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钱袋主母 > 第 5 章
    後不必劳烦你。」

    皇甫婉容呀!瞧你过得多卑微,都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无良的婆婆还不放过你,跟你抢粮抢银子,你

    这一生为什麽让自己过得这麽委屈?

    在皇甫婉容身体里的凌翎对原主的不满又添了一些,她实在无法接受明明能过得好日子却被折腾得支离破

    碎、生不如死。

    想到一睁开眼看见两个瘦得没丁点ròu的娃儿,脸色因为长期吃不饱而发黄,目光呆滞的缺乏稚童该有的活

    泼,死气沉沉的宛如两具等死的行,不知明天在哪里,她的心口便有一股莫名的怒气对原主的积怒。

    「小的,小的..没有。」他的汗流得更多了,整个背都湿透了,像是泡在水里面。

    「我不管你有没有,我只要求从今日以後你只有一个主子,不要妄想两边讨巧,机会是你的,我给你,好自

    珍惜。」

    她语调不轻不重,温煦的恍如微风拂过,却句句敲打着他的心,令他汗流浃背。

    「是、是,小的谨记东家的嘱咐。」这女人..不,是东家,几时变得这般厉害?处事明快干练。

    「还有,落雪前再种一茬冬麦、包谷和土豆,收成後我有用处,不做粮食用。」她有更大的收益。

    「不做粮食用?」他表情古怪。

    做粮种。但她没必要让他明白。「明年开春接着种,稻作缓一年,以麦子和包谷为主,土豆十亩左右即

    可。」

    短期作物收获快,约在枯水期来临前便可收成。

    「什麽,不种稻?」那他们来年吃什麽?

    「这里有三十两银子,十两银子是单给你的,另外二十五两另外分给那五户为我干活的佃农,稻米入仓後,

    你再置办几桌席面,算是慰劳他们这一年的辛劳,银子由我出。」不会让人白干活。

    「..」

    五千两和十两..差距太大了,yù哭无泪的陈庄头不敢抬头,怕人瞧见他眼底的泪光。

    蓦地,他打了个冷颤,想起等着分一杯羹的谢氏姑侄,她们还巴望着把这一季的稻米卖了好从中获利。

    完了、完了,这下子得罪太多了,他要怎麽跟她们说大少nǎinǎi今年不卖米,说好的好处就此作罢。

    唉!唉!唉!苦呀!

    一年後

    「娘,你要去哪里?」

    皇甫婉容若无其事的转身,脸上带着完美无瑕的浅笑,她略低了低头,看向个头稍微抽高两寸的白ròu包子。

    「隽哥儿,你太严肃了,娘只是看帐看累了,想到外头透透气,偷个懒,你别板着一张脸,好像娘要作贼

    似。」

    要理直气壮不心虚,她活了两辈子的人还斗不过一个五岁大的男童,他就爱装出小老头的样子。

    「你又想溜到城里玩是不是?」娘真狡猾。

    「不像话,是去收帐,娘不做生意有你的吃喝穿戴吗?」她摇着头,故作失望,好似儿子太不懂事了。

    「娘,你不要每次都找冠冕堂皇的理由糊弄人,我长大了,会分辨是非,你骗不了我。」一派少年老成的隽

    哥儿微噘着嘴,双手往後一背,做出「他是大人」的模样。

    看着个头到腰际的儿子,她喷笑道:「是呀!是呀!隽哥儿长大了,是一家之主了,家里没有你不行,娘出

    去玩了,你好好的看家,还要照顾妹妹,别让她顽皮了。」

    「娘,我还没长得很大,你看我没你一半高,不能当家,我..我砚台没了,要到县城里买。」娘太坏了,

    自个儿出去玩居然不带他,他巴着她大腿也要跟,看她怎麽丢下他。

    「啧!娘给你请先生不是教你耍赖,!!!这是谁家的孩子,这麽死皮赖脸。」皇甫婉容轻推儿子额

    头,假意不认子,带着小屁孩逛大街有何乐趣。

    「你家的,我是娘的隽哥儿。」

    他一把抱住她的腿,无赖的咧开嘴求当跟班,看得小厮汤圆很无语。

    「哦!原来是我家的隽哥儿,咱们家将来的顶梁柱,你这番无赖行径太不成器了。」这狗皮膏yào的习xìng是跟

    谁学的?

    「我也要跟啦。」反正他只有五岁,不用太有出息。

    「娘,我也去、我也去。」养得粉妆玉琢的莹姐儿一蹦一跳的跑过来,手里抱着刚出生不到两个月、毛色雪

    白的狐狸犬。

    看着一双白嫩可爱的儿女,两眼发光的直瞅着她瞧,皇甫婉容无奈的笑了。「好,一起去。」

    「哇!好棒,要去城里了..」她要换上刚做的新裙子,系上浅粉色的头绳,让粉豆再帮她编个辫子。

    「娘,我要买九连环和七巧板,你上次说我要是听话就买匹小马给我,我可以自己挑吗?我喜欢黑色的

    马..」

    「停,别吵,你们两颗跳豆,又不是第一次到城里去,你们兴奋个什麽劲。」天呀!头好痛。

    第四章 荷包赚满满

    从突厥皇城一路南下到京城,约要走上五到六个月,凌翎的棺木由三百名突厥士兵和两百名边城侍卫运送回

    京,她生前是知识渊博的女史,死后无比尊荣,这一生也值了。

    当年的凌太傅,今日已是凌丞相,太子一登基,昔日的帝师也加官晋爵,而为防外戚坐大,皇帝重用自己人

    马,凌府二子亦官居高位,一文一武辅佐帝君,女儿的死是凌丞相心中最深的痛,为了确保女儿芳魂能安然抵

    京,他动用了些权势,让两名钦天监官员前去接棺,护棺,女儿都已然客死他乡了,还能不让她落叶归根吗?

    长长的送棺行列五、六百人,的确够声势浩大的,坐在棺木上的凌翎常托腮冥想,她宁可活着也不要这份尊

    荣,死后皇上虽封赐她为常宁郡主,但死了的她要封号何用?

    走走停停三个多月,只能无形的凌翎无聊得四处听人说闲话,精通突厥、匈奴、契丹、吐蕃话的她听着突厥

    人说起他们养的牛羊,毛皮多到销不出去,挖出的宝石没人买,也不知往哪里销,满帐篷的香料堆到快发霉

    了。

    然后她又听见钦天监两名官员的对话,一个忧心忡忡的说:「三年大涝之后必有大旱,百姓又要民不聊生

    了。」

    另一个则回道:「快去囤粮吧!说不定还能发笔大财,够吃三辈子。」

    她把这些话听进去了。

    大涝之后会有大旱。

    当她重生在皇甫婉容身上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先累积一笔小财,用这笔银两去购买茶叶和盐,以让利一

    半的方式让人运往关外代售。

    而后再用所得的银两购买当地的皮毛和香料,以及便宜到整捆整捆卖的yào材,她略加整理后再高价卖出。

    四个月后,一千两的本金她赚到七万两。

    接着,她联络上从前的经商管道,由那些人手中进货,价钱又便宜了两成,她还省下运费,由对方自组的马

    队天南地北的运送,少了中间人的抽成又赚了一笔。

    一年两趟的买卖,为她赚进三十五万两。

    钦天监所言的大旱果然发生了,各地陷入无粮可食的恐慌,早有准备的皇甫婉容以五倍的价钱卖出耐旱的粮

    种,只要在湖泊、山脚下有少许水的地方就能栽种,它们成长期短,用水不多,很快就能收成,一解粮荒之

    苦。

    只是长出的作物卖相不会太好,但这年景有得吃就很好了,谁还管好不好看,皇甫婉容的用意也是让更多人

    不致饿死,挨过这一年就有好年冬。

    囤粮是杯水车薪,以她手头上的银两也囤不了太多粮食,若要发国难财太缺德了,她要为儿女积福,不以粮

    价来发财,粮食吃完了就没了,还不如给粮种更有盼头。

    尽管如此,她还是赚了二十万两左右,比卖粮还赚,百姓抢着买她的粮种,赶紧种下,好歹有条生路。

    荷包赚饱的皇甫婉容在县城买下五间铺子,分别卖皮货、香料、yào材、首饰和茶叶,她还打算再开间米铺,

    因为她刚买了五百亩土地,自家种的米自个儿卖,不假手他人。

    银子多也有银子多的烦恼,她为了盘帐常常忙到三更半夜,尤其是每半年一次的报帐时,那更是别想沾床,

    算到天亮也不见得能算完,她算得连手臂都酸得举不高。

    于是她教导年纪渐长的浅草算帐、盘点,想将她调教成理帐高手,虽然成效还不大,但多少有了个能让她喘

    口气的帮手。

    她的忙碌孩子们全看在眼里,隽哥儿睡到一半起床见到娘的屋子还亮着灯,小小年纪的他十分心疼娘亲,希

    望能快快长大,好为娘亲分担。

    人手不足,皇甫婉容又让夜嬷嬷买人,丫头四名,打杂的婆子两名,佃农多了二十户,庄子四周加盖了五寸

    厚、六尺高的砖墙,墙头上铺上倒勾和破碗片,防贼。

    当初的小庄子扩充了一倍大,多了三座院子和一整排下人房,以及两座谷仓,院子里种着四季花卉和果树。

    人一发达了,穷亲贵戚都来了。

    谢氏姑侄一晓得长媳居然买地盖屋,贼心不改的两人又想仗着身分来欺负人,她们眼红皇甫婉容的庄子和几

    百亩土地,想要不花一文钱地夺过来。

    可惜今非昔比了,如今的皇甫婉容可不是好惹的主儿,她一句「丈夫已死,准备再嫁」,便将她们派来的人

    赶出去,还用媳fù的嫁妆属于媳fù的私产,夫家不得收归私有,而且是「前」夫家。

    这个「前」字用得很好,把一向把持后院大权的谢氏气到快吐血,明明是他们赵府赶出去的弃fù,这会儿竟

    然过得有滋有味,一点不觉得羞耻还打算二嫁,彻底摆脱赵府。

    谢氏气得直喊「逆媳」,可是人家不痛不痒,当初是她说人家不贞,等不及继子百日便将怀着身孕的长媳以

    及嫡长孙给扫地出门,这会儿她有什么脸面不让人家嫁?

    弃fù又如何,是赵府不让她为夫守节,她再觅良缘也是理所当然,夫家的婆婆逼出来的。

    这一回皇甫婉容进城是准备买座四进宅子,隽哥儿虽请了先生启蒙,但越来越大了,也得要到私塾读书了,

    庄子离城里太远,往返多有不便,还是住近点便利些。

    「娘,我可以再吃一碗桂花汤圆吗?」

    「不行,吃多了肚胀,你又要闹肚疼了。」妹妹越来越胖,他都快抱不动了,要减点ròu。

    不等皇甫婉容开口,顶梁柱隽哥儿声音一扬,一板一眼的教训妹妹不可贪嘴,吃得多了可是会害自己难受。

    「可是哥哥,桂花汤圆真的很好吃,我再吃..呃,两口就好。」娇软软的小女娃为难的比出两根细白小

    指。

    「吃两口也要买一碗,娘赚钱很辛苦,不能浪费,吃剩下的要给谁吃?」妹妹真是太不懂事了。

    「可以给..给粉豆吃。」嫩笋似的小指头指向一旁的丫头。

    当初买的一家四口姓周,周叔成了庄子上的管事,周婶子管着厨房,一儿一女分别被两个小主子乱取名字,

    当了小厮的男孩叫汤圆,好吃又好记,丫头便叫粉豆,现在正一脸忍笑的站在莹姐儿身后。

    「小姐,奴婢不吃桂花汤圆。」

    「很好吃的,为什么不吃?」莹姐儿有着找不到知音的沮丧,ròuròu的小粉颊鼓起来了。

    「因为奴婢不能吃自己的哥哥。」粉豆一说完,朝憋笑憋得脸发紫的汤圆哥哥看了一眼。

    「嗄?!」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笑了,只有莹姐儿听不懂,她一脸茫然地看看娘,又转头一瞧笑得捧腹的哥哥。

    「娘,他们在笑什么?」坏人,她要生气了。

    皇甫婉容笑着抱起女儿,觉得手沉又放下。「粉豆的哥哥叫汤圆,她吃了你吃剩下的桂花汤圆,不就是把她

    哥哥也吃下肚,所以她不吃汤圆,表示她是个很敬爱哥哥的妹妹。」

    「娘,哥哥坏,他笑我,你打他。」哥哥不是好哥哥,欺负人,就数他笑得最大声,好讨厌。

    笑完之后的隽哥儿又摆出正经八百的样子,双手背于后,好不稳重,一张秀逸小脸板得很老成。

    「哥哥只是笑又没有做坏事,怎么可以打他,你是妹妹不能仗着年纪小使小xìng子,那就不是好妹妹。」她宠

    孩子,但不会毫无节制的宠溺,该教的时候她还是会开口。

    莹姐儿扁着嘴,很不开心。

    蓦地,一只莹润小手伸过来,轻勾她小指头。

    「妹妹,我不是笑你,我笑的是粉豆。」妹妹要哄着,不然她一闹起脾气,今儿个就没得玩。

    「真的是笑粉豆不是我?」小女孩娇憨的神情很可人,白白嫩嫩的ròu包子脸叫人想狠啃一口。

    「真的,哥哥最疼妹妹了,我保护你。」

    小哥哥嘴很甜,把妹妹哄得眉开眼笑,忘了在生什么气。

    「嗯,哥哥最好了,我最喜欢哥哥了。」小女孩的「最」有好几十个,当不得真。

    看到两兄妹粘粘蹭蹭的抱在一起互相磨着脸,好笑又好气的皇甫婉容当个坏心人,将两人分开,「那娘

    呢?」

    「也最喜欢娘了。」莹姐儿嗓音软糯的撒娇。

    「小马屁精。」她往女儿鼻头一弹。

    「我不是马屁精,我是莹姐儿,娘喊错了。」她本来就最喜欢娘,最喜欢哥哥了,又没有说错。

    「好、好,你是娘的香玉坠子,娘要把你戴在身上带着走。」

    正说着,她眼角瞟见儿子大概是被对面卖些小玩意的摊子吸引住目光,目不转睛的往对街走去,心里突然有

    股不安的骚动。

    「小心,孩子」

    突地,一辆堆满柴火的板车从某户铺子的后门推出,没注意到的隽哥儿正要迎面撞上,危急之际,一只黝黑

    的大手及时将他拉开。

    看到比他身量还高的板车从面前擦身而过,回过神来的隽哥儿这才有些后怕,倏地眼眶泛红。

    「小鬼,走路要看路,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晓得..哎呀呀!沈老二,你干什么..」

    居然拎他的后领。

    「他还是个孩子。」准是吓坏了。

    「你几时多了悲天悯人的慈悲心,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就在街上讨生活了。」骆青一点也不介意让人知道他

    当过乞儿,没有当时的看尽白眼、忍饥受冻,怎会有今日的他?

    「他不是你。」看得出这孩子出身不错,锦衣玉食供着才养得出清亮无尘的澄眸。

    是说他没他好命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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