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引虎入香闺 > 第 4 章
    语了。

    他眯了眼,猜之前在大厅上定是有什么的,只是女孩子家不便再说出口了。「爹晓得了,不过,爹也要你明白,那大皇子会是未来的天子,你若嫁他,便是中宫皇后,身为俯瞰天下的天子,难免多情,这方面,你得包容。」他毕竟是男人,更懂得什么是大局,对于魏超小小的轻浮举止,并不足以影响自己对他的观感。

    「爹何以认为大皇子就一定是未来的天子,或许……」

    「大业向来立长,大皇子必是未来的继位者,而你嫁他,绝不委屈。」

    「可是……女儿能不嫁吗?」她忍不住问,对魏超这人是真无好感的。

    他脸一沉。「爹让你嫁予大皇子,倒不是想以女为贵,而是因为爹疼爱你,单纯为你设想,想让你做皇后,好享尽这世间的尊荣。」他叹气的告诉她,这是真心话,他在朝中已受皇帝宠信多年,该享的荣华富贵都已足够,并不贪心想更上一层楼,只盼让女儿嫁得好,成为这世上地位最尊崇的女人,保她一世安乐,而若由自己助魏超得到皇位,那便更不怕魏超敢亏待自己的女儿了。

    「这……好吧,女儿懂得爹的意思了。」她不愿与爹争辩,因为她很清楚,爹看重的是让她做皇后这个位置,所以对魏超的人品并不探究,可婚姻是自己的,在还未走到那步前,她会再仔细观察这位大皇子,若真的不合意,她也绝不贪恋皇后之位,最后定会说服爹放弃的。

    况且目前说这都言之过早,在她看来,那魏超心机过重,不见得是当皇帝最好的人选,应该还有更合适的人,思及此,她脑中忽然闪过一双带着几分抑郁和深念的眸子……

    吕智见女儿没再说什么,脸色也缓了,由怀里拿出一个碧绿通透的鼻烟壶来使用。

    吕又苒蓦然收回思绪后,乍然一见这鼻烟壶,惊讶不已。「爹,这鼻烟壶怎么会在您身上?!」这不是在魏泱手中,为何出现在这?

    「何必如此惊讶,这不是你刚才托人送过来给爹的寿礼?」吕智好笑的说。

    「女儿何时托人送来这个?」她更惊愕了。

    「就半个时辰前的事而已,爹亲自送走几位皇子离开后,门房说外头有人送来这个,说是你订下的,是给爹做寿礼用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也真是的,一早都送了株红珊瑚树,怎又去订下这个给爹,莫不是知晓爹喜爱鼻烟壶会胜过红珊瑚树,这才赶在今日结束前又给爹送来这个吧?」他笑问,猜测的说。

    「这……女儿是有意送您这只鼻烟壶没错,可是买下这东西的人并不是女儿。」她将当日与魏泱在古玩铺子争鼻烟壶的经过说给爹听,但刻意不去提自己教魏泱的眼神惊吓到之事,因为这太难解释了,而自己也说不清怎会让一个男人的眼神震撼到。

    吕智敛了神色。「所以这鼻烟壶是五皇子买的,但他却以你的名义送来给爹,这是何意?」

    「这……女儿也不能理解。」她摇首。

    吕智沉吟仔细一想后道:「五皇子故意在人前只送了爹一幅普通的画作,让人以为他不刻意讨好爹,没想由爹这儿得到什么好处,可当众人都走后,他却又私下送来爹定会满意的鼻烟壶,这人前不沾锋头,人后送礼的行径,倒是有些手段,瞧来,这位小老虎,真是头藏牙的老虎,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他轻冷一笑。

    「爹说的有理,此人的确不简单,不过女儿还是不解,他若想私下拉拢爹,大可以自己的名义将鼻烟壶送给您,如此还能博得爹的欢欣,可他却是以女儿的名义相送的,如此安排才是令人费解。」

    他抿了抿嘴。「莫非,他想以此引起你的注意?」这可不行,他已相中魏超,这魏泱不合他的意。

    她想起那人瞧自己的目光特别,心不禁狂跳起来。「爹,不管如何,这事都该问清楚,您才送走他不久,我去追还来得及!」她起身说,打算现在就去追人。

    「不急,等明日爹进宫再问也成……」

    「不,这事女儿想亲自弄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说不出理由,她突然迫不及待的想见到这个人。「爹,您放心,他应该走不远,我去去就回。」她匆匆往门外去了,跨了门坎又回过头来问道:「爹当真中意这只鼻烟壶?」

    「呃……中意是中意,但既不是你买的,就该还给人家。」他说。

    「此物既已在爹手中,就无须退回了,这鼻烟壶您留着,女儿找他谈判,瞧是用钱给他买下,还是真拿女儿的扇子去换,总之,这鼻烟壶是爹的了!」

    「这……」吕智还没响应,她人已经出去了。

    他从没见女儿这么xìng急过,诧然了半晌才想起此刻已入夜,怎好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去追男人,连忙唤来儿子吕正盛,让他追去保护。

    「主子,后头驶来的好似太师府的马车,这是在追咱们吗?」彭顺坐在马车外,瞧见后头有状况,告知魏泱。

    魏泱闻言立即探出头来往后头瞧去,确实是太师府的马车,上头有吕家的家徽。

    他忍不住微笑了,算准她若见着鼻烟壶定会来见他,可他没想到,她这么急,马上就追来了。

    「主子,咱们要停车相等吗?」彭顺询问。

    「这夜里露重,怎好让她跑太远,停下来吧。」他含笑说。

    彭顺挑起一边眉毛,听主子这不舍的语气,来的定是吕小姐了,这主子让人将鼻烟壶以吕小姐的名义送给太师,盼的就是佳人得知后追来,瞧来,主子的目的是达到了。

    只是,他至今仍搞不懂,自己无时无刻不在主子身边伺候,主子到底是何时看上人家的?这阵子他想破头一直在想这件无解的事。

    马车停下后不久,太师府的马车就赶上了,只见吕又苒径自下了马车,来到他的车前,隔着车帘问:「里头可是坐着五皇子?」

    「正是在下。」魏泱探出头来,他本生得清俊,月光下,越发衬得他五官俊美立体。

    她见了他的笑脸,心倏然一阵悸动,居然一时语塞忘了要说什么?

    「小姐特意追来,可是有事要说?」他尔雅笑问。

    「我……有事!」愣了一会后她才找回自己的舌头说。

    「这样啊,外头夜深露重,要不上车谈?」他邀请她进车厢内。

    怎好孤男寡女同车,她立刻摇首,「不……不用了,我站在车外说即可。」

    他早知她会拒绝,微笑着下了马车,手上还拎着一件薄披风,下车后直接覆在她的肩上。「三月天夜里仍寒凉,小心别着凉了。」他柔声说。

    ☆、第六章

    她有些迷惑,为何这体贴的话听起来像是他曾对她说过无数回?但这不可能,他们认识不深,自己何来有这种想法?她正想将披风还回去,才一动,一只手已压在她肩上了。「披着吧,我是真不希望你染风寒的。」

    在他的轻语中,她彷佛被施了咒,没再执意取下披风了,就这样披着与他相视而立。

    「你追来想说什么呢?」他笑看着她,温声的问。

    「说什么……啊,对不起,我、我是想问五皇子,那鼻烟壶是怎么回事?」她猛然回神才想起自己追上来的理由,这会却因为自己的失神而尴尬脸红了。

    「鼻烟壶啊……」他淡笑道:「我瞧你孝顺,便借花献佛替你尽孝了。」

    「替我尽孝?您我初识而已,您这番作为着实可议,让人难以理解,咱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您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找回自己的思绪后,她严肃的问,自己可不是能教人耍弄的对象。

    「目的?若我说,这目的就是希望再见你一面,这理由行吗?」他深情深意的瞧着她。

    她微窒,又是这目光,她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挪去,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他瞧了她的动作,眼神黯下,笑容淡去。

    她见状,不知哪来的胆量,又突然朝他跨去一大步,站离他极近,仰头对他怒视。「您是老手吧?」

    他微愣住。「老手?」

    「调戏女子的老手,您若以为我与其它人一样好骗,那便错了!」她柳眉竖起的说。

    他听明白她的意思后,哑然失笑,自己这样子在她眼中就真那么像轻薄的家伙吗?

    「我不妨告诉五皇子,我讨厌故弄玄虚、装腔作势的家伙,尤其对您的演技有意见,好戏得看剧情,剧情得合理,您我才初相识,哪来山盟海誓过的深情,您这是演过头了!」她满目讥讽。

    他蓦然笑不出来了,自己对她魂牵梦萦了几十年,真情流露的结果却是被她当成在演戏?而且还嫌他演技不佳演过头了!

    他一脸受挫,这才知道上辈子自己幸运,两人能一见就钟情,爱意自然,可这辈子,就没那么顺利了。

    他早该想到她不是一般没见过世面的闺秀,见了男人就晕船,哄几句就能小鹿乱撞。自己这世若要重新将心上人追求回来,难度可要比从前高上许多,但没关系,这只会更激起自已的斗志,为了不再重蹈当年的遗憾与悔恨,今生他与这女人是纠缠到底了。

    「对不住,我因为对小姐一见钟情,所以表现得太自我了点,未顾及小姐的感受,是我不对,还请小姐原谅。」既然不能告诉她自己重生了,而且上一世两人还相爱过,这世自己打算再与她重温旧情,他索xìng修正自己的态度认错,否则他敢保证,若说出实情后,自己不只会再被讥剧本夸张,演技过火,还会被她认为脑子有问题,吓得佳人往后对他的一切更加不屑一顾了。

    她见他总算瞧起来正常些,脸色才稍稍好转。「我追来是想同五皇子谈jiāo易的。」

    「jiāo易?」

    「没错,那鼻烟壶您既给了我爹,就不退还了,但咱们并不想平白占您便宜,说个价吧,多少钱肯卖?」

    「我说了,是替你尽孝,所以……」

    「爹是我的,不需旁人代为尽孝道,再说,一只鼻烟壶我还买得起,您不用客气,尽管说出价钱即可。」她不与他唆,两人讲清楚后,付了钱就不相欠了。

    「我同你一样不缺钱使,你若真要与我算清,那就给我那把扇子吧。」他说。

    她蹙眉。「您是真喜欢那把扇子?」发觉他对自己那把扇子挺执着的,可那扇子并不是什么特别之物,他甚至也未曾将扇子打开看过,不知上头她绘了东西,为何就这么感兴趣?

    这人真有几分古怪!

    「不能用其它的换吗?」她试着问。

    「不能,我就要那把扇子。」

    她无奈,只能妥协地由怀里掏出自己的白檀扇来。「好吧……这就给您了。」

    他终于再次握到这把扇了,他欣喜若狂,只是有些感叹,前世是她主动赠他的定情之物,这世却是自己用了手段强要来的,这中间的落差难免教人欷吁苦叹。

    不管如何,这扇子是到手了,至于人嘛……

    他再度盯向她,那眼神与猎人盯猎物无异,都有股狠劲。

    她瞧见了,反瞪回他。

    这一瞪,小老虎成猫了,赶紧垂下首来道:「多谢小姐割爱,以后这扇子归我,鼻烟壶归你,咱们互不……jiāo易成功!」本要说互不相欠的,但继而一想,以后两人要互欠的只会多不会少。

    而另一头,吕正盛因为马车轮子在路上坏了,这一耽搁,两人已顺利谈完,各自离开,吕又苒回程时见到自己兄长困在路边,让他搭上自己的马车,一同回府去了。

    不知怎地,自家主子突然长进起来了,彭顺简直要喜极而泣。

    主子近来不仅读书认真、武艺精进,同时还肯用心结jiāo大臣子弟,此刻主子就正与刘将军的公子刘守中在宫外的茶馆雅座内饮茶了。

    主子名义上是向对方请益武艺,实则是与他拉近距离,这刘将军手握重兵,掌京畿重地,此人的儿子也在军中负有要职,若能保持良好关系,对主子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皇上早放话,想选贤立储,如此就是主子的机会,主子近来这般积极进取,想来与这有关,而主子的前程就是自己的前程,他当然希望见主子放手一争,那将来才有他彭顺真正风光的时候。

    「下个月父皇已排定要去秋海狩猎,这一去十五日,届时将军定会同行,而你也一定在随行的名单内吧?」魏泱问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小将。

    「会的,秋海狩猎我已接获通知,任皇上的禁卫之一,近身保护皇上的安危。」刘守中说。

    「那就太好了,待在秋海十五日,咱们有的是机会切磋shè猎功夫了。」魏泱爽朗笑道。

    刘守中也抿笑,他俩年纪相当,十分谈得来,又见魏泱没有皇子架子,为人海派随和,对他颇为欣赏。

    「好,就这么说定,到时候定与五皇子好好较量!」刘守中本是武人,与魏泱熟了,也不谦让,回说。

    魏泱大笑,要的就是刘守中的这份爽快与自在,如此,才可能真的深jiāo成为自己的势力。

    「对了,今日我还有点事要办,不能陪您多聊,得先行一步了。」刘守中起身道。

    魏泱以为他急着走是为公事,便说:「既有职务在身,我也不多留,你去吧。」

    「其实并非职务上的事,是我母家的表亲今日行笄礼,家母任主礼,我已答应亲自送家母过去。」刘守中解释。

    「这样啊,这也算正事,笄礼是看时辰的,耽误不得,你还是快去吧。」魏泱说。

    「那我就先行告辞了。」刘守中离去了。

    刘守中一走,彭顺搔着下巴凑上来道:「主子,若奴才记得没错,这刘大人的母亲是吕太师的远亲,这吕小姐不也刚好近期要及笄了?再放眼这京中能请得动将军夫人任笄礼主宾的也只有吕太师了吧?」

    魏泱一听,双掌撑桌,唬地站起来了。「对啊,我怎么没联想到,又苒是今日行笄礼的!」这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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