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啊!
“看什么?”突然,他微皱眉头问。
“你有第三只眼睛吗,要不然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她好笑的问。
“你用那么炽热的眼神看着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直视着前方,续道:“看什么?”
“看你帅呀!”田月咧嘴一笑。
纪航平快速转过头瞪了她一眼。“少来。”接着马上转回去注意路况。
“嘿嘿。”她娇憨的笑道:“真的很帅耶!”
“没蔡一嘉帅啦丨”他酸溜溜的道:“你喜欢他十二年。”
“干么这样……”田月尴尬的搔搔脸颊。“我以前涉世未深,好傻好天真嘛。”
纪航平冷哼一声,并没有搭腔。
为了不让他最感冒的蔡一嘉破坏现在的美好气氛,她急转话峰,“你这么帅,难怪纪妈妈不准你跟我jiāo往,如果你是我儿子,我也希望你能跟更好的女生在一起。”
“你够好了。”他说。
他是眼科名医,她是厨房的小助手;他是望族之后,她只是寻常人;他聪明,她平庸;他身高一八五,她一六0不到;他帅到bào表,她……好吧,她是也不差,但是他值得更好的。
经过以上的比较,她有些自卑的道:“我……我配不上你。”
“哪里配不上了?”
“都配不上。”田月越想越沮丧。
“我觉得我们很相配。”纪航平说得理直气壮。
她抬起眼注视着他,一副“你脑子秀逗了吗”的古怪表情。
“两个人在一起是互补的。”他说:“你笨,我聪明,互补,至少我们吵架时没有旗鼓相当,难分轩轾的问题。”
田月觉得他这话有点怪怪的,他是在安慰还是……
“我有成就,你……普通,这是互补,这样你会一直崇拜我。”
她偷偷翻了个白眼。暗?这也算互补?
“我高,你娇小,这也是互补。站在优生学的立场,你本来就该找个高个儿繁衍后代。”
田月羞红了脸。什么繁衍后代,她是母猪还是蛋鸡啊?
纪航平转头,迅速的看了她一眼,认真的问:“田月,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单身吗?”
“唔……”她认真的想了想,回道:“因为你很挑。”
他眉心一拧。“我很挑就不会喜欢上你了。”
“!”他怎么这么说话,很过分耶!
“爱情不是找到一个完美的人,而是找到那个让自己能够快乐的人。”纪航平深情的续道:“我不是个容易感到快乐的人,但是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很快乐。”
田月觉得心甜得都要滴出蜜来了,哇,脑袋好的人果然不一样,这样的甜言蜜语真是太厉害了,不过他说的也不完全正确,“可是……我觉得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在生气比较多。”
“我是……好气又好笑吧。”他再次回归重点话题,“总之,这么多年来,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别人。”
她的心跳得更剧烈了,双颊热烫得都可以煎蛋了,他一直高高在上又遥不可及,那么多女生追逐着他、爱慕着他,可他都看不上眼,她以为他的眼界超乎常人,将来的对象必然是女神级的千金小姐或是女强人,谁知他的眼光这么平凡,居然对她……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蔡一嘉那么反感吗?”纪航平又问。
“呃……”田月微微缩了下脖子,惨了,怎么话题又绕回蔡一嘉身上?
“不只是因为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也因为我吃醋。”他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她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愣愣的反问:“吃醋?”
“对。”纪航平用力的说了这个字,然后趁着等红灯时转过头直视着她,懊恼地道:“我不敢相信我就在你面前,你却看不见我的好,反倒暗恋那个混蛋十几年。”
“因为他……他一直对我很好。”
“我对你是有多差?”他感到愤愤不平。“每次你被欺负,是谁保护你?谁欺负你,我就修理谁,你知道吗?一直说他对你好,在我看来,是你一直对他很好,老是当他的小奴才,帮他跑腿……”
看他提起蔡一嘉就猛bào青筋的气愤模样,田月突然觉得很好笑。
他是一个很酷、很冷的人,他的情绪不轻易外放,但她发现,在她面前,他总是毫无遮掩。
有人说,一个男人在你面前让你看见他不曾在外面展现过的模样,那他肯定是爱你的。
她想,他是真的爱她。
第8章(2)
更新时间:2016-11-26 17:00:05 字数:5479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就别提他了。”她安抚道。
“为什么?”纪航平不悦的觑了她一眼,再次踩下油门。“你怕自己还想着他?”
田月老实回道:“其实我一点都不想他。”这一点,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有些错愕。“是吗?”
她点点头。“十几年来,我不是没对他存疑,但是我一直舍不得放弃……”
“不想放弃他吗?”他问。
“不……”田月停顿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是舍不得那个傻傻的自己。”
纪航平第一次觉得她说的话这么高深,他困惑的道:“我不懂。”
“我对他有过期待,我一直希望我对他而言不再是特别的学妹,而是特别的女人,但我隐约感觉到他永远不会给我答案跟响应。”
她的表情和语气没有一丝的怨或悲,反倒有着一种走过、看过,心里透彻了的豁达跟自得。
“我舍不得的是那个一直等待着的自己,我不想面对和承认自己看错人了。”
田月笑叹道:“当我发现事情真相的当下,很震惊,但并没有很受伤,相反地,反倒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
听到她这番话,纪航平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长大了。
只有够成熟、够强大,才能面对残忍的现实及自己的挫败,他得说,他很意外。
“笨蛋,你长大了,坚强了。”说着,他腾出一只手,像以往一样用力揉着她的头发。
看着他温柔的侧脸,她的心一阵悸动。
这是怎么回事呢?她的内心深处微微闪动着小小的光芒,宛如萤火、宛如烛光,虽然微弱,却非常温暖。
那光芒在她的心里越来越热、越来越亮,也越来越膨胀。不知怎地,她冷静不下来,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要淡定,但是心却不断升温,甚至沸腾起来了。
她想,他早就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走进她的心,她也早就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深深在乎着他。
他是多么遥不可及的星星啊,而如今,他这颗星星就在她面前,为她闪耀。
田月凝视着他,发自内心的道:“谢谢你。”
纪航平一时间无法适应她这么跳跃的话题,瞥“她一眼,问道:“谢什么?”
“谢谢你一直守护着我,从来没放弃我。”她甜甜的笑道。
他得意的挑眉,调侃道:“你笨到会吞金鱼,我怎能放弃你?”说着,他自顾自的笑了。
看着他爽朗的笑脸,她的笑容加大,对他的喜欢也跟着加深。
因为频繁的出现在诊所及长住在纪航平家,诊所的其它医生、护士,还有他住处的管理员及邻居,都认为田月是准纪太太,有时还会问她,他们什么时候要结婚,让她十分害羞及尴尬。
一开始,她曾以为这样的生活会让她很崩溃,她喜欢工作,虽然她的工作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的成就感,但工作却充实了她的人生及生活,相比之下,在他家帮他煮三餐、整理家务,对她来说实在轻松过头了,却没想到照顾他的生活起居竟给了她工作三年多从不曾有过的成就感。
他总是一脸愉悦满足的吃完她做的每道菜,而且不管多累,每次只要看到她,他总会露出开心的笑容。
他让她觉得有她在的地方,对他来说彷佛就是天堂。,他让她觉得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有价值的。,他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及安定。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一个人来说竟是如此重要……
她一出生就认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爱上她,甚至在一起,这一切对她来说不是梦,而是她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他给她的爱,远比她以为的还要多太多,一个女人能这样被爱着、宠着,那是何其幸福又幸运的事情。
以前她不明白,但现在她懂了,这应该就是爷爷说的女人的归属。
这一天准备好午餐,田月等待下午休诊的纪航平回来。
一如往常,他准时到家了,一进门,香气扑鼻而来,他立刻漾开了笑颜。
等他洗了个脸,换上居家服,两人便坐下边吃饭边聊天。
“对了,后天我要去机场接我妈。”纪航平抬起眼睇着她。“要一起去吗?”
田月马上露出无奈又为难的表情。“不好吧。”
“没关系。”他夹了一粒红烧狮子头到碗里,用筷子将它分成两半,把其中一半送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后,露出满足的笑,没想到她就连做中式料理都这么好吃,要是再被她这样养下去,他就要变成大胖子了。
“纪妈妈不喜欢我,而且她也不赞成我们的事……”她说:“我去了,恐怕会惹得她不高兴。”
“不会的。”纪航平笑视着她。“是她说我可以带你去。”
田月震惊的瞪大双眼,她应该没有听错吧?
“她今天打电话给我要我去接机,我说要带你一起去,她说随我高兴,大概是我爷爷跟三郎阿公出发去夏威夷前跟她说了什么吧。”
昨天,纪应明跟田三郎结伴飞往夏威夷拜访当年在日本结识的日籍老友,因为田三郎不在家,纪铁平还将田nǎinǎi接到台中照顾,两家的jiāo情在纪航平跟田月正式jiāo往后变得更加紧密了。
纪航平笑道:“我妈天不怕地不怕,这世界上能对付她的,应该只有我爷爷跟我了。”
田月面带忧色,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可是纪妈妈不是心甘情愿的接受我,会不会反而对我更反感?”
他温柔的凝视着她,安抚道:“不要胡思乱想,她只是想不通又想不开,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她就会慢慢接受事实了。”
“喔……”她不自觉叹了一口气,随即才意识到他刚才说了什么,陡然瞪大眼睛,惊羞的看着他。“你你你说生米煮成熟饭是什、什么意思?”
纪航平勾起狡诈的笑,眼底闪动异芒。“你又不是小朋友,应该懂我的意思。”
迎上他炽热的目光,田月一路从脸红到脖子。
看着又羞又窘的她,他笑得更畅快了,捉弄她是他现在最恶劣却也最甜蜜的嗜好。
她一脸警戒的瞅着他。“我、我告诉你喔,我不是随便的女生,不要以为我住在这儿,你就觉得我、我……”她满脸潮红,说话频频结巴,“我不会……我是很自爱的,我……如果没有结婚,我不会、不会……那个跟你……”
“噗!”纪航平差点没把嘴里的东西给吐出来,他看着她,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
田月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又被他给拐了,气恼的道:“你真的很恶劣!”
他伸出手,捏了一下她泛红发烫的脸颊,宠溺的道:“你真的很可爱。”
她不满的哼了一声,不想理会他。
“对了……”纪航平忽然盯着她左眼下的那块肤色胶带。“这个该撕掉了吧,你还需要它吗?”
田月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淡淡的道:“习惯了。”
“真的再也不哭了?”他问。
“嗯,再也没有过。”她说:“我想白胡子土地公一定在我身上下了什么咒语,这么多年来,我虽然遇到许多不开心的事,却再也没有流过半滴眼泪。”
纪航平好笑的问道:“你真的相信自己遇到土地公?”
“嗯。”田月一脸认真,用力点头。
“我倒觉得你应该是遇到魔术师或是催眠大师之类的。”他是学医的,也是个现实主义者,他不相信这种虚无缥渺的事情。“从他帮你贴上胶带开始,就对你下了指令,当你看见胶带,就觉得自己不会哭了。”
“不哭不是更好吗?”她趁机抱怨道:“以前我就是因为爱哭才会老是被欺负,你也常大声骂我,叫我不准哭。”
他皱皱眉头,难为情又尴尬的回道:“那时是因为你真的太爱哭了,但是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实在太可怜了。”说着,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偶尔你想哭的时候,还是可以哭。”
“你哭过?偶尔。”田月好奇的问。
“不曾。”纪航平思忖了一下又道:“还在喝nǎi不算,但自我长记xìng以来,没哭过。”
“伤心的时候没哭?”
“我没伤心过。”
“生气的时候?”
“生气的时候,我会想办法回敬对方,干么要哭?”他话锋一转,“总之,你想哭的时候就哭吧,胶带可以不用再贴了。”
她神情严肃地马上反驳,“不行,大家都说爱哭痣很倒霉,最好点掉或遮掩。”
“无稽之谈。”他不以为然。
“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说。
“但我喜欢你的爱哭痣,我觉得很可爱。”话音方落,他已伸手撕掉那块肤色胶带,看着她那小小的爱哭痣,他温柔的笑了。“这样好多了。”
田月摸着左眼下方,眉心一蹙。“我不习惯……”
“慢慢就适应了。”他的态度有一点强硬。“我就是喜欢你的爱哭痣。”
迎上他霸气又率直的目光,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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