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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袋主母》作者:寄秋
出版日期:2016年7月20日
内容简介:
上一世,她是跟着公主去和亲的女史,专职赚钱当皇家的小金库,
蹉跎了青春终於熬到能回乡,谁知还是被人下dú害了命,
不过该说一切是上天美意的安排吗?她重生了,
新身分是个寡fù,带着两个可爱的包子小兄妹,
婆母是继室,妯娌很贪财,联手泼她脏水,说她偷人,女儿是杂种,
污了她的嫁妆不说,还想把他们娘仨赖以为生的庄子给抢走,
哼,能在公主身边混得风生水起的人,怎可能没两把刷子!
她牙尖嘴利,口头上谁也别想占她便宜,
她攒钱有门路,从前在突厥布的生意网正好整碗端过来,
赚得富到流油,庄子翻新盖大屋,就算没相公当家谁也不能欺负她,
但是这个失踪三四年,突然归家的男人说是她丈夫是怎麽回事?
他说他遇匪遭害摔入河中失忆了,以後他的妻、他的子他会护,
不需要啊,他俩不熟吧,他竟说:「睡睡就熟了。」()
无赖啊这是,看来在外几年他不只武功练得高强,挣钱本事好,
从读书人变jiān商,两人看似芯都换了,这下还让不让人好好当夫妻了?!
第一章 上一世,钱袋女史
「娘..娘..娘..」
软糯糯的nǎi声nǎi气,梳着小髻的小娃儿有些偏瘦,脸色也是略微不健康的黄色,一身茜红色小袄半新不旧,
袖口看得出短了一截,在袖口处又缝上两寸长的浅绿色衣袖。
多出来的那一截袖口绣着一只又一只低头吃草的小羊,羊儿鲜活又逗趣,让一件原本看来平凡无奇的衣裳变
得生动有趣,彷佛那羊儿就要从袖口处跑出来,在绿草地撒欢。
「啊!什麽事,莹姐儿又饿了?」
一块尺长的白绸布上绣了半幅的长堤春晓,翠绿色的丝线如那三月里新长的嫩绿,一针一线绣出垂岸杨柳,
白白的柳絮花儿一飞,细枝条的垂柳也随风轻扬,如梦如幻的映照在碧绿水面上,随流水轻漾。
执针的手似是一顿,停了好一会儿未再落针,穿着朴素的女子有些失神,似乎困在什麽令人哀伤的回忆中,
久久回不了神,清亮如镜的双眸落在摊开的绣布上,宛若入定的老和尚,一动也不动的发愣。
直到身边的小女儿轻扯她腰带上的双鱼荷包,她才像从千年一梦中醒来,眼神有几分陌生和清冷。
「不饿,莹姐儿吃饱饱,肚肚胀胀。」瘦得见骨的小女孩摸摸微凸的小腹,笑得很满足。
满足?
看着小女孩腼腆的笑容,凌翎顿觉一股心疼涌上心头,不禁抚上「女儿」的头,对她露出疼惜的微笑。
在她来之前,这一双小儿女更可怜,一天只吃一顿,还常常吃不饱,瘦得跟竹竿没两样,衣服穿在身上有如
一块布挂着似,瘦小的只见衣服不见人,小猫小狗一般的小小一只。
是的,她有一双儿女,大儿子隽哥儿四岁,聪明伶俐又有一点护短,护的是他文弱娴静的娘亲;女儿莹姐儿
才两岁,娇憨可爱,正是黏娘的年纪,无时无刻就像一根小尾巴,紧紧跟在母亲身侧,很怕失去她。
她的恐惧不是无缘无故,在这之前,她的母亲曾经昏迷一天一夜,不论她和哥哥怎麽叫也叫不醒,她好害
怕,心中落下yīn影,没看见娘亲的身影就会不安,一定要跟在母亲後头才能安心。
但是在那一天一夜里,其实她的亲生母亲已经死了,挨不过病痛和苦熬的日子,放弃了生命,留下嗷嗷待哺
的稚儿,很不负责任的撒手人寰,脱离令她苦痛的人世。
再一次睁开眼的是换了芯的凌翎,一个陪嫁到突厥的女史,凌太傅膝下最宠爱的yòu nǚ。
一看到自己纤弱如柳的身躯,凌翎自个儿也有些愕然,甚至是欷吁,她打出生就是爹娘捧在手掌心的娇娇
女,养尊处优,婢仆如云,想吃什麽就吃什麽,从未如此孱弱过。
打她一醒来,她真的不能接受自己变成另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娇弱到走两步路就喘得不停的闺阁fù人,手不
能提,肩不能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守着一双儿女,不识菽麦,个xìng软弱,只会伤春悲秋的念两句酸
诗,悲叹飘零身世。
皇甫婉容,也就是这具躯壳的原主,她花了好几天功夫才适应如今的身分,并由仆从口中套出原主的生平。
原主打小与赵家长子定有娃娃亲,两家的母亲是感情甚笃的手帕jiāo,一心要牵成儿女的亲事,因此早早为两
人定下婚约,等到长大後再行议婚。
谁知赵家的主母一病不起,孩子不到三岁便病死了,赵父半年後再娶新fù,隔年生下次子赵逸风。
赵家可是百年世家,声名在外,虽然不喜长子这门亲事,但为了顾及声誉并未毁约,依照约定迎娶。
皇甫婉容的亲爹皇甫义行尽管是嫡子,但她爹在家族中并不受宠,除了会读书外,不通庶务,家中兄弟甚
多,在家族的安排下,新婚不到三个月便偕妻分家出去。
由於生xìng淡泊,对钱帛一物并不看重,因此当兄弟们为财产争得你死我活之际,他默然的带着分得薄薄的一
份钱财,不去计较,不去强求,由五进的大宅院住到二进的小宅子里,发愤读书。
妻子怀孕没多久,他考中了秀才,到私塾教书,一边教学生一边上进,不忘了来年的科举。他常挑灯夜读,
只想为妻子挣一个诰命,不受妯娌取笑嫁了个不长进的丈夫。
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於考上举人,身为举人老爷,奉承的人也跟着多了,日子也渐渐富裕起来。
但是该说时机不好呢,还是他考运不佳?几年後皇甫义行再进京科考时,竟遇到科举舞弊,龙颜大怒,停办
了两届。六年後,皇甫老爹都过三十了,他又再一次负笈上京,这一回遇到洪水肆虐,桥断了,路不通,他只
好无功而返。
连连数回失利,他在功名上的追求就有点灰心了,原本不想再上京,止步於举人之前。
而後长女即将及笄,也就是皇甫婉容,分家之後的皇甫家家境不如家大业大的赵家,在门户上有些不登对,
他想了想决定再拚一次,让女儿出嫁前能有个得力的娘家当支柱,不至到了婆家处处受人打压,被人瞧不起。
这一拚果真拚出个前途,二甲第七名,他在京城候官一年,得了个外放的县官之职。
因为外放县城距离远,约半个月路程,所以提前为女儿置办好嫁妆,在举家上任前将女儿嫁入赵府,为赵家
长媳。
一开始两家还有所往来,走动得相当勤快,後来县官在任上太忙了,县官夫人又忙着应酬各家夫人、小儿入
学院就读,在看到小夫妻俩过得有滋有味的样子,皇甫婉容又生下长子嫡孙,渐渐心安了,也就少些牵挂,除
了节庆时的送礼,皇甫家竟有两年多未再到赵家来。
也是有心人的隐瞒,皇甫义行夫fù不知女婿竟意外「身亡」了,而被留下来的遗孀遭到夫家诬陷,指称她肚
里两个月大的孩子不足一个半月,不是赵家的种。
一块白布硬是被染污了,赵家不承认皇甫婉容腹中的孩子,并以此为藉口将长媳长孙赶到她陪嫁的小庄子,
说她偷人、不守fù道,丈夫刚死便守不住地与人苟合。
其实说穿了还不是继母想独占财产,她连两岁大的孩子也容不下,一并赶到庄子上过活,随便安个罪名就让
死了丈夫的长媳翻不了身,成了弃fù,赵家所有的财产全成了她儿子的,元配儿子一文也得不到。
而皇甫婉容的陪嫁庄子并不大,连同庄子在内不到一百亩土地,而她又是只识诗文不知庄稼的後宅fù人,根
本不晓得要如何打理庄子大小诸事,只能任由庄头欺上瞒下,缴上来的银子寥寥可数,少得连日子都要过不下
去。
女儿莹姐儿是早产,一生下来便体弱多病,延医买yào更是少不了,使得她在银钱上更是捉襟见肘。
皇甫婉容被赶出赵家时,她的妆奁和私人财物都来不及收拾,一转手就落入小谢氏手中,根本拿不回来。
谢氏是她的继室婆婆,小谢氏是婆婆的娘家侄女,在她被赶出赵家不久後嫁入赵家,为赵逸风正室。
而先前皇甫婉容之所以会昏迷了一天一夜,起因是小谢氏看中了皇甫婉容这座陪嫁庄子,庄子虽小但临近溪
流,岸边广植垂柳和桃、杏,每到春天风景极佳,百花盛开。
小谢氏想将这里改建成别庄,植株栽木,放养些山禽野兽,挖个小池塘养荷,一有空闲便能来此逛逛,打打
猎,吃点野味,和三五好友办个诗会,博取好名声。
皇甫婉容一向不与人争长论短,个xìng温婉,一遇到xìng情蛮横的小谢氏就没辙,小谢氏态度强硬的扔下两百两
就要皇甫婉容娘仨搬走,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令人气愤。
不说庄子的价值,光是以八十亩的中等田地来说,市价一亩少说四两左右,加上庄子,四、五百两是跑不
掉,而且土地上还有庄稼,再过一个月就要收成了,起码值个百儿、八十两的,没六百两是拿不下。
小谢氏以不到一半的价钱就想强买强卖,想当然耳是行不通,皇甫婉容再无知无力也晓得庄子是他们母子三
人唯一的立身之处,若被小谢氏抢走了,他们还能往哪里去?
於是皇甫婉容温声软语的摇头,这让志在必得的小谢氏很是着恼,一想到皇甫婉容长媳的身分,又思及「失
踪」的大伯子,她一恼生怒,便用力地朝皇甫婉容一推..
皇甫婉容原就羸弱,再加上长期吃不饱,体力不济,轻如柳絮的身子宛如风中残烛,被她这麽一推便往外跌
去,脑壳重重地往石阶磕去,当下流了一地的鲜血。
看到止不住的血,小谢氏吓到了,她匆匆地丢一锭五两银子要仆fù去寻大夫便赶紧离去,怕担上杀人的罪
名。
那一推把皇甫婉容的命推没了,在拖了一天一夜後,香消玉殒,足足断气了有一刻。
但是没人发现,因为她原本就气息微弱,一儿一女又太年幼了,只当母亲睡着了,而她的nǎi娘夜嬷嬷年岁已
高,禁不起熬夜,只能顾白日,夜里由年仅十三的丫头浅草看顾。
只是小丫头浅草也是个迷糊的人,顾着顾着就打起盹了,丝毫未曾察觉主子没气了,打了个盹忽地醒来,见
着主子胸口还有细微起伏,该熬yào、该喂稀粥还是照做。
凌翎回顾皇甫婉容短暂的一生,她一点也生不出怜悯心,她认为皇甫婉容太柔弱了,不忮不求不是心胸宽
大,而是无能,堂堂大户人家的长媳居然被逼到流落乡野,还遭到弟媳fù的欺侮与凌辱,她的骨气和尊严到哪
里去了?
为母则强,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那一双伶俐可爱的儿女着想,她一再的退让是逼他们去死。
要不是跌破头,血流满地吓跑了小谢氏,这会儿庄子早就保不住了,母子三人不知要到何处栖身。
曾为女史的凌翎无法忍受懦弱和认命,她在北方狼地整整待了十五年,见过最严苛的天气,以及为生存所必
须有的狠厉,想活下来就得比别人更强悍,否则沦为俎上ròu。
当年公主的和亲队伍有四名女史、八名女官,两百名宫女、太监,五百名侍卫和三百名匠人。
三年过去後,存活的人剩不到三分之二,不是适应不了北方的环境和食物,便是被长年的贫瘠吓出病,在知
故土难归的情况下,思乡情切,没多久便病故他乡,真的回不去了。
又过了十年,活下来的不到一百人。
一直到她死之前,公主身边只剩下五名左右的宫人,其他人已埋黄土,再也听不到熟悉的乡音。
「娘,娘..」nǎi声nǎi气的声音又响起。
「啊!怎麽了?」凌翎头一低,对上一双如镶黑玉般的眸子。
「娘,呆呆..又呆呆了..」莹姐儿说起话来还有一些咬字不清,无法完整的表达一句话。
这又是皇甫婉容的错,她忙着自怨自哀,感慨人事无常,完全不曾细心地教养一双儿女,任其野生野长,连
四岁的儿子都还未开蒙,大字不认识一个,一数到十还会数错。
凌翎一见眉清目秀的隽哥儿居然没拿过笔,她心里气得要把皇甫婉容给凌迟了,家里穷是一回事,但她好歹
是县官之女,也识些诗文,教些启蒙的《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不成吗?自个儿不成器还拖累孩
子。
成为皇甫婉容的凌翎重生已月余了,头几日她因为头部受伤而浑身乏力,休养些日子後身子渐渐好转,当她
发现儿子居然目不识丁时,震惊之余她便着手开蒙之事。
她真的没想到皇甫婉容会这麽穷,除了小谢氏匆忙丢下的五两银子外,钱匣子里只剩下二两多的碎银,那点
钱割一斤ròu,买二十斤米、二十斤白面,再买一些日常用品就没了,更别提买yào补身。
不过什麽都能省,笔墨纸砚不能省,光是买文具的银子就花了三两,如今她手上连一两银都没有。
眼下,她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想办法弄钱。
「是发呆,不是呆呆,来,跟娘说一遍。」启蒙要趁早,她这女儿不要求她精明,最起码要灵慧点,别被人
骗。
凌翎不晓得她何时会走,就像她不知为何会在皇甫婉容的身体醒来,她的上一辈子最渴望的是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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