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对她无感到根本不在意她跟其它男人有任何接触?若这么说来,因为私通被赶出去的沈
雨燕,果然在他心里是有存在感的。
「你的妻子与男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你真的不生气?」她试探。
他听着,低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她有点懊恼的问。
「如果你真的背着我乱来,我当然会生气,可你是为了救人,我生你气岂不是太无理了。」他续道:「济生
院的大夫每天都要接触不同的女病人,难道他们的妻子都要生气?」
「他们跟女病人之间的接触也顶多是把把脉而已,可我」
「我没生气,虽然..」他打断了她,「我还是有点在意。」
「咦?」闻言,她心头一悸。
他没生气,只是在意?他的意思是他可以理解她的作法,但他在意她跟别的男人有那样的接触?也就是说,
他对她不是全然无感觉的?
瞬间,她的心口热了起来。
「虽说是为了救人,但你的行为毕竟难容于现世,我不担心你有辱聂家名声,我是不想你日后在外行走让人
有辫子可抓。」他平和地道:「我罚了你,不管是聂府还是外头的人都会知道你已经受罚,日后就算他们想说
你什么,也不至于太过。」
听完他的话,她终于知道他这么做不是为了聂老太爷,不是为了聂家名声,不是因为他恼,而是为了她。
他是如此的用心良苦,她真是错怪他了。
不过他说现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预知在未来,这种行为是合理的,不会被攻击或挞伐?
「我还以为你是没血没泪的爱钱鬼。」她说。
他瞬间将手抽了回去,「饿死你好了。」他恼火。
隔着门板,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声音,她无法完全猜中他此时他真正的情绪跟感觉。
「!」她急唤,「我其实是想说谢谢你啦!」
「骂人是没血没泪的爱钱鬼,还说是谢谢?你这是哪门子的谢谢?」
「我的意思是你并不是我原先所以为的那种没血没泪的爱钱鬼啊。」
「你还一直说!」他语气懊恼,但转口便问:「明天想吃什么?」
她认真的想了一下,语气兴奋地说:「筑馨居的流金包。」
「想得美。」他丢下一句,走了。
翌日晚上,筑馨居的流金包出现了。
穆希恩吃在嘴里,甜在心里,这是她跟他成亲以来第一次有如此甜蜜的感觉。
接下来的每一天,聂平远都会为她送来吃的,她要什么,就是什么,转眼一个月就要过去了,这日他来到柴
房外,给她送来她昨天说想吃的红烧狮子头。
「,我明天可以吃一样东西吗?」她问。
「什么?」
「你的蛋炒饭。」她说,自从上次见过他亲自炒的蛋炒饭后,她就一直念念不忘,那是她在现代最爱吃的食
物之一。
「你的要求真的越来越多。」
「反正你也是要煮,就顺便..」
「顺什么便?我也只做早膳,午晚膳我都是在外头吃的。」他有点不悦,「我才不会特地烧柴热灶帮你炒
饭。」
「喔..」她有点失望,但这其实在她的意料当中。
「你那什么失望的语气?别太不知足,我还没这样伺候过人呢。吃完早点睡吧,我走了。」说罢,他旋身便
离开了。
穆希恩默默的吃着红烧狮子头。「好好吃喔..」她边吃边喃喃自语。
被关禁闭的期间,她每天都有好吃的东西祭五脏庙,他说的或许没错,她真的是太不知足了。
这是她「出狱」前的最后一晚。时间到了,聂平远却还没来。
以往这个时候,他都已经带着她喜欢吃的东西来安抚她吵闹的胃了,怎么今天还没出现?
左等右等,等得她有点上火了。
虽然这不是他该做的,更不是她应得的,可因为过去一个月来,他从没让她失望落空过,因此此时她有种失
落懊恼的感觉。
果然,人都是不能宠的。
「这可恶的聂平远,在搞什么?我肚子饿扁了。」她坐在床边跺着脚,「再不来,我就..」
话未说完,外面传来他的声音。「穆希恩。」
一听见他的声音,她飞快的跑到门边,「你现在才来?我快饿死了。」在她说话的同时,她已闻到熟悉的香
味,那蛋香、那饭香..
她心头一惊,正想说话,只见门下已出现一盘蛋炒饭,她倏地瞪大眼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要的蛋炒饭。」他说,「我可是特地烧柴起灶帮你弄的,你要是敢嫌东嫌西,你就死定了。」
捧着那盘炒饭,穆希恩激动又感动,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我怎么会嫌呢?这饭里可是有着你满满的爱心啊!」
惊觉到自己在耍花痴,她懊恼的皱皱眉。
门外的聂平远哼一声,「爱什么心?你想太多了,快吃吧!」
「嗯。」她拿着筷子,快速的扒了两口香喷喷的蛋炒饭。
一入口,咀嚼个两下,她便有种温暖又温馨,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是这个味道,这蛋炒饭的味道好熟悉,让她彷佛回到了现代,她的心跟胃顿时得到了抚慰..
「怎么没声音?」听她好半晌不说话,聂平远问。
「太好吃了,我没时间说话。」她说着,又火速的扒了几口。
「真有那么好吃?」他问。
她想了一下,老实地说:「是不到能卖的那种程度啦。」
他眉头一拧,「那你还说好吃?」
「有时好吃是一种感觉而已。」她边吃边说着:「总之我觉得好吃。」说完,她又继续扒饭。
不一会儿,她已经吃光了一盘炒饭,然后心满意足的将盘子搁到门底下。
聂平远取了盘子,「你也吃饱了,快睡吧。」话毕,他转身就要走。
她唤住门外的他,「等等!」
「干么?还没饱啊?」他又转过身,对着门里的她问。
「不,我吃得很饱,只是..」她好想跟他再说说话,「明天就要出去了,我有点睡不着。」
「太高兴了吗?」他问。
「不是,是有点..」她不自觉的一叹,「舍不得。」
他失声一笑,「你关上瘾了?」
「不是那样,你很奇怪耶。」她嗔斥一记。
「不然呢?」
她虽看不见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但从他的声音,她感觉得到他此刻亦是轻松愉悦的。
「我们成亲好些日子了吧?」她问。
「别问,我从来没算。」他说。
「我们成亲以来,虽然同住在三雅苑,同睡一张床,可话却说得不多。」
听出她话中夹带着一丝怅然,他微微一怔,隐约意识到什么。
「这一个月我被关在这儿,竟是我们话说得最多的一个月。」她说:「隔着门板说话,就好像分隔南北,然
后..」
像是在打电话。这句话,她没说出来,因为她说了,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见不到面,只能听见声音时,不知怎地竟有一种想念、依赖的感觉。从前她在实习时,跟当时的男朋友分隔
两地,只能以电话一解相思,见不到面的日子,感觉对方分外的美好。
只不过最后因为她太忙,男朋友便劈腿了。
她并不怪他,他要的陪伴,她满足不了,最终只有放手。
跟聂平远隔着门板说话,让她想起了那种感觉及那份美好。
「然后什么?」他问。
「没什么。」她转口问道:「我明天出去后,你会像现在这样跟我说话吗?」
「你说,我自然会说。」他中断了他们的话题,「好了,我明天还有事忙,得回去休息了。」
「嗯。」她失望却又理解地道:「祝你好眠。」
「你也是。」他说完,转身离开了。
这一夜,她睡得不好,严重失眠了。翌日,有人来放她出去,她一回到三雅苑,金大娘就转告她,她娘要她
到碧竹苑去。
去了碧竹苑,周氏、聂平莘跟陈氏已经候着她,她们原想着关了一个月,她肯定瘦了、憔悴了,可却被看来
神清气爽的她吓了一跳。
尽管她的气色极好,陈氏还是十分不舍,她请周氏出面派人跟聂平远说要留穆希恩在碧竹苑住两天。
聂平远遣四平回复,准她留宿碧竹苑两天。
听了四平传话,陈氏十分开心,兀自想着要亲手下厨做几道女儿从前爱吃的小菜让她解馋。
可穆希恩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虽说他们至今仍是有名无实,但好歹也同睡一张床好些日子了,分开一个月,他对她没有半点想念?他不觉
得床空吗?
他难道没有迫不及待的希望她快回到三雅苑,跟他睡在那张床上,偶尔斗个气、拌个嘴?
原来那么心心念念着的人,只有她。
一整个下午,陈氏忙着弄家常小菜祭穆希恩的五脏庙,可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周氏说肯定是关了一个月闷坏
她了,才会胃口不佳,她们不知道的是,她犯的活脱脱是相思病。
真是想不到她居然会犯这种病,从前她总觉得自己什么病都可能上身,就是不可能闹相思病,而今..许是
她太闲了吧?
从前在医院忙得昏头转向,难得休假就是往死里睡,哪有美国时间去思念谁。
可现在她闲着没事做,整天就是吃吃喝喝打打屁,才会无聊到胡思乱想,看来她得帮自己找点事情来忙。
晚上,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床顶板,明明觉得累,却怎么都睡不着。
睡在她身边的是她娘,可她脑子里想的却是聂平远,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着他,而且想立刻回到他身边。
不知是哪来的决心跟勇气,她翻身而起,穿衣着履,然后偷偷的溜了出去,朝着三雅苑而去。
抱着兴奋又忐忑的心情,她回到了三雅苑,猜想着聂平远会是什么反应跟表情。可她踏进三雅苑便看见一道
熟悉的身影穿过走廊,一路朝她跟聂平远的卧室而去。
月色下,她清楚的看见了那个女人,是沈雨燕。
她踏着月色而来,一溜烟便钻进她跟聂平远的房里,这一刻,她有种快不能呼吸的感觉,她听见自己雀跃的
心正一片片剥落,让她好痛。
原来是这样呀,难怪他不急着要她回三雅苑,难怪他不想她,那张床从没空着,她不在的时候,他的身边一
直有人..
眼泪瞬间自她眼眶中涌出、滑落。那泪,好烫,好伤。
悠悠制作
几日后,穆希恩趁着聂平远不在,回到三雅苑拿了一些衣物,yù返回碧竹苑时竟迎面碰上沈雨燕。
聂家上下都知道穆希恩自柴房出来后就没回到三雅苑,在府里遇上了也总是假装没看见,能闪多远是多远。
这些事,沈雨燕当然也都知道。
看见沈雨燕,穆希恩浑身不舒服,她想起那晚沈雨燕夜里摸进聂平远房间,想着他们在那张床上如何翻云覆
雨,想着..她从没对一个人如此反感过。
她一个转身,不想跟沈雨燕有任何的接触及jiāo集。
「少nǎinǎi,」沈雨燕叫住她,几个大步跑到她面前,「怎么少nǎinǎi见了我也像见了少爷一样视而不见?」
她眉心一拧,懊恼的看着沈雨燕。
「少nǎinǎi,你是不是不喜欢少爷?」沈雨燕问。
「关你什么事?」她冷冷地道。
「当然不关我的事,不过这关聂家的事。」沈雨燕继续道:「谁都知道老太爷始终巴望着少爷能赶紧替聂家
延续香火,可少nǎinǎi跟少爷却一直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闻言,穆希恩陡地一震,「你怎么..」
沈雨燕是怎么知道她跟聂平远还未圆房?喔对,一定是聂平远告诉她的。
「聂平远连这个都告诉你?」她懊恼又气愤。
这事当然不是聂平远告诉沈雨燕的,但她就是要穆希恩这么认为。
她笑了笑,「是,少爷他告诉我很多事,如果少nǎinǎi有兴趣,我可以一件一件说给你听。」
「我没兴趣知道你跟他的事。」穆希恩冷冷的直视着她。
「他?」沈雨燕蹙眉一笑,「少爷可是少nǎinǎi的丈夫,怎么少nǎinǎi却像是在说着不相干的人?」
「那种男人,我一点都不稀罕。」穆希恩神情凝肃的直视着沈雨燕,眼底迸出坚定而强悍的光,「你要,尽
管爬上他的床吧。」
沈雨燕微怔,眼底透露着疑惑。
穆希恩感觉她在装傻,索xìng开门见山地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不是在给他暖床吗?」
「咦?」沈雨燕愣住。
「我都看见了,你可别不承认。」穆希恩眼里满是愠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那张床上做了什么!」
沈雨燕陡地瞪大了眼睛望着她,看沈雨燕一脸惊愕,穆希恩心想她许是没想到自己跟聂平远的事,会被她发
现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说。
沈雨燕沉默了一下,若有所思,然后哼笑,「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怕伤到你,平远他一点都不喜欢你,
你应该知道吧?不然你想想,哪个男人能跟女人同床那么久却碰都不碰一下呢?平远他..身体可好得很。」
说着这句话时,沈雨燕挑了眉头,一脸得意及满意。
看着她脸上的嚣张及得意,穆希恩气恨得想甩她一巴掌,像电视剧上演的那样,可她没有,她好歹是知识分
子,是见过世面的人,她绝不做出那种看似强势,实则可悲的举动来。
「你不用担心我会受伤,因为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她唇角轻扬,坚定又坚强地道:「替聂家传宗接代这个
重任,就让你这头母猪去做吧!」说罢,她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真没想到自己会用「母猪」这两个字来羞辱一个女人,她有点后悔,但又莫名觉得舒畅。
走着走着,她忍不住高喊一声,「爽!」
第五章
十几天了,聂平远没遣人来要她回去三雅苑,她也像是打定了主意在碧竹苑住下似的。
聂府上下都为此事议论纷纷,最后甚至传到聂老太爷那里去了。这天晚上,聂老太爷假藉喝茶的名义将大家
召到千寿阁来,席间故意探问。
「希恩,之前为了平息风波将你关在柴房一个月,你没生气吧?」他问。
穆希恩摇摇头,「爷爷,希恩没生气,那对希恩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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