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钱袋主母 > 第 15 章
    好的和弟妹说道说道,这不贞的由头是打哪来的,媳fù可不能由着弟妹脏了你的名声,

    让外人以为你想毁了长房有多么不择手段。」

    我敢说出实情,你敢吗?

    谢氏脸皮一抽,平放的两手忽地握紧,紧到手背的青筋分明透肤。「老二媳fù,你是听谁的一嘴狗屁话,你

    大嫂再贞静娴良不过了,岂能泼污水诬蔑她。」

    算她狠,拚着鱼死网破也要拖大家一起死,不管不顾豁出去的狠劲是谁都会怕,人无顾忌已经赢了一半。

    尤其是那一句「死了儿子」听在谢氏耳中不知有多恨恼,在她心中从未当杨氏生下的嫡长子是亲儿,她唯一

    的儿子只有赵逸风,皇甫婉容口中转了弯的话根本是在咒她儿子,她听了浑身不舒服,恨不得朝长媳掴上一

    掌。

    「姑姑,不是你跟我说..」不会看人脸色的小谢氏刚一张嘴,她身后的nǎi娘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拉她一下。

    「二少nǎinǎi,你口渴了吧!老奴给你煮了冰糖银耳汤,一会儿让人送上。」我的小姐呀!你哪壶不开提哪

    壶,偏把你婆婆给扯进来,你是日子过傻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nǎi娘是谢家的家生子,上三代都是谢家的奴才,但小谢氏不是她nǎi大的,她是在小姐五岁时,她死了丈夫,

    得了老太太恩宠才入了小姐院子,为人机敏会看眼色,后来随小姐陪嫁入赵府,当起二房院子里的管事嬷嬷。

    「呵呵..弟妹都嫁进来一、两年了,怎么还像做姑娘一样天真无邪,你这一口一个姑姑是要做姑表亲还是

    婆媳?太太呀!你们谢家从不教姑娘规矩吗?孩子都生了还这般不懂事。」末了,皇甫婉容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狠狠捅向谢氏的心。

    想大事化小,囫囵过去?那要看她准不准!当初敢把脏水往皇甫婉容头上泼,这会儿我替原主咬下谢氏姑侄

    一块ròu。

    谢氏一口血差点吐出来,长媳这一招真够dú辣,要是传出谢家姑娘不教规矩,那谢家未嫁的姑娘全都毁了,

    谁家敢聘无贤的媳fù?「老二媳fù,以后不可喊姑姑。」

    「姑姑..」都喊了十几年,哪改得了口。

    「放肆,婆母说的话你敢不听。」她冷声一喝。

    为了谢家的女儿们,她只有委屈最疼爱的侄女。

    从没被长辈训过的小谢氏惊得睁大眼,抹着细粉的脸上出现一条条龟裂。「姑..婆婆,你..你吼我?」

    顿感头痛的谢氏松了松手,声音放柔,「娘是为了你好,打从你嫁进赵府就没改掉当姑娘的习xìng,娘也是心

    善,不忍心抹煞你良善的天xìng,不过以后有你大嫂管着你,娘也就安心了,咱们谢家的姑娘可要留点名声让人

    打听。」

    她已经说得很明白要侄女先忍着,别让娘家的姑娘教养受人质疑,可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

    友,只是挨了两句念而已,小谢氏却呕气的甩脸,认为被姑姑摆了一道,心里恨起她了。

    「你让她管着我?你是老得昏头了是不是,做出那种丑事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管我..」

    教她如何偷人吗?

    「住口!住口!你是二房媳fù,怎可对你大嫂不敬。」真是气死她,明明看起来聪明,却是一点就燃的空心

    bào竹。

    她就不能少说两句吗?当个哑巴也好,起码大家有台阶下,不至于把打算揭过去的旧事又翻出来提。

    但是她想息事宁人,不代表别人也愿意,皇甫婉容很用心地实行「气死婆婆」大计。

    赵府没有谢氏就真的平静了,赵逸风想翻身做大爷绝无可能,他上头有好几座大山镇压着。

    「太太,看来弟妹也像你当年一样魔怔了,无论别人说什么都不相信,非常固执的坚持己见,我这儿刚好有

    一份高大夫招认『误诊』的口供,不如咱们往衙门一递,让青天大老爷来判断..」

    「不行!」谢氏一惊,大喊出声。

    她有高大夫的认罪口供?

    谢氏不只惊,还有惧,指尖微微颤抖,百姓最怕见官,一般平民怕挨打脱层皮,高门大户担心丢了脸面。

    事情若被抖了出来,那她这些年费心营造的好名声也跟着没了。

    「呃,我是说没必要闹那么大,一切都是我当时失心疯,太过武断了,受不了长子之死的打击,这才难过的

    怪罪在老大媳fù头上,藉此掩饰老大不在的伤痛。」好手段,今日逼得她自承有过,明日她必还诸十倍百倍。

    「那太太的意思是莹姐儿是大爷的骨ròu喽?媳fù也无与人做出苟且之事?」气氛平静得有如静止的水纹,看

    似不动,实则一圈圈的涟漪已向外散去。

    谢氏咬着牙道:「是。」

    「那么不贞之说..」

    「假的。」她忍着气,鼻翼翕张的喷气。

    「所以我被赶出府是太太的一时意气,你被迷了心窍,做出的糊涂事?」她这样也能忍,真是佩服。

    「..是,我迷糊了,对你多有苛责,娘在此..」谢氏吸了口气,一脸僵硬的皮笑ròu不笑,一句道歉的话

    在牙间磨了又磨才逸出,「在此对你说声抱..抱歉。」

    谢氏的牙快咬出血丝了。

    「真好,有太太的澄清,府里的下人就不会没规没矩的说媳fù闲话,咱们莹姐儿也有底气,大声说她是祖母

    的亲孙女,瞧!多么和乐,太太真是送来及时雨的菩萨。」好处岂能你一个人占了,你曾经拿走的都要还回

    来。

    皇甫婉容笑得一脸明媚,如春天百花开,牡丹独占鳌头。谢氏也在笑,却明显的感受到她身后有一团黑气,

    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把她包覆在其中。

    「姑姑,你就由着她颠倒是非..」小谢氏终于感觉出一股不寻常的气流,急着想扳回劣势。

    「老二媳fù,你又喊错了,娘虽宠你也不能任你一错再错。你回屋把《清心咒》抄十遍,你的心该静一静

    了。」而她也需要花点心思想一想,为何她的百般算计会一朝落空。

    「姑..娘,你不能罚我,我根本没有错,是她,她是妖孽,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

    明明被人欺负了也不吭声,下唇咬着装鹌鹑,像她上门要庄子那回,她也只是一个劲的哭,不敢反抗。

    经侄女一提醒,谢氏目光一利的看向皇甫婉容。「老大媳fù,你不会真沾上脏东西了,娘记得你的xìng子一向

    温婉可人,好脾气的像团面,软得不与人置气,可现在..」

    她的确变得太多了,根本判若两人,那个不敢顶嘴的媳fù哪有如此清亮的眼神,神清,眼正,落落大方,无

    所不敢言的咄咄逼人,不论谁在她面前都有哑口无言的渺小感。

    想挖她老底了,她倒要看看能挖多深。皇甫婉容故作一脸无奈道:「吃一堑,长一智,都快被人逼得没了

    气,总要强一回吧?媳fù看到您孙子、孙女喊着肚子饿,瘦得脸色发黄,也没身好衣服穿,不禁自责的开了

    窍,大人苦不要紧,可不能苦了孩子。

    「太太,当我们米缸见底时你在哪里?孩子病了要大夫时你在哪里?孩子哭着说好冷你又在哪里?呵呵呵,

    你在府里享大福呢!吃着孩子的ròu,穿着孩子的衣,睡着孩子的暖被,等着看孩子死去。」

    「你..你..」没见过这样的长房媳fù,谢氏忽然害怕起来,想调教媳fù的心一瞬间灰飞烟灭。

    「哎呀!我说这般的话是不是很不孝?太太你可别吓着了,媳fù也是这些年憋屈了,要银子没银子,要男人

    没男人的,这才说起胡话,你得体谅媳fù的不容易。」

    皇甫婉容嗓音一转又成了软绵绵的柔嗓,让人看傻眼,她装腔作势的本事犹胜谢氏一筹,使人望尘莫及。

    「没..没关系,你也是委屈了,娘想你庄子上是有出息的,总不会饿着了,没想到你会过得这么苦。」谢

    氏也装起来了,以丝绢轻拭无泪的眼角,一副不忍心媳fù受罪的模样。

    「都过去了,太太,以后您多疼疼媳fù,别让君山欺负媳fù。」她假意地撒起娇,把先前的对峙消弭了。

    「,娘疼你,再有什么委屈别忍着,跟娘说。娘知道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她得想个法子制住长房。

    「可是我还没服侍太太用膳..」她想好了要如何「孝敬」,葱、姜、蒜、红辣椒,每一口都夹上一些。

    「不用了,娘还缺人伺候吗?有丫头、婆子。」谢氏赶人了,她不想被活活气死。

    「那我先走了,婆婆有事尽管使唤我。」

    皇甫婉容真走了。

    「姑姑,你不是说要给那女人一个下马威,以婆婆的身分拿住她,怎么她还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瞧她的得

    意样真叫人火大。

    「要是你能机伶点,我会落于下风吗?还有,以后老大媳fù在的时候喊我娘,别让人捉着了错处。」

    「那清心咒..」

    「说说而已,你还当真呀!」她才舍不得侄女受罪。

    「我就知道姑姑对我最好了..」

    「娘,你怎么反而被那女人给制住,大嫂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内宅女子,你说几句狠话就能把她震慑住

    了。」

    没经过大风大浪的赵逸风出着馊主意,自从他大哥回府后,他在府里越来越不看重,他爹不会再时不时地考

    校他的功课,嘱咐他考取功名,还有他手上的银钱也紧了些。

    「狠话?你倒是说两句来给我听听,她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硬话,笑得开花似的给你娘捅刀,那软刀子细细

    的割,割得我不受都不行。」句句在理,软诉低言,没一句抱怨。

    可抱怨不说才锋利,话里藏话的刀刀见血,让本来已摆好婆婆架子准备刁难媳fù的她措手不及,一下子就被

    带着走。

    一个高大夫她就兵败如山倒,任人牵制,动弹不得。

    「娘,你可是长辈,还拿捏不住一个媳fù吗?把你婆婆的款儿摆出来,叫她不敢多说一句。」「不孝」的大

    帽子一旦扣下,管她是名门千金或是官家小姐,准叫她翻不了身。

    「你说得倒简单,要怎么摆款?她一直和和气气的说话,声音不曾扬高,我做了初一,她马上应上十五,让

    我根本连脸色都来不及摆上。」她不能拿名声下赌注和她搏高下。

    在这之前,老大媳fù的名声早就糟到不能再糟了,那时她不怕和人拚个鱼死网破,拚着一口气也要把人拉下

    水,她是怕了皇甫婉容的没脸没皮,死扛着非和她杠到底。

    「她有那么难缠?」不甘心毫无收获的赵逸风眉心深锁。

    「岂止是难缠,简直是和她搏命。那你呢?有没有从老大口中得知什么。」从老大身上下手说不定还比较容

    易。

    他不耐烦的一吐气。「口风很紧,一问三不知,只说失忆了,有些事记不得了,反向我问事。」

    「问你什么?」难道他晓得是谁害他?谢氏心头一紧。

    「问我我和他兄弟感情好不好,他几时出的事,娘你为什么不肯善待他的妻儿,他以前经商的钱哪去了,还

    有他生母的嫁妆,他们长房值钱的东西在谁手上..」

    「听起来他很缺钱?」问来问去不脱钱的事。

    赵逸风不屑的一哼,「他在外多年肯定吃了不少苦,而大嫂是弱质女子,守着一座破庄子哪里有钱,他们夫

    妻都是手上无钱财的穷鬼,还不变着法子找些银子到手头充场面?」

    谢氏一听,表情变得很微妙。「你去过城外的庄子没?那儿可比原本大上数倍,早在老大回来前就建好了,

    老大媳fù没钱一事值得商榷。」

    「会不会是在同州的亲家私下给大嫂?」看女儿过不下去了,就差人送银子来,起码把日子过得好一点。

    不无可能,但是..「皇甫大人一向为官清正,他会有这么多的银子救济出嫁数年的闺女?」

    「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他就算不贪人家也会自己送上门,只要从指缝漏点屑渣下来,大嫂就享用不尽

    了。」所以说人人都想当官,钱财来得容易,多得是人抢着孝敬。

    「说得也是。」她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娘,不如你去找大嫂套话,问问大哥这些年去了哪里。」只要捉住长房的软肋,他们二房便可高枕无忧

    了。

    「就会使唤你娘,你就给我出息点。」她下半辈子只能指望他了,希望儿子能长进些,不要让她愁白了发。

    快十九岁的赵逸风扬起孩子般的笑脸撒娇,「谁叫你是我亲娘。」

    悠悠制作

    「你呀!真拿你没辙。」她面露慈光的拍拍儿子的手。

    母子天lún乐过后,谢氏真的找上皇甫婉容了,皇甫婉容那时正在教女儿缝荷包,母女俩笑呵呵的分着线。

    看着来叫她往正院去一趟的李嬷嬷,皇甫婉容有些许错愕和早该如此的理解,后娘的隐忍只是一时,她总有

    千百种方式权压小辈,尤其是赵老爷渐渐老迈,体力大不如前,有些事该放手的时候就会放手,偌大的家业将

    jiāo由儿子继承。

    赵老爷有两个嫡子,元配、继室各一,所以将要继承赵家的,是他那突然现身的长子,或是一直承欢膝下的

    次子?

    相信每一个当母亲的都会非常在意这一件事,正室已不在了,后娘再亲也亲不过亲娘,谁会不为自己十月怀

    胎的儿子做好打算,宁可落人口实也要为亲儿力争到底。

    「你说这些年君山去了哪里?」

    随着李嬷嬷来到正院,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后,谢氏倒是问到重点了,她也很想知道他去了哪里,可是他

    总是含糊的不肯说清楚。

    皇甫婉容大概能猜到赵逸尘干得不是正当的行业,因此难以启齿,妻儿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最好是完全不知

    情才能得个不知者无罪的豁免,他用他的方式保护他们。

    只是她还是忧心,做过的事不可能完全抹灭,总有一天会被揭穿,到时他们毫不知情也难逃一劫,毕竟有些

    罪可是会牵连亲族的。

    「是呀!老大媳fù,你也得关心关心他,别傻楞楞的只守着一双儿女,男人在外头做了什么你心里多少要有

    数,不要等祸事上门了才来后悔。」谢氏面容慈祥,面带温和的笑问小辈的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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