,她心情变好了,美目扬玉泽。

    他笑着往她鼻头一点。「小醋坛子。」

    「谁..谁吃味了?是那恶fù没法拿住我,便想着由你身上下手,看能不能钻出点什么,你最好小心点,别

    让她捉到你的一丝不妥。」谢氏不会留情,她无路可退了。

    「咬到舌头了,心口不一。」瞧着艳丽红唇,他低下头一吻,含住丁香小舌,辗转缠绵。

    喘息,轻吟,恼怒。

    「你够了没?不要老是碰我。」每回一碰,她的心口便会跳好快,似绞似酸地撩拨。

    「不喜欢?」他轻问。

    「不喜欢。」她说得很快,像是在掩饰什么。

    「但是我很喜欢。」一说完,他托着她后脑又是深深一吻,大手轻松的握住她双腕往后扣。

    「还有,不要将箭弩对准你的丈夫,很危险。」扬着唇,他眼底洒满笑意,点点光亮如银白月光。

    她红着脸,轻喘着气,微咬下唇地犹豫问:「你外面真的没有女人?」对啦,她就是很在意这个问题。

    「没有。」蓦地,他想起一直说要嫁他为妻的徐芸儿,他下意识摇头,想摇掉这个令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名

    字。

    咬着唇,她抬起明亮双眸。「也许我们可以试着当夫妻,如果你没有骗我的话..」

    他一听,黑瞳发亮,显然听错她的意思,一把把人拦腰抱起。「容儿,你总算想开了,再憋下去我们何时才

    能给隽哥儿再添个弟弟。」

    走向内室,很急。

    「你..你要干什么?」她惶然的问道。

    「做夫妻。」

    床帷落下,隽哥儿的弟弟会不会来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两人这一夜将不虚度..

    「大少nǎinǎi,庄子上的周叔找你。」

    周叔管着园子里的大小事和五个庄头,所以未跟着皇甫婉容到赵府,周嫂也留着继续管厨房。

    不过他们的一双儿女倒是随着小主子到高门大户来,小厮成了书僮,和隽哥儿一起读书识字,小女儿还是丫

    头,可是是管着更小的两个小丫头的大丫头,月银多了一倍。

    「周叔找我?!」

    「没空」某个与妻子恩爱被打断的男子yù求不满的大吼。

    皇甫婉容一脸娇红的推推压在身上的丈夫。「周叔肯定有急事才到府里找我,你让我先见见他。」

    「不让。」他的手抚向她身前,揉着娇嫩珠蕊。

    「赵君山..」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叫十声夫君也没用,夫为妻纲,你给我乖乖的受着。」

    她情急之下喊出,「有一整晚让你折腾,随你摆布总成了吧?!」

    丧权辱国。

    「一整晚?」赵逸尘停了下来。

    「一整晚。」先应付过去再说。

    「不后悔?」他双眼亮如黑夜中的星子,危险又..勾人。

    「呃,不后悔..」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心里很不安,他看她的眼神像..她是一盘美食。

    「好,我信你。」他一翻身,让妻子趴伏在胸口,喘着气的男人努力平息昂然而立的yù念。

    「我..我先起身,你慢慢来..」像做错事的孩子,她很慌张的逃下床,身后是叫人脸红不已的轻笑声。

    皇甫婉容重新梳理好妆容,有点像逃的快步离开内室,她眼底犹带欢爱中的媚色,清雅的面容更显娇媚。

    一进入接见外客的偏厅,周叔一脸兴奋,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很高兴,欢喜得都快要飘起来了。

    「周叔,有事吗?」瞧他笑得阖不拢嘴,难道有什么大喜事,他是要添丁发财,还是捡到金子了?

    「有事,有事,有大事,天大的好事。」周叔点头如捣蒜,一副捡到大便宜的样子,让人跟着他一起开心。

    「什么好事说来听听,瞧你乐的。」看他笑着,心情也愉快,她希望底下的人都能欢欢喜喜地。

    「大少nǎinǎi,有位商家远从关外而来,说是马塔林大爷的朋友,拉了三、四十大车的毛料、香料、yào材和宝

    石,老奴去一一看过了,东西极好,怕是上京也找不到更好的上等货了。」他粗估这些物事净利起码有上百

    万。

    皇甫婉容重生后的一年多,她虽然凭着以往的行商能力赚进数十万两,可是她改建庄子就花了快十万两,看

    似朴实无华的景致处处是低调的奢华,她连一颗石头也要从江南运来太湖石,大小还得按照她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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